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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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請殿下責(zé)罰。”申屠川定定的看著她。 季聽心里還氣,卻也知道此時不能走。外人眼中,她這么多天才能來看申屠川,必然是經(jīng)歷了重重險阻,若是突然走了算怎么回事?必須從頭待到尾,方能顯得她情深。 她逐漸冷靜下來,順著申屠川給的臺階便下了:“好啊,你去將桌上那壺酒都喝了,本宮便原諒你。” 誰人不知申屠川潔身自好,酒色財氣一樣不沾,季聽認(rèn)識他十多年,更是從未見過他飲酒,她現(xiàn)在提出這個要求,就是故意要為難他。 季聽輕慢的看著他,打算等他拒絕之后再譏諷幾句,誰知申屠川沉默片刻后,便去端起了酒壺,直接將壺口的蓋子拿了,對著壺口一飲而盡。 季聽驚訝的看著他喝完,等他看向自己時嘖了一聲:“申屠公子當(dāng)真海量。”還說什么滴酒不沾,要她說全是假的,若不是經(jīng)常喝酒的人,哪會像他這樣喝。 不過一刻鐘之后,她確定他是真不會喝酒了。 “……放開本宮?!奔韭牽囍樀?。 申屠川耳根通紅,揪著她的衣袖,聞言面無表情道:“不放。” “信不信本宮治你個死罪?”季聽瞇起眼睛。 申屠川沉默許久,雙眸滿是認(rèn)真的看著她:“命都愿意給你。” ……呵,連殿下都不肯叫了,當(dāng)真是醉得厲害。季聽撩起眼皮掃他一眼,轉(zhuǎn)身朝軟榻走去。 申屠川便拽著她的衣袖,亦步亦趨的跟著她,等她到軟榻躺下后,也跟著坐到她身邊。季聽玩味的打量他,半晌勾起唇角道:“本宮怎么覺著,你同以前不同了?” “申屠始終如一?!鄙晖来ㄒ槐菊?jīng)道。 季聽眼底閃過一絲不屑:“是么,可本宮覺著,你對本宮似乎多了些許耐心……莫非是經(jīng)歷不同了,心性也改了許多?” 申屠川緘口不言。 季聽也只是隨口一說,沒指望他回答。剛才被他氣了一下,此刻更困了,季聽睡眼朦朧的看了眼自己還在他手中的袖子,聲音逐漸低了下去:“給本宮打扇,本宮睡會兒?!?/br> “好?!?/br> 季聽閉上眼睛輕嗤一聲:“你該說‘是’,當(dāng)真是醉糊涂了……” 她的聲音逐漸消失,眉眼也放松下來,申屠川一只手攥著她的袖子,一只手拿著扇子為她輕輕扇風(fēng),廂房里誰也沒有再說話。 季聽足足睡了將近一個時辰,才被外頭突然大了些的笑鬧聲吵醒,她睜開眼睛后,看到申屠川正在為她打扇,而他的眼睛似乎比起之前清明許多。 “清醒了?”季聽揚眉。 申屠川垂眸應(yīng)了一聲。 季聽慵懶的起身往外走,卻忘了袖子還在申屠川手里,兩個人一拉扯,外衣便掉下去一截,露出她圓潤瑩白的肩膀。 申屠川似是被那一抹白刺痛了眼睛,下意識的松開了袖子,接著便看到她后脖頸上一道紅痕,臉色頓時冰冷:“誰弄的?” “嗯?”季聽匆忙將衣裳攏好,聞言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申屠川的手指虛點在她脖頸處,聲音陰沉的問:“這里,誰弄的?” 季聽頓了一下,接著恍然道:“那里啊……沒什么。” 她擺明了不想多說,申屠川冷靜下來,才想起以她今日身份,根本不會有誰敢如此待她,除非她是自愿的……他的眼神更冷了,又冷又復(fù)雜,他雖然未經(jīng)人事,可在風(fēng)月樓久了,一些見不得人的癖好還是知道的。 