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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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但反常即為妖,在不知道他的想法之前,我決定稱病閉門不出,你這幾日就去別處玩吧,在沒弄清楚皇上的想法之前,跟我牽扯上不是什么好事。”周老將軍道。 季聽沉默一瞬:“師父,這不會是您為了攆我走,特意編的借口吧?” 話音剛落,腦門就挨了一個爆栗,她哀嚎一聲往后退,直到跟周老將軍拉開了距離才怒道:“師父!您怎么又打我!” “我打的就是你個聽不懂人話的,老子好心讓你躲躲風頭,你竟敢這般揣測老子!”周老將軍怒道。 季聽撇了撇嘴:“一口一個老子,我的老子是先皇,你這是大不敬知道嗎?” “師父也是父,老子哪里大不敬了?!”周老將軍冷笑。 季聽輕哼一聲,不高興的走到他身邊:“那師父您這幾日多加小心,若是有什么事,可千萬要派人告訴我,莫要一個人想折子?!?/br> “你那兵法都是我教的,我若想不出折子,你又能好到哪去?”周老將軍頂嘴,神情卻比先前緩和許多。 季聽笑笑:“也是,師父最厲害了,可還是要告訴我的,免得我總是擔心?!?/br> “行了行了,知道了?!敝芾蠈④姴荒蜔┑拇咚x開。 季聽被攆出周府的時候,還不過是下午,她坐在馬車里看著外頭的街市,一副懶洋洋提不起精神的樣子。 “殿下,咱們回府嗎?”扶云問。 季聽搖頭:“不想回去?!?/br> “……您是不是這個宅子住煩了啊,怎么這些日子都早出晚歸的,寧愿在大街上站著也不肯回去?!狈鲈朴行┎唤?。 季聽驀地想起申屠川那張臉,她這些日子不想在家待著,確實是因為申屠川。明明長公主府很大,他又住在偏院,若她不想見他,一輩子都能不必見,可只要一想到申屠川在府中住著,她便渾身不得勁,總想往外跑。 季聽沉默許久,最后嘆了聲氣:“反正是不想回去,去校場看一看吧,若是這些日子沒有懈怠,便賞他們一頓酒喝。” “是?!狈鲈茟艘宦?,馬車便往校場去了。 季聽到了校場之后,先是見了幾個參將,了解了一下近日校場的情況,又去看了看新兵訓得如何,一切都滿意之后,才問到最重要的事:“我叫你讓下面的人讀書識字,做得如何了?” 方才還意氣風發(fā)的參將立刻虛了:“……下頭的人舞刀弄槍還成,可讀書識字就跟要他們命一樣,起初因著殿下的話還能學點,可時間一久,便都懈怠了。” “連一個好的都沒有?”季聽蹙眉。 參將頓了頓:“那倒不是,有十余個小子學得倒還不錯,原先也是在家念過書的,但說實話殿下,哪怕他們能將兵書倒過來背,也只是紙上談兵,誰也不知道他們水平到底如何了?!?/br> 季聽聞言點了點頭:“你說得也有道理?!?/br> “如今天下太平,京都附近連匪患都沒了,卑職倒是想帶他們出去練練,卻連個合適的地方都找不到?!眳n愁的嘆了聲氣,原先因為江山不安穩(wěn)憂心,沒想到今日竟然也為太安穩(wěn)而憂心了。 季聽掃了他一眼,不急不慢地到桌前坐下,一眾將軍站在她面前,雙手忍不住恭敬的放在身側,安靜等著她開口說話。 營帳里靜了許久,季聽才緩緩道:“既然找不到合適的地方,那就在校場練練如何?” “殿下的意思是?”一個將軍忙道。 季聽勾起唇角:“閑著也是閑著,不如弄幾場比賽,以校場旁邊的后山為場地,將兵士分為十余個小隊,那幾個乖乖背書的帶頭各自為營,只剩最后一個小隊時比賽結束,你們再從自己的角度帶領他們梳理戰(zhàn)況,也算是實戰(zhàn)了。” “……真廝殺???”參將懵了。 將軍橫他一眼:“怎么可能!自然是假的?!?/br> “對,每個小隊都分些顏料,身上染色即為死,要立刻從山上退出,否則整隊成績作廢?!