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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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不用問,很顯然沒有。張家人要是占了上風(fēng),又怎么會去公社搬救兵呢。 “真是個猛人啊,不過你們說閆部長都帶人進(jìn)去好幾分鐘了,咋還沒動靜,沒把人帶出來,也沒叫咱們進(jìn)去支援?!?/br> “對哦,這是怎么回事?打聽出鬧事那個男人的身份了嗎?” “沒有,都說不認(rèn)識?!?/br> “都不認(rèn)識,難道是外地來的?這么囂張?” …… 陳陽聽到耳邊的議論,沒太在意,他來這邊就是執(zhí)行任務(wù),怎么做全聽上面的安排。 不過這么一折騰,估計今天不會再訓(xùn)練了,那他下午就可以回家,倒是可以帶福香去山上轉(zhuǎn)轉(zhuǎn),看能不能弄點好東西。 琢磨著,前面的幾人說得起勁兒,不小心撞到了陳陽,他往后退了一步,身體一歪,腦袋跟著轉(zhuǎn)了半圈,抬頭的一剎那,他看到了一個絕對想象不到的人。 被張家人扣押在凳子上的陳燕紅對上陳陽詫異的眼神,趕緊挪開了眼,身體跟著往桌子后面躲,一副恨不得把自己藏起來的樣子。 陳陽心里咯噔了一下,長臂一伸,越過跟前的人,抓住了前面那個不停在說話的家伙:“老余,你說新娘子在哪兒?還在新房里?” “是啊,有什么問題嗎?”老余詫異地看著臉色突變的陳陽,覺得很是奇怪。 什么問題,問題大著呢! 陳陽抓起獵槍,二話不說,直接擠開前面的民兵,往里面沖。 被他撞到的人都傻眼了,回頭問后面的幾個:“老余,陳陽這是咋啦?” “我不知道啊。”老余也覺得莫名其妙,他就隨便回了一句話,誰知道哪里不對,戳中了陳陽的神經(jīng),然后他就突然跑掉了。 陳陽一口氣沖進(jìn)新房,擠開擋在門口的民兵,沖了進(jìn)去。 那民兵嚇了一跳:“誒,陳陽,你推我干……你這是要干什么?” 陳陽沖進(jìn)去,看到岑衛(wèi)東背上背著陳福香,心一沉,最不好的預(yù)感成了真。他拿起獵槍,靠在肩膀上,用力扣動扳機,槍口一轉(zhuǎn),對準(zhǔn)了張德林。 張德林嚇了一跳。 其他幾個不認(rèn)識陳陽的張家侄子嚇懵了,趕緊找外援:“閆部長,咋回事,你們這民兵是要造反啊,竟然把槍口對準(zhǔn)我們!” 閆部長哪有功夫理他。 “陳陽,你冷靜點,放下槍,不要亂來?!?/br> 陳陽瞇起眼,目光掠過張家人,沒找到罪魁禍?zhǔn)祝鸬溃骸皬埨纤哪???/br> 沒人應(yīng)聲。 “不說是吧,子債父償。”陳陽發(fā)了狠,一把扣動了扳機。 關(guān)鍵時刻,岑衛(wèi)東一腳踹了過去,槍口往上一偏,子彈射中了屋頂?shù)耐咂?,幾片碎瓦片落下來,砸在張德林的腦袋上,在他臉上劃開一個口子。 不過比起挨槍子,這點小傷真算不了啥。 張德林后怕不已,本來還算鎮(zhèn)定的臉也繃不住了,面帶急色地說:“閆部長,你們民兵可以這么對咱們老百姓隨便開槍嗎?你得給我個說法?!?/br> 岑衛(wèi)東單手一把奪走了陳陽手里的獵槍,冷冷地看著借機生事的張德林:“要說法是吧,讓公安來跟你說。” “把槍給我,我要斃了這個老王八?!标愱枒嵟搅藰O點,不滿地瞪著岑衛(wèi)東。 聽到他們倆單方面吵起來,陳福香抬起頭,看著陳陽說:“哥哥,我沒事,你跟衛(wèi)東哥不要吵架?!?/br> 看到meimei,陳陽眼睛一紅,抬起手,想摸摸她的頭,又慚愧于自己沒保護(hù)好她,竟然差點讓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出了事。他眨了眨眼,逼退了快要掉下來的眼淚,努力擠出一個笑容:“福香,我們沒有吵架。你乖乖閉上眼睛,睡一會兒,等醒來就沒事了。” 他抓住獵槍,又對岑衛(wèi)東說:“槍給我,你把福香帶回去?!?/br> 岑衛(wèi)東不松手:“然后呢?你在這里把他們都?xì)⒘?,還是被民兵都打成篩子?別忘了,你要不在了,就再也沒人管福香了,你們那個畜生不如的爹不知道能把她賣幾次?!?