季聽和他對視一眼,簡直莫名其妙:“還有事?” “殿下,為了您的身子著想,日后還是收斂些吧?!鄙晖来ㄓ舶畎畹?。 季聽:“?” 一直到回了長公主府,季聽都沒想明白他那句話是什么意思,索性也不想了,翌日晚上又去了風(fēng)月樓,以五百兩的銀子買下申屠川兩個時辰。不僅如此,她之后每晚都會去,一連去了七八個晚上,都是以五百兩的低價拿下他。 老鴇每次送申屠川去廂房時都冒冷汗,慶幸像長公主這般以權(quán)勢壓價的人不多,否則她這風(fēng)月樓真是要開不下去了。 “殿下真是會省錢,扶云對您簡直是五體投地?!狈鲈埔荒樑宸?。 季聽擺擺手:“好說好說?!?/br> 褚宴冷哼一聲,表達(dá)自己的不滿。 “他們今日又有了新甜點,叫人給你送些來嘗嘗?”季聽問他。 “不要?!瘪已缋淇崞鹕?,“我自己去廚房拿?!闭f完便走了。 “……狗脾氣?!狈鲈凄洁煲痪?,便陪季聽坐在了欄桿處,等競拍開始,他直接舉出牌子,“五百兩!” 他熟悉的手法讓季聽哭笑不得,拿起杯子遮掩般放到唇邊,正要輕抿一口,就聽到一樓一道有女子的聲音傳來:“一千兩?!?/br> 她的聲音不大,卻讓所有人都靜下來,目光齊刷刷的看了過去。 季聽手指一頓,也順著聲音看了過去,看到熟悉的眉眼后挑眉:“綠芍姑娘還未婚嫁便隨意出入這種地方,合適嗎?” “長公主殿下乃女子榜樣,既然您可以出入,想來民女也是可以的。”綠芍溫柔的朝她福了福身。 季聽眼底泛起一絲冷意。她是不喜歡申屠川,可不代表就能看著別人同她搶人。 “一萬兩?!彼t唇輕啟,說出一個數(shù)字。 綠芍抿唇:“一萬五千兩。” “五萬兩?!奔韭犙垌⒉[,直接將價錢抬了上去。她堂堂凜慶長公主,搭理她都是跌份,干脆速戰(zhàn)速決。 綠芍的臉?biāo)查g泛紅了,眼底也泛起晶瑩的淚光,十分的楚楚可憐,惹得在場的男子一陣心疼。心疼歸心疼,可沒誰敢為她去得罪長公主。 她眼底含淚的走到圓臺邊,對著臺上申屠川盈盈屈膝:“……綠芍本想救公子安生一晚,但全身家當(dāng)不過五千兩,實在對不起公子,待綠芍再籌些款項,定會再來?!?/br> 瞧瞧,瞧瞧,這話說得多感人。在場的男人都忍不住感慨,申屠川到底有什么好的,竟讓兩個女人都這般為他。 申屠川淡漠的目視前方,余光卻全是二樓某個得意的女人。 綠芍輕拭眼角,強忍哀傷往外走。 “殿下,您將銀票從二樓丟下來便可?!睒窍滦P殷勤道。 這段時日風(fēng)月樓出了兩個白女票的,之后便改了規(guī)矩,先結(jié)賬再享樂,所有客人都一樣,季聽也不例外,一般都是定了申屠川后,便讓扶云將銀票從圍欄處直接丟給小廝,相當(dāng)有花錢的儀式感。 季聽聞言便等著扶云丟銀票下去,結(jié)果等了半晌都沒等到,她頓了一下扭頭,看到扶云一臉尷尬。 “掏錢啊?!奔韭犘牡咨鹨还刹缓玫念A(yù)感。 扶云咽了下口水,訕訕道:“殿下這段日子每晚都只有五百兩的開銷,所、所以扶云平日頂多帶一張五百兩的銀票,還有一些碎銀?!?/br> 季聽:“……” 樓下小廝只當(dāng)環(huán)境嘈雜季聽沒聽到,便加大了音量喊,結(jié)果喊了幾聲樓上廂房都沒聲音,漸漸的周圍人也靜了下來,支棱著耳朵聽是怎么回事。 原本已經(jīng)走到門口的綠芍停了下來,略帶了些疑惑的看向二樓方向。 隨著二樓一直沒聲響,眾人心中的疑惑越來越大,但不管怎么猜,都猜不到季聽沒錢。只有申屠川掃了老鴇一眼,老鴇愣了愣,急忙離開了。 