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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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一頓,趕緊打著哈哈敷衍過去了,季聽一臉無語的把頭扭回去,盯著湖面發(fā)呆。申屠川默默牽著她的手,突然有種想在這里坐到天荒地老的感覺。 兩個人懶散的消磨著時光,轉(zhuǎn)眼便到了晚上的時候,宮宴開始了,季聽突然有些不舒服,勉強坐了會兒后便想回府。 季聞聽到她不舒服,立刻開口道:“皇姐還是先回殿內(nèi)歇息,朕叫太醫(yī)為你診治一番?!?/br> 季聽想了想也行,于是欣然同意了,申屠川原本也想跟著她走的,只不過被她勸下了:“夫妻一同離開怕是不大好,我有丫鬟陪著,你再留一會兒吧。” 申屠川蹙眉看著她,片刻之后還是答應了。 季聽離開后,申屠川始終心神不寧,有好幾次季聞問話都沒聽到,好在最后都敷衍過去了。 宮宴進行到一半的時候,一個宮女走了過來,在他身側(cè)低聲道:“殿下方才吐得難受,駙馬爺可要去看看她?” 申屠川猛地站了起來,大殿上所有人都看了過來。 他表情淡定的走上前,對季聞行了一禮:“皇上,臣想去看看殿下。” “去吧去吧,朕也是有些不放心?!奔韭勑廊淮饝?。 申屠川應了一聲便跟著宮女匆匆離開了。隨著他逐漸走遠,宮宴上的絲竹聲越來越小,很快耳邊就只剩下他和宮女的腳步聲,他隨著宮女往前走,方才因為季聽慌了一瞬的腦子清醒過來,正欲停下時,便已經(jīng)到了一片假山前,而綠芍衣衫凌亂的站在那里。 他停下腳步,綠芍便撲過來跪在了他腳邊,而帶路的宮女卻不知去哪了。 “申屠公子,求求你救救我,殿、殿下記恨我當初要救你一事,如今竟是栽贓誣陷我和小廝有染,要將我嫁給一個奴才,求求公子救我?!本G芍眼角泛紅,楚楚可憐的求他。 申屠川淡漠的看著她:“是你引我來的?!?/br> “公子!我也沒有辦法了,我一心只愛慕你,要我嫁給旁人我寧愿死了,”綠芍哽咽著,邊說邊解開衣帶,“我不求能給公子做妾,只求公子憐憫我,能讓我做個通房,哪怕是外室也是好的。” 她很早之前便喜歡他,只是那時的他是丞相嫡子,是高不可攀的明月,她雖喜歡卻不敢生出半分妄念,只是在他落難之后,才覺得自己還有希望,然后就越陷越深,如今已經(jīng)回不了頭了。 她紅著眼眶,將衣裳一件一件的脫了,申屠川只是淡漠的看著她,并沒有開口阻止,這叫她生出一絲期待,雖然有些局促,但更多的是羞澀。 她和申屠川一跪一站,誰也沒有再說話,而假山角落里,張貴妃冷眼看著這一幕。 “娘娘,您不去阻止嗎?”貼身宮女擔憂的問。 張貴妃冷笑一聲:“阻止什么,本宮巴不得他們成事?!?/br> “可這樣會讓張家蒙羞的?!睂m女低聲道。 張貴妃垂下眼眸:“如今的張家,只是他們一家三口的張家,本宮的張家,在爹娘去世之后就不在了,無所謂蒙不蒙羞?!?/br> 宮女聞言嘆了聲氣,便沒有再說話了,而是和張貴妃一同盯著那邊看,當綠芍上身脫得只剩下一件小衣時,申屠川突然開口:“你打算旁觀到什么時候?” 他這話不像是對綠芍說的,倒像是對她們說的,宮女一驚,扭頭看向張貴妃。 張貴妃眼神一暗,沉著臉走了出去,綠芍在看到她后臉色刷的一下白了。 “若本宮不在,你們是不是已經(jīng)成事了?”她冷淡的問。 綠芍絕望的看著她:“姑母……” 啪。 張貴妃一巴掌甩在她臉上時,綠芍愣了許久都沒反應過來。 “你也配叫我姑母?”張貴妃冷笑,“你母親就是這樣教你的么?” “……姑母?!本G芍低下頭。 