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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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君赫理好她凌亂的衣衫,手掌覆上她的后頸,輕吻了柔軟的朱唇,“我是既驚又喜, 是怕你令我分神?!?/br> 宋意歡微頓, 低著眸道:“可你不在身邊, 我總覺得不安心, 像是要出什么事?!?/br> 想想前世太子不在盛京,朝中勢力兩極化, 廢太子的旗號愈演愈烈, 太子于嶺南醫(yī)治三番兩次傳回消息都是命在旦夕。 直到薛家與國公府聯(lián)姻,她自縊而亡時,才見到太子的身影, 比起今生的他, 不知消瘦多少。 此次出宮前已經(jīng)特意吩咐黎術(shù)多加照顧宋家,她是鐵了心要跟著太子走, 于苦于難皆要同他一起。 若如今生他所言的那般,歡喜她很久了, 并且不心儀薛渝言,那么前世他匆匆趕來, 是為了她, 可他們只見了一面,臨死的一面。 想到此,宋意歡把腦袋埋在太子的頸窩, 雙手擁他更緊,這才明了前世他的眼神不是兇惡,而是緊張她,這樣的場景只有她記得。 他沒有前世的記憶,所以難過也只有她,就像前世她死后,難過的只有他。 忽然宋意歡鬼使神差地說道:“你說我不能陪著你,你該有多難過。” 李君赫感覺到得宋意歡抱緊的手,不能陪著他,他該有多難過?這樣的胡亂來的言語,使得他不禁淡笑,到底是誰在難過啊。 無可奈何之下,李君赫托起她的身子,緩緩行到矮榻,攬著她一同睡下,二人身軀緊貼。 宋意歡抬著首,借著偷跑入帳篷來的月光,看著他的容顏,默不作聲。 李君赫輕揚眉梢,用她剛才的話說:“擠一點沒關(guān)系?!?/br> 宋意歡抿了下唇,靠著他的肩膀停頓片刻,輕輕問道:“明日你還命人把我回去不,怕不怕后悔?!?/br> 李君赫思索著,鼻下皆是她的女兒香,終算是軟了口,“那也得你想回去?!?/br> 宋意歡聽懂他的意思后,嫣然一笑,“我不想?!?/br> “好?!彼瓚?。 “這般我就安心了?!毖粤T宋意歡舒了口氣,依偎在太子懷中準備入睡。 當四處安靜下來,片刻之后,她忽然用夢囈般的聲音道:“你兒時為何總欺負我,害得我噩夢連連。” 李君赫本緩和的面容又緊繃起來,怪不好看的,不是欺負,是想抱她,明明是她從小討厭他,所以才惹得他生氣。 李君赫沒有回應,宋意歡也沒在聽,她合眼就入睡,呼吸平緩,一夜無夢。 *** 一早起來時,宋意歡便聽得到河流水聲,其實她還想繼續(xù)睡,但趕路急,軍隊開始整裝待發(fā)。 宋意歡就跟著太子一起到河岸處洗了把冷水臉,直讓她打了個寒顫,瞬間清醒許多。 太子說她也不怕著涼,宋意歡才不會回他的話,早晨用過幾個簡單的面餅,整個軍隊開始繼續(xù)前行,她落在輜重車上箱子里的包袱,被侍衛(wèi)拿回來了。 宋意歡還是挺寶貝那個包袱的,里面除了衣裳以外,還有她精心備制的藥料,有祛蚊蟲的,還有特制金創(chuàng)藥,宋家獨門秘方等等一些藥,還有醫(yī)術(shù)。 她自認為出門在外,這些東西很管用的,太子淡淡道:“焰陣軍里有軍醫(yī)?!?/br> 宋意歡回他道:“哪能和我的相比,宋家五代從醫(yī),少說也是盛京城數(shù)一數(shù)二的從醫(yī)世家,只是到父親這一代落寞了,醫(yī)學非尋常,自然是不一樣的?!?/br> 太子應她幾個嗯,然后宋意歡和自己的包袱就被放在馬車內(nèi)了,軍隊里是有幾輛馬車的,她不會騎馬,更不能她同士兵一樣步途。 行途中還被燕小侯爺撞見,東宮太子妃的模樣,常在盛京城的勛戚子弟,皆是見過一兩面的,盛京第一美人,誰人不知,天姿國色。 燕川自然是認得,瞧到宋意歡尤為意外,出征前太子妃送行都不來的,這會兒就出現(xiàn)在軍隊里了,他有些搞不懂這夫婦倆。 