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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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云無辜中帶了點(diǎn)茫然:“可是真的不是人。” 季聽心頭一動:“快把簾子拉開,叫我看看不是人還能是什么?!?/br> 扶云聞言立刻去拉車簾:“是狗!”話音剛落,車簾被猛地拉開,露出里面兩只小黃狗,正偎依在一起睡得香甜。 牧與之:“……” 季聽:“……噗?!?/br> “殿下,這是扶云好不容易尋來的,據(jù)說是哮天犬的后代,您別看它們現(xiàn)在小,等以后長大了,定然會非常勇猛,到時候您帶著出去,就不用帶褚宴了!”扶云邀功一般走向她,“有好多人要搶,幸虧扶云帶的銀子夠多,才沒被旁人搶走?!?/br> “……扶云,我讓你買的人呢?”牧與之微笑,只可惜他的笑仿佛摻了冰碴。 扶云嘆了聲氣:“別提了牧哥哥,你說要相貌好的,我找了一圈,沒一個長得好的,我就回來了?!?/br> “我不是跟你說,模樣周正即可嗎?”牧與之一字一句的問。 扶云皺起眉頭:“那怎么行,殿下天人之姿,侍夫自然也要長得絕好才行,”說完他還扭頭看向季聽,“是不是啊殿下?” “對,你說得對,扶云這次做得極好,”季聽說完,幽幽掃了牧與之一眼,“方才不是還頭疼該如何處置么,這下好了,扶云根本沒買,連處置都不用了。” “殿下說得是。”牧與之勉強(qiáng)保持微笑。 季聽含笑揉揉扶云的腦袋:“行了,既然買回來了,那就別管是不是哮天犬后代了,只管好好養(yǎng)著就是?!?/br> “扶云定不負(fù)殿下期望!”扶云眼睛晶亮道。 季聽又欣賞一眼牧與之啞巴吃黃連的模樣,這才伸個懶腰道:“我困了,回屋睡會兒,午膳時若還沒醒,你們便先用吧,不必等我?!?/br> 說完便笑意盈盈的離開了。 她一走,牧與之便朝扶云伸出了手:“銀票?!?/br> “什么銀票?”扶云疑惑。 牧與之:“買人的銀票,既然沒買,便交上來?!?/br> “雖然沒買人,可我買狗了啊?!狈鲈票牬鬅o辜的雙眼。 牧與之沉默一瞬:“我似乎給了你兩萬兩?!?/br> “對,買狗了?!狈鲈普J(rèn)真點(diǎn)頭。 牧與之:“……” 一刻鐘后,前院響起了扶云的哀嚎聲,只可惜季聽已經(jīng)在寢房入睡,完全錯過了這場雞飛狗跳。 她一直睡到過了午時,才懶洋洋的起床用膳,之后便去了扶云的院子里看狗。扶云看到她來了,忙將兩只小狗捧給她,季聽感興趣的打量,半晌問一句:“取名字了嗎?” “取了,額間有白點(diǎn)的叫扶星,身上有白道的叫扶月?!狈鲈苹卮?。 季聽看著兩只大肚子小土狗,表情有些微妙:“……怎么取得像人的名字?” “是按扶云的名字取的。”扶云開心道。 季聽看到他無憂無慮的樣子,不由得一陣好笑:“都十七的人了,還跟個孩子一樣。” “殿下這是在說扶云不懂事嗎?扶云覺得自己還挺聽話的,殿下你說是不是?!狈鲈屏⒖倘鰦?。 季聽笑著捏了捏他的臉,繼續(xù)陪扶星扶月玩。她起的晚,用膳也晚,跟扶云玩了沒多久天色便暗了下來??粗辛疗鸬臒艋\,就知道到去風(fēng)月樓的時候了,然而她今天只想和扶云扶星扶月玩,一點(diǎn)也不想去什么風(fēng)月樓。 但最后還是去了,只是坐在申屠川的寢房里,看起來有些心不在焉。 “昨晚之后,老鴇便改了規(guī)矩,申屠不必再整日去圓臺上站著,每晚只需在寢房等殿下,殿下也不必在二樓干等了?!