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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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鄙晖来ɑ卮?。 季聽揚(yáng)眉:“說了什么?” “說只要我能勸殿下上交虎符,他便將父母從成玉關(guān)接回來,并給予我高官厚祿?!鄙晖来ㄈ刻拐\。 季聽輕嗤一聲:“將你爹娘從成玉關(guān)接回來倒是有可能,至于高官厚祿……難不成他還想改律法?” “他就是這樣想的?!鄙晖来ň従彽馈?/br> 季聽眼底閃過一絲不屑:“那他可真是想多了,先帝昔日不過是想去掉一條宮妃侍疾的規(guī)矩,便在朝中引起了軒然大波,最后只能不了了之,他如今竟想改涉及朝堂的律法,真是不自量力?!?/br> 申屠川沉默不語。 季聽頓了一下,安慰的握住他的手:“你是怎么想的?” “自是不可能幫他?!鄙晖来ū砻鲬B(tài)度。前世季聽交出虎符后落到什么下場,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絕不允許她再重蹈覆轍。 季聽定定的看著他:“如今看來,季聞是不會為你爹翻案了,若你想光明正大的接回父母,這次恐怕是唯一的機(jī)會。” 申屠川別開臉,神色淡淡的看向車窗外,許久之后才緩緩道:“不會的,總有機(jī)會?!?/br> 或許是有機(jī)會,可申屠夫婦在成玉關(guān)一日,便要受一日磋磨,他又向來孝順,也不知心底會跟著受多少折磨。 季聽沉默許久,才斟酌著開口:“若是你執(zhí)意想接回他們的話,其實(shí)也不是……” “我不會答應(yīng)將虎符上交的,”申屠川淡漠的看向她,“我告知你這些,只不過是不想瞞你任何事,而非要逼你做什么?!?/br> “我知道,我也沒打算上交,”季聽忙道,“我的意思是,你想接回他們,不是沒有辦法,只是這法子有些卑鄙了,你爹不一定會答應(yīng)?!?/br> 申屠川蹙眉:“什么法子?” “再有月余便是鎮(zhèn)南王的五十壽辰,不管是先皇還是如今的皇上,每逢他壽辰都會送賀禮過去,不如今年我們?nèi)ニ停槺阆敕ㄗ訉⒛愀改笌Щ鼐┒?。”季聽提議。 申屠川目光沉沉:“他們是流放之人,不得輕易離開成玉關(guān)?!?/br> “活人不行,死人卻是可以的。”季聽眨了一下眼睛。 申屠川頓了一下:“殿下的意思是?” “詐死?!奔韭牼従徴f出兩個字。 申屠川頓時不說話了。 “為鎮(zhèn)南王賀壽之后,我們便先行離開成玉關(guān),待快到京都時放出他們?nèi)ナ赖南?,再由褚宴先將他們帶去江南的私宅中生活,等到日后我有能力為他們平反了,再讓他們回京都,你覺得如何?”季聽詢問。 申屠川沉默許久:“父親一生正直,怕是不肯如此?!?/br> 申屠山有多固執(zhí),季聽可是清楚得很,聞言立刻道:“所以才讓褚宴直接將他們帶走,而是咱們先過去,先把你爹勸服帖了再實(shí)行計(jì)劃?!?/br> 申屠川微微頷首:“如此也好,希望我能讓他改變主意,”說著話,他看向季聽,“詐死一事往大了說是欺君,你確定鎮(zhèn)南王會幫我們?” “沒想讓他幫,叫霍驍直接尋兩具同你爹娘身量相同的尸體,置于房中一把火燒了便可,此事知道的人越少,泄露的可能才越小?!奔韭犞苯拥馈?/br> 申屠川掃了她一眼:“霍驍?” “是啊,你不知道,那是我幼時最好的玩伴,自打鎮(zhèn)南王去了成玉關(guān),便沒有見過了,”季聽嘖了一聲,“不過雖然沒見過,這些年卻是沒斷了聯(lián)系,我們一直有書信往來,關(guān)系還同以前一樣要好,他定然會幫的?!?/br> “人都是會變的,單靠書信怕是看不出來,你確定他會幫你?”申屠川沉聲問了一句。 季聽揚(yáng)眉:“自然會幫?!?/br> “可前世你淪落到那般境地,也沒見他伸出援手?!鄙晖来ú痪o不慢道。 季聽沉默一瞬:“……是哦?!?/br> “所以他同你并非那般要好?!鄙晖来ㄌ狳c(diǎn)。 季聽蹙眉:“你的意思是,不找他幫忙?” “若真能勸得父親答應(yīng)如此行事,剩下的便簡單了,先讓爹娘搬出鎮(zhèn)南王府,尋一偏僻處居住,再實(shí)行接下來的計(jì)劃即可?!鄙晖来ň従彽馈?/br> 季聽點(diǎn)了點(diǎn)頭:“你說得有理,那就這么定了?!?/br> “所以目前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讓皇上選你去鎮(zhèn)南王府祝壽,”申屠川眉頭微蹙,“他向來不喜你同重臣來往過密,恐怕是不會同意你去的?!?/br> “沒事,那不是還有你么,”季聽淡定道,“皇上現(xiàn)在還指望你能從我手中拿到虎符,正想可勁巴結(jié)你呢?!?