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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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屠川乖順的點了燈,屋里頓時又亮了起來,季聽立刻起身跑到他跟前,拿過荷包將斷成兩截的玉佩取出來,看著方才還完好的玉佩此刻變成碎的,她頓時嘆了聲氣。 “既然不怎么值錢,殿下不必傷心,我明日去給殿下再買一塊好的?!鄙晖来ň従彽馈?/br> 季聽一言難盡的看了他一眼:“……算了,一塊玉佩而已,不至于還要你賠。”到時候跟霍驍解釋一下就行了,想來他也不會介意。 申屠川聽到她這么說,唇角浮起一點弧度,從她手里將玉佩拿走了:“這玉成色算是上乘,就這么毀了也確實可惜,府中能工巧匠繁多,不如叫他們做成兩個平安墜,我與殿下一人一個如何?” 季聽想了想:“也好,比就這么丟了強(qiáng)?!?/br> 申屠川得了她的允許,便將玉佩收了起來,重新吹滅燈燭同她一起去歇息了。 翌日一早,季聽已經(jīng)徹底將玉佩給忘了,懶洋洋的起身要往外走,申屠川立刻提醒她:“殿下,我這幾日深刻的認(rèn)識到自己的錯誤,殿下也是時候?qū)⑽曳懦鋈チ税???/br> 酒勁過后內(nèi)心充足的季聽頓了頓:“不放?!?/br> “……殿下難道還沒原諒我?”申屠川一時無語。 季聽瞄了他一眼:“是啊,沒原諒?!?/br> 申屠川定定的看了她許久,突然眼眸微瞇:“扶云每次來牽狗時,都會提到殿下出去飲酒的事,莫非是殿下不想被我干涉,所以才不肯放我?!?/br> 季聽:“……”他怎么什么都知道。 “殿下,適當(dāng)飲酒可以放松,可若是喝得多了,當(dāng)心身子會受不了。”申屠川勸了一句。 季聽嘴角抽了抽:“知道了?!?/br> 申屠川一看她的模樣就知道她沒聽進(jìn)去,便又將話轉(zhuǎn)回正題上:“我在偏院實在無聊,殿下給個準(zhǔn)話,到底何時放我出去?!?/br> “……你是在閉門思過,怎么說得好像告假一般?!奔韭犑譄o語。 申屠川眼底閃過一絲笑意:“每日連主動去見殿下都做不到,算什么告假?” 季聽好幾日沒聽他這種膩歪的話語,突然聽到了,臉頰上飛起一抹可疑的紅,她咳了一聲別開臉:“再過三日吧,三日之后我放你出來?!?/br> “那我就等著殿下?!鄙晖来ü雌鸫浇恰?/br> 季聽掃了他一眼,轉(zhuǎn)身便離開了,一出院子就看到扶云帶著兩只狗玩撿球的游戲,立刻上前去道:“快給我備馬車?!?/br> “怎么了?”扶云見她這么著急,也跟著緊張起來。 季聽一邊往外走一邊匆匆道:“我答應(yīng)申屠川三日后放他出來,現(xiàn)下得趕緊放縱一番才行?!?/br> 扶云倒抽一口冷氣:“三日后……那豈不是我也不能玩了?殿、殿下,我這就去給你備馬車,將你送到地方后我也要找朋友玩?!?/br> 季聽和他一拍即合,兩個人坐上馬車便離開了,待她到了李壯家門口,還不忘跟扶云說一句:“盡情去玩就是,今日孫將軍他們也要來,我要同他們喝到很晚,你若是來不及接我,那我就在李府宿下?!?/br> “是,殿下!”扶云聞言高高興興的離開了。 季聽進(jìn)了府中,已經(jīng)有不少人都等著了,她立刻融入了進(jìn)去。這一場酒從白天喝到晚上,到了興頭上時還跟人來了一場紙上談兵,一直到夜深才在李府住下。 翌日一早,她因為喝酒太多有些頭疼,本想回家歇著,可一想到還有兩日,申屠川就要盯著她了,她立刻又放棄回家了。 在李府連著喝了兩日,李夫人都有些看不進(jìn)去了,在她要繼續(xù)時將人拉了出去:“殿下,您這樣可是會傷了身子的?!?