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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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痛。”申屠川道。 季聽偏要跟他作對:“本宮不怕痛?!?/br> 申屠川沉默一瞬,手上突然加了一層力道,季聽被他這么捏了一下,一聲軟綿膩人的輕哼從紅唇中溢出,申屠川猛地僵住了。 他突然停下,季聽眉頭蹙了一下,等了半天都沒等到他繼續(xù),一抬頭便看到了他通紅的耳朵:“……你毛病又犯了?” 申屠川身體緊繃,一時沒有反應(yīng)。 季聽嫌棄的看他一眼,隨手拿起桌上擺著的蘋果,逗狗一般丟給他:“賞你的,去別處吃,別來煩本宮了?!?/br> 她說完,就看到申屠川一雙眼睛盯著手中蘋果,原本就紅的耳朵更加紅了。 季聽:“……”病入膏肓了這是? 作者有話要說: 季聽:只要我夠渣,申屠川就追不上我 那些想看進(jìn)府內(nèi)斗的人,風(fēng)月樓一睡不想看啦?這本情節(jié)會很緊湊,這幾章吧,大概就把大家喜歡的情節(jié)都安排了~ 第21章 在風(fēng)月樓待了一個多時辰,和申屠川作了協(xié)定之后,季聽便要回去了,申屠川將她送至馬車前,還不忘提醒一句:“既然殿下放棄了決裂的戲碼,還請日后也要常來風(fēng)月樓,免得旁人覺得殿下得到后不珍惜?!?/br> 季聽一臉莫名:“本宮從未碰你,談何得到后不珍惜?” “殿下留宿多次,若說從未碰我,恐怕是無人信的。”申屠川緩緩道。 季聽無語一瞬,隨即道:“本宮會叫人日日來送過夜資費,叫那些所謂的旁人知曉,即便本宮沒來,也一直在護(hù)著你?!?/br> “殿下不能親自前來?”申屠川蹙眉。 季聽斟酌道:“怕是不行,扶星扶月還小,每日最喜歡的便是跟著本宮,若本宮總不在府里,怕是會鬧的?!?/br> “……那兩只狗就這般重要?”申屠川抿唇。 “什么叫‘兩只狗’?它們又不是沒有名字,”季聽斜了他一眼,朝他伸出手,申屠川立刻將手背遞給她,讓她借著自己的力上了馬車,季聽坐穩(wěn)后才緩緩道,“行了,本宮若是得空,自是會三五日來一次的,你且安心等著,待時機成熟,本宮會贖你出去?!?/br> 能三五日來一次,已經(jīng)比她先前說的再也不來要好了,申屠川垂眸往后退了一步:“恭送殿下。” 長公主府過分華麗的馬車朝前駛?cè)?,申屠川靜靜的站在風(fēng)月樓前目送,直到馬車消失在長街之外,他才眸色清冷的轉(zhuǎn)身回去。 季聽這日說了不常來后,果然就不怎么來了,起初還像她說的那般三五日來一次,后來干脆申屠川不差人去請,她就直接不來了,倒不是故意疏遠(yuǎn),而是確實有事要忙。 不知不覺申屠川在風(fēng)月樓待了將近兩個月了,這兩個月以來申屠山老丞相那些門生,從未放棄過上諫,還四處收集證據(jù),以證明申屠一家是冤枉的,而武將們又因為征兵名額縮減一事不滿,動不動就要撂挑子不干,她的好弟弟季聞可以說十分不好過。 季聞不好過了,她這個唯一能幫他解決困境、卻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人,自然也別想好過了。 “殿下,皇上又召您入宮?!