/br> 聽到這話,陳陽怔了一下,忽地松開了手,撲過去,一拳打在張德林的身上,直接把張德林推到,強制把他壓在身下,拳頭像密集的雨點一樣砸下去。 張德林不防,加上五十幾歲了,體力下降,哪是陳陽這個年輕人的對手,幾下就被打得鼻青臉腫。 張家的子侄見張德林完全被對方壓制著打,當(dāng)然要去幫忙,但他們剛動,就聽到一聲扣動扳機的聲音,抬頭望去,岑衛(wèi)東將槍口對準(zhǔn)了張德林。 張家人都不敢動了,拳頭再快,能快得過子彈嗎? 張老大也嚇懵了,怎么這些人一個比一個不要命啊,剛好一個,另外一個的病也犯了。早知道陳陽是這樣一個瘋狂的家伙,他說什么也不會同意老四的荒謬提議。 現(xiàn)在不是說后悔的時候,他趕緊求助閆部長:“閆部長,你幫幫忙,你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我爸被打死啊?!?/br> 閆部長雖然對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一知半解,但聽岑衛(wèi)東說背上的姑娘是陳陽的meimei后,也知道這事十有八九是張家理虧。這張家人,找誰麻煩不好,非要找陳陽妹子,不知道陳陽能為了妹子把自己親爹都告了啊。 他腦門疼,但又不得不勸,否則鬧出人命,就麻煩了,要是岑衛(wèi)東在他的地盤出了事,他更沒法交代。 “岑同志,你冷靜點,先把槍放下,有什么事咱們好好說?!?/br> 岑衛(wèi)東握住獵槍的手紋絲不動:“閆部長,只要張家人不動,我的槍也不動。” 也就是說,讓大家都不許上去幫張德林。 閆部長看陳陽這副瘋了的樣子,覺得讓他發(fā)泄發(fā)泄也好,便沒吭聲。 但張老大三兄弟看著父親在眼皮子底下挨揍哪過意得去。他們求助地看向閆部長:“閆部長,我爸也是你的老朋友了,你幫幫忙,再這樣下去,我爸會被打死的?!?/br> “放心,死不了,還有一口氣送醫(yī)院,醫(yī)療費我出?!贬l(wèi)東冷漠地說。 張家人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同時暗暗猜測岑衛(wèi)東的身份。能讓閆部長都忌憚的人,到底什么來頭? 幾分鐘過后,張德林被打暈了過去,臉上都是血,已經(jīng)看不出本來的樣子。 閆部長怕出事,看向岑衛(wèi)東:“岑同志,夠了吧,再打下去要出人命了,你也不想陳陽背負(fù)一條人命吧?!?/br> 他算是看出來了,岑衛(wèi)東還保持著理智,陳陽是完全瘋了。 果然,找岑衛(wèi)東還真有用,他對著陳陽的屁股踹了一腳:“夠了,為這種人賠上性命不值得?!?/br> 陳福香也說:“哥哥,你不要打了?!?/br> 陳陽一拳打在張德林的臉上,吐了一口唾沫,爬了起來,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手背上殷紅的血滴滴答答地往下掉,一副從修羅場里爬出來的模樣。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血腥味,張家人的人都有些怵了,愣了片刻,才趕緊去把張德林扶了起來。 岑衛(wèi)東將陳陽拉到自己身邊,看了一眼閆部長,目光冷厲,毫無上午時的和善好說話:“走吧?!?/br> “岑……同志?!遍Z部長連忙叫住了他,但又不知道該說什么。 岑衛(wèi)東已經(jīng)看明白了閆部長的立場。他不愿驚動縣里面,所以不贊成打電話去縣公安局。 這也很好理解,畢竟公社治安就屬于閆部長的一畝三分地,鬧大了,驚動上面,他臉上無光不說,也會重創(chuàng)他在公社的威望?;仡^張家人不服,鬧事也得他解決。 站在閆部長的立場,他鐵定是希望公社的事就在公社里解決,最好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知道自己的想法瞞不過岑衛(wèi)東,閆部長索性直說了:“咱們?nèi)ス缯f?!?/br> 接著,他又對張老大說:“你們家老四呢,讓他去公社,還有你爸,一塊兒背過去?!?/br> 老四,對,還有老四! 正巧去衛(wèi)生院拿雄黃的堂弟回來了,張老大連忙接過雄黃就往新房里去,結(jié)果走到門口卻發(fā)現(xiàn),那些蛇都不見了,一條不剩,只有老四還趴在地上。 他趕緊過去,扶起張老四:“四弟,四弟……” 張老四面色發(fā)青,雙眼緊閉。 