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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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管家從正堂趕到南苑來, 宋意歡正在用著蓮子湯,與她道:“小姐,穆世子求見。” 宋意歡拈著羹匙的手微頓, 她臨近出嫁, 穆奕來做什么,存心給她找不痛快么? “不見, 將人請走?!彼曇糨p柔卻格外的絕情。 張管家低頭應聲是,便退出房間。 宋意歡看看桌上的蓮子湯, 都沒了胃口,讓柳薇收拾下去。 過了片刻, 張管家又來了南苑, 說是:“小姐,穆世子說不見一面便不離去,非等你見他不可。” “那便讓他等, 不必管他。”宋意歡淡淡道,輕翻手中書本,前世因父親之故,為見他一面,她在國公府等了多久,如今他要等便等著。 這一等便是幾個時辰,宋太醫(yī)都來詢問情況,宋意歡只道:“不想見一些無聊的人?!?/br> 天色漸黑,穆奕最終灰心離去,鬧到如今的地步,她都不再愿見他。 宋意歡如今已不會把他放在心上,更不想聽他那套說辭,穆奕的來去變得格外無所謂。 入夜時分,月色朦朧,庭院的池水里漸漸有些輕脆的蛙鳴聲。 南苑房內(nèi)的榆木燈靜靜燃著,火光輕微跳躍,宋意歡單手放在桌上,托著臉蛋,不遠處備的明早需用的珠釵飾品。 宋夫人坐在桌旁同她說起白日的事,如今和衛(wèi)國公府算是決裂了,這穆家世子走這一趟不是自損顏面么。 宋意歡回母親道不管穆奕做什么都與她無關,并不想與他有牽連。 宋夫人瞧著女兒的神色,與穆家斷得干凈是好的,如今親家是皇室,以前那些事能不提便不提,省得叫人說閑話。 想著意歡這就要出嫁,宋家人難免會有不舍,更何況嫁去的是東宮,太子性情肅正冷沉,可不像是個會疼惜人的主。 兒時意歡還遭太子欺負幾次,嚇得她哭哭啼啼的,直讓人覺得可憐,如今意歡長大,因為宋家這事兒,女兒又落在太子手里...... 宋夫人囑咐著宋意歡,“這宮里頭規(guī)矩多,去了東宮后,別做什么好事,也別做壞事,保著自己能安安心心過日子便是。” 宋意歡應和著點頭,她自然是想在東宮好好過日子,但若他人來招惹她,便不會忍氣吞聲。 宋夫人接著又道:“太子性情喜怒無常,你莫去觸他怒火,少與他爭吵......” 宋意歡繼續(xù)點著頭,她在盡力不惹怒太子呀,最近他好像很少生氣,每次生氣都會被捏臉來著。 宋夫人抿唇,尋來一個紅匣子放在桌面上,將匣子打開來,輕輕道:“雖然你與太子行過周公之禮,這些東西該瞧的還是瞧些。” 說著,她將本秘戲拿出來,放在宋意歡的眼前。 見到那本子上的圖畫,宋意歡臉漸漸泛紅起來,抬眸望向匣子里的東西,不止秘戲圖,還有別的一些奇怪的東西。 雖然女子出嫁前多少都會看此類圖畫學習,她側眸看下宋夫人的臉,但是母親......平日和爹都玩多大啊。 見宋意歡的眼神,宋夫人清了下嗓子,道:“死丫頭,這都是給你尋來的?!?/br> 宋夫人從匣里取出一條白巾帕,如今意歡早早就給太子拿了身子,“說什么落紅都晚了,但總的是怕皇后娘娘會查,夜半時,用簪子在指尖扎幾滴血,落在巾帕上,免得宮里頭的說三道四的?!?/br> 宋意歡輕輕點頭,這個問題她想過,就是有點疼。 宋夫人隨后又從匣里取出一條輕紗似的褻褲,若隱若現(xiàn),繡著嬌艷的桃花,這哪里遮掩得到什么。 宋意歡噌地一下臉就熱了,忙把母親的手推回去,宋夫人道:“羞什么,哪個女兒出嫁不使這個,到時洞房你若是不好意思,這個便免了尷尬?!?