狈鲈魄皝矸A報。 季聽正和牧與之下棋,聞言嘆了聲氣,隨手下了一子。 “殿下輸了?!蹦僚c之緩聲道。 季聽看一眼棋局,起身往外走:“輸就輸了吧,反正早晚都是要輸?shù)?。”說著話便出門了。 牧與之掃了扶云一眼,扶云趕緊跟了過去,錯后季聽半步抱怨:“皇上近日是怎么了,下了朝還不讓殿下安生,一日召見個兩三次的,他都不覺得累嗎?” “怎么可能不累?!奔韭犦p嗤一聲。 扶云皺眉:“殿下也累,既然都累,他為何還要召您?” “心里不爽了唄,自己焦頭爛額,便不準(zhǔn)我清閑著,無事,隨他吧,再折騰幾日他便覺著無趣了?!奔韭牱讲胚€有些心煩,說了兩句話的功夫便鎮(zhèn)定下來。 扶云嘆了聲氣:“誰讓他是皇上呢,殿下也只能忍了,不過話說回來,皇上雖然是殿下的親弟弟,可還不如扶云待殿下好,若是扶云當(dāng)了皇帝,定然舍不得讓殿下如此cao勞?!?/br> 季聽斜睨他:“這種大不敬的話……” “出了府便不準(zhǔn)說了,扶云省得的?!狈鲈平器锏恼A苏Q劬Γ坏燃韭犛?xùn)斥便賣乖的攙住了她,一臉討好的把人請上了馬車。 季聽哭笑不得的看他一眼,也生不出什么訓(xùn)斥的心了,坐在馬車上隨手拈了一塊糕點,嘗了一口后蹙眉:“太甜了,褚宴倒是喜歡。” “褚宴什么時候回來?。俊狈鲈埔娝鲃犹峒?,急忙問了一句。 季聽想了想:“應(yīng)是五月十九之后,恐怕路上得十余天。怎么,想他了?” “我才不想他呢!”扶云一臉嫌棄的說完,半晌小聲嘀咕一句,“就是沒人吵架有些無聊了?!?/br> 季聽含笑看著他,沒有拆穿他的口是心非,主仆二人一路說笑著到了皇宮,當(dāng)馬車停在宮門前的一剎,季聽的心情頓時又不好了。 去這里還不如去風(fēng)月樓呢,至少不用干活啊。季聽嘆了聲氣,步履沉重的往宮里走。 季聞已經(jīng)在御書房等著了,看到她來后笑著迎上去:“皇姐,你可算來了?!?/br> 季聽本來想行禮來著,看到他臉上又紅又圓的三個大包后頓了頓:“你臉怎么了?昨日不還好好的?” “……朕也不知道,今早起來便長了這東西,太醫(yī)說是肝火旺盛,已經(jīng)開了清熱解毒的方子了?!奔韭劚M量若無其事,但還是眉頭緊鎖,顯然這幾個痘惹了他極大的不快。 他不快了,季聽就快樂了,她咳了一聲一臉擔(dān)憂:“近來愈發(fā)熱了,皇上要仔細(xì)身子才行?!?/br> “罷了,不提這事了,皇姐快來,芒種祭祀一事還有諸多事宜需要你幫忙?!奔韭劥叽偎絺?cè)桌坐下,她剛一坐穩(wěn),李全便抱了足有一尺高的奏折過來了,畢恭畢敬的給她擺到案頭。 季聽看著這些奏折,表示已經(jīng)麻木了。這陣子季聞總拿祭祀一事折騰她,底下呈上的奏章只要是有關(guān)祭祀的,便半點都不篩選,大到祭祀流程小到允哪家官眷隨從,往年整個禮部負(fù)責(zé)的事,如今只交給她一人。 ……她這個弟弟真是太煩了,即便沒有前世的深仇大恨,她也得遲早弄死他。 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在親jiejie心里死亡好幾次的季聞,看到季聽這副頭疼的樣子,一直皺著的眉頭便舒展了些,嘆了聲氣道:“真是麻煩皇姐了,可近日你也知道,不管是文臣還是武將,都在找朕的麻煩,朕實在無力再應(yīng)付旁的,只能辛苦你了?!?