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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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種種,八成是有了。 陶瓊琇本以為這一日會跟之前一樣,順順利利就過去了??上挛鐣r分,鎮(zhèn)北王府的大門就被人急急拍響。 門外之人,正是三皇子府的管家。 “王妃,”珍珠輕聲道。 “什么事?”陶瓊琇正昏昏欲睡著,就有些艱難的打起了些精神問道。 “三皇子妃難產(chǎn),府上的管家前來,想要求一支老參?!闭渲橛址泡p了些聲音,說出了緣由。 “難產(chǎn)?!”陶瓊琇一驚,睡意消去,人頓時精神起來。有些不可置信的說。 珍珠不言,她也不甚清楚,自然說不上什么。 “去拿一支給那人。”陶瓊琇坐起身,倒是沒有吝嗇,直接道。 前些年陳嘉賜在邊關(guān)坐鎮(zhèn),家里最不缺的就是這些老參和皮毛等物了。 第84章 珊瑚叫上琥珀, 兩人動作麻利的開了庫房取了一只老參給了那管事。 管事的千恩萬謝后,一點兒都不敢耽擱的離開了。 “王妃,人已經(jīng)走了?!鄙汉髡f。 “嗯——”說著話, 陶瓊琇沒忍住以手掩口打了個哈欠。懶洋洋的動了動身子,柳眉微蹙問, “三皇子府怎么會來這兒求參?不應(yīng)該啊?!?/br> 老參這種關(guān)鍵時候能救命的東西, 勛貴府邸都是不缺的。就算再怎么落魄, 府中都會壓箱底的藏上兩支,更遑論是三皇子府。 這樣看來, 來鎮(zhèn)北王府求參,就有些奇怪了。 “應(yīng)該是三皇子帶走了吧,不過……應(yīng)該會留兩只?奴婢也不清楚?!辩赀t疑的說。 “帶走?”陶瓊琇有些疑惑的說。 帶去哪兒了? 見著主子這個樣子,琥珀不由抿唇一笑。自家王妃最近越來越迷糊了。 “年關(guān)將近,皇上體恤邊關(guān)將士, 特遣三皇子往西北慰問, 已經(jīng)走了幾天了?!币蛑闹胁聹y, 琥珀高興著呢。向來沉穩(wěn)的人說話也變得輕快起來。 “這么大的事,我怎么不知道?”陶瓊琇眨眼, 有點茫然。 “王妃,大概是沒人提及吧。您近日又沒怎么出門?!鄙汉餍χ拥?。 自家王妃,嬌氣著呢。夏日怕熱,冬日怕冷。隨著最近天氣越來越寒冷,她已經(jīng)許久沒有出門了。加上她這兩天精力不濟(jì),總是昏昏欲睡,更沒有人給她說這些了。 “哦, 也是?!碧窄偓L點頭。 鎮(zhèn)北王府管束嚴(yán)格,鮮少有嚼舌根的人。她又不出門, 自然就不知道這些事了。 “那也不該啊,”陶瓊琇接著說。 她最是了解這些事的,就算三皇子出門,要戴上好參以防意外??扇首痈锌隙ㄊ且舻?,怎么到生產(chǎn)的節(jié)骨眼上卻找不出來了? “這,奴婢就不知了?!睅讉€丫鬟都搖頭不解。 不過,這種意外,左不過是三皇子府中那些女人所為罷了。只是不知,到底是誰下的手了。 是夜。 陳嘉賜掀開簾子進(jìn)屋,沒有急著去寢室。