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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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宮宴,陳嘉賜穿的是陶瓊琇命人給他做的衣服。 紅色長袍,以金線繡出暗紋。陳嘉賜甚少穿紅,猛地這么一穿,便就讓人眼前一亮,有種耳目一新之感。 他的容顏本就偏向濃滟,以前穿玄色還能壓下一下,眼下著紅,立時就把艷色又提了三分。其俊美昳麗,讓人目眩神迷。 “真好看啊,”被美色所迷的陶瓊琇暈暈乎乎的說,俏臉暈紅,眸中泛起水意。 陳嘉賜見她這樣,眸色立時深了許多,唇角微勾,伸手想要拉她起來。 陶瓊琇百依百順的伸手搭上去,順勢站起身。一雙眼睛根本舍不得離開眼前俊美的男人。 縱然這張臉她已經(jīng)看了十幾年,可總也看不夠。甚至總能從這個人身上發(fā)現(xiàn)與之前的不同之處,每發(fā)現(xiàn)一點,都能讓她更加著迷。 陳嘉賜眼中泛起笑意,一手扣住福安的后腦免得他看到什么少兒不宜的東西,邊俯身上前,在陶瓊琇眼旁印下一吻。 陶瓊琇忍不住合上眼,等到溫熱的呼吸離開方才睜開,盈盈的看向眼前人。 “好了,快去換衣吧。該遲了?!标惣钨n心中跳動,可懷中的小家伙卻在提醒時間地點都不太對,只好有些遺憾的說。 陶瓊琇眨眨眼,好半晌方才回神。跟著就是臉頰爆紅,忙不迭的轉(zhuǎn)身進了側(cè)室。 天啊,她竟然又被美色給迷住了。這副傻乎乎的樣子,簡直沒眼看。 宮門在望,陳嘉賜忽然緊了緊握著陶瓊琇的大手。 “阿瑩?!?/br> 陶瓊琇抬眼對上他的雙眼,滿是溫軟的笑意,“怎么了?” “今晚小心?!标惣钨n側(cè)身過去,伸手輕扶她鬢邊的銜珠鳳簪,邊輕聲道,滿臉的鄭重。 第94章 陶瓊琇心中一跳, 下意識追問,“怎么了?” “今日怕是要生亂,阿瑩, 莫要表現(xiàn)出異樣?!标惣钨n說,小心叮囑。大手輕輕摩挲著陶瓊琇的臉頰。 他本不該說的, 說了, 陶瓊琇難免會去在意??刹徽f, 他又擔心萬一倏忽會讓陶瓊琇受傷。思前想后,最后還是說了。 就算是, 他給那些人的一個機會吧。 馬車停了,陳嘉賜也沒再多說,挽著她下了馬車。 陶瓊琇心中揣揣,忍不住胡思亂想??擅嫔系纳裆?,卻早在出了馬車之時, 就恢復了平常。 感謝這輩子小時候的裝模作樣, 演技, 她還是有些的。 這宮宴,一年兩年的, 還算稀奇。等到三年四年,就是新瓶子裝老酒,沒啥新鮮的了。 在席位上坐下,陶瓊琇眼神一掃,只覺事事平常,無甚奇怪之處。 歌舞起,茂和帝溫和依舊, 點出幾個他有印象的宗室,關懷一下。 內(nèi)侍上前, 小心翼翼的倒出一杯酒,不敢灑出一滴。 持酒共飲,茂和帝的動作卻不知為何,忽然頓住。 他嘆了口氣。 “皇兄,你輸了?!标惣钨n沉聲說。 “是啊,我輸了。”茂和帝道,臉上全是失望。他一揮手,一道黑影竄出,接過他手中的酒水一轉(zhuǎn)身倒入那內(nèi)侍的口中。 內(nèi)侍眼睛瞪大,驚恐萬分,卻根本掙不開黑衣男子的鐵掌,硬生生把那杯酒吞了進去。 不過片刻而已,內(nèi)侍已經(jīng)不由自主的伸手扼住了他自己的喉嚨,徒勞的嗬嗬幾聲后,七竅流血,沒了聲息。 大殿之中,先是寂靜片刻,而后一陣驚呼。甚至有人忍不住站起身想要四散而逃。 茂和帝臉色冷的像冰雕一樣。 “安靜,”他說。 殿內(nèi)的動亂依舊,這些坐享了這些年富貴的宗室們,已經(jīng)忘記了曾經(jīng)的動亂。經(jīng)受不起風雨。 不過沒關系,他們沒聽見,有人提醒他們。 一陣刀劍出鞘聲響起,和一開始的黑影一般無二的一隊人無聲無息的出現(xiàn)在大殿周圍。 那些動亂的宗室們被刀劍逼得不得不住嘴,而后全都坐回了原位。 “朕沒想到,你真的想要朕死?!卑察o的殿中,茂和帝沉聲開口。表情和話語之中,全是難掩的心痛。 他的目光越過眾人,落在陳重明身上。又說,“朕對你還不夠好嗎?”他顯然很疑惑,很不解。 縱使重視嫡子,可茂和帝也從未虧待過這些庶子??蓻]想到,他自覺十分盡心的孩子,竟然想要他死。 陳重明的表情一直很平靜,若是仔細觀察的話,他只在一開始陳嘉賜說話時臉色大變,而后就一直是這副模樣。 殿內(nèi)寂靜,陳重明沒有說話,仿佛絲毫不知茂和帝目光落在他身上后說出這襲話意味著什么。 然而,他平靜,別人可不。 