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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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聽并不怎么想聽這倆人討論她如廁的問題,于是往申屠川嘴里塞了塊綠豆糕,暫時堵住了他的嘴。申屠川沒想到她會親自喂自己吃東西,頓了一下后便老實的不吭聲了,只是紅著耳朵艱難的將有些噎人的綠豆糕吃下。 趁他閉嘴這會兒,季聽安慰的揉揉扶云:“你牧哥哥光跟我說要留下查賬了,可有說什么時候回去嗎?” “牧哥哥說至少還得半月,不過即便回去也待不久,這都快九月了,他也該去邊城了?!狈鲈苹卮?。 季聽沉默一瞬,臉上的笑意淡了下來,申屠川注意到她情緒的不對,便緩緩開口問:“他似乎每年這個時候都去邊城,可是有什么生意?” “你怎么知道牧哥哥每年都去?”扶云微訝。 申屠川頓了頓:“聽殿下說過?!逼鋵嵤乔笆涝陂L公主府時注意到的。 “殿下連這些都同你說了?”扶云震驚。 季聽斜了申屠川一眼,沒有拆穿他。 馬車?yán)^續(xù)往京都疾馳,將近十二個時辰之后終于到達(dá),當(dāng)馬車進(jìn)入熱鬧的京都城后,季聽撩開車簾往外看,心滿意足的吸了一口京都的空氣:“本宮還是愛這繁華京城?!?/br> “可我卻只愛殿下?!鄙晖来ㄔ诤竺嬗朴蒲a(bǔ)了一句。 季聽無語的斜了他一眼:“你是看扶云出去了,便開始說渾話了?” “他在我也會說,”申屠川說完停了一瞬,“而且這并非渾話。” 季聽輕嗤一聲,放下車簾后閑閑的看了他一眼。 見她對自己的話并無半分動容,申屠川眉頭微微蹙了一下,想跟她確定些什么,但到底什么都沒說。 到了京都,就意味著不必再趕路,但季聽卻是片刻都不得歇息,家門都沒進(jìn)便隨季聞入宮了。 申屠川回到長公主府,扶云本想攙扶他下去,他卻開口拒絕了:“再準(zhǔn)備一輛不起眼的馬車,我要出去一趟?!?/br> “你不歇息?”扶云看著他發(fā)白的臉色問。 申屠川唇角微揚(yáng):“殿下近日怕是有得忙了,一些事顧不上,只能我去做?!?/br> “什么事?”扶云疑惑。 申屠川從桌下暗格中掏出一道圣旨,對上扶云困惑的目光道:“去見錢大統(tǒng)領(lǐng)?!?/br> 扶云不解的將圣旨拿過來,看一眼后立刻恍然:“我也要去!帶我去!”雖然這道圣旨已經(jīng)無用,可用來嚇唬一下錢德也是可以的。 申屠川蹙眉便要拒絕,可話到嘴邊突然停下,半晌緩緩道:“真想去?” “嗯!”扶云立刻點(diǎn)頭。 申屠川掃了他一眼:“可以帶著你,但你要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br> “你說?!狈鲈泼Φ?。 申屠川朝他招了一下手,在他湊過來后低聲說了句話,扶云愣了愣,糾結(jié)片刻后還是咬牙答應(yīng)了。 兩人一拍即合,換了馬車就要走,褚宴聽說后也要跟去,申屠川向他提了同樣的條件,褚宴一聽表情就冷嗖嗖了,一副十分不情愿的模樣,但還是跟著走了。 當(dāng)聽說申屠川來了時,錢德正坐在書房里發(fā)呆。自從武將們集體辭官,他便隱約猜到了自己的下場,當(dāng)皇上親自去郊縣接長公主時,他更是覺得大勢已去,這些日子一直將自己關(guān)在書房,整個人像生了大病一般憔悴。 盡管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可當(dāng)聽到申屠川在廳堂等候的消息時,他還是抖了一下。 “爺爺,你怎么了?”剛剛不過十二歲的孫子一進(jìn)門,就看到他在顫抖。 