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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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得等你高我一輩再說!”岑衛(wèi)東毫不客氣地潑她冷水,“剃頭挑擔(dān)子一頭熱的人就別再我面前得瑟了,吹破了牛皮也上不了天!” 郭若君氣得暴跳如雷,臉上的平靜再也無法維持:“你又能好到哪兒去?福香都要去相親了,我看你還是打光棍吧!” 岑衛(wèi)東信誓旦旦地說:“不可能,我不會讓她有相親的機(jī)會!” 若是說他以前還摸不透福香的心意,一直以為她還沒開竅,束手束腳的,但今天于青青的反應(yīng)無疑給他吃了一顆定心丸。他是著急,但他心里也特別有底,比以往都要篤定得多。福香能為了郭若君隨便兩句話就生她的氣,甚至嚷嚷著要去相親,他要還不明白,可以笨死了。 郭若君被他這副牛氣哄哄的模樣氣得跳腳:“你,都是誰推了你們一把,你不感謝我就算了,還坑我,你是人嗎?” 她什么心思她自己知道。岑衛(wèi)東不理她,敲了敲桌子:“開證明。” 站在病房里毫無存在感,看完了一場好戲的小李傻眼了。 這是什么情況,怎么感覺他錯過了好多的樣子。為什么他一直跟著岑團(tuán),卻什么都不知道。 —— 掛了岑衛(wèi)東的電話,于青青心情大好地回了廠房,正趕上下班的時間,同事們陸續(xù)下班,她湊到陳福香面前,笑瞇瞇地說:“走啦,咱們?nèi)ス浣?,聽說百貨大樓那邊新上了一批呢子大衣,上海貨,特別漂亮。佛靠金裝,人靠衣裳,買一件作為明天相親的行頭,免得被人小瞧了去。” 陳福香提不起精神,她欲言又止地看了于青青一眼,眼巴巴的,就等著于青青主動提剛才電話的事。 于青青裝作沒看見,她可沒忘記前兩天福香回來傷心地哭了一場。她挽著陳福香的胳膊說:“走了?!?/br> “青青,那個,剛才是誰打來的電話???”最后,還是陳福香沉不住氣,硬著頭皮主動問道。 于青青睜眼說瞎話:“打錯了,走吧,一會兒百貨大樓要下班了,走,咱們快點?!?/br> 她推著陳福香去了百貨大樓。 兩人直接去了四樓,看成衣,里面果然有新到的呢子大衣,面料柔軟垂直,版型很好,穿起來比臃腫的棉衣好看多了。當(dāng)然,價格也非常美麗,一件頂?shù)蒙详惛O阋粋€月的工資。 才領(lǐng)了三次工資的陳福香趕緊捂住了口袋:“青青,咱們還是看看別的吧。” 于青青其實覺得陳福香可以買,小姑娘工資不低,又沒有家累,掙了錢可不要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扇螒{她怎么說,陳福香都不答應(yīng):“不行,我的錢要攢來買房子?!?/br> 于青青戀戀不舍地看了一眼大衣:“好吧?!?/br> 確實太貴了,哪怕掏得出這個錢,她也舍不得。陳福香跟她一樣是過慣了苦日子的,舍不得這個錢也理解。 兩人在售貨員鄙夷的目光中往前走,沒走多遠(yuǎn),就看到一對年輕男女在挑手表。 于青青一直想買一個手表,這樣看時間方便,可惜太貴了,她以前掙錢要交家里,現(xiàn)在要供meimei,買表之日遙遙無期。雖然買不起,但不妨礙她多看一會兒。 她拉著陳福香過去:“你看哪一塊表更好,我想攢錢買一個,先定個目標(biāo),然后定下來每個月存多少錢,爭取一年后能買一個?!?