季聽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方才同人爭的時候那么大方,如今卻拿不出銀票,她這輩子都鮮少這么窘迫過。 “扶云罪該萬死,不如把扶云壓給他們吧,扶云賺錢還債?!狈鲈贫家蘖恕?/br> 季聽頭疼:“壓你不是更丟人?” 她急得腦門都要出汗了,但在小廝的催促下,只能咬牙鎮(zhèn)定下來,清了清嗓子作出一副哀怨的樣子:“申屠公子這幾日一直對著本宮,想必也是厭煩了吧。” 她一開口,其余人都靜了下來。 她輕嘆一聲,靠在圍欄邊看向樓下申屠川,在他和自己對視后苦澀一笑:“這位綠芍姑娘既然能鼓起勇氣來這里,想來也是和申屠公子相熟,不如今日本宮就大方一回,讓綠芍姑娘……” 話沒說完,老鴇便推開門進來了,直接在其余人看不見的死角塞給季聽幾張銀票,季聽的聲音戛然而止。 靜了一瞬后,她高貴冷艷道:“讓綠芍姑娘多再看兩眼。” 說完她便仰起下頜,將手中的銀票往樓下扔去。 作者有話要說: 季聽:我今天突然想大方一回,把申屠川讓給…… (銀票奉上) 季聽:老娘最有錢,都閃開! 第12章 “得嘞,長公主殿下銀票五萬兩~” 隨著小廝拉長音報出資費數(shù)目,申屠川便隨人從圓臺上下來、朝著二樓季聽的廂房去了,綠芍癡癡的看了申屠川的背影一眼,才一步三回頭的離開。 二樓廂房,季聽看著綠芍從大門處消失,眼底閃過一絲不悅。今日過后,恐怕整個京都都會議論起綠芍這個大家閨秀是如何癡情,風(fēng)頭一時之間定然會蓋過她去,她這些日子苦心營造的形象,說不定也要被比下去。 嘖,真叫人厭煩,她得想個主意,不叫她贏過自己才行。季聽面無表情的從圍欄處離開,轉(zhuǎn)身到了軟榻處坐下,撩起眼皮看了老鴇一眼,不緊不慢的問:“你為何會送銀票來?” “奴家見殿下這屋遲遲沒有付資費,便覺著可能是出了什么問題,所以將壓箱底的銀票都取了過來,以備殿下不時之需?!崩哮d殷勤道。 季聽紅唇微勾:“你倒是機靈,本宮今日確實遇到點問題,多虧了你的銀票解圍,明日本宮會送來六萬兩,五萬兩是今日資費,剩下一萬兩是賞你的?!?/br> “多謝殿下,多謝殿下!”老鴇受寵若驚的跪下謝恩。 正說話間,申屠川已經(jīng)上來了,老鴇識趣的告退,扶云等人也跟著出去了,廂房里再次只剩下季聽和申屠川兩個人。 季聽因為某人的爛桃花,要多做不少部署,此刻正是看他不順眼的時候,因此一見到他便冷了臉,端坐在那里將他視為空氣。 她的規(guī)矩是昔時太妃們親自教導(dǎo),讀書識字是先皇親自開蒙,尊貴刻在眼角眉梢,禮儀刻在骨血之中,即便是生氣,也處處透著人上人的矜貴。 申屠川盯著她看了許久,才到她身邊行禮:“殿下?!?/br> 季聽好似才發(fā)現(xiàn)他一樣,輕嗤一聲嘲諷道:“喲,這不是申屠公子么,是什么讓你舍棄了那樣楚楚可憐的小姑娘,來本宮這老干菜廂房里了?” “是銀票,”申屠川垂眸,掩蓋眼底的笑意,“五萬兩銀票。” 季聽噎了一下,眼神都銳利起來:“是么?聽你的意思,若是那個女人出的價比本宮高,你今晚便跟她了?” “不會?!鄙晖来⒖袒卮?。 季聽雖然不信,但心情總算好了些,但這點好心情接著就被他一句話破壞了—— “她沒有殿下富裕。” 季聽:“……” 連續(xù)被噎了兩回,季聽再也受不住了,直接起身往外走,申屠川立刻往旁邊挪了一步,攔住了她的去路。 “怎么,又想造反?”季聽不耐煩的問。 申屠川瞳色極深,黑沉沉的叫人看不出其中情緒:“殿下為何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