奔韭犙a充一句細節(jié)。 眾人聽了連連點頭,都覺著這是極好的法子。 一個胖將軍爽朗大笑:“不愧是殿下,每次來校場都能解決不少事,日后可要常來才行。” “本宮若是常來了,還要你們做什么?”季聽恨其不爭,“多用用腦子吧,看看底下人,都被你們給帶壞了!” 突然被訓的眾將軍:“……” 季聽把他們都罵了一頓,硬的給過之后才給軟的,請他們喝了一頓大酒。 酒宴一直到夜間才結束,季聽已經暈得走路都不穩(wěn)了,扶云緊張的將她扶到馬車上,剛坐穩(wěn)便聽到她含混的說了句話。扶云沒聽清,不由得問道:“殿下說什么?” “風月樓……”季聽嘀咕出三個字。 扶云愣了愣后,一時間哭笑不得:“殿下是不是忘了,申屠川如今已經在咱們府上了?” 季聽醉得厲害,完全沒聽清他說了什么,只是聞言哼了一聲。 扶云無奈的嘆了聲氣,叫車夫打道回府了。馬車跑在寬闊無人的路上,很快便回到了府中,扶云沒叫車夫停下,而是一路去了申屠川的偏院門口。 此時的申屠川正一個人在院中靜坐,聽到馬車碾壓過青石板路的聲音后頓了一下,平靜的抬頭看向院門口,只見扶云扶著醉醺醺的季聽下來,兩個人險些摔倒。 “你還在那看什么,不趕緊過來扶著!”扶云見申屠川坐著不動,不由得氣惱道。若不是殿下想來,他才不會送殿下過來。 申屠川神情微動,似乎才意識到眼前的一切不是錯覺。他大步走了過去,將季聽接到了懷里:“怎么醉得這么厲害?” “殿下席上多喝了幾杯,方才在馬車中說要找你,我便送她過來了,”扶云雖然不待見申屠川,可此刻一門心思都在季聽身上,便匆匆交代道,“你先將她扶進屋里,我去叫人熬醒酒湯?!?/br> 他說完便轉身離開了,院子里瞬間只剩下季聽和申屠川兩個人。 喝多的季聽像沒了骨頭一般,申屠川稍微松手,她便往下吐嚕,申屠川只能緊緊將她抱在懷里,看著她醉得厲害的模樣不悅道:“你這樣明日是會頭疼的?!?/br> 季聽醉眼朦朧的看著他的臉,半晌輕笑一聲:“我認識你。” 申屠川抿了抿唇:“我?guī)闳ノ堇镄菹?。?/br> “不要?!奔韭犕T谠夭豢蟿樱桓彼o賴的架勢。 申屠川干脆也不跟她多說,直接就要把人抱起來,季聽察覺到不對趕緊掙扎,扭了兩下后突然一陣反胃,唔的一聲吐在了申屠川身上,申屠川及時拎著她的后脖頸將她拿開,她身上才沒沾上這些穢物。 扶云進來時,就看到這么慘不忍睹的一幕,立刻警惕的走了過來:“殿下她不是故意的,你不準打人?!?/br> 申屠川冷著臉掃了他一眼,低頭看向季聽。 季聽吐過之后舒服了些,看著申屠川突然笑了:“我認識你,你是那個喜歡尸體的變態(tài)?!?/br> 扶云:“……”殿下咱都吐人家身上了,能別這么囂張了嗎? 第60章 正當扶云猶豫要不要把季聽帶走、以免她被申屠川打死時,季聽突然倒在申屠川身上,申屠川身前的臟東西頓時染了她一身。 扶云嚇了一跳:“殿下你沒事吧?!申屠川你會不會伺候人,怎么連扶都扶不穩(wěn)!” “叫人送熱水來,我們要沐浴。”申屠川掃了扶云一眼。 扶云看到他身上黏的那些東西,頓時有些心虛:“先讓殿下把醒酒湯喝了。” 申屠川接了過來,接著對扶云道:“你可以走了?!?/br> “……我可告訴你,這里是長公主府,府內守衛(wèi)繁多,你若是敢對殿下不敬,侍衛(wèi)們會殺了你?!狈鲈茞汉莺莸耐{,說完才一步三回頭的離開。 申屠川完全無視了他,只是將醒酒湯遞到季聽嘴邊:“喝了?!?/br> “我醉了,不能再喝了?!奔韭犚詾槭墙o自己敬酒,便聲音含糊的推拒了,她吐完后開始犯困,懶洋洋的掛在申屠川身上,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現(xiàn)在有多臟。 