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在靈異游戲里生崽崽/懷孕、如何讓師兄活到HE[重生]、主人格今天也在監(jiān)視我們、寒月為君明 完結(jié)+番外、神棍的豪門日常 完結(jié)+番外、每天都在偷擼男神的貓、群雄逐鹿、[七五]開封府第一戲精、反派決定罷工[穿書]、太監(jiān)不與四時(shí)同
“若是凡事都計(jì)較后果,還能有什么意思?”季聽說完停頓一瞬,“這次的事十有八九就是瘟疫,待早朝之后確定了,我便往郊縣去。” “殿下似乎不打算帶我?!鄙晖来ㄉ裆涞?。 季聽目光和緩了下來:“你要在京都為我周全才行,有什么事也好及時(shí)告知我?!?/br> “褚宴是不會讓你去的。”申屠川手臂上青筋暴起,面色卻依然冷靜。 季聽垂眸:“若是皇上下了旨意,那就由不得他了。” 申屠川靜了許久,轉(zhuǎn)身往寢房走去:“殿下什么都考慮到了,卻唯獨(dú)不會考慮自己?!痹捯魟偮?,門就被帶了些怒氣的關(guān)上了。 季聽無奈的看了房門一眼,出門叫扶云備馬車去了。 早朝之后,季聽出現(xiàn)在御書房里。 “臣的侍夫前幾日到了郊縣,卻不知為何遲遲沒有回來,臣便叫人去接,誰知官道都被封了,想來是皇上的主意,所以臣特意來問一聲,為何會被封起來?”季聽疑惑的問。 季聞口舌發(fā)干,喝了口水后鎮(zhèn)定道:“也沒什么,那邊出了賊人,朕想將人抓起來?!?/br> “什么賊人值得皇上這般大動干戈?”季聽眼神暗了下來,見他還要撒謊,便先一步打斷,“皇上到現(xiàn)在都不肯跟臣說實(shí)話?” “你若是已經(jīng)查過了,又何必再來問朕?!”季聞也是煩躁,近日唇角都起了瘡。 季聽淡淡開口:“臣的人見官道被封便直接回來了,并沒有去調(diào)查,所以臣才會來宮里問皇上?!?/br> 季聞沉默片刻,最后頹喪的坐在椅子上:“那邊起了不知名的疫癥,朕怕染病的人亂跑,就叫人將官道封了?!?/br> 即便昨晚已經(jīng)推測出瘟疫提前了,可一聽到季聞親口承認(rèn),季聽的手還是猛地一緊。 靜了片刻后,她冷淡的問:“多久了?” “……也就這幾日?!奔韭動行┖?/br> 季聽想起之前李全說郊縣縣丞遞了好幾次折子的事,便知道他沒說實(shí)話,眼底頓時(shí)閃過一絲怒氣:“都這個(gè)時(shí)候了,皇上還要隱瞞?” “放肆!誰準(zhǔn)你這般跟朕說話的?!”季聞惱羞成怒。 季聽冷笑一聲:“臣也想好好說話,可人命關(guān)天,臣的侍夫也在郊縣,皇上叫臣如何能好好說話?” 季聞抿了抿唇,半晌硬邦邦道:“不過是個(gè)男人,朕這就挑相貌出色的世家子送去你府……” “如今郊縣百姓生死攸關(guān),皇上就只能想到男人?!”季聽再也克制不住,將手邊的杯子摔到了地上,一時(shí)間御書房突然涌入幾十侍衛(wèi),抽刀對著了她。 季聞大驚之下更是盛怒:“季聽!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那皇上就殺了臣吧,日后旁人問起臣因何而死,還望皇上如實(shí)相告?!奔韭犂淠目粗?。 季聞和她對視的瞬間,竟然生出了一分怯意,頓了頓后咬牙問:“那你又能如何?為了你的男人,要朕將關(guān)卡打開,任由那些染了病的人往京都來?” “臣沒想讓皇上這么做,臣只是想來求一道圣旨,讓臣前往郊縣治理瘟疫?!奔韭牭_口。 季聞一愣:“你要去郊縣?” “嗯。”季聽回答得毫不猶豫。 