/br> 看看看,每次折騰她的時候,都要暗示她趕緊幫他解決前朝的事,她都不應(yīng)聲了還叭叭叭。季聽心下煩躁,面上卻和顏悅色:“你我一母同胞,是世上最親的人,幫你也是應(yīng)該的?!?/br> 季聞沒得到想要的答案,唇角又往下拉了些:“既然如此,皇姐便忙吧?!?/br> “是?!奔韭牬鬼_始看奏折,單是把一堆無用的篩選出去,便耗費了不少心神。 不過她雖然認(rèn)真,卻不打算真的全權(quán)負(fù)責(zé)祭祀一事,畢竟做得再好,只要她不交出虎符,再給他臺階將申屠川放出來,季聞事后也是要挑刺的。她得想個法子,將此事盡快甩給禮部。 季聽一邊思索,一邊仔細(xì)的將奏折上有用的內(nèi)容圈出來,等待之后交給季聞。季聞看了她幾次,都見她十分專注,也不好貿(mào)然同她說話,便只能按捺下心中的煩躁,低頭做自己的事。 姐弟二人在御書房待了大半日,直到該用午膳時才停下。 李全見二人都起身了,這才上前行禮道“皇上,今日綠芍姑娘進(jìn)宮,為娘娘帶了張府的釀丸子,貴妃娘娘想請您去嘗嘗?!?/br> 季聞聞言看向季聽:“皇姐,張府的釀丸子味道極好,不如一同去用一些?” 張綠芍跟她搶人的事滿京都都知道,她就不信他不知道,卻還要邀她去用膳,存心找不痛快是吧。季聽勾起唇角:“雖然不怎么想見某些人,但既然皇上說了,那臣還是去吧?!?/br> “哦?皇姐不想見誰?”季聞一臉好奇。 裝什么大尾巴狼,季聽心里白眼翻上天,面上卻十分溫柔:“是綠芍,臣前幾日因她生出許多不愉快。” 季聽就當(dāng)他不知道,一邊隨他往雨息閣去,一邊添油加醋的將綠芍害她花了五十萬兩的事說了。 “怎的是你花的,不是說申屠川出銀子嗎?”季聞失笑。 季聽一臉疑惑:“臣似乎沒說申屠川掏錢的事啊,皇上怎么突然知道了?” 季聞臉上一僵,李全忙道:“回殿下的話,您方才是說了的,奴才都聽見了?!?/br> “原來臣說過啊?!奔韭牷腥?。 季聞笑笑:“是啊,說過的?!?/br> 因著季聽這突然一問,季聞之后便一句話都沒有再說了,季聽心情愉快的一路到了雨息閣。 二人還未進(jìn)門,便聽到了張貴妃的抽泣聲,姐弟倆同時一頓,對視一眼便往里頭去了,一進(jìn)門便看到地上一堆碎瓷片,季聽忙伸手?jǐn)r住季聞,作出擔(dān)憂的樣子:“皇上當(dāng)心,別踩到了。” 季聞被她溫情的護(hù)住,眉眼不受控制的柔軟一瞬,接著才繃起臉看向打掃的宮人:“發(fā)生了何事?” 話音剛落,綠芍便從里間出來了,看到二人后垂首行禮:“給皇上請安,給長公主殿下請安,還請恕姑母不能問安之罪?!?/br> 季聽聽著里頭越來越大的哭泣聲,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很想知道是怎么了,但還是克制住了沒有開口。 季聞倒是問了:“貴妃她怎么了?” “姑母知曉皇上要來,便想親手?jǐn)[一些百合枝子作為午膳的點綴,不料一時不察摔了花瓶,碎瓷片濺到了手腕上,割出一道大口子?!本G芍說著便紅了眼眶。 季聽聞言心里一酸,便要進(jìn)去看她,而季聞提前她一步,已經(jīng)往里間去了。季聽慢了一步,卻被綠芍不動聲色的攔住了。 季聽蹙眉:“何事?” “姑母正疼著,心情也不好,綠芍怕她會沖撞了殿下,還請殿下在外等候?!本G芍低眉順眼道。 季聽臉色一冷:“你這是暗指張貴妃與本宮不睦?