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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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聽定定的看了他片刻,恍然:“你說得有理,那本宮就不去了?!?/br> “殿下能想通便好?!鄙晖来抗庥秩岷拖聛怼?/br> 季聽勾了勾唇角,臨走前看了他一眼:“這幾日好好養(yǎng)著,本宮下次來時,若是看到你還病貓似的,仔細(xì)本宮生氣?!?/br> “是,殿下。”申屠川的溫和道。 季聽輕笑一聲,轉(zhuǎn)身便離開了,等到了馬車前時,發(fā)現(xiàn)扶云不知何時已經(jīng)來了。 “殿下不是不來的么?”扶云不滿。 季聽掃了他一眼:“來都來了,你還能掐死我不成?” 扶云:“……” “別愣著了,趕緊回府選些藥材包上,本宮要去侯府作客?!奔韭犘Σ[瞇道,顯然心情不錯。 第37章 一聽季聽要去侯府,扶云不解:“皇上不是不同意婚事么,殿下還去侯府做什么?” “他不同意是他的事,我自努力我的,若人家侯府愿意了,皇上還能棒打鴛鴦?”季聽很是隨意道。 扶云一想也是,于是趕緊扶季聽上馬車,待她坐穩(wěn)后便催促車夫往家去了。 路上,季聽叮囑:“待會兒備兩份禮,從侯府出來還要去一趟錢大人府中?!?/br> “殿下要兩家都送?”扶云疑惑。 季聽掃了他一眼:“若是鎮(zhèn)南王在京都,我就送三家了,只可惜他離得遠(yuǎn),我就是想送也送不了?!?/br> 扶云認(rèn)同的點了點頭:“那便先送兩家吧,只是不能讓他們彼此知道,不然怕是會適得其反?!?/br> “是么?!奔韭犌鍦\一笑,并未將他的話放在心上。 她回到府中后便叫人備好了禮,直接往侯府去了,在侯府待了一個時辰,出門便去了錢府,等將兩家的禮都送完,眼看著一天都要過去了,她這才慢悠悠的打道回府。 之后兩日她沒有再親自往兩家去了,但也特意派了人每日都送些東西,連送幾日后季聞便將她召進(jìn)了宮里。 “你!你叫朕說你什么好!”季聞氣得都要說不出話了。 季聽一臉無辜:“臣又做錯事了?” “你少給朕裝,你這幾日一直往侯府和錢德府上送禮的事,他們兩家已經(jīng)告訴朕了,”季聞這次的氣惱同上次不同,少了幾分警惕,多了幾分頭疼,“你說說你,平日看起來挺精明,怎么能做出這種蠢事!” “臣這不是不死心,還想從他們中選個駙馬么,若不是鎮(zhèn)南王離得太遠(yuǎn),臣連他家也送了?!奔韭牴⒅钡馈?/br> 季聞冷笑一聲:“你既然不死心,為何還做出同時給兩家送禮的舉動,你可知這樣有多輕慢?” 季聽眉頭微微蹙起,沉默半晌后恍然:“皇上說得是,是臣太急著將申屠川接出來,所以一時間犯糊涂了……不如這樣,皇上替臣說說情,說不定他們兩家就通融了呢?!?/br> “他們不可能通融,趙侯和錢德已經(jīng)明確跟朕說過,不同意家中子弟入你長公主府。”季聞板著臉道。 季聽頓時失望:“那這樣一來,臣只能想辦法請鎮(zhèn)南王同意了?” “……你少給朕添亂,朕會給你另擇夫婿,過幾日便賜婚?!奔韭劜粣偟馈?/br> 季聽也跟著不高興了:“這些世家子弟中,臣能看上的就這三人,皇上若是給臣指別的人,臣寧死不從?!?/br> “大膽!”季聞沉下臉。 季聽破罐子破摔一般坐下,梗著脖子道:“就是大膽了,臣今晚就去給父皇母后上香,告知他們臣的親弟弟是如何欺負(fù)臣的,皇上若是再逼臣,臣就剃了頭做姑子去!” “朕還未告訴你駙馬人選,你如何就知道不滿意了?”季聞氣結(jié)。 