/br> 宋意歡羞怯道:“我不使這個......同太子也沒了不好意思?!?/br> 現(xiàn)在母親才是讓她尷尬。 宋夫人則惱道:“這是為娘勞神幾日做的,繡花多好看,即便是免了不好意思,也得討太子歡心不是,有了皇嗣,到時何須怕別的女子入東宮?!?/br> 接著宋夫人又從匣子里取出一件羅紗訶子,正好與這褻褲成了一套,不成樣子。 宋意歡紅著容顏,瞧著母親沉臉教導,秘戲圖都是頭一回看,要是這樣來,面對太子時,她才是會不好意思吧。 夜深之后,宋夫人才離了南苑,輕紗般的褻衣放在榻上,宋意歡將它收起放在榻尾,還是早早睡去。 **** 為了不誤吉時,天還未亮,宋府已開始繁忙起來了,燈火通明,下人來回走動。 宋意歡早早便被丫鬟們叫起來梳妝,這是她頭一回起得這般早,不禁連連打哈欠。 那身嫁衣尤為繁瑣,里里外外繞著她的身子,紅玄兩色映得她膚色雪白,身后繡的金鳳隱隱耀著光彩。 丫鬟們忙著替她帶上鳳冠,期間宋意歡喝了一碗瘦rou粥,才開始為她妝容,帶上翠玉耳墜。 天色漸漸明朗起來,房間內(nèi)的燭火卻沒有熄滅。銅鏡里的宋意歡,姝容明艷,額間梅花鈿,柳薇為她抹上絳紅的唇脂。 這一身鳳冠霞披,琳瑯滿目,足足的體面。 丫鬟們同她復述著禮節(jié),到時禮儀女官會引著宋意歡,這繁文縟節(jié)麻煩,要花費好長時間。 柳薇尋來熟雞蛋交到宋意歡手里,怕到時餓著她,用來填填肚子。 待一切備好不久后,府外響起了陣陣鞭炮聲,還有嗩吶聲,東宮來迎親的彩轎到了。 丫鬟們攙著宋意歡出閨房,房門口禮儀女官已趕來,伏侍著她出閣,而宋府正堂外,禮部的人已到,一派的熱鬧喜慶。 紅緞圍的八抬彩轎正停在宋府外,轎旁是一眾護軍侍衛(wèi),在宋府正堂里,宋意歡瞧見了那身紅玄華服的男人,身形頎長挺拔,面容冷雋,氣宇不凡倒是少了裝病的模樣。 太子來了呀...... 二人目光相交,宋意歡又匆匆避開眼神,心中幾分愉悅,原來自己還是希望他來的。 太子提步走到宋意歡跟前,背著她伏下身,他脊背寬厚,身形高大。 宋意歡微愣,在眾人的圍簇下,身子覆上他的背,隨即被太子背起來,她雙手忙摟著他,心里怦怦跳個不停。 按理說新郎背新娘出府上轎在正常不過了,可這頭一回被人瞧著她和太子,尤為的不適應。 宋意歡的面容靠在太子耳畔邊,流蘇珠簾垂在他肩前輕晃,在嗩吶聲中,她細語打趣道:“殿下好生體壯,氣力真大?!?/br> 太子步伐微頓卻沒有回應,宋意歡輕笑著,曉得他是聽見了。 出了府外,宋意歡被抱上彩轎里,里頭還挺寬敞,坐下墊著柔軟的絨毯,事實上她厚重的衣袖還藏著熟雞蛋。 太子上馬之后,八名內(nèi)監(jiān)抬起彩轎,燈籠十六、火炬二十前導,禮部的官員跟在轎旁,護軍前后導護,浩浩蕩蕩地往皇宮去。 不愧為皇太子成婚,氣派十足,還以為這位東宮太子不會親臨迎親,怎知還會將新娘背上彩轎,給了十足的體面和寵愛。 從玄武大街到皇宮外,儀仗停止、撤去,降轎入宮,太子揭簾,宮人以帷幕遮之,他攙扶太子妃出轎。 宮人將妝奩抬入東宮放置,二人則步入喜堂行合巹禮,禮部官員負責禮儀,堂內(nèi)一個偌大的喜字分外顯眼。 宋意歡與太子面對而跪,怔怔聽著官員的言語,太子妃先拜,再由太子還拜。 同牢合巹,只見宮人將一分為二的葫蘆水瓢盛上酒水,各自飲酒之后,宮人再將水瓢合在一起,以表夫妻二人永結同心。 喝過酒的宋意歡面頰粉紅,今日著實是累了,從午門到東宮與太子走過來,頗為寬長。 隨后宮人遞給二人一把纏著紅綢帶的剪刀,宋意歡剪下一縷卷發(fā),便與太子的一縷發(fā)以紅繩系在一起,放入紅色福袋之中,從此便是結發(fā)夫妻。 