二皇子陳重陽算是回了神,不可置信的看著他說,“老三,這是你干的?” 他的聲音在大殿中忽然響起,顯得極為突兀。不少人忍不住看去,而后又看向茂和帝,探究著他說的到底對不對。 顯然,他說對了。因為茂和帝沒有斥責他,而是一直看著陳重明。 “……呵,成王敗寇,沒什么好說的。至于那些人,想來六叔已經(jīng)解決了吧?”又是沉默,陳重明轉(zhuǎn)頭看向殿外。卻見殿外依舊平靜,沒有他想要的動靜發(fā)生。最后,終究是長嘆了一口氣,轉(zhuǎn)而看向陳嘉賜道。 “只是不知,六叔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陳重明詢問著原因,一雙眼睛卻僅僅盯著陶瓊琇。帶著莫名的篤定。 陳嘉賜本不欲搭理他的,可見他竟看向了陶瓊琇,頓時皺起了眉。他抬頭,面色冷淡?;蛘哒f他對這些侄兒,一直都是這么冷淡,從未有過溫情一說。 “我一直在注意她?!彼f。 這個她,沒有明言。 陳重明貿(mào)然聽聞也不明白說的是誰,不由一頓,不解其意。 “她從落水醒來之后,就很奇怪?!标惣钨n又說。 這下子,陳重明便就懂了。 他先是不可置信,而后恍然,接下來就是長久的沉默。 “原來如此,”陳重明略帶苦澀的說。 他以為自己發(fā)現(xiàn)了一個獨一無二的秘密,并且獨占了這個秘密。為之瘋狂。卻沒想到,這個秘密早已經(jīng)被別人發(fā)現(xiàn)了。 所以,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落在別人的眼中,宛如戲子一般。 可自己卻還沾沾自喜,絲毫不曾察覺。 陳嘉賜沒再理會他,抬頭看向茂和帝,道,“皇兄想怎么做?” 聞言,殿中一眾本來宗室立即看過去。想要看看這位帝王,準備如何處置他的三子。 “……貶為庶人,幽禁于府。太子覺得呢?”沉默半晌,茂和帝仍是沒有下狠手。只又問了問太子。這天下,以后終究是要交給他的。 “父皇決定就好?!碧記]有意見。 一個已經(jīng)失去圣心,倒行逆施的皇子,他又何必再去踩上一腳。 陳嘉賜墨眉微皺,顯然是有些不贊成的??伤K究沒有說話。 說到底,這是他大哥的家務事,他何必多言。 這事,便就這么定了。 說話間,有侍衛(wèi)進了大殿回稟,道有禁軍謀逆,已被拿下。 稟報的人接二連三的進來,仔細道來,今晚之事三衛(wèi)五營竟然都有人參與其中。眼下,那些人都已經(jīng)被拿下,等候處置。 最后,又有一隊禁軍進殿,言道已經(jīng)控制了十數(shù)家官員府邸,等待陛下的裁決。 前前后后,軍隊,朝堂。竟然都有人和三皇子勾連。 這個事實,實在讓人震驚。 然而,不論是茂和帝也好,太子也好。都沒有絲毫驚訝,全都是一副了然于心的神情。 陳重明坐在那里,整個人面無表情,僵硬無比。 慘,輸?shù)恼鎽K。他自以為行事隱秘,卻沒想到,根本就是事事盡在別人的掌握之中。 為什么會這樣?因為皇位之上的人不是陳重陽。 為什么不是陳重陽? 因為茂和帝活的好好的,太后活的好好的,太子活的好好的。 因為他們活著,所以陳嘉賜掌握了京都五營,甚至參與了朝政。 明明,按照李靈若所言,在她前世之時,陳嘉賜常年閉府,居于王府之中,非大事不出。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當初有人救了太子。 只這一個變化而已,就讓整件事都天翻地覆,變了個模樣。 救人的,是陶瓊琇。 李靈若所言不錯,變數(shù),還真是變數(shù)。 “王叔,她說,我六嬸本不該存在于這個世界之上。你說,這句話是什么意思?”禁軍上前,要帶陳重明回府幽禁之時,他忽然開口說。 這一開口,就讓整個大殿的人都一驚。 她是誰?什么叫鎮(zhèn)北王妃本不該存在于世界之上? 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陶瓊琇正因著今晚這一場大戲弄得失神間,就被這一把毫無預兆落在自己頭上的火燒的一驚,下意識轉(zhuǎn)頭看向身側(cè)的陳嘉賜。 她一雙杏眼微睜,傻乎乎的,又帶著一絲難掩的驚惶。 陳嘉賜伸手握緊她的手,面色絲毫不動。沉聲道,“荒謬。” 陳重明扯起唇角微微笑了笑,目光一掃上座的太后和皇帝,跟著禁軍走了。 就算是他的一點小小報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