/br> 兩人湊近,就聽到女的對男的說:“就這塊吧?!?/br> 她挑了一塊17鉆手動上鏈機(jī)芯的梅花牌手表:“我喜歡這個?!?/br> 旁邊那男人有些不樂意:“這個太貴了,要兩百多,買了這個待會兒買縫紉機(jī)、自行車和收音機(jī)的錢就不大夠了?!?/br> 女人不依地跺了跺腳:“就買這個嘛,人家就喜歡這個。這是一輩子的事,連買個合心意的手表都不可以嗎?” 男人拗不過她,只好答應(yīng):“那待會兒買其他的,你可別撿著貴的買?。坎蝗诲X不夠了?!?/br> “嗯,我知道啦?!迸讼残︻侀_地答應(yīng)了。 兩人買了表,又轉(zhuǎn)到旁邊賣自行車的地方去了。 于青青看著他們的背影,目光充滿了羨慕。陳福香也有點羨慕,她摸了摸鼻子,兀自嘀咕:“等我攢了錢也買。” 于青青聽了好笑,揉了一把她的腦袋:“傻丫頭,你買這個干嘛,以后讓別人給你買??!” “不要,我才不稀罕他買的呢,我自個兒買!”陳福香賭氣地說。 于青青訝異地挑了挑眉:“有人說要給你手表、自行車、縫紉機(jī)和收音機(jī),誰???” 陳福香咬了咬唇,有點不情愿地說:“衛(wèi)東哥啊,除了他還能有誰?。俊?/br> 于青青如遭雷劈,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幽幽地問:“什么時候的事,當(dāng)時你怎么說?” “就兩三個月前吧,我當(dāng)然沒答應(yīng)。我都上班自己掙錢了,怎么能讓衛(wèi)東哥再給我買這么貴的東西呢!我可以自己掙錢買?!标惛O阌行┎幻靼子谇嗲嘣趺词沁@副反應(yīng),“青青,你沒事吧?” 于青青擺了擺手,這會兒她有點同情岑衛(wèi)東了。 “岑衛(wèi)東那天是不是挺生氣的?” 陳福香驚訝地看著她:“青青你怎么知道?后來他莫名其妙地生我的氣,說好送我的,最后缺讓小李送我回的家?!?/br> 于青青扶額,有些不知道該說什么好。想了想,她直接拉著陳福香走到看自行車的那對年輕人身邊,笑著說:“打擾了,我有個事想問你們,自行車、手表這些都是這位男同志買給女同志嗎?” 兩人像看傻子一樣看著她。還是女同志開了口:“不然呢?這還用問嗎?” 于青青不顧他們的冷臉,又問道:“這位男同志為什么要買這些送給女同志?” 兩人以為她是來找茬的,很不高興,男的不耐煩地說:“還能為什么?三轉(zhuǎn)一響,這是我買給我媳婦兒的彩禮!” 女同志本來還挺生氣的,結(jié)果一聽這稱呼,臉就爬上了紅霞,嗔了男人一眼:“都還沒扯證呢,瞎說什么呢?” 男人看著對象嬌羞的樣子,心里也美滋滋的,旁若無人地說:“彩禮都給你買了,你不嫁給我,嫁給誰?早一點晚一點的事,你早點習(xí)慣嘛!” 忽略了背后兩個人的打情罵俏,于青青扭頭看陳福香,語氣是滿滿的無奈:“明白了嗎?” 陳福香還是有點難以置信:“你,你是說衛(wèi)東哥送我那些是,是……” “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難怪他對你那么好呢,原來是不安好心。”于青青嘀咕。 陳福香的臉燒了起來,手心緊張得冒出了汗,心臟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小臉泛紅,一雙水盈盈的眸子里含著春水,嬌艷欲滴。