季聞盯著她看了許久,眉眼突然又舒展開了:“你可知道去了便是九死一生?!?/br> “臣自是知道?!奔韭牬瓜卵垌?/br> 季聞瞇起眼睛:“即便是會死,你也要去?” “嗯?!?/br> 季聞又問一句:“你就不怕死?” 季聽眼底閃過一絲嘲諷,抬起頭看向他:“皇上,不是所有人為了權(quán)勢名聲,都能將百姓的命視若草芥的?!?/br> “你這是何意!”季聞怒問。 季聽十分平靜:“臣只是隨口一說,皇上心虛什么?” 她先前諸多隱忍時(shí)季聞還沒什么感覺,如今鋒芒畢露,季聞只覺得心口都被氣疼了,恨不得立刻殺了她,只是在想到什么后,又生生忍了下來:“好,既然你愿意去,那就去吧,只是若你染了疫癥,別怪朕絕情,為了京都百姓,朕也不會將你接回來?!?/br> “皇上不必多慮,算命的說過,臣能活到八十八。”季聽掃了他一眼,轉(zhuǎn)身便離開了。 季聞在她走后越想越氣,摔了一屋子的東西后才好了些,扭頭就叫了錢德進(jìn)來。 這邊季聽回了長公主府,沒多會兒圣旨便來了,褚宴聽到圣旨內(nèi)容后,臉色頓時(shí)變得難看,卻又無法阻止季聽接旨,只能眼睜睜看著她叫人收拾行李。 “你就不能想點(diǎn)辦法?”褚宴最后還是忍不住去找了申屠川。 申屠川正坐在書桌前寫些什么,聞言頭也沒抬:“她主意已定,若是再攔,你信不信她會以死相逼?!?/br> “可郊縣很危險(xiǎn)?!瘪已绨櫭?。 申屠川頓了一下抬頭:“我比你更清楚。” 褚宴沉默許久:“所以沒有辦法了是吧?!?/br> “嗯?!?/br> “那我跟殿下一同前去。”褚宴沉聲道。 “不,你留下,”申屠川看向他,“我和殿下同去?!?/br> 第95章 “不成,我一定要跟著殿下?!瘪已缦胍膊幌氲木芙^了。 申屠川冷下臉:“理由。” “保護(hù)殿下。” “然后呢?”申屠川淡漠的問,“除了保護(hù)殿下,你還能做什么?” 褚宴嘴唇微動,一時(shí)間沒了聲響。 “殿下此去郊縣,不是上陣殺敵,那里的人都是平頭老百姓,對她造不成任何威脅,真正危險(xiǎn)的是疫癥,你能幫她解決?”申屠川沉聲問。 褚宴臉色冰冷:“我不能解決,那你就行了?” “至少我可以幫著想辦法,”申屠川放緩了語氣,“褚宴,相比跟去郊縣,你留在京中更為合適。” “理由?!瘪已缏曇舳际蔷o繃的。 申屠川靜了片刻才開口:“此次疫癥具體情況如何,誰也不知道,萬一無法控制,到時(shí)候皇上為保京都安定,必然會舍棄郊縣?!?/br> 褚宴猛地抬頭,眼底閃過一絲不可思議。 “你要留下周全,盡可能的拖延時(shí)間?!鄙晖来▏?yán)肅道。 褚宴怔愣的看著他:“舍棄郊縣是何意思?” “就是你想的那個(gè)意思?!鄙晖来ㄏ肫鹎笆朗潜榈氐慕伎h,手臂上青筋逐漸浮現(xiàn)。 褚宴眉頭緊皺:“可殿下也在郊縣……” “能用天災(zāi)的法子除去對皇位有威脅的人,還能將虎符收回,若你是皇上,你會如何決定?”申屠川打斷他的話。 褚宴一時(shí)無言。 “這也是為何我反對殿下去郊縣的原因,若是旁人去了,要應(yīng)對的只有疫癥,可她去了,卻還要小心皇上,”申屠川輕嘆一聲,“實(shí)不相瞞,殿下這次沒打算帶我一同前去,而是想要我留下主持大局,為的就是盡可能的拖延時(shí)間?!?/br> “既然殿下已經(jīng)有想法了,你為何還要違背?”褚宴沉聲問。 申屠川掃了他一眼:“于情,我不放心殿下,必須得跟著她,于理,如今的我雖然同幾個(gè)文臣交好,卻無法號召所有文臣為我做事,而武將對我并沒有對你那樣信任,我若是留下,能動用的力量很小,但你留下,至少可以號召所有武將,我相熟的那幾位文臣,也可能出手相幫。” 