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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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似乎早就知道他會這么回答,立刻將申屠川先前給的答案說出來:“駙馬爺說了,殿下的糖炒栗子,只能他來剝。” “……他腦子是不是有問題?”扶云無語的扭頭,看到季聽已經(jīng)吃上了,不由得頓了頓,“殿下好吃么?” “味道尚可,你也嘗嘗吧。”季聽說著,便給他也拿了一雙筷子。 等她把肚子填飽時(shí),馬車已經(jīng)巡城結(jié)束,朝著皇宮去了。 入了內(nèi)城之后,便再沒有了百姓,申屠川的馬慢了下來,逐漸走到了馬車一側(cè):“殿下,吃飽了嗎?” 剛放下筷子的季聽一頓:“嗯,飽了?!?/br> “沒給你買栗子,生氣了嗎?”申屠川又問。 季聽無語一瞬:“那倒沒有?!?/br> “沒生氣就好,”申屠川翹起唇角,“馬車?yán)锏谋€夠嗎?不夠的話我再叫人送些?!?/br> “夠的,即便不夠,直接從宮里帶兩桶就是,沒必要再重新弄?!奔韭?wèi)猩⒒卮稹?/br> 申屠川應(yīng)了一聲,又突然問:“殿下身上的婚服,繡的花色似乎和我的不同。” “……你我男女有別,花色自是不同,”季聽說著話,眉頭已經(jīng)皺了起來,“你專門跑過來,就是為了問這些廢話?” “不是?!鄙晖来ɑ卮稹?/br> 季聽板起臉:“那是想說什么?” 她問完申屠川便不說話了,不知過了多久,才清淺的說一句:“想告訴殿下,我想你了?!?/br> 一直沒出聲的扶云愣了愣,接著就是一臉震驚。 季聽倒十分鎮(zhèn)定:“知道了,滾回你的位置去?!?/br> 申屠川眼底閃過一分笑意,這才回了自己的位置。 他走了之后,扶云還有些懵:“殿下,他是什么時(shí)候喜歡上您的?”自己竟然一點(diǎn)都不知道。 “他不喜歡我,”季聽面無表情,“他就是在炫耀自己在風(fēng)月樓學(xué)的東西而已?!?/br> 扶云:“?” 第54章 馬車停在了宮門口,申屠川翻身下馬,走到馬車前伸出手:“殿下。” 扶云撩開車簾,季聽左手執(zhí)團(tuán)扇,右手放在了申屠川的手上,在他的攙扶下安穩(wěn)落地。此時(shí)宮門已經(jīng)大開,紅色的毯子從他們腳下一路往里鋪,幾乎見不到盡頭,季聽站在申屠川的身側(cè),許久之后才往前走。 申屠川無視周圍的禁軍,扶著她一路往前,走了一段后聽到季聽淡淡道:“你該退后一步,怎么還跟本宮并行起來了?” 申屠川聞言,眼底閃過一絲笑意:“只今日并行,日后不管殿下要我退后幾步,我都聽殿下的?!敝挥薪裉?,他想同她一起走。 季聽不悅的看他一眼,但也沒有因?yàn)檫@點(diǎn)小事停下,而是繼續(xù)往宮里走。二人先去拜見季聞,又同季聞一起去給先皇上香,看著先皇的牌位,一直平靜的季聽眼眶終于紅了。 哪怕重活一世,她也沒能完成父親的遺愿,成為一個(gè)肆意灑脫、只為自己而活的人,她的身后有太多人需要護(hù)著,她必須步步為營,以所有能利用的東西為兵刃,一步步走到無人能撼動(dòng)的位置。 申屠川安靜的跪在她身側(cè),察覺到她情緒的不對后,立刻借著袖子輕輕拍了拍她的手。季聽垂下眼眸:“你先出去吧,我想同先皇單獨(dú)說說話?!?/br> 申屠川沉默一瞬,還是站了起來,安慰的握了握她的肩膀之后便離開了。季聞見狀勸道:“皇姐,朕知道你思念先皇,朕何嘗不是,只是若耽誤了吉時(shí),先皇恐怕也會不高興。” 季聽平靜的聽他說完,這才緩緩開口:“先皇最大的心愿,便是你我姐弟二人和睦,日后能互相幫扶的活下去,如今看到你我都有了家室,又如他所愿那般和睦相處,想來在九泉之下也能安寧了吧。” 