張貴妃抬頭看向申屠川,月色下的他清冷逼人,還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樣:“若是本宮不在,駙馬是不是就打算叫她脫光了?” “是?!鄙晖来ǖ卮稹?/br> 張貴妃氣笑了:“你倒是敢說?!?/br> “她自己要脫,要毀你張家滿門的名聲,關我何事,”申屠川撩起眼皮看向張貴妃,綠芍怔了怔之后臉色刷的白了,他卻還在往她心上捅刀,“你當我愿意看?這樣的女人,我看一眼都嫌臟?!?/br> “你!”張貴妃怒極。 申屠川面色平靜:“剩下的事就交給張貴妃處理了,相信你會給殿下一個交代,我還要去看殿下,就先走一步?!?/br> 他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只剩下張家姑侄倆還站在假山前。 夜晚的皇宮極靜,靜到申屠川的腳步聲都明顯起來了,他快速走到了季聽歇息的地方,不顧宮人的勸阻直接闖了進去。 季聽嚇了一跳,看到他后愣了愣:“你這么著急干什么?” 申屠川繃著臉走到床邊,突然單膝跪在床上將她抱了起來,一張臉直接埋在了她肩膀上。 這種極度依賴的動作讓季聽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他似乎在撒嬌,頓了頓后不由得抱住了他的頭:“發(fā)生什么事了?” “我的眼睛臟了?!鄙晖来◥灺暬卮?。 季聽:“?” 第89章 雨息閣中,張貴妃臉色鐵青的看著張家母女,綠芍失魂落魄的跪坐在地上,張夫人則在一旁抹著眼淚說她:“我若是知道你說的法子就是這樣,怎么也不會讓你去做,現(xiàn)下好了,臉面都被丟干凈了,你可要怎么辦?。 ?/br> 綠芍不說話,只是靜靜的待在那里,張夫人咬咬牙去求張貴妃:“貴妃娘娘,你就看在骨rou親情的份上,幫幫你哥這唯一的女兒吧!” “她自己做出如此傷風敗俗之事,本宮又能如何幫她?”張貴妃語氣不大好,“如今能做的,就是盡快讓她和那個小廝成親,說不定申屠川就不計較了?!?/br> “他、他看了我女兒的身子,我不找他算賬也就罷了,他憑什么跟我們計較!”張夫人怒道。 張貴妃頓時不耐煩了:“你若是有能耐,就去找他算賬啊?!?/br> 張夫人頓時不敢吱聲了,只是委屈的邊哭邊安慰綠芍,綠芍終于冷靜了些,面色蒼白的看向張貴妃:“姑母當真不肯幫我嗎?” “不是不肯幫你,只是本宮也不知該如何幫你,若你不肯嫁給那個小廝,為了張家的聲譽就只能去廟里做姑子了。”張貴妃放緩了聲音。 張夫人忙搖頭:“不要!她還這般小,怎么能去那種地方!” “那就老老實實等著嫁人。”張貴妃淡淡道。 張夫人依然不肯答應,糾結(jié)半晌后哀哀道:“我們不要聲譽了,我們什么都不要了,貴妃娘娘不要為我們指婚,我張家愿意養(yǎng)綠芍一輩子,你兄長雖然現(xiàn)下還不知道,但待他知道了,定然會答應的!” “娘……”綠芍的眼眶也紅了。 張貴妃冷眼看著這對母女,半晌才不緊不慢道:“還記得嫂子先前對本宮說過,張家的聲譽比本宮的命都重要,即便本宮以死相逼,也不能改變哥嫂的主意,怎么如今輪到自己女兒頭上了,反倒不在乎聲譽了?” 張夫人啞了一瞬,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答。 張貴妃嘲諷一笑:“看來這聲譽重不重要,得看是為著誰?!?/br> “……我和你兄長,就只有這么一個女兒。”張夫人眼眶更紅了。 張貴妃撩起眼皮看向她:“本宮的父母,又何嘗不是只有我一個女兒?” 張夫人瞬間沒了聲音。 不知過了多久,綠芍艱澀道:“你一直在恨我們,所以才故意配合季聽毀了我是嗎?” “對,你是不是故意的?!”張夫人變了臉色,竟有要沖上前拼命的勢頭。 “本宮先前待你們還不夠好嗎?幫了你們這么多次,你們都視作理所當然,如今只一次不幫,你們就說本宮恨你們?”張貴妃只覺可笑,“想不到本宮這些年,竟是養(yǎng)出幾只白眼狼來?!?/br> “娘娘……”張夫人哀求的叫了她一聲,本想接著求她,卻被綠芍一把抓住。 “娘,她不會幫我們了,不必再求。”綠芍冷靜道。 張夫人:“可是……” “不必可是了,”綠芍說著攙扶她一同起來,這才看向張貴妃,“今日太晚了,我們再在宮里留一夜,明日一早便會回張家,到時候許婚也好做姑子也罷,全憑貴妃娘娘處置?!?/br> 她說完,便攙扶著張夫人一同往外走去,張貴妃冷眼看著她們走遠,并未開口留下她們。 母女倆從寢殿出來,張夫人急道:“你姑母還未改變主意,咱們怎能就這么出來,難道你真的要認命了?” “她不會幫我們,與其在她身上浪費時間,不如自己想法子。”綠芍淡淡道。 張夫人嘆了聲氣,絮絮叨叨的埋怨:“你總要自己想法子,可你看看自己想的都是些什么法子,把事情越弄越糟不說,還害你姑母生咱們的氣,現(xiàn)下就是求她都不得行了?!?/br> “這一次一定可以,”綠芍垂下眼眸,“我不會嫁給一個奴才的?!?/br> 張夫人已經(jīng)被她鬧怕了,聞言立刻警惕的問:“你先告訴我是什么法子。” “皇上今晚喝了酒,應當會來雨息閣歇息,”綠芍看向她,“從梓軒閣到這邊,要經(jīng)過一片園子,我去那里等他。” 張夫人一愣,意識到她要做什么后怔怔的開口:“可、可你怎么確定皇上會……” “皇上喜歡姑母,而我生得有三分像她,還比她年輕新鮮些,皇上會動心的,”綠芍垂下眼眸,“不是每個男人都是申屠川,我也不會失敗第二次?!?/br> “……可事后我們要如何對你姑母交代?”張夫人艱難的問。 綠芍嘲諷的笑了一聲:“有什么可交代的,若非她不肯幫我,我又如何會想出這樣的法子來?!?/br> 張夫人愣神許久,最后仿佛下定了決心一般點了點頭。 另一邊,季聽一臉莫名的倚在床邊坐著,而申屠川還趴在她肩膀上不肯動,若非感覺到他情緒確實不好,她真以為這是他想出的和解新方法了。 正當她七想八想時,申屠川突然問:“殿下方才說不舒服,現(xiàn)在好些了嗎?” “好多了,大夫說是點心用得多了,方才給我熬了藥茶,我喝過便好了。”季聽回答。 申屠川應了一聲:“沒事就好?!?/br> 說完寢殿里便再次陷入了長長的沉默。 季聽跟著靜了會兒,見他沒有說話的意思,便忍不住主動問了:“你到底怎么了?” 申屠川沉默許久:“看了些不該看的東西?!?/br> “看到什么了?”季聽好奇追問。 申屠川頓了頓:“一些臟東西?!?/br> “……你撞邪了?”季聽茫然的問。 申屠川沉默許久,總算抬起頭了。季聽對上他黑沉沉的眼眸,一時間有些心慌:“皇宮里是死過不少人,我先前也聽說許多駭人的傳聞,只不過沒親眼見過……所以你到底看見什么了?” 申屠川定定的看了她許久,突然一言不發(fā)的拉開了她的衣帶,接著便要扒她的衣裳,季聽一驚,急忙往床里退了幾步,申屠川沉默的跟了過去,像剝洋蔥一樣把她剝得只剩一件小衣。 “你做什么?!”季聽此刻連兩個人鬧別扭的事都忘了,只剩下滿腦子的震驚,“你方才去哪了,是不是被什么妖魔鬼怪纏上了?你還認得我嗎?” 申屠川表現(xiàn)得像鬼附身一樣,看他郁沉的臉色,季聽渾身發(fā)毛:“你、你別嚇我啊,我雖然尸山火海見得多了,可真沒見過鬼,你若是再這樣,我可真就叫人……” 話沒說完,她最后一件小衣也沒了,申屠川的瞳孔瞬間被瑩白的顏色裝滿,許久之后他的面色才緩和了些:“好多了?!?/br> 季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