抿了抿唇:“可是,我們鄉(xiāng)下結(jié)婚只送幾斤rou,一塊布或者一點糧食就行了。能給個三四十塊錢做彩禮就很多了?!?/br> 于青青看著她這副不爭氣的樣子,搖了搖頭:“你也說是鄉(xiāng)下了。咱們城里的姑娘有工作能一樣嗎?你看你一個月都要掙四十幾塊,結(jié)婚后也有分房的資格,誰要提兩斤rou一塊布就上門找你提親,那是寒磣你,看不起你呢!” 陳福香想想也有道理,是她還沒有跳出農(nóng)村人的思維。城里姑娘一個月工資就幾十塊,要還是像農(nóng)村那樣的彩禮,確實說不過去。 “青青,你說得對。” 于青青瞅了她一眼:“岑衛(wèi)東既然都說要送你三轉(zhuǎn)一響了,那不可能才短短兩三個月的時間就突然變心。你想想,他有親口承認(rèn)過跟郭醫(yī)生處對象嗎?” 陳福香搖頭:“沒有,衛(wèi)東哥對郭醫(yī)生說話有時候挺不客氣的……” 她將在醫(yī)院里三人相處的情形說了一遍。前兩天難過,她不想提,現(xiàn)在提起來似乎也沒那么難受。 于青青聽后立即說:“這里面肯定有誤會,岑衛(wèi)東懟郭醫(yī)生那樣子哪像是對喜歡的人,也就你光顧著吃醋去了,不分青紅皂白地就往人腦袋上扣帽子。不過岑衛(wèi)東是不可疑,但這個郭醫(yī)生明顯是故意的,她該不會是針對你吧?” 越想于青青越覺得是這個理。福香這么單純,而那個郭醫(yī)生看起來就很老練深沉,福香哪會是她的對手。 陳福香羞窘地說:“我錯了,青青,那我明天去找衛(wèi)東哥認(rèn)個錯好不好?” “不光要認(rèn)錯,關(guān)鍵地是要問清楚,他跟那個郭醫(yī)生到底什么關(guān)系,周四那天,郭醫(yī)生為什么這么說,你可別稀里糊涂被人給騙了?!庇谇嗲嘞肫鹱约航裉煸陔娫捓飸会l(wèi)東的事,有點心虛,想替岑衛(wèi)東說兩句好話,但想想他讓福香難過了,又覺得還是算了吧。 陳福香虛心地接受了她的建議:“嗯,我明天就去找衛(wèi)東哥問清楚。” 于青青頷首:“走吧,去吃飯,這幾天你都沒好好吃飯。咱們今天別回去做飯了,下館子,待會兒給紅雁帶一份回去就是?!?/br> 陳福香也沒意見:“行啊?!?/br> 兩人先回廠子里拿了飯盒,然后去國營飯店吃好飯,打包了一份帶回去。走到宿舍樓下,天已經(jīng)黑了,二樓于青青的宿舍門微微敞開著,透出盈盈燈光,將外面的走廊照得半明半暗,在暗的那半邊光影中,似乎有個高大的人影趴在那兒。 于青青嚇了一跳:“我家門口怎么有個人?紅雁呢?” 她拽著陳福香小跑著沖進(jìn)了筒子樓,剛走到樓梯的拐角處,一個滿身是要煙味的身影忽地從上方竄了下來,一把拉住了陳福香的手,聲音暗啞迫切:“福香,不要去相親,你聽我說,結(jié)婚報告我早就已經(jīng)打好了,只等你點頭,我明天就交上去!” 第68章 昏黃的燈光下,陳福香瓷白的小臉像是被抹上了鮮紅的胭脂,紅色從臉頰彌漫到了耳根,又染上了脖子,讓她整個人都有些語無倫次:“衛(wèi)東哥,你,我給你倒杯水,你先等我,坐一會兒……” 岑衛(wèi)東拉住了她:“福香,我不渴,咱們先說會兒話。” 他知道,是他剛才直白的話嚇到了她。但他一點都不后悔,偉人語錄里有一句話“不是以結(jié)婚為目的的談戀愛都是耍流氓”,他只是想表明自己是認(rèn)真的。 陳福香感覺被他握住的手腕發(fā)燙,像是火燎一般,本就撲通撲通跳個不停的心臟這會兒幾乎快要蹦出來了,她下意識地用力甩開了他的手。 