/br> “無妨,本宮覺得自己好得很。”季聽笑道。 李夫人蹙眉:“可妾身怎么瞧著,您的氣色不怎么好?” “或許是昨日睡得晚了,今日我會早些睡,明日一早氣色就會好了?!奔韭犘攀牡┑?,說完就要進(jìn)屋繼續(xù)喝。 李夫人攔住了她:“不成,您現(xiàn)在就去歇著,殿下千金之軀,若是在李府出了什么閃失,妾身和將軍都擔(dān)待不起。” “夫人怎么說得好像怕?lián)?zé)任一般。”季聽不滿。 李夫人無奈的嘆了聲氣:“妾身是擔(dān)心殿下,還是怕?lián)?zé)任,殿下想來最是清楚,”她說完見季聽不為所動,想了一瞬道,“您若是不聽話,那妾身就去長公主府請駙馬爺來了?!?/br> “……你請不來他的?!比欢m然知道申屠川現(xiàn)在出不來,可當(dāng)聽到李夫人這般說時,季聽還是心虛了一瞬。 李夫人察覺到她的情緒,立刻補(bǔ)充道:“即便現(xiàn)下請不來,那妾身也要將殿下連飲兩日酒的事告知他,待您回去后他也是要過問的。” 季聽:“……” “所以殿下去休息嗎?”李夫人問。 季聽無言的盯著她看了片刻,最后默默往客房走去,李夫人見她肯聽話,這才松一口氣。 然而傍晚的時候,季聽還是不舒服了。 她面色泛白,額上汗滴如珠,緊閉雙眼躺在床上,雙手還死死捂著肚子。李壯聽說后,急忙就要去請大夫。 “請什么大夫!最好的大夫都在宮里和殿下府上,現(xiàn)下還是盡快去長公主府,請他們的大夫過來?!崩罘蛉舜叽俚馈?/br> 李壯應(yīng)了一聲,急忙要出去,季聽忙叫住他,有氣無力的開口:“本宮應(yīng)該只是酒喝得多了,所以有些腹痛,不算什么大事,隨便找個大夫醫(yī)治便好,千萬別去宮里請?zhí)t(yī),更不準(zhǔn)回本宮府上請大夫。” 開玩笑,若是被張貴妃和申屠川知道了,她怕是要被訓(xùn)很長一段時間了。 李壯皺眉:“殿下不可兒戲。” “李將軍,這是命令?!奔韭犽y受的咬住嘴唇。 李壯聽她都這么說了,無奈只好去外頭請了還算有名氣的大夫,只是當(dāng)他回來時,正要撞上匆匆趕來的申屠川,而他身后帶著的,是殿下的侍衛(wèi)和府中大夫。 李壯愣了一下后忙同他匯合:“駙馬爺怎么來了?” “褚宴方才回府告知我,說殿下病了。”申屠川臉色鐵青,走路的步伐極快,雖然是一介白身,可身上的威壓倒比他父親申屠老丞相還重。 李壯咽了下口水,等意識到自己有些怵他時,又有一分無語,不過他這些情緒沒有表露出來,聽到他的話后立刻接道:“是我不好,若是我在殿下飲酒時多勸導(dǎo),殿下說不定就不會腹痛了。” 申屠川冷冷的掃了他一眼,一句話也沒有說,李壯汗顏,默默加快了腳步帶路。 一行人很快到了客房門口,申屠川想也不想的推門進(jìn)去了,當(dāng)看到季聽十分不舒服的躺在床上時,眉頭頓時深深皺了起來。 “將……駙馬爺來了?”李夫人上前迎接。 季聽聞言愣了許久,等回過神時申屠川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眼前了,她沉默一瞬,默默翻個身面朝墻。 “勞駕殿下轉(zhuǎn)過身來,讓大夫為殿下號脈?!鄙晖来ㄒ娝皇娣?,心中很是焦灼,再一想她的不聽話,開口便夾雜了火氣。 季聽莫名的慫了一瞬,最終乖乖轉(zhuǎn)過了身,將手腕伸到了床邊。 大夫立刻為她號脈,片刻之后得出結(jié)論―― 喝酒喝得了。 早就知道自己為什么不舒服的季聽閉上眼睛,不想面對接下來的一切。 好在申屠川這時并未跟她算賬,而是在大夫開了方子后忙前忙后,又是吩咐人煎藥,又是將她扶抱坐起,用裝了熱水的水袋幫她捂肚子,忙前忙后的模樣完全不同于他給人的清冷印象。 