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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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白貓 來到山莊第一日, 眾人也沒四處玩樂,而去休整行途的勞累,各自在廂房內(nèi)休息。 莊內(nèi)景色宜人, 清湖幽靜, 山林環(huán)繞,比起盛京城內(nèi)涼爽得多, 夜里還得蓋上一層毯子入睡才行。 眾人會在山莊住上半月,莊內(nèi)可以狩獵,垂釣,亦是大半個皇家林園了,待回京后差不多也快到豫王的大婚。 隔日一早, 皇帝便配著弓箭,領(lǐng)人入林中狩獵,而在山林在立有亭臺, 供人休息, 宋意歡則帶著孩子在亭歇著。 這射箭狩獵等事,可是豫王來興致盎然的項(xiàng)目, 還揚(yáng)言能打來野豬助興, 到時痛快的喝酒吃rou。 皇帝則嗤笑他話說得太滿, 小心丟了他豫王爺?shù)拿孀?,看得出他也興致十足。 宋意歡底下那兩個孩子躁動不已, 兒子高高興興地看著父親上馬,不禁念道:“團(tuán)團(tuán)也想和父皇去打野豬?!?/br> 宋意歡則摸摸他們的頭,哄著他還小, 等以后學(xué)了箭術(shù)就可以去了,現(xiàn)在還是乖乖等父皇回來吧。 除此之外,最為好笑的便是錦宓公主和謝世子了, 二人實(shí)在是粘得緊,錦宓又格外不在乎他人眼光,非要謝世子拉著她的手。 看樣子謝啟衍還蠻害臊的,一個啟衍哥哥的,一個宓兒的,簡直了,這倆果然是新婚燕爾還離不開,于是皇帝與豫王就把謝啟衍給丟下不管了。 亭臺里宋意歡托著臉,不禁思索著她和李君赫私下的愛稱,陛下?夫君?似乎都挺有距離感的。 她是不是要給皇帝陛下想一個…… 想到腦子里那些奇奇怪怪的稱呼,宋意歡忍不住打了個顫,算了,用在陛下頭上挺讓人感到害怕的,他一點(diǎn)都不夠可愛。 宋意歡端起茶水潤喉,亭臺水榭,湖水清澈,隨行的夫人小姐再也在亭內(nèi)歇息,林嬤嬤和宮女云溪在陪孩子們嬉戲。 宋意歡瞥眸間,望見不遠(yuǎn)處的蕭家小姐,雙手微攥著,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不經(jīng)意瞧著她手指上有道細(xì)微劃痕,宋意歡放下茶杯,不禁與她問道:“蕭姑娘你這手怎么了?” 聽見皇后問話,蕭蓉雪回過神來,忙低首作禮,“回皇后娘娘,臣女只是不慎被劃了個小傷,無大礙的。” 宋意歡瞧著她把手收在袖下,道:“是被貓兒抓的吧?!?/br> 蕭蓉雪雙眸有些黯然,輕輕道:“本想討好豫王殿下的貓兒,奈何貓兒兇猛......” 宋意歡頓了頓,開口道:“豫王這貓兒養(yǎng)了好似有三年了吧,對生人都兇,脾氣不好,你呀,還是莫亂去擾它?!?/br> 蕭蓉雪道:“好像豫王殿下眼里只有貓,臣女這次來,倒是顯得有些多余。” 宋意歡淡淡道:“可莫如此想,本宮見他對你也很好的,日久生情,你何必介懷只貓兒呢?!?/br> 蕭蓉雪抿著唇笑,回應(yīng)聲是,衣袖里指腹輕撫被貓抓的劃痕。 待到午后,眾人狩獵而歸,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看來還不錯,晚宴可以加菜了。 豫王的野豬沒有打來,只有一只麋鹿,不過看得出來,他還是十分高興的,蕭蓉雪不免上前與之交談,二人還算和諧,相敬如賓。 而皇帝回來時,手里還提著只野兔,就給兩個孩子做玩樂,省得來打擾他與歡歡。 ...... 在山莊里難得輕松自在,李君赫便好好與宋意歡游玩幾日,不提政務(wù)。 一晃便過來三日之久,夏日雨水充沛,便未外出,隨行帶來了玉琴,水榭樓臺,一張雕花木桌,一壺清酒。 