季聞臉上的笑僵了一瞬,半晌輕嘆一聲:“大喜的日子,說這些做什么?” 季聽揚(yáng)了揚(yáng)唇角:“皇上說得是?!?/br> “罷了,朕也出去,皇姐跟先皇說說話,待會兒咱們便回去了?!奔韭?wù)f完便轉(zhuǎn)身離開了,留季聽一個(gè)人跪在殿內(nèi)。 他出來后,看到申屠川就在廊下站著,便朝他走了過去,申屠川看到他立刻行禮:“皇上……” “平身吧。”季聞虛扶一下。 申屠川站了起來:“殿下還沒出來?” “嗯,每次來此處都是極其傷心,若不是祖宗規(guī)矩在,朕真不想她再來。”季聞輕嘆一聲。 申屠川垂眸:“殿下同先皇父女情深,會傷心也在所難免?!?/br> “可不就是,”季聞輕笑一聲,“先皇最是疼朕這個(gè)皇姐,就連病危之際還不忘為她考慮,不僅替她打點(diǎn)好了一切,還特意下令將孝期縮短為半年,為的就是不耽誤皇姐婚嫁,有時(shí)候朕看了心里都止不住的泛酸?!?/br> 他說完似乎意識到了不妥,抿了抿唇后看向申屠川。 申屠川表情未變:“先皇對殿下好,是對閨中女兒的那種好,對皇上卻是托付天下的那種好,二者相較,還是更疼皇上些?!?/br> “是么?!奔韭勄鍦\一笑,正要再說話時(shí),季聽已經(jīng)從殿內(nèi)出來了。 季聞及時(shí)改了話題:“走吧,太妃們還在等,我們也該過去了?!?/br> “是。”季聽含笑福了福身,先前流露出的情緒已經(jīng)盡數(shù)收走。 申屠川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在季聞轉(zhuǎn)身后偷偷勾住了她的手指。季聽頓了頓,也沒有甩開他的手。 一行人浩浩蕩蕩往喜堂走,季聽剛給先皇上過香,此刻有些心不在焉,等徹底回過神時(shí),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到了夫妻對拜這一步。 夫妻對拜,交換婚書,他們便是真正的夫妻了。 季聽定定的看著申屠川,半晌唇角微微揚(yáng)起,無聲的對他喚了句:夫君。 申屠川徹底怔住,直到拜完最后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只是不等他叫她一聲夫人,便已經(jīng)到了交換婚書的地步。 儀式冗長而緩慢的進(jìn)行,總算能夠離開皇宮了,季聽同申屠川一起往外走,季聞也同眾宮妃一同相送,直到送到宮外馬車前才停下,給足了季聽尊榮和體面。 “皇姐,早些回吧?!奔韭劸徛暤馈?/br> 季聽?wèi)?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便往馬車走,只是剛走了兩步便停了下來,眼眶泛紅的回頭對季聞道:“弟弟……” 自從季聞登基以來,這還是她第一次這般稱呼他,他的心口頓時(shí)一疼。他們是一個(gè)母親所出,自幼便養(yǎng)在一處,感情自然比普通姐弟好,若不是后來……他大概這輩子都生不出隔閡來。 “皇姐,成婚后便不能任性了,知道嗎?”季聞動(dòng)容道,旁邊的張貴妃已經(jīng)紅了眼眶,強(qiáng)忍著別開臉,做出一副不屑的模樣。 倒是方才在先皇牌位前還擔(dān)心季聽的申屠川,此刻表情淡淡的,似乎哭的不是他的新婚妻子一般。 季聽哽咽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臣答應(yīng)皇上,日后一定洗心革面做個(gè)好人?!?/br> 季聞失笑:“倒也不必用洗心革面這樣的詞?!?/br> 季聽也跟著笑了一聲,接著眼淚便掉了下來:“不,臣一定要做個(gè)好人,不再讓皇上和先皇cao心?!?