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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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緩緩走到香記鋪,跟伙計取了香料聞著,似乎覺得這香料有些問題,宋意歡不懂香,但懂醫(yī)理,聞是醫(yī)術要學之一。 正專注時,外頭一陣春雷陣陣,宋意歡驚了一跳,她回首看向屋外。 今日這陰沉的天色,開始淅淅瀝瀝地落雨,地面逐漸潮濕,行人紛紛奔走避雨。 柳薇輕輕道:“這下好了,出來時也沒帶上油紙傘?!?/br> 春雨綿綿,還不知要怎么下呢,宋意歡抿了下唇,不作言語。香記鋪的伙計便邀著等等吧,興許一會就雨停了。 宋意歡把銀兩結給他,尋處椅子坐下來,托著臉瞧那淅瀝的雨,這不等還好,等了,只見店鋪二樓下來一女子。 正是薛家千金薛渝言,衣著光鮮,店里的掌管迎著她,是剛從雅間品香下來。 薛渝言見了宋意歡先是意外一愣,便笑臉吟吟的走來,“真巧,在此遇見宋小姐,可也來取香?” 記得此次選秀是與薛渝言不沾邊的,正好她同穆奕可謂是兩情相悅了。 宋意歡客氣回她一聲,道這雨大便等著了。 薛渝言頜首,目光落在宋意歡手上的香料,笑道:“反正也是見著了,宋小姐若是有什么想要香,同我說說,讓伙計贈一份給你,不礙事?!?/br> 聽這言語便像香鋪是薛家的產(chǎn)業(yè),宋意歡瞧了瞧手里的香料,回道:“這一份便是了,別的也不想要?!?/br> 此時的落雨未停,屋檐下雨水沖刷著。 薛渝言頓了頓,只好不再求強,讓隨行的丫鬟取了兩把油紙傘來,回眸對宋意歡道:“不好意思,還有把傘,我需得給武場的兄長送去,便不能借你了?!?/br> 宋意歡笑了笑,“薛小姐說的什么話,我也沒問你借?!?/br> 薛渝言道:“我僅是同你解釋一下,免得曉得我不通情達理了。” 言罷,二人不再有言語,薛渝言身旁的丫鬟給她撐起傘,隨后便走去細雨中,大有神氣似的。 柳薇呸呸幾聲,“不就是幾把油紙傘和這香記鋪子嗎,有什么可傲氣的?!?/br> 話語剛落下,一輛翠蓋漆身的馬車駛來,揚起的水花險些濺到薛渝言,惹得她花容失色。 只見那馬車停在香鋪前,雨水順著車蓋低落下來,車前的小廝撐傘下來,走到屋檐下,對宋意歡二人道:“這雨下得大,老爺讓奴才來接小姐回府。” 宋意歡看著來人小廝,呆愣了一下,這小廝哪里是宋府的,是聽雨別院的才對。 不遠處薛渝言的丫鬟,正要上前說理,卻被薛渝言給按住了,丫鬟還不知所云。 宋意歡沒有猶豫,緩緩從屋里走出來,那小廝便把油紙傘迎來遮了她的身子,攙著人上了馬車。 隨著馬車行駛離去,薛渝言微微蹙眉,看著雨中的馬車,淡淡開口道:“這宋意歡頗有古怪?!?/br> 總覺得宋意歡背后有人,次次都算計不到她,退了與國公府的婚約,都沒有分毫損傷,這更不會是穆奕。 而太子選妃上下定的家世為低的女子,宋意歡貌冠盛京,除夕又讓她出盡風頭,怎么看都是她勝算為大。 薛渝言哧了一聲,雨濕了裙擺,她現(xiàn)在是越來越懷疑太子是否真的中了金喰草毒癥。 **** 馬車行在雨中長街之中,車轱轆碾過的地方濺起水花,春雷聲漸漸小。 車廂內(nèi)寬敞干凈,車簾邊緣出放著一雙濕透的粉繡鞋,有些臟亂。 