而后取下披風(fēng)稍待一會兒,準(zhǔn)備等身上的冷意去了差不多后再去找阿瑩。 陶瓊琇倒沒想那么多,聽到丫鬟們行禮聲后就從屋里出來了。 “阿賜,”她笑吟吟的說,也不嫌棄外間冷了,朝著陳嘉賜走去。 “怎么出來了,外面冷,快進(jìn)去?!标惣钨n見她出來,也顧不上顧慮了,忙大步走過去,扶著陶瓊琇的肩膀往寢室走去。 “你的手好涼,”陶瓊琇伸手搭上他的手背,柳眉微蹙有點擔(dān)憂的說。 “無事,一會兒就好了?!标惣钨n溫聲道,又說,“今日怎么沒好好歇著?不困了?” 陶瓊琇近日愛困他是知道的,也沒多想,只以為是冬日冷,在家無聊才總想睡覺。心里并不覺得有什么,反正沒事,阿瑩愛睡就睡吧。像今天陶瓊琇這么精神奕奕的,他反倒有些奇怪。 聽他說起困字,陶瓊琇沒忍住又打了個呵欠。眨眨眼睛里的水汽,說,“還好,不算太困。今日三皇子府的管家上門……” 她輕聲絮叨著,把今日的事說了個大概。 “……也不知道現(xiàn)在怎么樣了?!碧窄偓L有點擔(dān)憂的說,倒不是她圣母,見不得李靈若受罪。只不過是心疼那個不知道能不能生下來的幼兒。 稚子何辜。 “皇兄已經(jīng)遣了太醫(yī)去,不會有事的。今天冷,吃暖鍋怎么樣?”陳嘉賜一句帶過,又提議道。 別人府中的事,他懶得理會。也不想阿瑩為之費心。 因著王府大廚手藝絕佳,陶瓊琇向來是做什么吃什么。對今日的吃食也沒什么想法,可被他一提,她立即就想起了那股滋味,眼睛不由一亮,立即點頭說好。也想不起來剛才還想著的事了。 香碳烘著的熱騰騰的鍋子,擺了一桌的各式各樣的菜,被片好的薄如蟬翼的rou片。大廚的手藝一如既往的好,只遠(yuǎn)遠(yuǎn)聞著,便讓人食指大動。 本該如此—— 陶瓊琇的確也覺得香,可不知為何,胃里總有些不舒服。 她拿起銀著,先是下意識吃了口菜。 大冬天的,還是綠油油的菜更讓人食指大動。她心里想著。 看她喜歡,陳嘉賜挽袖抬手,又往鍋里放了些菜。 陶瓊琇歪頭看他,笑吟吟的,似乎在笑話他的小心眼。說,“讓丫鬟做就好了,你也吃?!?/br> 這人,只要是關(guān)于她的事情,一概都親力親為。一次兩次還罷了,這都成婚兩個月了還這樣,他也不嫌麻煩。 “無事,”陳嘉賜不為所動,一如既往的淡定。 陶瓊琇嘴角情不自禁的又往上勾了勾,挑了一片鹿rou吃些。 嗯,一如既往的嫩滑香…… “嘔,”她忙抬手掩住口鼻,眼里都帶上了淚。眼睛一掃,也顧不上那么多,把嘴里的rou糜吐進(jìn)了面前的小碗里。 “怎么了?去,叫府醫(yī),再拿本王的令牌去宮中請?zhí)t(yī)?!标惣钨n心中一凜,忙停了手上的動作,過去扶住她擔(dān)憂的問。 “難受,”陶瓊琇眼淚汪汪,身為一個健康寶寶,她很少生病。眼下這股子反胃的感覺都快難受死她了。 也不知怎的,這鹿rou聞著挺香,可她吃進(jìn)嘴里嚼出rou香味后,這胃就開始鬧騰起來,想吐的感覺忍都忍不住。 幾個丫鬟也不敢耽擱,倒水的倒水,撤菜的撤菜,開窗通風(fēng)的通風(fēng)。力求能讓主子舒服些。 正忙活著,幾個丫鬟抽空對視一眼,那眼里的笑意卻是擋都擋不住。 得,這個癥狀,八成就是有孕了。 她家小姐,就是有福氣。 