一個年紀(jì)大點的馬上看出來了:“他這是被毒蛇咬了,趕緊送去衛(wèi)生院。” 張老大不敢拖延,背起張老四,又招呼張老三:“你背爸,去衛(wèi)生院?!?/br> 這邊,岑衛(wèi)東背著陳福香走到張家的院子里,找到了在人群中躲躲閃閃的陳燕紅,抓住她的衣領(lǐng),將她強制拉了出來,提溜著往那些不明真相的張家親戚朋友面前一晃:“看清楚了,這才是跟張老四定親的陳燕紅。張家人放著好好的新娘子不娶,綁架我未婚妻,這筆帳我們慢慢算?!?/br> 陳陽知道,岑衛(wèi)東這么說,完全是為了澄清這個事,也是為了保護(hù)福香的名聲,不然他們闖到別人家,傳出去是他們理虧,所以他沒有吭聲。 他的沉默,在閆部長看來就是默認(rèn)。 閆部長恍然大悟,難怪岑衛(wèi)東會為了陳陽特意來找他?也難怪岑衛(wèi)東今天會這么不依不撓呢。 不過張家又不是娶不起媳婦的人家,他們?yōu)槭裁匆@么干?而且還搶到岑衛(wèi)東身上,真是找死。閆部長感覺今天腦子完全不夠用。 張家的親戚朋友看著陳燕紅脹紅的臉,心虛閃躲的眼神,心里有底了,這個小伙子說的恐怕是真的。 就說嘛,平白無故的,這個小伙子怎么敢單槍匹馬來找張家的麻煩,原來是張德林一家?guī)ь^做事不地道。 不過他們干嘛要這么做?他家老四再不著調(diào),以張德林的本事也能給他娶個媳婦,為什么要去搶人家的姑娘呢? 有幾個個子高的,看到了陳福香的臉,馬上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肯定是張老四看人小姑娘漂亮唄,軟的不行就來硬的。真給他們老張家長臉啊,早知道今天就不來了,回頭村里人還不知道怎么在背后說他們呢! 張老大背著弟弟出來就接受了親戚朋友們詭異的目光迎視。 “今天出了點變故,招待不周,抱歉,今天的婚宴暫時取消。老二,你在家送送親戚們?!睆埨洗蟀褟埨纤娜o了一個堂兄,停下腳步,簡單地交代了幾句。 見他要走,有個堂叔叔當(dāng)著眾人的面就問:“老大,你跟我們說說,老四說的媳婦兒究竟是哪一個?” 他指了指畏畏縮縮的陳燕紅,又指了一下陳福香。 張老大臉一下子漲得通紅,不知道該怎么說。事到如今,他要說是陳福香,也扯不下去了,兩家說媒,可沒少來往,榆樹村四隊的村民都看著呢。這樣的謊言根本經(jīng)不起考驗。 看到他這幅支支吾吾的樣子,大家還有什么不明白。原來真是他們搶了人家的姑娘。 那個堂叔猛拍桌子,氣得轉(zhuǎn)身就走:“我們老張家的名聲都被你們丟光了?!?/br> 張老大只能苦笑賠罪道歉。但沒人理他,好幾個跟他們家不大和睦的叔叔伯伯,還有些覺得丟人的親戚都走了。 張老大也沒轍,簡單地交代了張老二幾句,趕緊跟去了公社,父親和弟弟都生死未卜,他也顧不上其他。 說是去公社,但人卻分成了三波,張家人走到半路,抄了一條小道,把人送去衛(wèi)生院。 岑衛(wèi)東腳程最快,背著陳福香這么大個人也走在最前面,把閆部長遠(yuǎn)遠(yuǎn)地甩在了后面。 閆部長也有意跟他拉開距離,他還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得先搞清楚狀況才知道下一步該怎么辦。 半路上,閆部長就通過跟張家同個村的民兵了解了事情的大致經(jīng)過。他惱火不已,這張家人真是太不像話了,這種事也干得出來,當(dāng)他們家是土匪啊?人多就可以隨便亂來,看上誰就搶回家? 更可氣的是陳老三兩口子,就算要給陳福香說親事,那也堂堂正正的啊,背著陳陽,收了彩禮,把女兒綁著送給張家人是爹媽能干得出來的嗎?難怪陳陽要跟他分家呢! “陳建永,你帶兩個人去你們村,把陳老三兩口子給我綁來?!比缓螅址愿纼蓚€民兵把陳燕紅和岑衛(wèi)東帶去的那個男人一塊兒弄到公社。 這么一耽擱,前方的岑衛(wèi)東三人已經(jīng)不見蹤影了,閆部長怕他跟張家人打起來,趕緊加快了步伐。 不過到了公社,他就發(fā)現(xiàn),自己多慮了。 岑衛(wèi)東和陳陽都一言不發(fā)地站在臺階上,跟張家的幾個堂兄弟面對面,雙方的表情都很難看,顯然都看對方不順眼。 閆部長走過去,掃了兩眼:“張德林家的呢?怎么一個都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