但甩開之后,她似乎也覺得不合適,可能會傷到岑衛(wèi)東,趕緊描補(bǔ):“那個,那個我口渴了?!?/br> “那你坐下,我給你倒水?!贬l(wèi)東把她按在椅子上,然后緩慢地過去拎著暖水瓶給她倒水。 陳福香看著他慢吞吞的動作,悄悄伸出雙手捧住guntang的臉,捏了一下,好痛,是真的,不是她在做夢! 岑衛(wèi)東一回頭就看到她這小動作,頓時哭笑不得,笑過之后隨之而起的是心疼和自責(zé)。都是他的錯,他應(yīng)該早點表明心跡的。 他把白色的搪瓷缸子遞給陳福香:“喝吧?!?/br> 陳福香兩只手捧著杯子,小口小口地抿著,眼神含羞帶怯,忍不住想偷偷看他,但一撞上他的眼神,又飛快地挪開了,像只受驚的小鳥。 岑衛(wèi)東察覺到她緊張又期待的心情,嘴角也跟著飛揚起來。 不過他再不做點什么,這傻丫頭恐怕要保持一晚上這種暈暈乎乎的狀態(tài)了。 岑衛(wèi)東心生一計,彎腰按住腿,呻。吟了一聲:“哎喲……” 陳福香果然忘記了羞澀,飛快地放下杯子,蹲下身,手抓住他的褲腿,擔(dān)憂地問:“衛(wèi)東哥,你腿怎么樣了?是舊傷復(fù)發(fā)了嗎?” 岑衛(wèi)東抓住她的手,將她拉了起來,笑瞇瞇地說:“沒事,我逗你的呢?!?/br> 陳福香兩眼大睜,怒瞪著他:“你好討厭!” “好,是衛(wèi)東哥不對,是衛(wèi)東哥討厭,那現(xiàn)在可以好好跟我說會兒話了嗎?”岑衛(wèi)東拉著她的手不放。 陳福香掙了兩下沒掙開,索性放棄了,蠕動了一下唇,小聲道:“說什么?” 岑衛(wèi)東目光灼灼地盯著她:“就說相親的事,你不要去相親好不好?我不許你去相親!” 陳福香幽怨地瞪了他一眼:“你聽誰說的?我本來就沒打算去。” 這么說還真有人給她介紹對象了,岑衛(wèi)東后怕不已,幸虧他來了,不然福香說不定哪天就被人給拐跑了。 “好,咱們不去,福香真乖?!贬l(wèi)東面上夸獎她,心里卻打定了主意,回頭就讓這筒子樓里的人都知道福香有對象了,免得這些人熱心地繼續(xù)給她介紹對象。 陳福香嗔了他一眼,有些委屈地說:“我覺得你總是把我當(dāng)小孩子?!?/br> “小孩子嗎?”岑衛(wèi)東的下巴靠到她的頭頂上,沙啞的聲音帶著克制,“我想親你,抱你,這是對小孩子嗎?” 陳福香臉上剛消下去的熱度又燒了起來,趕緊伸出小手按住他的嘴,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你,你不要亂說啦!” 岑衛(wèi)東拉下了她的手,握在掌心,火熱的目光盯著她白里透紅的小臉:“這可不是胡說,這是我心之所欲!” “你,你害不害臊?。 标惛O阄婺?,耳垂紅得幾欲滴血。 岑衛(wèi)東捏了捏她guntang的耳垂,呼出的火熱氣息噴在她的耳垂上,聲音暗啞充滿了誘惑:“還覺得我把你當(dāng)小孩子嗎?” 陳福香快羞死了,完全招架不住他的厚臉皮,趕緊搖頭:“沒有,沒有,我說錯話啦。衛(wèi)東哥,你,對了,你的腿好了嗎?” 這話題轉(zhuǎn)得太生硬了,岑衛(wèi)東明知她的意圖,還是放開了她,順著她的話說:“已經(jīng)好多了,不過現(xiàn)在還不能一次走太久,也不能太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