鄙晖来ň徛暤?。 季聽全然沒聽進(jìn)去:“挺好的。” “殿下今日可頭疼了?”申屠川蹙了蹙眉。 季聽隨口敷衍:“嗯……” “我叫廚房熬了醒酒湯,雖然晚了些,但喝下之后再睡會舒服些?!鄙晖来ɡ^續(xù)道。 季聽目光游離:“嗯……” 申屠川盯著她看了片刻,片刻之后走到門口,從老鴇手中接過醒酒湯,回身朝她走去時,便看到她唇角偷偷翹起,顯然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或者是人。 申屠川眸色微沉,到她身側(cè)坐下:“殿下?!?/br> “嗯?”季聽如夢初醒一般看向他。 申屠川定定的看著她:“殿下今日心情很好?” 季聽聽到他這個問題,眼底的笑意頓時更濃了,嘴上卻說:“沒有?!?/br> 申屠川卻是不信,正要再追問,她便已經(jīng)起來了:“本宮還有事,就先走一步了?!?/br> “殿下今晚不留下?”申屠川起身攔在她面前。 季聽頓了頓,想到什么后看向他:“對了,風(fēng)月樓可有什么上好的牛乳?” “有,殿下要喝嗎?”申屠川表情和緩。 季聽搖頭:“不是我喝,是扶星扶月要喝?!?/br> 申屠川聽到陌生的名字,眼神瞬間冷了下來:“申屠只知道殿下身邊有個扶云,什么時候又添了扶星扶月?方才便是因?yàn)樗麄円恢毙牟辉谘桑俊?/br> “哦,今日剛來的,你叫人去裝牛乳,記得不要加佐料,它們不能吃?!奔韭牸敝厝?,只是叫他去盡快準(zhǔn)備自己需要的東西,至于他提的問題,她一句也沒聽進(jìn)去。 然而申屠川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季聽蹙眉:“你怎么還不去?” “殿下今早剛從我這里離開,便添了新人嗎?”申屠川死死的盯著她,從一開始被忽略就壓抑的怒氣不斷翻涌,“莫非是因?yàn)槲易蛞诡櫦暗钕伦砭茮]有伺候,所以殿下生氣了?” 季聽怔了一下:“什么新人?” “扶星扶月?!鄙晖来~角青筋直冒,妒意幾乎要讓他理智全失。 季聽更加莫名其妙:“它們是狗,怎么就成新人了?” 申屠川一頓:“什么狗?” “小黃狗,兩只,看起來不過兩個月,”季聽說完蹙眉,“本宮跟你說這些做什么,還不快去備牛乳。” 申屠川沉默片刻后,方才的怒氣突然消失無蹤,表情也有一絲微妙:“既然是狗,為什么要取這樣的名字?” “扶云取的,你怎么這么多問題?”季聽蹙眉。 申屠川耳根微紅,面上一派鎮(zhèn)定:“我沒養(yǎng)過狗,所以想多問幾句?!?/br> 季聽狐疑的瞇起眼睛打量他,半晌突然明白過來:“你以為扶星扶月是兩個男人?” “……我沒這么以為?!鄙晖来ǖ亩涓t了。 季聽輕嗤一聲,毫不客氣的嘲笑他:“虧你還是什么京都第一才子,我看也不過如此,連人和狗都分不清,也不知長腦子是做什么用的。” “我去給殿下準(zhǔn)備牛乳?!苯袢盏恼`會實(shí)在太大,申屠川本就覺得丟人,被她一說更是無地自容。 季聽卻不肯放過他,追在他旁邊譏諷:“莫說別的,你見過誰討男人歡心是用牛乳的?” 申屠川猛地停下,季聽猝不及防的撞到他身上,腳下一晃便要站不穩(wěn)了,幸虧被申屠川及時扶住。 說是扶,卻更像是抱著,季聽嗅到他身上凌冽雪山松木的氣息,不自在的要往后退,卻被他梏在了懷里:“殿下不用牛乳,那用什么討男人歡心?” 季聽被他身上的氣息擾得心不在焉,聞言隨口敷衍道:“怎么也該用蘋果吧?!?/br> 申屠川聽到她的回答后,原本因?yàn)樗痪湓挿豪涞难凵裆鲆环终?,接著又迅速冰雪消融。