季聽掃了他一眼:“反正如今天下男子,就那三人還算勉強(qiáng),別的臣都不要?!?/br> “你!”季聞氣得手指都抖了,在空中戳了幾下后突然冷靜下來,淡漠無情道,“這個主朕是做定了,你且回去等著,晌午過后圣旨便會到長公主府。” “皇上!”季聽急躁的站了起來。 季聞面無表情:“此事已定,你就算是要做姑子,也得等到朕賜婚的圣旨下了?!?/br> 季聽定定的看著他,片刻之后眼眶都紅了:“反正皇上只管賜婚,臣若是不喜歡駙馬,皇上就等著吧,臣定要日日都纏著皇上、讓皇上不得安寧!” 說完小女兒一般瞪了他一眼,扭頭就跑出了大殿。雖然季聞只比她小兩歲,可長姐如母,季聽鮮少在他面前如此作態(tài),如今難得一見,季聞非但沒有怪罪,還頗有種普通百姓家姐弟拌嘴的滋味。 季聽不知季聞是怎么想的,只是一路哽咽到了馬車上,扶云看到后嚇了一跳:“殿下怎么了?怎么哭了!” “沒事?!奔韭牪亮艘幌卵劢?,到馬車上坐定后才冷靜了些。 褚宴已經(jīng)閃身進(jìn)了馬車,周身嗖嗖冒著冷氣:“殿下,發(fā)生何事了?” “還不是皇上,知道我這幾日給侯府和錢府送禮的事后,將我斥責(zé)一通,”季聽垂下眼眸低落道,“他還說已經(jīng)替我尋好了駙馬的人選,今日下午便賜婚?!?/br> “皇上也太不講理了,這跟強(qiáng)買強(qiáng)賣有什么區(qū)別!”扶云憤怒。 褚宴臉色也不好:“殿下不必傷心,只要今日下午有賜婚圣旨來,不管上頭是誰的名字,他都活不過今晚。” 季聽嘴角抽了一下:“……倒也不必這般極端,人家說不定也不想入長公主府呢。” “那就眼睜睜看著殿下招個不喜歡的駙馬?”扶云皺眉。 季聽勉強(qiáng)笑笑:“若真是不喜歡,便招到府中做個擺設(shè),給他一方小院讓他自己住,平日不得前來打擾就是?!?/br> 扶云聞言點了點頭:“殿下說得是,眼不見便也心不煩了,只是……委屈殿下了?!?/br> “不算什么?!奔韭爣@了聲氣。 褚宴依舊板著臉:“殿下別太擔(dān)心,若是實在不喜歡,即便進(jìn)了長公主府,卑職也有的是辦法讓他暴病而亡。” “少說些打打殺殺的話吧?!奔韭犘绷怂谎?。 褚宴抿了抿唇,酷酷的沉默了。 三人一路無話回了長公主府,扶云本想將此事告知牧與之的,只是牧與之出去盤賬了,他找了一圈都沒找到,只能就此作罷。 轉(zhuǎn)眼便到了下午,賜婚的人馬也從宮里到了長公主府門前。 因為季聞先前說過了,所以季聽便一直等著,聽說人來了之后便叫人將大門全開,自己則率公主府眾人在前院迎接,見著宣旨的李全后便一同跪拜。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之胞姐凜慶長公主忠正溫良,乃國之重臣,而今正值桃李年華,朕感念爾用情極深,特成人之美,今為爾與申屠川二人賜婚,擇吉日完婚!” 長公主府的前院中,所有人聞言都錯愕不已,褚宴只一瞬間便冷了臉,扶云更是震驚,當(dāng)聽到申屠川的名字后脫口而出:“怎么可能!” “扶云。”季聽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扶云的臉頰漸漸憋得紅了,半晌垂首致歉:“扶云冒失,還請公公勿怪?!?/br> “無妨,扶云小少爺不必緊張,”李全笑呵呵的看向季聽,“殿下,接旨吧。” 季聽神色平靜,帶領(lǐng)眾人又是一拜:“臣接旨?!?/br> 李全將圣旨仔細(xì)收好,交由季聽手上,又親自扶她起來,笑呵呵道:“恭喜殿下得償所愿,皇上托奴才帶個話,要您親自去謝恩?!?/br> “多謝公公,還請告訴皇上,明日一早本宮便入宮?!奔韭牅睾偷馈?