繁雜的禮制結束后,宋意歡被太子扶到寢宮里,四處皆是紅綢與喜字,紅蠟燭正燃著,床榻已換上大紅的被褥。 李君赫將宋意歡帶到榻上歇坐,她的手搭在他的手臂上,他俯下身,聲線清沉道:“等不了孤,便自行先睡?!?/br> 東宮設宴款待來客包括宋家人,他有事務和禮節(jié)未盡,還要出去。 宋意歡本想點頭,但鳳冠戴得她脖子酸疼,早晨起太早,這會兒都困了,仍是乖巧地回應他,“嗯。” 二人對視著,這禮節(jié)走下來后,她成了太子妃,雖然不知他的心思,但她知道往后得好好跟他過日子。 宋意歡試著湊上去親親太子側顏,留了個紅色的唇脂印給他,格外好看,她嫣然笑起。 李君赫微愣,鳳眸如漆,宋意歡則從衣袖里扯出手帕,輕輕擦凈他臉上唇脂印。 房門外的女官開始催人,李君赫沒有久留,溫和地吩咐宋意歡,若餓了便同宮女說,隨后退出了新房。 作者有話要說: 歡歡都不怕太子了。 第47章 花燭 太子走后, 宮女便伺候著把宋意歡的鳳冠摘下來放置在梳妝桌上,一下子頭首便變得輕松多了。 宋意歡這會兒才得空瞧這寬敞的寢宮,桌上燃著花燭, 燭火徹夜不能滅。 柳薇作為陪嫁丫鬟一同來了東宮,便候在她身旁,這里里外外的也瞧得出太子寵愛自家小姐了。 在宋家時拿著的熟雞蛋,宋意歡一直在放衣袖里沒吃, 便交給了柳薇, 這一天下來便已是下午了, 宮女端來一些羹湯和粥食給她用下。 方才在喜堂做的結發(fā)被喜婆放在床頭, 宋意歡坐的床榻都被灑上了花生蓮子,待做完這些, 宮女才退出喜氣的房間。 宋意歡靠著喜紅的錦枕歇息, 疲倦來得快,不一會兒便入眠睡去,這一睡便到黃昏時分。 東宮張燈結彩, 大紅燈籠高高掛, 婚宴散去,身著絳玄喜服的李君赫從帝后的永安宮回來。 新房內(nèi)的燭火通明, 門上貼著雙喜,宮女正候在外面。 宋意歡嫁衣未脫, 已半躺在榻上睡著,梳妝桌上是摘下的鳳冠, 她的發(fā)間僅留幾支珠釵流蘇, 仍舊明媚動人。 李君赫坐于榻前,停頓片刻,用刀匕在指尖刺了個細小的口子, 殷紅的血珠落在白巾帕上。 片刻之后,便折起放在枕下,指尖止了血纏好,小傷痕愈合得快,很快就如似沒了痕跡。 李君赫瞧了瞧榻上人的容顏,脂粉未退,便招宮女洗漱,他伸手將那柔軟的身子扶起來。 宋意歡睡得迷糊,腦袋慵懶地靠著他的肩膀,她聞到那熟悉的幽香和些許的酒水氣,這才惺忪地睜眼,入眼的是太子的容顏。 宋意歡怔怔地坐穩(wěn)身子,輕輕問他:“殿下幾時回來的?!?/br> 榻下放著她的繡鞋,榻上的花生蓮子被收拾干凈,房內(nèi)宮女端著清水,李君赫將巾帕沾水后,輕拭她的面容,“回來得不久?!?/br> 宋意歡安靜地看著他,太子喝了點酒的,此時的天色應該是剛暗,可能因為體弱的緣故,沒有做多過的禮節(jié)。 的確如此,不然他還得更晚些才回得來,李君赫擦拭過宋意歡的手,便把巾帕放入盆中,讓宮女端下去。 桌臺上的龍鳳花燭,喜氣祥和。 李君赫眸色平和,手掌自然而然地覆在她的腰肢上,解去勾帶,這身嫁衣繁瑣。 宋意歡低眸瞧著他的手,心緊張得亂跳,只聽他道:“來了東宮,便是孤的太子妃,往后無須事事怯懦,孤還撐得起你這細腰?!?/br> 太子的聲音清沉有力,落在她耳里尤為的悅耳,宋意歡與他坐得很近,小手有些無處可放,點著頭道:“嗯?!?/br> 李君赫褪去宋意歡的嫁衣,放置在一旁,見她乖巧,道:“孤會差人給你使喚,不必擔心什么,當好太子妃?!?/br> 宋意歡只剩白色單衣和朱錦馬面裙,被太子推倒在榻上,卷發(fā)鋪散開來,柔順烏黑,落在紅榻上有著別樣的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