他手上的力道稍減,季聽站穩(wěn)后便從他懷里退了出去,一眼便看到了他紅著的耳朵:“怎么還這般紅?” “殿下可給旁人送過蘋果?”申屠川認(rèn)真的問。 已經(jīng)不記得自己剛才說過什么的季聽:“……本宮為什么要給旁人送蘋果?” 話音剛落,申屠川的耳朵更紅了。 季聽看著他的耳朵真誠建議:“本宮覺得你明日該找個大夫,好好治治你耳朵的毛病?!?/br> 申屠川唇角浮起一點(diǎn)弧度:“嗯?!?/br> 季聽看到他眼底閃過的笑意,更加的莫名其妙,獨(dú)自轉(zhuǎn)身朝門口走去,走到門檻前時想到什么,思索片刻又折回來重新坐下:“叫旁人去取牛乳,你過來,本宮有話要同你說?!?/br> 申屠川頓了一下,順從的將牛乳一事交給旁人了,自己則關(guān)了門、到季聽身側(cè)坐下。 “本宮想請你幫個忙。”季聽開口。 申屠川眼眸清淺的看著她:“殿下但說無妨?!?/br> “明日起本宮會派人出去散個謠言,就說你昨晚替本宮出那五十萬兩銀子,是因?yàn)橄胍匀鄙砑仪蟊緦m放你一條生路?!奔韭犽y得和顏悅色。 申屠川聽到這里頓了一下,原先因?yàn)樗龅哪切g喜,又潮水一般漸漸褪去。潮水褪了,便只剩下一地的瘡痍,觸目盡是荒涼。 季聽兀自說著自己的計(jì)劃:“你要做的很簡單,便是有好事者來問你時,不要否認(rèn)就是……” “殿下是打算以后都不來了?”申屠川淡漠的打斷她的話。 季聽頓了一下,對上他黑沉的眼眸時,不知為何竟然生出一分心虛:“你怎會這么想?” “難道不是?”申屠川反問,袖中的手漸漸握成了拳,語氣卻還是鎮(zhèn)定,并未泄露半點(diǎn)情緒,“殿下敢說這些日子來風(fēng)月樓,是沖著我來的,而不是做給外人看的?如今要作出這樣的謠言,難道不是為了假裝哀大莫過于心死,從而順理成章的不再見我?” 季聽定定的看著他,片刻之后滿意道:“申屠公子果然聰明,本宮最喜歡跟聰明人打交道了,既然你都猜到了,本宮也就直說了,想來本宮這些日子待你和以往有什么不同,你心里也是清楚的,本宮確實(shí)對你失了興致,只是又貪心想得個好名聲,這才日日前來?!?/br> 申屠川聽到她親口承認(rèn),垂下眼眸不再說話。 “每日在這種地方待上兩個時辰,簡直比上朝還累,如今火候也差不多了,本宮確實(shí)不想再來了,所以才想請申屠公子能幫本宮一次?!奔韭爼灾郧?。 “原來殿下在風(fēng)月樓時這般煎熬,申屠竟是不知,見殿下每日飲酒聽曲兒,還以為是喜歡這里的?!鄙晖来ㄑ鄣组W過一絲譏諷。 季聽嘖了一聲:“你不必拿話激本宮,好像本宮做了多大的錯事一般,你放心,這次你幫了本宮,本宮自然少不了你的好處,明日起本宮雖然不來了,但長公主府的銀子還是會送來,保證你即便在這種地方,也能每日耳根清凈,不必應(yīng)對那些污糟的客人。” “殿下覺得我在乎銀子?”申屠川淡淡反問。 季聽有些不耐:“總歸不是在乎本宮吧?” “是。” 季聽怔愣一瞬。 “我在乎的,一直是殿下,”申屠川看著她的眼睛,像是在看她,又像在看自己的過去,“很久之前便是。” 季聽怔怔的看著他,半晌一臉認(rèn)真的問:“連這種謊話都編得出,你到底想要什么?” 申屠川定定的看著她,指尖將手心掐得生疼,沉默許久后淡淡道:“要殿下每日都來?!?/br> “……這個是不可能的,”季聽微微坐直了些,“本宮已經(jīng)厭煩了,風(fēng)月樓這地界兒本宮是一天都不想來了。” “那就請殿下帶我走?!鄙晖来抗馇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