陳嘉賜伸手,丫鬟把茶盞放在桌上,他拿起來小心翼翼的喂給陶瓊琇。 陶瓊琇漱了漱口,吐進(jìn)丫鬟拿來的盆中,如此三番幾次,才算是去了口中讓人難受的rou香味。只余下清淡的茶香。 只經(jīng)過這么一番折騰,她也沒了力氣,沒精打采的靠在陳嘉賜懷里,小聲喘著氣。 陳嘉賜有些無措,皺起濃眉,手上動作放輕給她拍著背心。邊輕聲問,“可好些了?” “嗯,好點了?!碧窄偓L說,有氣無力的。 陳嘉賜的眉頓時皺的更緊了,看一眼幾個候在一旁的丫鬟,冷聲說,“去看看,府醫(yī)怎么還沒來?” 珊瑚應(yīng)下后忙轉(zhuǎn)身出去,她也著急著等府醫(yī)確定。自家主子是不是有孕了呢。 沒過一會兒,她就帶著一個年約五十許的老者回來了。 這人正是鎮(zhèn)北王府上的府醫(yī)石遠(yuǎn)岑。 石遠(yuǎn)岑進(jìn)屋后先是喘了兩口氣,勉強(qiáng)順了雜亂的氣息,不敢耽擱忙頂著自家主子的冷眼過來把脈。 他本來就在半路上趕著,被珊瑚遇見后更是一路拽著袖子拖了過來。他這把老骨頭,可是好久都沒這么勞碌過了。 陶瓊琇也想知道自己這是怎么了,相比這么難受著,她寧愿喝藥?。。?/br> 石遠(yuǎn)岑小心翼翼的蓋上方白帕,而后就一手順著下頜的白胡子,半閉著眼睛,認(rèn)真探診。 至于具體癥狀,在來的路上珊瑚已經(jīng)給他說了大概。眼下只差診脈確定了。 忽的,他白眉動了動,坐姿也端正了些??粗J(rèn)真了。 陳嘉賜看的心焦,生怕自家阿瑩有個萬一,卻又不好貿(mào)然去催,只好一雙眼睛緊盯著石遠(yuǎn)岑。 如此半晌,石遠(yuǎn)岑的臉上也浮現(xiàn)出了笑意,終于收回手睜大雙眼。 緊跟著彎腰拱手,張口就是恭喜?!肮餐鯛?,脈若走珠,王妃這是有喜了。” 什么?! 這簡短的一句話,頓時鎮(zhèn)住了兩個人。 陶瓊琇睜大眼滿是震驚,陳嘉賜面色倒看不出什么異樣,可一雙素來沉靜的眼睛卻已經(jīng)翻起了波浪。猛地轉(zhuǎn)過頭,緊緊的看著陶瓊琇。 “恭喜王爺,恭喜王妃?!睅讉€丫鬟頓時松了口氣,上前滿臉堆笑的恭喜。 陶瓊琇眨巴著眼睛,暈暈乎乎,不知道該作何反應(yīng)。一雙手倒是抬了起來,下意識捂住平坦的小腹。 這里,竟然已經(jīng)孕育著了一個小生命嗎? 陳嘉賜伸手,小心翼翼的蓋在她手背上,仿佛生怕驚動了什么。 他臉上仿佛凝固般的淡定也慢慢變成了喜悅,朗笑道,“好,好,賞,來人啊,賞?!?/br> 他說這話,竟然罕見的有些語無倫次了。 陶瓊琇抬眼看他,見著他笑的這般開懷。整個人也從夢幻般的不真實中蘇醒過來,跟著笑了起來。 附和著說,“對,看賞?!?/br> 陳嘉賜把她攬進(jìn)懷里,摟的緊緊的,偏又不敢使力氣,最后只松松的環(huán)著她。 “阿瑩,太好了,太好了?!彼麧M心的激蕩,不知道該怎么言說,只喃喃的道。 陶瓊琇拍拍他的手,本來還滿心的不真實,見他這樣反倒找回了神志。感受著身后人微顫的身體和無需多言的激動,心中一點一滴的被柔和充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