錢德看著俊俏有禮的孫子,聲音都有些啞了:“爺爺無能,護(hù)不住咱們錢家?!?/br> “爺爺不必憂心,有什么事孫兒愿意一同承擔(dān)?!睂O子認(rèn)真道。 錢德聞言又是哭又是笑,好半天才微微搖頭,安慰了孫子幾句后就往廳堂去了。 他沉著臉到了廳中,看到申屠川端坐在主位之上,沉默片刻后在申屠川面前直直跪下。 “錢大統(tǒng)領(lǐng)這是怎么了?怎么對駙馬爺行這么大的禮?”扶云一看到他便發(fā)揮自己刻薄的功力,“身上的傷還未好吧,記得仔細(xì)些,別不小心崩了傷口?!?/br> 錢德沉默的跪著,臉上少了一分jian猾,扶云一拳打在棉花上,頓時憋了一肚子火,正要再想些尖酸的話來說,褚宴便拉了拉他的衣袖,他頓時閉上了嘴。 廳堂里靜了下來,申屠川將圣旨取出,明黃色刺痛了錢德的眼睛。 錢德許久后才啞聲問:“皇上已經(jīng)想好如何處置卑職了嗎?” “這道圣旨上,寫的是誅殺你,”申屠川說完見他肩膀微微放松,片刻之后才補(bǔ)充一句,“但皇上說了,若是殿下覺著不滿,就誅你三族。” 三族意味著什么,至少他最疼愛最委以重望的孫子也要死,錢德渾身顫抖,整個人都癱在了地上。扶云原本還十分惱他,見他這副模樣突然又惱不起來了,抿了抿唇發(fā)現(xiàn)嚇唬人也不是多愉快的事。 “卑職……卑職愿意以死謝罪,只求殿下能放過卑職這一家子,我家孫子才十二歲,他是錢家唯一會讀書的,他還有大好的前程……”錢德說著說著,便有些說不下去了。 申屠川冷淡的看著他,許久之后才開口:“你該慶幸受傷的人不是殿下,否則就不是只誅三族了。” 錢德頹喪的坐在地上,連頭都有些抬不起來了。 申屠川面色平靜:“你對皇上倒是忠心,只是你這忠心換來的是一家人的殺身之禍,值得嗎?” “……現(xiàn)在說這些還有用嗎?”錢德啞著嗓子問。 申屠川端起茶杯,慢條斯理的抿了一口茶水:“自是有用?!?/br> 錢德一頓。 “殿下已經(jīng)勸皇上收回成命,不僅你一家的命保住了,就連你,也可以繼續(xù)做你的禁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繼續(xù)維持你錢家的榮耀?!鄙晖来ǖ?。 扶云和褚宴對視一眼,都有些不懂他為何會將實情道出。不是特意來嚇唬錢德的嗎? 錢德愣神許久后,眼底閃過一絲不可置信,很快又警惕起來:“你們想要我做什么?” “要你知恩圖報,有朝一日若是皇上對殿下動了殺意,或者殿下在宮里有了危險,你能及時告知我們,當(dāng)然,”申屠川看著他的眼睛,“這都看你的良心,即便是你答應(yīng)了不做,我們也奈何不了你。” 這是將主動權(quán)都交到他手上了。 錢德靜了許久,垂下眼眸跪直了,對著申屠川磕了三個響頭,很快腦門上便多出一道紅印。 申屠川勾起唇角:“你明白便好?!?/br> 他說罷看了扶云一眼,扶云立刻上前攙扶他,褚宴猶豫一下也跟著上前扶著,三個人一同離開了廳堂。 他們一走,錢德的孫子立刻跑了進(jìn)來:“爺爺,你沒事吧!” “沒事?!卞X德說完難得露出一絲笑意,珍愛的捏了捏孫子的臉。 孫子皺眉:“您的額頭都紅了,他們欺負(fù)你了?” “沒有,是爺爺自己不小心磕的,”錢德說著看了眼門口的方向,“他們是長公主的人,今日是特意來給爺爺送好消息的?!?/br> “長公主……”孫子眼底閃過一絲疑惑。 這邊三人上了馬車,一路都沒有說話,等快到長公主府時扶云才道:“你今日說的這些話,不是殿下要你說的吧?” “不是?!鄙晖来ɑ卮?。 扶云靜了靜:“你倒是挺會為殿下著想。”他如此行事,等于為殿下在宮里時找一份保障,比徹底羞辱錢德一番要劃算。 “我是殿下的夫君,自是要為她考慮,”申屠川說完掃了扶云和褚宴一眼,“今日的事我會親自同殿下說,你們只要信守承諾便好。” 