申屠川神情微緩:“你倒還知道自己醉了?” “嗯,不能再喝了,”季聽聲音有些含糊,“與之會罵……” 申屠川剛緩和的表情頓時又冷了下來,但到底強忍住了:“殿下既然來了我這里,就別念別人了,我?guī)У钕氯ノ堇?,先將衣裳脫了?!?/br> 季聽掛在他身上昏昏欲睡,沒有回應他的話。申屠川便將她抱了起來,帶回屋里后將她安頓在椅子上,自己先將身上的外袍脫了,然而他一個沒注意,季聽便已經不老實的往床上走去,撲通一下倒在了上頭。 看著好好的被褥被弄臟,申屠川額角青筋直冒,忍了忍后將臟了的衣服丟在地上,大步朝她走了過去。 “酒品這般差,竟還敢喝這么多?!鄙晖来ㄒа勒f了一句,將她從床上拉起來后,把她脫得只剩下一件里衣,確定她身上沒有臟東西了,這才一只手抱著她,一只手把床上的被褥都拖到了地上。 “我想睡覺……”季聽嘀咕一句,困得腦袋都直不起來了。 申屠川本因為她不聽話生出一分火氣,聽到她委屈噠噠的聲音后,那一分不多的火氣瞬間就散了:“再等等,干凈了就睡?!?/br> 季聽蹙了蹙眉頭,窩在他懷里不吭聲了。申屠川見她總算安分了,便叫了人進來將東西都收拾了,等換了一床新的被褥,地上的臟衣裳也被收走后,熱水也送了過來,滿滿一浴桶的水在屏風后頭等著。 “殿下,沐浴吧。”申屠川待所有人都離開后,才不急不緩的開口。 季聽安安靜靜的窩在他懷里,連動一下都沒有。申屠川頓了一下,才發(fā)現(xiàn)她已經睡著了。 “殿下,得洗了之后才能睡?!鄙晖来ㄔ噲D將她推醒。她剛出過一身汗,又把身上弄臟了,若是就這么睡,恐怕會不舒服。 然而季聽始終不理他,申屠川只得將她抱到屏風后,親自幫她洗。因為季聽喝了酒,所以今日的熱水并不算熱,只是溫溫的,很快就要涼下來。 申屠川將她抱進桶里,原本睡著的季聽一個激靈,迷茫的睜開眼睛。 “別怕,只是沐浴?!鄙晖来芈暤?。 季聽的紅唇動了動,半晌低頭看向水中,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一片布料都沒有了,她不悅的瞇起眼睛:“你脫的?” “嗯,”申屠川耳尖泛紅,面上卻是冷冷清清,“我沒有不敬殿下,只是沐浴總要將衣裳……” “你的為什么沒脫?”季聽打斷。 申屠川微怔:“嗯?” “你的,脫了,”雖然水不算熱,但季聽的臉頰還是緋紅,因為喝了酒,即便是用威脅的語氣說話,聽起來也是綿軟的,“一起洗嘛?!?/br> 申屠川:“……” 寢房里瞬間安靜下來,片刻之后申屠川啞聲問:“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季聽慵懶的扒著木桶邊緣,一雙美目濕潤的看著他:“一個人洗有些無聊了。” 申屠川的喉結動了動,沉默許久后稍微冷靜下來:“若非醉酒,你今日是不會來尋我?!?/br> 季聽的腦子還不清醒,有些聽不懂他在說什么,只是雙眉微蹙的看著他。 “不止今日不會來,日后怕是無事都不會來,而我只要去尋你,便會惹你厭煩,”申屠川定定的看著她,方才因她的話生出的一分燥火,此刻已經完全平復下來了,“你也只是因為醉了,才愿意邀我共浴?!?/br> 季聽似乎聽不懂他在說什么,只是執(zhí)意問:“你不進來嗎?”說完朝他伸出手,宛若生在水中會勾人魂魄的妖精。 申屠川的雙手逐漸握成拳頭,眼眸也暗了下來。 “若是此刻不來,日后也不必來了?!奔韭犚娝局粍?,頓時有些生氣。 不知過了多久,他緩緩說一句:“殿下真的知道我是誰嗎?” “當然知道,”季聽勾起紅唇,“申屠公子。” 申屠川定定的看著她:“還有呢?” “申屠川,”季聽說完想了想,恍然,“對了,還有,申屠大人?!?/br> 申屠川的拳頭突然就松開了,盯著她看了許久之后緩聲道:“看來殿下認得我,還不算徹底醉糊涂了,那殿下明日可要記得,是殿下邀請我的,清醒了也不要怪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