褚宴聞言不說話了,申屠川也沒有再勸,只是耐心的等著,不知過了多久,他終于別開臉淡淡道:“我要再考慮一下?!?/br> “此去郊縣,要提前備上許多東西,至少后日早上才能離開,明晚之前,將你的答案告訴我?!鄙晖来⊕吡怂谎郏D(zhuǎn)身便離開了。 褚宴看著他的背影消失,不由得抿緊了唇。 這次去郊縣是為了治理瘟疫,去之前必然要做萬全的準(zhǔn)備,季聞雖然給了大批的東西,可在季聽看來卻是遠(yuǎn)遠(yuǎn)不夠,于是又自己籌備東西。 時(shí)間緊迫,季聽忙得腳不沾地,將整個(gè)京都城都要買空了,卻還是只弄到了十輛馬車的藥材,以及幾車烈性的酒,其他東西也大大小小備了十幾車,看著挺多,但其實(shí)不怎么經(jīng)用。 “太少了,跟整個(gè)郊縣比起來,實(shí)在是杯水車薪?!奔韭牽粗@些東西,有些不大滿意。 這幾日郊縣瘟疫的事暴露了,京中都在議論,扶云自然也是知道,見季聽這般煩惱,也跟著皺眉:“原先商隊(duì)要來京都,都是直接穿過郊縣,如今路被封了,只能從定遠(yuǎn)縣繞來,這樣路上就要耽擱一段時(shí)間,殿下若想再籌備些東西,怕是得再等上幾日。” “不行,不能再等了,我要盡快去郊縣。”季聽想也不想的否認(rèn)了。 扶云猶豫一瞬:“殿、殿下也不懂醫(yī)術(shù),去了也未必能幫得上忙,一定要親自冒這個(gè)險(xiǎn)嗎?” 季聽頓了一下,有些意外的看著他:“這兩日都沒聽你提起此事,我以為你不會像褚宴那般反對?!?/br> “……扶云是想反對來著,可又覺得殿下不會聽。”扶云小聲嘀咕一句。 季聽笑了:“你既然知道我不會聽,又何必再問,你牧哥哥還在郊縣等著,我自是要去的?!?/br> “牧哥哥如果知道你去了郊縣,肯定是要慪死了。”扶云無語道。 季聽揚(yáng)起唇角:“慪死了也活該,誰讓他不早些回家來的,再說我此次去郊縣,也不止是為了他,如今郊縣情形應(yīng)該不大好,總要有個(gè)人去坐鎮(zhèn),百姓才能定下心來?!?/br> 扶云抿了抿唇:“殿下總是有道理?!?/br> “行了,這件事已經(jīng)定下,就不必再說了?!奔韭牽戳怂谎?,一想到明天得想法子把他撇在京都,就又是一陣頭疼。 扶云看了她一眼,半晌嘆一聲氣:“那我去給殿下收拾行李?!?/br> “嗯,去吧?!奔韭牱啪徚四樕?。 扶云應(yīng)了一聲后便離開了,卻沒有像他說的那般去收拾行李,而是往申屠川住的偏院去了,走到一半的時(shí)候,看到褚宴坐在涼亭中發(fā)呆,猶豫一下便走上前去:“殿下都要忙死了,你不去幫忙也就算了,怎么還坐在這里看起風(fēng)景了?” “別吵?!瘪已绮粣偟目戳怂谎邸?/br> 扶云心里煩躁,聞言冷嗤一聲:“你玩忽職守,還想讓我閉嘴,哪有這么好的事?” 褚宴冷淡的抱著刀,并沒有開口辯駁。 扶云頓了一下:“你是不是在憂心什么事?” 褚宴又看了他一眼,一時(shí)間沒有說話。 扶云頓時(shí)緊張了:“關(guān)于殿下的?” 褚宴沉默片刻,也沒有再賣關(guān)子了:“嗯,是和殿下有關(guān),也和駙馬有關(guān)?!?/br> “到底是什么事?”扶云催促。 褚宴抿了抿唇,將申屠川同他說的那些話說了,然后才緩緩道:“我現(xiàn)在就在糾結(jié),到底要不要跟申屠川換一下,讓他跟殿下去郊縣,我留守京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