宋意歡方才上車時,不小心踩水坑,好在提著裙擺,沒把裙邊也弄濕。 宋意歡正端坐著,小心翼翼地瞧著車廂里的男人,玄明的華服干凈整潔,氣宇間透著與生俱來的貴氣。 太子的視線落在她粉嫩的小足上,玲瓏可愛,或許是有些涼,她拉過裙邊遮了下腳,脆生生地喊了聲殿下金安。 太子朝宋意歡探身過來,寬大溫熱的手掌握住她的腳丫,踩了水,冰冰涼涼的。 宋意歡只覺得小腳有些暖暖麻麻的,被他輕輕一拉,她被拉到他身邊來。 太子的氣息對她來說很熟悉,上次還把他親了一口,雖然他沒有言語,但那晚上蠻橫的要命。 宋意歡輕輕道:“殿下怎么來接我?” 按理說他不便出行才是,可莫讓人發(fā)現(xiàn)。 “嗯。”太子神色淡然,松開她的小足,把人攬入懷中,手掌往她衣襟里摸索著,碰到的地方,把宋意歡弄得有些緊張,小臉繃得死死的。 直到他把她衣襟里的那包香料取出來,放在一旁的矮幾上。 太子的手掌才停在她的腰身上,可宋意歡的衣裳被弄得亂亂的,他與她吩咐道:“莫再來這家配香,一會讓來喜拿去扔了?!?/br> 他說的來喜是剛剛那個小廝,柳薇與他一同坐在車前。 宋意歡身子熱熱的,衣口微敞,鎖骨精致,哪有這樣在她身上一通亂摸,豈是故意的? 宋意歡抿了下唇,瞧著包裝精致的香料,還是輕輕回聲:“好?!?/br> 方才的時候,她也察覺味道不對,雖沒有細想,見店里伙計的神色,她有打算拿回去再看看。 太子勾起唇,握著宋意歡腰身的手指輕輕摩挲,吩咐她離薛渝言遠些。 宋意歡乖巧地頜著首,雖然太子沒問什么,但也知道薛渝言自來不是什么好人。 隨后又聽太子低聲道:“后天便入宮采選,會有女官引著你。” 太子眸色微淡,選妃這事似乎父皇沒打算管,這場選秀就任他來挑了,借體弱毒癥來選妃,這樣一來不管選出誰來,朝中大臣都不會有異議。 宋意歡抬眸與太子對視,呼吸微屏,好說也好幾日沒相見,這般亂來,她心里莫名熱得緊。 宋意歡抬手勾著太子的肩膀,軟軟地貼著他的胸膛,“各州來的女子好多,殿下即使毒癥纏身,也招這么多人前來?!?/br> 太子微蹙眉,淡然道:“這不是問題。” 如今宋意歡沒有以前那么害怕他,話語也不再拘束著,她想了想,打趣道:“殿下是怎么咳出血了的?” 外人口中傳得緊,太子殿下又是臥病不起,又是咳血不止的,可嚇人了。 太子頓住,手掌覆在宋意歡后頸,指腹貼著她柔白的肌膚,淡道:“聒噪?!?/br> 說罷,低首咬上她的唇瓣,他嫌她問得太多了。 此時的春雷聲不大,唯有雨落在馬車頂上,發(fā)出噠噠的聲音,馬車去的方向是宋府。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709 22:38:08~20200710 19:13:4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第38章 選妃 春雨漸細, 天色蒙蒙,宋府側門的巷子里,不見有行人, 馬車靜靜地停在細雨中。 丫鬟柳薇手中提著濕透的繡鞋,撐傘奔入府中,片刻之后,她從側門出來, 將一雙干凈的繡鞋遞入車廂里。 之后柳薇便撐著傘在車外等著, 輕輕呼了小口氣, 生怕怠慢了里頭那人的吩咐。 車廂內(nèi), 宋意歡坐靠著小軟榻,微卷的長發(fā)搭在胸前, 淡紅色的衣裙理得整潔, 她微微抿唇。 李君赫鳳眸低垂,手掌捏著她的小足,將干繡鞋給她穿上, 神色淡然。 