/br> “若真能安分些,那倒也不錯(cuò),”季聞沒將她的話當(dāng)回事,笑笑后便催促,“行了,時(shí)候不早了,趕緊回去吧。” “是。”季聽?wèi)?yīng)了一聲,低著頭便往馬車上走。 申屠川見她轉(zhuǎn)身的功夫眼淚就干了,不由得垂眸遮掩住眼底的笑意。 季聽上了馬車后,扶云一臉擔(dān)憂的問:“殿下,你還好吧,怎么突然哭了?” “裝的?!奔韭牭ǖ目此谎?。 扶云無言一瞬:“為什么要裝?我看皇上還挺難受的。” “他也就難受一會兒,這點(diǎn)情緒過后,該如何還是如何,”季聽慵懶的倚著枕頭,“他這些日子待我好,是因?yàn)槲曳妥鲂。粲幸蝗瘴也贿@樣了,他照樣會對我下手,白眼狼這種東西,是如何也養(yǎng)不熟的?!?/br> 她前世養(yǎng)了兩個(gè),這都是她得出的血淚經(jīng)驗(yàn)。 扶云不解:“可皇上不是只疑心殿下嗎?何時(shí)要對殿下動(dòng)手了?” “大概是我徹底露出尖牙的時(shí)候?!奔韭犦p笑一聲,捏了一把扶云的臉。 樂師們依然在吹吹打打,從宮里往府中走的路上依然熱鬧,季聽卻徹底乏了,只想盡快回去歇著。 然而等回了府中,依然還是一堆的事,其他的可以推脫,賓客們早已經(jīng)到了,應(yīng)酬這種事卻是躲不過去的。季聽同申屠川一起到了擺酒的庭院,看到?jīng)芪挤置鞯奈某嘉鋵⒑?,忍不住輕笑一聲。 “我去招待武將,文臣這邊你來負(fù)責(zé),”季聽說著掃了申屠川一眼,“別喝酒,否則丟人是你自己的事?!?/br> “嗯,不喝?!鄙晖来芈暤?。 季聽微微頷首,正要抬腳離開,申屠川突然叫住她:“殿下?!?/br> “嗯?”季聽回頭。 申屠川定定的看著她,片刻之后突然問:“如果我有事瞞著你,但愿意主動(dòng)交代,你會原諒我嗎?” 季聽靜了靜,半晌才開口:“什么事?” “一件你必然會生氣的事。”申屠川目光沉沉的看著她。 季聽若有所思的看著他:“既然是瞞著的,想來你不說本宮也不會知道,何必再告訴本宮?” “因?yàn)樯晖老胪钕伦鲆惠呑拥姆蚱蓿员仨殞Φ钕绿拐\。”申屠川回答。 季聽垂眸笑笑:“如此,那便說吧?!?/br> “待今晚過后吧?!鄙晖来ň挂灿行┚o張了。洞房花燭夜一生只有一次,他不想因別的事掃她興。 季聽隨口應(yīng)了一聲,便去了武將堆兒里應(yīng)酬,申屠川看到她豪爽飲酒的樣子,一時(shí)間有些無奈,但也不好上前去勸,便轉(zhuǎn)身去了文臣中。 一連應(yīng)付到晚上,季聽負(fù)責(zé)送客,申屠川則先一步回了寢房,坐在桌前看著龍鳳燭燃燒,安靜等著季聽回來。 夜?jié)u漸深了,外頭越來越安靜,龍鳳燭上布滿了蜿蜒曲折的燭淚,申屠川的指尖無意識的在桌上敲著,半晌終于站了起來,朝著門口走去。 “駙馬爺您去何處?”伺候的小廝忙上前問。 申屠川頓了一下:“殿下今日喝了太多的酒,這會兒遲遲沒有回來,應(yīng)該是醉在了什么地方,我去找找她?!?/br> “殿下身邊一直有人跟著,駙馬爺還是別擔(dān)心了,說不定殿下馬上就回來了。”小廝勸道。 申屠川神情微動(dòng),靜了片刻后還是要出去,只是剛一走到門口,一個(gè)丫鬟便走了過來,看到申屠川后忙行了行禮。 申屠川認(rèn)出她是季聽的貼身丫鬟,蹙起眉頭問:“殿下呢?” “殿、殿下醉得厲害,這會兒正在休息?!毖诀咔由?。 申屠川聞言表情漸緩:“可給她喝過醒酒湯?” “方才已經(jīng)喝過了?!毖诀咝÷暤馈?/br> 申屠川繼續(xù)問:“賓客都送走了嗎?” “……是,都走了?!毖诀呃^續(xù)回答。 申屠川微微頷首:“如此,便沒有旁的事了,殿下在何處,我去接她回來?!?/br> “殿下……”丫鬟欲言又止,神情中透著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