太子寡言,即便是厚著臉問了,他也不會答,眾人更不敢好奇什么,倒是張伙夫等人挨了幾道板子,算是知道了所謂的新兵身份不俗。 宋意歡知曉后,忙給那幾人說了些情,錯也不在他們身上,這才少打幾下板子。 于是就這樣,宋意歡順利的成為了行軍的一員,平時常在馬車里,會看看醫(yī)書,唯有遺憾的是沒將琴拿來,若是以后還能奏琴一曲。 不知是不是奔波cao勞的緣故,宋意歡幾日來皆容易困倦,醫(yī)書沒看多久便一不留神睡著。 明明是行軍路上,她卻越發(fā)慵懶,想想她前世也常嗜睡,但從沒像這般懶。 行軍趕到嶺南需要半個月的時日,就這般在路途中過來近七日,一路上皆是跟水流而走。 太子多數(shù)駕著赤馬趕路,待休息時偶爾會問她累不累,宋意歡搖頭回她一點都不累,她這就累了,那步途而行的士兵算什么。 黃昏時分,軍隊再次停下休息,嶺南的傳信千里迢迢送來,太子立于日暮之下查看。 叛軍已占領(lǐng)嶺南各州,唯有蒼梧易守難攻,尚在苦苦支撐,與此地離得近的蜀地已然派部分軍隊援助,叛軍未能攻入城池,不過遲早也撐不住幾時。 焰陣軍此行目的地便是蒼梧城,一入嶺南便是一場惡戰(zhàn)要打,還得加快行程了。 太子回眸望去,此時已是日頭沉西,火頭軍起了炊煙給士兵煮制食物,南方山間野雀,河流魚水,不少士兵會給自己加些rou食。 宋意歡正坐在不遠處馬車前,雙腿垂在車框下輕輕搖晃,晚風習習,吹散卷發(fā),她身子倚著車門框,靜靜地望著太子。 李君赫將軍信收起,向她緩緩走去,近來她似乎吃得有點少,今日命侍衛(wèi)抓條魚開開葷。 他正要開口,宋意歡便抓住他的衣襟,輕輕開口道:“殿下可真俊?!?/br> 李君赫淡淡一笑,攬著她從馬車上下來。 宋意歡的鞋落了地,繼續(xù)道:“就想把這個事實告訴你?!?/br> 李君赫回道:“我知道?!?/br> 宋意歡抿著唇笑,抬首看他,隨后便不再繼續(xù)說下去,當著一眾士兵的面,二人沒有太多親近。 聽侍衛(wèi)說抓了幾條魚,會有魚湯喝,宋意歡本著是高興的,待到晚膳時,她卻不自覺地捂住口鼻,不知為何聞著便讓她感覺反胃。 于是便遲遲不動那魚湯,直到宋意歡把米飯吃完才盛了一碗,端在唇邊,還未開口喝,便一股嘔意欲涌上來,她忙將魚湯放下了。 為此她心頭一震,明明以前不這樣的...... 身旁的太子側(cè)首神色微疑地看著宋意歡,“不好喝?” 宋意歡略有緊張,輕輕道:“......好像有點腥?!?/br> 太子沉頓了片刻,用絹帕輕擦她的唇角,只想她是嫌這魚做得不好,便道:“自然是沒有宮中御廚做得好,少了些調(diào)味,若是不喜歡便莫勉強?!?/br> 宋意歡應了一聲嗯,略微心不在焉,那碗魚湯她不愿意喝,最后是讓太子喝了。 待到夜幕臨近,帳篷早已撐起,太子尚在外頭的篝火旁,與燕小侯爺商議事務(wù)。 宋意歡便早早鉆入帳篷里休息,看著依稀透進來的火光,心思微沉,這個月似乎沒有來月事。 她將指尖搭在手腕上細聽脈象,不過片刻,指尖微顫,宋意歡僵住身子,下意識瞥一眼太子倒影到帳篷外的身影,她有了...... 外頭的篝火明亮,那二人話語聲不大,旁人聽不清楚,越往南走,四野樹木便越發(fā)蔥郁茂密,山雀聲清脆。 宋意歡驚諤之后,便默默地側(cè)臥在軟榻上,纖手撫著小腹,心中欣喜且慌張,不過很快便心沉下來,不知如何是好。 她要不要和殿下說,如今情形,說了亦是使他分神,是會將她送走么...... 良久之后,夜色已濃,篝火漸小。 燕川已然退下,四周皆有靜守的親衛(wèi),夜色寧靜。夜里篝火不能滅,以防豺狼虎豹的靠近,便多添了些柴火。 李君赫在河流里洗了身軀,衣著寬松,脖頸下還略帶水珠,他來到帳篷前,撩開帳簾望去,里頭的小人兒把被褥抱在懷里,已是昏昏欲睡狀。 自上次矮榻窄小之后便多添了一床,李君赫望著她姝色嬌艷的容顏,緩緩走入帳篷,將她嬌小柔軟的身子攬入懷中。 