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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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說吧,”林嘉樹說,“臨走前你還踹了我一腳。” “不好意思啊……” 容純有點臉紅,忘了她有很嚴重的起床氣,小時候連老爸的頭發(fā)都敢扯,后來這個任務(wù)交給了她哥。 她又問:“你今天什么時候回來呀?” 林嘉樹想了想,說:“不確定??赡軙芡?,你先睡,不用等我?!?/br> 容純沒情緒地“哦”了一聲,又不知道說什么了。 面對面還好,電話里,容純總是不知道他有沒有認真在聽。 通話間對話停頓了幾秒,林嘉樹倒也沒催,期間,他還回了一個同事中午去哪吃飯的問題。 容純訕訕地摸摸頭發(fā)——怎么追他的時候沒這么在意他回應(yīng),現(xiàn)在在一起反而施展不開似的? 她說:“對了,你能搬過來住嗎?這里太大,只住我一個人,我懷疑鬧鬼……” 林嘉樹頓了頓,問:“鬼是男的女的?” 容純:“呃……女……的?” 好像女鬼比較嚇人? 林嘉樹平淡地說:“不是男的就行?!?/br> 容純差點被嗆到:“咳……我還沒說完,女的有,男的也有?!?/br> 林嘉樹:“那他倆是不是一對兒?” 眼看話題被他帶跑,容純拍了拍枕頭:“這是他們的隱私,我怎么知道?!?/br> 怕他說讓她換個房子住,容純又開始瞎扯:“而且他們好像會附身,換地方也沒用。我找人算了算,只能找個男的陪我一起睡,過了七七四十九天他們就投胎了。你說這個男的我找誰呢?” 林嘉樹那邊沉靜幾秒,似乎在思考,也像是在工作:“行?!?/br> 容純從床上坐起來,開心道:“今天就來?” “嗯。” 掛了電話,容純在床上打了個滾,做了個勝利的手勢。 林嘉樹不太抗拒和她有肢體接觸,只要不是在公共場合,親吻這些事他都不排斥,在這一點上,盡到了男朋友的職責。 但,兩人現(xiàn)在的狀況,還是有點奇怪。容純覺得這是相處時間太少的原因——雖然在一起很長時間了,其實他們見面的時長加起來可能不到一周,且都是在晚上。 林嘉樹不出差的時候,他會每天回九棲園看她,但有時候容純實在扛不住,睡著了,只能次日給他打個電話。 不過她不急。 人都住進自己家了,急什么? *** 今天下午,容純所在的音樂學專業(yè)進行論文答辯。 容純從小就對學習興趣不大,偏科嚴重,成績一直處于班級中游,在年級排名中更是找不到名字,遇見林嘉樹后,她也沒打算洗心革面。 她靠聲樂一路順利升學,專業(yè)方面不是問題,應(yīng)付考試綽綽有余。但她查了下a大各專業(yè)錄取分數(shù),音樂學專業(yè)文化課分數(shù)線竟然也不低。這才讓老爸找家庭教師惡補一下。 后來錄取結(jié)果下來,容紹輝見女兒竟然靠自己考上a大了,根本不用老父親捐幾個樓啥的,差點老淚縱橫,就差拉個條幅放在自家公司炫耀一番。 全家唯一一個有理智的人——容純她哥,不屑地潑冷水:“不過是高了二本線幾十分罷了,別說出去丟人?!?/br> 容純拿著錄取通知書在他身邊轉(zhuǎn)圈圈,“容彥,你的名字叫嫉妒。” 后來容純的一門公共課掛科,又被容彥羞辱了一陣的事,她就不怎么想回憶了。 容純承認,在學霸云集的a大,她成績不好。但在音樂專業(yè)課上,她也不是來劃水玩的。畢業(yè)答辯對她來說小菜一碟。 她和白露坐在一間教室里,等著前面的同學答辯完,還有一段時間。容純閑著無聊,讓管家給林嘉樹準備點他需要用的東西。 白露是服裝設(shè)計專業(yè),上午就完成答辯,現(xiàn)在是陪容純來的,聽到容純的電話,問道:“你們這么快就同居了?” 容純:“快么?” 她都追了林嘉樹三年,都能再攻讀一個學位了。 白露:“按你的理論,你們現(xiàn)在的孩子都能打醬油了?!?/br> 容純托著下巴:“說到孩子……” 白露比了個暫停的手勢:“打住,你還真想到結(jié)婚啦……還是說,林嘉樹向你求婚了?” 容純正在想她和林嘉樹應(yīng)該要幾個孩子的問題:“沒有,我就想一想……” 白露搖頭:“你才多大,現(xiàn)在結(jié)婚太早了。而且他還得過你哥和你爸那關(guān)?!?/br> 容純:“我哥可以忽略,至于我爸,我要什么他不答應(yīng)啊?!?/br> 白露:“行了,別嘚瑟,趕緊準備你的答辯吧?!?/br> 容純看到上一個同學已經(jīng)回來了,拿好自己的論文,去另一間教室。 老師們都認識容純,也沒問什么奇葩問題,就算通過了。 答辯順利結(jié)束。白露還要去公司,最后實習幾天,容純正好送她。 和容純不一樣,白露是個學霸,一路拿獎學金殺進高等學府。她對自己的人生規(guī)劃很清晰,打算實習期結(jié)束后出國繼續(xù)學設(shè)計。 至于她們?yōu)槭裁闯闪伺笥?,不過是分班的時候坐了同桌。倆人一拍即合,不知不覺就一起混過了學生時代。 