琴聲幽幽,伴著屋外雨聲,一眼望去是寬廣的湖面,顯得格外寧靜,這樣的日子分外美好。 李君赫一攏淡金衣袍席地而坐,骨節(jié)分明的手拈著酒壺,面容俊朗,慵懶清冷。 他鳳眸輕睨奏琴的宋意歡,玉琴弦音空靈悠長,美人如玉,酒醇清冽。 待到曲終音落,李君赫起身來到宋意歡身邊,她衣裙穿得輕薄,可見衣下白皙的肌膚,大掌覆上腰肢,低聲道:“彈得好?!?/br> 李君赫身上帶著些許酒水的味道,宋意歡嫣然笑起,又聽他詢問:“用了什么香囊,很香。” 說著,他的腦袋湊近過來,氣息繞著她的肌膚,他哪里是問什么香,分明是想占便宜。 宋意歡便用手指戳戳他的面龐,還沒未話,外面走道上腳步陣陣,似乎是有什么事。 二人皆一頓,沒在溫存下去,李君赫詢問門外侍衛(wèi)發(fā)生何事,只聽侍衛(wèi)回道:“西苑那邊,豫王殿下的貓沒了蹤影,這讓人過來問問有沒有跑到東苑來?!?/br> 雨天滿地潮濕,貓不喜水,怎么還會到處跑呢,李君赫微頓,回道:“這沒有貓?!?/br> 侍衛(wèi)回應(yīng)之后,便退下了。 宋意歡亦些許疑惑,不過這貓兒嘛,喜歡東躲西藏的,可能在哪個角落里打盹,二人也就沒放在心上。 豫王的貓兒不見了,這會兒山莊的奴才們倒還找起了這白貓,宋意歡聽著這消息,到了夜晚都沒把貓找到。 直到第二日清晨,宋意歡正陪孩子們用著早膳,便聽宮女云溪說白貓找著了,在泛舟湖水里泡了一宿,貓身都硬了。 聽到此語,宋意歡心頭咯噔一下子,手里的羹匙差點(diǎn)沒拈緊,不知為何心里緊緊的。早膳沒用完,她讓林嬤嬤帶著孩子,便出了東苑。 昨日下的雨也停了,泛舟湖的水位上漲,四處尚在潮濕,宋意歡來時,亭臺處圍著不少太監(jiān)宮女。 眾人紛紛給宋意歡讓出路,只見湖岸的大理石地面上,躺著一只濕漉漉的白貓,臟亂不已,一動不動,沒有生息。 豫王早已趕來,他身形站得挺直,面無情緒地看著那被淹死的貓兒,似乎已經(jīng)站在那里許久了,卻沒有大發(fā)雷霆。 現(xiàn)場的氣氛冷凝,宋意歡不知發(fā)生了什么,只見豫王平靜得走到湖岸處,將白貓潮濕的尸體撿起來,握在手中。 他腳步頓了頓,側(cè)過首,目光越過身后侍衛(wèi),在眾人中尋到那個溫婉的女子,蕭蓉雪不禁心虛地后退了小步,指尖微微發(fā)顫。 李昭景眸色微冷,什么都沒說,手掌緊握成拳,忽然腦海略過一抹的片段,使他心神恍惚,到最后帶著白貓退出人群。 宋意歡見此,欲上前寬慰,一只寬大的手忽然握住她的手腕,將她拉住。 回頭望去,李君赫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她身旁的,神色淡然,在他的眼神下,宋意歡沒有言語,則是被李君赫帶回了東苑。 曲折的走道里,宋意歡跟在李君赫身后,她莫名有些難受,終于輕輕道:“二皇子很喜歡那只貓。” 言下之意便是他會很難過的 李君赫步伐放慢些許,雙手負(fù)于身后,緩緩道:“人亦會有消逝的一天,何況貓兒,且讓他靜靜,他會自己去處理的?!?/br> 宋意歡雙眸微垂,輕輕拉住李君赫的手,只能應(yīng)一聲:“嗯。” *** 貓兒死后,豫王沒在山莊里待上半個月,請示過皇帝,他便提前回京了。 什么也沒解釋,就連貓兒是怎么死的,也沒人說得清,下人們都道是有人把貓淹死的,不然這貓怎么平白無故的死在湖水里。 畢竟只是一只貓兒,不比人命值錢,人人議論幾天也就過去了,只是奇怪的是豫王沒有追究此事,按他對這小白貓的看重,不應(yīng)該呀。 天氣漸漸轉(zhuǎn)涼,幾日后避暑的車隊(duì)也回京了。 不久,豫王的大婚在即,蕭家還在忙著籌備時,豫王呈著折子去了奉天殿。 折上所寫,望皇兄賜封地于嶺南,昭景一心只想住察南境邊疆,保國泰民安。為不耽誤蕭家蕭蓉雪年華,與之婚事,還望皇兄收回成命。 