宋意歡睡得半夢半醒的,本就不太.安穩(wěn),就被太子抱住了身子,男人的身軀高大精壯,將她環(huán)抱得緊。 她沒來得及開口便太子吻住唇舌,迎面皆是他的氣息,似乎是在河水里洗浴過的緣故,他的肌膚都涼涼的。 不一會兒便被他攪弄得呼吸不穩(wěn),宋意歡別開臉躲了太子的吻,慌忙道:“不行......” 太子頓住動作,微微蹙眉地看著她,大掌往她訶子底下探入,宋意歡曉得他最會給她解衣的了,連忙抓他的手。 她只好神色困倦地道:“我...我好困,夫君不要休息么?!?/br> 太子氣息撫過她的面頰,低聲道:“我想你?!?/br> 宋意歡心亂不已,望著他帶著燙意的雙眸,求饒道:“...可是意歡真的好累,只想好好歇息?!?/br> 太子停頓著看宋意歡許久,在她耳畔上輕輕一吻,他有些低落,臥在她身旁不再亂來。 宋意歡低著眸,心里微緩,思緒卻分外凌亂,她還需好好想想何時同殿下說明。 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10點二更 一個推文《男主他真白蓮》,作者七僮白 文案: 大金朝有位長公主,據(jù)說有一百零八個幕僚,各個一表人才,才華橫溢。她從小深受皇上太后的喜愛,寵愛至極,所以脾氣養(yǎng)的暴躁偏執(zhí),行事囂張沒有規(guī)矩,公主府中綾羅珠寶享之不盡,日子過得極其奢侈,上至朝堂下至民間,沒有不羨慕嫉妒恨的。 雁秋穿越時空黑洞來到這個世界,成為了她。 從此世界翻天覆地,驕奢無度變成了清心寡欲,性情殘暴變成了從容淡漠。京城好男子爭相而上,只求公主看他們一眼。 剛剛與長公主解除婚約的南候王恨不得回爐重造。 唯有被雁秋撿回家的小可憐,默不作聲,卻放了個大招。 第72章 扎營 自那日嶺南來信之后, 行軍更為的趕,原本還有七日的行程,縮減為五日,沿途的山勢有了明顯的變化, 樹茂蔥蔥, 山高水長。 宋意歡坐在馬車里, 路上十分顛簸, 她時常睡不好午覺, 身孕之事,她始終沒有對太子開口。 蒼梧城事態(tài)緊張,叛軍久圍城池,步步緊逼,城中百姓與官兵將要抵擋不住,失了蒼梧,便等于徹底失了嶺南, 是較為關(guān)鍵的一戰(zhàn)。 宋意歡不想因為自己的事,導致行程減緩, 等到嶺南蒼梧城之后,再和他說好了。 不過太子是很精明的, 即便近來時常忙著與眾將士推地形, 也察覺到她近來身子不適,宋意歡僅是回他有點不服水土, 等路途結(jié)束便好了。 在帳篷里,地面較寒,宋意歡同太子提過水土不服之后,她夜里便睡在馬車上,好在太子事務(wù)較多, 并沒有放心上,況且他二人也不好時常睡在一起,過于親密才容易惹人注意。 行路五日匆匆而去,焰陣軍已越過山嶺來到嶺南,為了不被叛軍的探馬察覺,軍隊安營扎寨于蒼梧城之外五十里的千樾山中。 隨后便派兩隊探馬前往蒼梧城附近搜集情況,勘查地勢,和叛軍駐扎人馬于何處等,此乃兵者,生死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駐扎盤營之后,已然立起幾處營帳,士兵來來往往,整備衣甲器械與馬匹,焰陣軍五萬人中分三師,太子正與各師將士在中軍帳內(nèi)商議軍事。 終于落腳安營了,不用擠在窄小的帳篷里,途中這幾日,宋意歡都盡量把自己照顧得小心翼翼的,她熟識百草,路途中帶著百夫長鐘淳,挖取了不少草藥給自己補身子。 嶺南是植被茂盛的地方,不乏珍惜的野生草藥,若不是太子不準她跑得太遠,往深山中去,定能挖得見人參之類的,但里頭夾雜著瘴氣,宋意歡還是知曉分寸的,不敢往前。 焰陣軍上午剛安營扎寨,待到下午探馬快馬加鞭地從蒼梧回來,又要準備趕往蒼梧城。 宋意歡從營帳里出來,望著眾軍匆忙,穿了半個月布衣的士兵紛紛換上盔甲,儼然一副出軍的態(tài)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