李家夫婦在旁邊默默看了許久,最后確定自己不適合站在這里了,于是沉默的退出了客房。 “原先覺著申屠川對殿下無意,如今我怎么瞧著,似乎還是申屠川用情更深?”李壯嘀咕一句。 李夫人掃了他一眼:“拋開身份不說,殿下相貌好脾氣也好,駙馬爺喜歡不是正常的么?!?/br> “是正?!皇俏覜]想到,他竟是甘心為殿下做到這一地步,”李壯說著說著,突然生出一點老父親般的欣慰,“就沖他對殿下如此殷勤,日后我也要號召同僚多對他好一些?!?/br> “有心情cao心這些,不如好好想想該如何讓殿下盡快好起來,”李夫人恨鐵不成鋼,“若非你整日叫些狐朋狗友過來,殿下又怎么會成這般模樣!” 李壯自知理虧,訕訕一笑后不敢答話了。 這邊客房中,喝過藥的季聽覺著肚子沒那么難受了,人似乎也精神了些,只是她不敢表現(xiàn)出來,依然哼哼唧唧的歪在申屠川懷中:“我腹痛……” “再等等,很快就會好了?!鄙晖来ò参康?。 季聽瞄了他一眼,將臉埋進(jìn)他衣領(lǐng)中:“你是不是很生氣?” “是?!鄙晖来ɑ卮?。 季聽:“……現(xiàn)下我難受成這樣,你就不會撒個謊哄我一下?你這般實話實說,我感覺肚子好像更痛了?!?/br> “先前我就同殿下說了,飲酒要適量,可殿下有聽進(jìn)去半分?”申屠川冷著臉問。 季聽訕訕:“可能也不是因為喝酒,我昨日夜里沒有睡好……” “殿下,都這種時候了,還不肯正視問題嗎?”申屠川涼涼打斷。 季聽頓時不敢爭辯了,一哼一唧揪著他的衣裳不放:“我好難受,現(xiàn)下需要睡一會兒,你不要吵我?!?/br> “殿下睡吧,我守著你?!彼丝滩≈?,申屠川也不想同她計較,直接將她放躺下后,又為她蓋了被子。 季聽眼巴巴的盯著他看,申屠川的表情緩和了些:“罷了,你什么都不必想,安心睡覺就是?!?/br> “好。”季聽得了他這句話,才算徹底放下心來,閉上眼睛很快陷入了睡眠之中。 或許是真的缺覺,她這一下就睡了兩個時辰,申屠川只在旁邊安靜的守著她,沒有絲毫不耐煩。 季聽醒來時,睜開眼便看到申屠川在旁邊坐著,她的心下一軟,偷偷揪住了申屠川的袖子。 幾乎在她動的瞬間,申屠川便看了過來:“可還有哪里不舒服?” “沒有了,”季聽乖乖回答完,頓了一下又喚道,“小川。” 申屠川一愣:“你叫我什么?” “……雖然你比我大一歲,可我身份比你高,叫你一句小川怎么了?”季聽一邊嘴硬,一邊控制不住的臉紅。 哪怕是前世她那般喜歡申屠川,也沒有這樣稱呼過他,可今日也不知怎的,就是想這么喊他。 申屠川定定的看著她,不知不覺中耳朵根紅了一片:“殿下這般喚我,倒叫我有種自己是小孩的感覺?!?/br> “……你若是不喜歡,那我以后再也不叫了?!奔韭爠e開臉。 申屠川勾起唇角:“不,我很喜歡……聽兒?!?/br> 季聽:“!” “禮尚往來?!鄙晖来ㄒ荒樻?zhèn)定,耳朵上的紅卻蔓延到了脖頸。 季聽無言一瞬:“自父皇母后去了,還沒人敢這般叫我。” “我知道殿下身份尊貴,為了避免麻煩,以后也不會在人前這般叫殿下,但私下里只有咱們兩個人時,我想這樣稱呼你?!鄙晖来厝岬馈?/br> 季聽睫毛顫了一下,半晌低低的應(yīng)了一聲。 申屠川看著她緋紅的臉頰,心跳似乎越來越快了。他萬般珍惜的將她摟入懷中,感受她身上熱騰騰的溫度,許久之后開口:“聽兒這個名字,是只有我一個人叫嗎?” “嗯?!奔韭犨€有些疲憊,閉著眼睛輕輕應(yīng)了一聲。 申屠川眸中溫柔更濃:“這樣是不是說明,我在你心里是最特別的一個?” “……如果我說是,你會高興嗎?”季聽問。 申屠川:“那聽兒得保證自己說的是真心話才行?!?/br> 季聽思索片刻:“是真心的,你很特別?!比羰遣惶貏e,她在床上時又怎么會只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