容純本來就對出國興趣寥寥,出去玩她很愿意,但要是定居或者留學,她一萬個拒絕。所以白露出國前,是她們近期內(nèi)最后在一起玩樂的時間了。 臨下車前,容純叫住她:“我哥的生日聚會你能來嗎?” 沒想到,白露斷然拒絕:“不去了?!?/br> 容純:“又不用你送容彥禮物,他什么都不缺,過生日就是借口玩的?!?/br> 白露想了想,又不太確定:“你和林嘉樹一起去是吧?我就不去了?!?/br> 容純吸了吸鼻子:“哇,酸味這么濃。你放心,雖然林嘉樹是我的寵妃,但你永遠是朕的皇后。” 白露關(guān)上車門前,無語地扔下三個字:“真稀罕?!?/br> *** 林嘉樹下班時間沒有個準頭,投行公司的員工都這樣,忙的時候,凌晨兩三點下班是常態(tài),他在鑫原這樣的大公司工作,員工權(quán)益還能有點保障。 每次看過了晚飯時間,林嘉樹還沒吃上飯,容純就想把原雙雙的公司告上勞動局。 ——憑什么這么壓榨員工啊。 看了看時間,離林嘉樹下班還有□□個小時,容純不愿意做沒事閑著干等男朋友回家的人,她給自己的公司負責人打了個電話,要去轉(zhuǎn)一圈。 容純即將畢業(yè)時,容紹輝送她了幾個公司當畢業(yè)禮物。 容氏做科技起家,后轉(zhuǎn)型做房地產(chǎn),到現(xiàn)在的文體娛全面開花。 你可能沒聽過這家企業(yè)的名號,但生活中絕對會用到至少一樣容氏集團的東西。而在蕓陵市,容家就像地頭蛇一般的存在。 到了容純這一代,已經(jīng)積累了不知道多少財富。 容純對商業(yè)上的事不感興趣,天生沒有經(jīng)商細胞,她大哥容彥也和她半斤八兩,但至少能獨立于集團,在外面和朋友一起開了個電子競技俱樂部。圈子里也算小火。容純熱衷于損他,但也不得不承認哥哥確實有兩把刷子。 公司有職業(yè)經(jīng)理人負責打理,容純也就閑著無聊逛一圈,每月入賬一筆數(shù)目不少的工資。 下了車,姜知愈前來接應(yīng)容純。 姜知愈是星圖娛樂公司的總經(jīng)理,年紀不大,能力很強,和容純關(guān)系很好,是個典型女強人。一點沒把她當大股東。 姜知愈一見到容純,上來就談公事:“小純,我之前跟你說的事考慮得怎么樣了?” 容純做了個投降的動作:“知愈姐,放過我,我不想進娛樂圈?!?/br> 容純天生嗓音條件好,各種樂器不說精通,也略知一二,她以前嫌累,高中時找個以學業(yè)為重的理由暫時擱置。只有聲樂一直在堅持。 再說,娛樂圈有什么好玩的?圈外看笑話,圈內(nèi)撕資源。 容純在小的時候鬧著讓老爸帶去劇組玩,覺得里面又臟又亂,見到愛豆被導演罵得狗血淋頭,濾鏡一摘,瞬間就脫粉了,連簽名都沒要。 至于現(xiàn)在這個娛樂公司,是容紹輝當時以為女兒要稱霸娛樂圈,未雨綢繆給她成立的。音樂制作、經(jīng)紀代理、影視編劇、綜藝編導全都有,只是現(xiàn)在只剩下前兩個業(yè)務(wù)。結(jié)果等她長大了,根本不記得這公司存在過,老爸扔給她玩玩。 好在這家公司雖然總是在倒閉和被收購之間來回擺動,但也算盈利。姜知愈入職后,更是發(fā)展平穩(wěn),每年能給她賺個零花錢。 姜知愈笑了:“唱個歌就是進娛樂圈?那你也太小看這個行業(yè)了?!?/br> 姜知愈長相和打扮都很艷麗,自己都能出道了,卻喜歡做幕后工作。 “反正你閑著也是閑著,這也是你自己的公司,賺了錢你也開心?!?/br> 容純靠在姜知愈的老板椅上,轉(zhuǎn)著玩:“知愈jiejie,這你就不知道了。錢多到一定程度,就只是數(shù)字而已。再多也沒什么成就感?!?/br> “……你這話怎么這么欠揍呢?!?/br> 姜知愈用手上的幾張印有樂譜的a4紙拍了拍她的腦門:“那你就當幫我了,我下個月的kpi還沒著落?!?/br> “你都是霸道總裁了,要什么業(yè)績……” 但面對姜知愈的眼睛,就算是容純也很難拒絕。她經(jīng)常想,幸好姜知愈是個女的,要是個男的,得禍害多少無知少女啊。 容純糾結(jié)著,妥協(xié)道:“就錄一首,不露臉。不能讓別人知道我是誰。也不能讓人知道我是明景的女兒?!?/br> 容純的母親是著名歌劇演員,唱歌尤其好聽,隱婚后暫停歌劇事業(yè),轉(zhuǎn)而發(fā)了幾張專輯,自己作曲作詞演唱,很快就紅遍大江南北,可惜,在容純上小學時就病逝了。 容純不想發(fā)歌,一是不想把mama重新帶到大眾視野,二是在mama這座高峰在前,她作為女兒,太差會給她丟臉。 ——mama去世這么多年了,還是讓她安心投胎吧。一嗓子把她棺材板唱飛了不好。 姜知愈好商量:“都聽你的?!?/br> “……”容純別扭幾下,“好吧,但是賣得不好別怪我。” 姜知愈笑道:“好。” 容純也是學院派了,在制作人的指引下,錄了小半天的歌,到晚上才回家。 容純以為自己到家的時間夠晚了,結(jié)果一進家門,沒有另一個人的身影。 拿出手機。 容純:【還沒下班?】 她洗過澡,再看手機,依然沒有收到林嘉樹的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