扶云和褚宴同時一僵,接著各自別開了臉。 這邊季聽還不知道申屠川做了什么好事,在宮中商議片刻后又前往各大武將家,一整日忙得跟陀螺一樣,而且為了證明她同武將們不是一伙的,還不能她一回來這些人就去上朝,總要三請四請才行。 一連忙碌了幾日,武將們總算陸陸續(xù)續(xù)上早朝了,季聞象征性的罰了這些人半年俸祿,也算是全了自己的臉面,這么大一場鬧事就這么不知不覺的揭了過去。 “皇姐近日真是受苦了?!奔韭効粗韭犗莶簧俚哪?,說的話中難得帶了一分真心。 季聽掃了他一眼:“說實話皇上這次也是沖動了,臣只希望別記怪誰,日后再有什么事,哪怕不同臣商量,也同那幫子文臣商議一下?!?/br> “朕知道了,皇姐這兩日不必來上朝,回去好好歇一歇吧,”季聞緩緩道,“再過些日子,朕在宮中宴請朝臣,也算是緩和一下關(guān)系,到時候皇姐也要來為朕周全?!?/br> “皇上放心,您一句話,臣便萬死不辭?!奔韭犝f著便屈膝要跪,不過被季聞及時扶住了。 兩個人又說了會兒話,季聽便離宮回家了,看著外頭還亮著的天,她的眉眼松快許多。這些日子一直早出晚歸,都許久沒有像這樣白天回家了,一想到今日總算能在府中用膳,她的心情便十分的好。 她很快回到府中,一進(jìn)門申屠川便迎了上來:“殿下回來了?” “你還傷著,怎么跑出來了?”季聽說著四下尋找,“扶云呢?” 申屠川面色不變:“他在讀書,殿下還是不要打擾他了?!?/br> “這么聽話?”季聽有些驚訝。 申屠川認(rèn)真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是挺聽話的。” “行吧,難得他用功,那我就不打擾他了,”季聽說著打了個哈欠,“我去找扶星扶月玩?!?/br> 申屠川攔在她面前:“你先回房,我讓人把狗給你送過去?!?/br> “我直接去扶云院中玩不行嗎?”季聽疑惑。 申屠川平靜道:“會打擾他讀書?!?/br> “啊……對,那你叫人把扶星扶月牽過來吧。”季聽點(diǎn)頭。 申屠川唇角浮起一點(diǎn)笑意,目送她離開后才去吩咐下人,接著獨(dú)自朝主院走去。他后背的傷已經(jīng)不怎么疼了,只是走路時還需要注意些,不能走得太快,所以只能慢吞吞的,等他到時夠已經(jīng)被送到了院子里。 “別讓它們進(jìn)屋,我去叫殿下出來?!鄙晖来戳嘶畋膩y跳的兩只黃狗一眼,轉(zhuǎn)身進(jìn)了寢房。 寢房里安安靜靜的,好像沒有人一般,申屠川察覺到什么,下意識的放輕了動作,不急不緩的走到里間后,便看到季聽趴在桌上已經(jīng)睡著了。 他眉眼和緩的看了片刻,才抬腳到她身邊去,將手覆在了她的肩膀上:“殿下,去床上睡吧,這樣仔細(xì)會生病。” 季聽一動不動,睡得十分香甜。 申屠川又喚了幾聲,見實在叫不醒,便下意識伸手去抱,當(dāng)想起自己還有傷時已經(jīng)晚了,他和季聽同時摔到了地上。 傷口觸地的一瞬間,他臉色都白了,季聽也瞬間被嚇醒,一臉震驚的看著他:“你做什么?!” “……抱你去床上。”申屠川咬牙道。 季聽無語一瞬,立刻無情嘲笑:“你難道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不行了?” “……話說清楚,我只是受傷,沒有不行。”申屠川蹙眉。 季聽:“呵。” 第84章 最后堅決相信自己能行的申屠川,是被季聽攙扶到床上的,還以極為屈辱的姿勢趴著,被季聽給扒掉了衣裳。 “還好,傷口沒有裂開,”季聽仔細(xì)看了一眼后放心了,“你這傷再養(yǎng)個幾日,應(yīng)該就能行動自如了。” “嗯。”申屠川悶悶的應(yīng)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