/br> 李全呵呵笑:“對了,申屠公子還在風(fēng)月樓,皇上說圣旨傳到那兒實屬不像話,便不準(zhǔn)奴才過去了,殿下若是得空,將他先接出那里,先找個宅子住上,過些日子奴才再去宣旨?!?/br> “知道了,有勞公公?!奔韭爳吡艘谎叟赃叺姆鲈疲鲈齐m然還有些魂不守舍,但還是及時遞了一個錢袋。 李全忙道:“使不得使不得,奴才不敢。” “這是賞錢,公公只管拿著就是,往后皇上那邊,還得您多照料。”季聽輕笑道。 李全聞言也不推拒了,又說了幾句吉祥話才笑呵呵的離開。他一走,長公主府立刻靜了下來,待奴仆們都散去后,褚宴才冷冷問道:“殿下不解釋一番?” “我也不知為何會這樣,”季聽表情似是有些苦惱,“今日皇上說要給我賜婚,我便跟他吵了幾句,還說若不給我那三人,我便剃了頭做姑子去,結(jié)果下午他便送來了這樣的圣旨?!?/br> 褚宴蹙眉:“殿下真是這樣跟皇上吵的?” “自然,估計這會兒宮里都傳遍了,你若是不信,可以去打聽一下?!奔韭犔固故幨帯?/br> 褚宴和扶云對視一眼,對她的話信了大半。扶云板著臉道:“估計是皇上見您生氣,不想毀了姐弟情誼,又不肯將那三人賜給您,便選了申屠川,這樣一來你高興,他也高興,倒是皆大歡喜。” 說著皆大歡喜,他卻一點歡喜的意思都沒有。 季聽掃了他一眼:“你若是不愿申屠川進(jìn)門,那本宮明日去找皇上,求他退婚?!?/br> “算了吧,皇上圣旨已下,又如何能反悔,”扶云說著,不高興的看她一眼,小聲嘟囔道,“再說我看殿下挺高興的,多年夙愿如今得償,扶云是不是還得恭喜殿下?” “……你若是不想恭喜,倒也不必勉強(qiáng)?!奔韭牽扌Σ坏谩?/br> 扶云抿了抿唇,一言不發(fā)的扭頭走了,季聽嘆了聲氣,抬頭看向褚宴,看到他一臉殺意后頓了頓,立刻下了死命令:“不準(zhǔn)殺申屠川!” 褚宴面無表情:“哦。” “打也不行,總之沒我的命令,不準(zhǔn)亂來?!奔韭犈滤@空子,便將所有路都堵死了。 褚宴看了她一眼:“殿下可真關(guān)心他。” “倒也沒有……” “不過卑職勸殿下一句,與其關(guān)心他,不如好好想想該怎么跟牧先生交代,”褚宴嗖嗖冒冷氣,“他若是知道了賜婚的事,怕是不會善罷甘休?!?/br> 季聽:“……”那可真是要謝謝你的提醒了。 第38章 因著褚宴的提醒,季聽這心里更忐忑了,一聽說牧與之回來了,趕緊去大門口迎接:“你不是要到夜里才回來么,怎么天兒剛黑就到家了?” “方才盤點到一家鋪子時,聽說了皇上賜婚的消息,我心里著急,就提前回來了,”牧與之匆匆進(jìn)門,看到她后忙問,“皇上賜的是哪家兒郎?” 季聽咽了下口水,訕訕道:“你既聽說了賜婚的事,為何不知是哪家兒郎?” “賜婚的隊伍從宮里出來,一路招搖到長公主府,那么多雙眼睛看到,如今滿京都都知道了,只是圣旨是在長公主府內(nèi)宣的,外頭的人不知哪家兒郎也正常,你快告訴我,到底是誰?”牧與之催促。 季聽心虛的看他一眼,低下頭含糊一句。 “什么?”牧與之沒有聽清,蹙著眉頭往前一步。 季聽深吸一口氣,故作鎮(zhèn)定的開口:“申屠川?!?/br> “……殿下不要同我開這種玩笑?!蹦僚c之說完,眼底常有的笑意徹底消失,唇角抿成一個鋒利的弧度。 季聽不說話了,只是沉默的看著他。褚宴和扶云趁這個空當(dāng)已經(jīng)過來了,看到二人對立而站,便沒有敢靠近。 牧與之定定和她對視,片刻之后面無表情的往他的別院走,季聽趕緊跟上:“你聽我解釋,我也不知皇上為何突然就賜婚了,從頭到尾我要的只有那三人,今日還因為皇上不肯給我,和皇上大吵了一架,你若是不信的話可以去宮里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