他抬眸看一眼宋意歡, 小臉繃得緊緊,她的唇瓣被吻得紅艷艷的, 他淡淡道:“孤不曾給人穿過鞋,唯伺候你的事不少。” 宋意歡愣愣的, 每次做過之后,都是他幫著更衣沐浴, 次數(shù)多了她也習慣了。 那她也沒男子抓過腳丫, 男女授受不親,女兒家的腳是不能隨便給男子看的,更別讓他這樣握著了。 待太子放下她穿好鞋的雙腳, 宋意歡撐起身子,伸手抱住他,腦袋埋在他頸窩里,身上有著淡淡的幽香,或許是親近的次數(shù)多了,覺得格外的好聞。 盡管如此,太子身上帶著的疏離感,她一直都能察覺到,輕輕道:“謝殿下寵愛意歡。” 語氣不淡不咸,是過于的平淡了。 李君赫薄唇微抿,大掌扶著宋意歡的細腰,并沒有回應她,不知在想什么。 清風吹來,車簾微動,馬車底下靜靜地放著梅花凳,沾了些雨水。 片刻之后,宋意歡從車廂內(nèi)出來,油紙傘遮來,有淅淅的雨聲,她踩著梅花凳下車。 未有回首,宋意歡直徑入了宋府側門,這一幕并沒有人看見,太子素來行事縝密,這是他頭一回送她回到宋府,好在雨天,后院無人。 入了走廊后,柳薇將傘收起來,宋意歡往南苑行去,抬手輕撫了下臉。 **** 三月初六,陽春。 東宮太子選妃事宜,各州來女子入宮備選,宮闕門外皆是女子,由宦官引入皇宮。 此次選妃禮部籌備,太監(jiān)嬤嬤采選,直到最后選正時,皇后與太子才會出面掌眼,由青燈大師卜卦定下正妃。 由于是命格卦象定下正妃,為不誤時日,免去試用期制,太子身弱,盡早成婚祈福的好。 宋府的馬車徐徐而來,停在宮闕前,丫鬟下車從里頭扶出一個容色絕麗的女子。 宋意歡身穿一襲碧紅衣裙,姿色天然,美人如玉,盈盈走入宮門,給宦官看了玉牌。 周身數(shù)人停下言語,等等投向目光,雖宋家只是一官太醫(yī),前段時間鬧得沸沸揚揚的便是宋家。 再者宋家二小姐的名號可不小,一來是曾與衛(wèi)國公府有過婚約,二來是姝容精致,國色天香,人人稱美。 前段時間得罪的正是東宮太子,這還入宮采選了,也不怕去了遭太子記恨冷落。 隨后又有一輛馬車行來,里頭佳人推開車窗,望著遠去的姣好身影,眸色微沉,“就是這個女子?” 車廂內(nèi)薛渝言面帶微笑,瞧著車窗旁的女子,并未回應她。待馬車停穩(wěn)后,她淡淡開口道:“我便送你到這了,之后進里頭去事事小心些?!?/br> 王梓妍回首瞧她,漠然道:“謝過表姐了?!?/br> 說罷,便不再多言,提裙走下馬車,此次來入京采選,這薛渝言上趕著接引她。 雖然四年前薛渝言被尋回盛京,但終究是農(nóng)家人養(yǎng)大之人,薛家把她放在眼里,可有幾分親戚的別家心底多少嫌其土氣,但不明說。 更何況像王梓妍這般備受寵愛長大的女子,表面客氣是看在薛家的面子上。 揚州王士族,雖不是什么達官貴人,但家中行鹽商生意,可謂揚州首富之家。 待王梓妍踐行漸遠,薛渝言瞧著她的身影,冷哧一聲,隨后讓車夫驅馬而去。 今日風和日麗,陽光和煦不算曬的。 宋意歡被宦官領入宮后,隨行的丫鬟小廝皆留在外頭。經(jīng)禮部半個月的采選篩選,品相好,姿態(tài)佳,到最后入宮采選的僅有五百人,需留在宮中五日,就剩五十人后才可入殿。 宮廊之中早已有兩排身高體型將近的女子在等候,這都是,而宋意歡站于后排的位置。 宦官引著人往朝場而去,正逢穆奕隨蘇塵從中書省出來,遠遠隔著層層臺階,他望見那抹身影,停頓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