真是好大的膽子,連皇室的關(guān)系也敢編排了。” “綠芍不敢,”綠芍立刻跪下,“綠芍只是心疼姑母,想讓皇上多單獨陪陪姑母,絕對沒有編排殿下的意思。” 季聽輕嗤一聲,慵懶的到旁邊椅子上坐下:“行了,起來吧,本宮也沒說什么,你便這樣跪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本宮欺負(fù)你了?!?/br> “綠芍不敢?!本G芍說著便眼眶微紅的站了起來。 雨息閣的奴才上了茶,季聽嘗了一口,是她喜歡的雨前龍井,她唇角微勾,心情總算好了些。心情好了,便有精力氣別人了。她悠悠看了綠芍一眼,款款問道:“怎么這幾日一直未曾在風(fēng)月樓見過綠芍姑娘?” “綠芍先前去風(fēng)月樓,是因不想看申屠公子受人凌辱,便想能護(hù)他一時是一時,去了之后才發(fā)現(xiàn),綠芍不過是一無名小卒,即便是拿了銀錢,也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受辱?!本G芍輕言淺語。 季聽掃了她一眼:“你的意思是,本宮叫他受辱了?” “綠芍不敢?!本G芍垂眸。 季聽輕嗤一聲:“只可惜你這樣想,申屠川卻不是,否則他為何要替本宮出那五十萬兩銀子?” 綠芍的指尖不自覺的掐了手心一下,片刻后淺淺一笑:“說來綠芍還要謝謝申屠公子,雖說殿下大度,不會同綠芍計較,可綠芍那日昏了頭一般同殿下爭,若真爭贏了,怕是家父也要被綠芍拖累,幸好申屠公子及時出手,才叫綠芍清醒過來。” “你覺得申屠川是為你好?”季聽表情微妙。 綠芍垂眸:“綠芍不敢這么想,只是綠芍不過是個未出閣的女子,去風(fēng)月樓本已經(jīng)于名聲有礙,若是那日真贏了殿下,即便綠芍什么都不做,怕是在旁人眼中也不清白了,是以要多謝申屠公子。” 季聽:“……”看出來了,就是一神經(jīng)病。 綠芍還在那兀自說著,每一句話看似清淺,實則都像小刀一樣,若是季聽還喜歡申屠川,必然要被她扎的哪哪都疼。跟她搶人,還在這明褒暗貶,既然小丫頭那點心眼兒都用在她身上了,若是不借題發(fā)揮一下,似乎也有些對不起她。 季聽斜了她一眼,突然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憤怒的指著她問:“你這是什么意思?申屠川出銀子是因為心悅本宮,怎么可能是為了替你解圍、保護(hù)你,簡直是胡說八道!” 綠芍似乎料到了她會突然發(fā)飆,在眾人看過來時忙跪倒在地,眼眶泛紅道:“綠芍沒有那個意思,還請殿下不要冤枉了我?!?/br> “沒那個意思?本宮看你就是那個意思,你算什么東西,也敢跟本宮搶?!”季聽說著余光掃到季聞和張貴妃從里間匆匆趕來的身影,立刻怒氣沖沖的往綠芍面前走,卻在走了幾步之后兩眼一閉,直接倒在了地上。 “殿下!” “皇姐!快傳太醫(yī)!” 季聽閉著眼睛躺下時,只感覺一道帶著香風(fēng)的身影撲了過來,她不免有些好笑,心想她親弟弟還沒來,這丫頭倒是跑得快。不過來了也好,這樣就有人配合了,季聽躺平了,在季聞要傳太醫(yī)時偷偷摳了摳張貴妃的手心。 張貴妃怔愣一瞬,接著蹙眉對季聞道:“皇上,剛才為臣妾包扎的太醫(yī)就在偏殿,不如直接將殿下送過去吧,也省得來回耽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