李君赫放下手中奏折,看向金殿內(nèi)站得筆直的李昭景,神情認(rèn)真,身形修長,比起之前的他顯得深沉許多。 李君赫心緒微沉,是隱約感覺到他想起了什么,李昭景未提,亦不想去提。 他緩緩道:“當(dāng)初這豫王妃是你選的,如今要退婚的還是你,朕如何給蕭丞相交代?!?/br> 李昭景雙眸低垂,恭敬地行禮,才語重心長地道:“我不喜歡她,亦是沒法將就,皇兄便放我離去吧?!?/br> 李君赫看著李昭景,奉天殿內(nèi)安靜無比,不知過了多久,他最終還是默許,揮手讓他退下去了。 夏日將去,便是秋來,這鬧得厲害的豫王府婚事,終是散去了。 斜陽夕照,宮墻碧瓦,李昭景緩緩行在宮廊中,不遠(yuǎn)處桂樹開花,他微頓腳步,心緒萬千。 待夢醒一切,卻已是新人舊酒,不得見。 第106章 終章 寒來暑往, 轉(zhuǎn)眼兩載匆匆,冬來小雪,盛京的繁華似錦掩藏在飄零細(xì)雪中。 長佩宮里的兩個小崽子已是五歲, 待到來年春日, 小皇子該封為太子,入太學(xué)府讀書習(xí)字, 到時便有太傅管制養(yǎng)之。 為小太子挑選伴讀這事兒不算大,亦不算小,朝堂上下權(quán)臣紛紛引薦起家中小兒,文書堆上了龍案。 皇帝也看過許多,只是遲遲未落定消息。 天氣寒涼, 書閣內(nèi)暖爐又添新炭,金紋龍案上玉印擺放端正,黎術(shù)公公手?jǐn)埛鲏m候在案旁。 肅正嚴(yán)明的國君坐于龍案前, 近來天寒, 來的奏折不多,皇帝看得不過是春日后封小太子禮節(jié)的章程, 神情可比平日批改奏折時專注多了。 恐是等冊封太子這事兒許久了, 恨不得早早將太子公主交與太傅和侍書官。 片刻后, 皇帝將章程遞向身邊人,道一句:“交與禮部吧?!?/br> 黎術(shù)躬著身接過章程折子, 隨即便讓小太監(jiān)傳遞給通政司。 此刻的雪落得如棉花一般,李君赫輕瞥一眼未關(guān)好的窗牗,寒風(fēng)露了進(jìn)來。黎術(shù)很快便懂他心思, 過去將窗牗關(guān)嚴(yán)實(shí)。 李君赫靠椅背,隨口詢問:“這年底也到了,嶺南可來奏章?!?/br> 黎術(shù)笑著回道:“回陛下, 還沒來呢,不過這也快了,豫王殿下哪里敢斷了年信?!?/br> 李君赫輕揉眉心,不再過問,昭景去往嶺南亦有兩載,他是在考慮是不是該將他召回京過個年。 正這時,屋外有一小太監(jiān)疾步走來,停在門前稟了一聲陛下,得黎公公一聲宣,才趕忙走進(jìn)來。 太監(jiān)見了皇帝,開口便道:“陛下,皇后娘娘又領(lǐng)著皇子公主在御花園里戲雪了,奴才們沒能勸住......” 只見皇帝起了身,神色些許不好看,直讓太監(jiān)心間忐忑。 心領(lǐng)神會的黎術(shù)則連忙去屏風(fēng)旁的架子上取來狼裘大氅為皇帝披上,沒在御書房久留,便出了門。 這雪下得松軟,沒一個時辰道上皆是白雪,如似鵝毛,耀得天色明亮。 御花園內(nèi)的松樹四季常青,也變得白茫茫的,長亭旁立著雪堆,身著紅織錦斗篷的宋意歡手里正捧著雪往堆上砌,容貌嬌美,雪中更甚。 而身旁是兩個裹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像個小綿球的團(tuán)團(tuán)和圓圓,一人一個手爐捧著,眉眼彎彎的等著,宮女撐著傘給他們遮雪。娘親說是要給他們堆個雪人爹爹出來。 大宮女云溪要把手爐給宋意歡,道:“娘娘可莫再玩了,凍寒了陛下可要生氣的?!?/br> 宋意歡沒有接過手爐,道了聲:“無妨?!?/br> 然后用黑南瓜子給雪堆做了雙眼睛,又弄上鼻子嘴巴,她笑著朝團(tuán)團(tuán)圓圓道:“像不像爹爹?以后就用它給長佩宮辟邪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