/br> 申屠川頓了一下,平靜的看向她,季聽眨了一下眼睛,暗示的朝他勾起一個微笑。 三日后,申屠川獨(dú)自出現(xiàn)在宮中。 “你要去成玉關(guān)?”季聞?chuàng)P眉。 申屠川下跪:“家母體弱,如今在成玉關(guān)已有將近一年,臣心甚憂,想到還有月余就是鎮(zhèn)南王的壽辰,皇上定會派人去賀壽,臣只求能隨行,去見爹娘一次,待回來之后,定會為皇上肝腦涂地?!?/br> 季聞眼眸微瞇:“你的意思是,愿意幫朕了?” “臣愿意,”申屠川垂眸,“求皇上讓臣去見爹娘?!?/br> 季聞定定的看了他半晌,這才緩緩道:“可若朕突然答應(yīng)讓你隨行,皇姐怕是會起疑?!?/br> 申屠川抿了抿唇,一時間沒有說話,季聞見他如此固執(zhí),便知道若想讓他心甘情愿的做事,這一趟必須得讓他去了。 季聞沉默許久,才緩緩開口道:“這樣,朕還未選好今年前去賀壽的人選,干脆讓皇姐去好了,這樣你也能順理成章的隨行?!?/br> “多謝皇上?!鄙晖来ǜ┥?,唇角微微揚(yáng)起。 目的達(dá)到了,他便直接離開了,從宮里出來后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先去了一趟市集,買了熱騰騰的糖炒栗子后才往家去,一進(jìn)家門便看到季聽正拿著個比臉還大的蘋果啃。 他頓了一下上前:“怎么餓成這樣了?” “我不餓啊。”季聽無辜的看著他。 申屠川蹙眉將蘋果拿走:“不餓怎么吃這東西?!?/br> “我也不知,就是想吃了,”季聽笑笑,等看到他手上的油紙包時,頓時眼睛一亮:“栗子?” 申屠川眼底閃過一絲笑意:“再過兩個月,栗子的味道便沒有這般好了,所以趁這幾日你要多吃些,”他說完頓了一下,“但吃之前,還是先看大夫吧。” “為何要看大夫?”季聽不解。 申屠川眼底閃過一絲擔(dān)憂:“你難道沒發(fā)現(xiàn)么,自己近日很不對勁。” 季聽頓了一下:“……有嗎?” “你覺得呢?”申屠川反問。 季聽看向他手中已經(jīng)啃了小半的蘋果,靜了靜后道:“確實(shí)不大對勁,食性竟然同你越來越像,如今連蘋果都肯吃了。” “叫大夫看看吧,別是生了什么病。”申屠川蹙眉道。 季聽答應(yīng)了,等他去叫大夫的時候,不自覺的用手撐住了發(fā)酸的腰。 第120章 申屠川去找大夫,季聽便拿了糖炒栗子去廳堂,坐下后一邊剝栗子一邊等。 先前的栗子都是申屠川給剝的,她也沒覺得有多難,真到自己動手時,才發(fā)現(xiàn)一點(diǎn)也不容易,遇到已經(jīng)開口的栗子好好,若是那種沒開的,把手指都按出白痕了,也不見有打開的意思。 她只剝了兩個就不耐煩了,然而又不想輕易放棄,正在糾結(jié)時,扶云和褚宴便進(jìn)來了,她頓時眼睛一亮。 “殿下,您哪里不舒服了嗎?”扶云飛奔而來。 季聽將栗子交給他:“不必緊張,只是請個平安脈而已,你來得正好,快幫我剝栗子?!?/br> “哦,好,”扶云聽話的坐下,一邊剝一邊問,“往常都是每月初二請平安脈,這還不到日子,怎么就要請大夫了?” 季聽笑笑:“沒什么,就是覺得這幾日胃口不大對勁,所以找個大夫來看一下而已,”她說話時一直盯著扶云的手,見他剝出的栗子不似申屠川剝的那般圓潤,頓時嫌棄得不行,“你就不能小心些?” “扶云已經(jīng)足夠小心了,可里頭那層皮兒太黏了,揭的時候會碰傷栗子?!狈鲈凄洁煲痪?,半晌頓了頓,小心的問,“殿下除了胃口不對,還有別的問題嗎?” “我睡得香吃得多,能有什么問題?”季聽失笑。 扶云和褚宴對視一眼,接著嘿嘿一笑:“我也覺得殿下一點(diǎn)事都沒有,近日雖然不怎么吃rou,可精神卻是極好,一看身子骨就十分康健?!?/br> “可不就是,我好著呢?!奔韭狀H為自得。 她說話間,扶云又將一個栗子給剝壞了,于是跟之前一樣直接塞嘴里吃了,一邊吃還一邊安撫季聽:“殿下別急,我肯定能剝好的。” “……你不準(zhǔn)剝了,再剝下去全給你一個人吃了,”季聽無語的橫他一眼,接著看向一直沒有說話的褚宴,“你來剝。” 褚宴雖然愛吃甜,但對這種需要剝殼的東西卻不感興趣,往日也幾乎沒怎么吃過,聽到季聽要他動手弄,想了想道:“我用刀給殿下剁開吧。”不然最后的結(jié)果很可能跟扶云一樣。 “……算了,還是等駙馬回來吧?!奔韭牊o語的看了他們一眼,突然發(fā)現(xiàn)了申屠川有多不可替代。 她話音剛落,申屠川便從外頭回來了,季聽一看到他立刻跑去迎他:“你可算是回來了?!?/br> “闖禍了?”申屠川蹙眉。 季聽橫了他一眼:“我一直在這兒坐著,能闖什么禍?” “那為何這般殷勤?”申屠川說著,牽著她的手到堂中坐下。 季聽輕哼一聲:“不闖禍就不能殷勤了?” “那就是有求于我?!鄙晖来ǖǖ目戳怂谎?。 季聽正要否認(rèn),扶云便在旁邊來了一句:“是啊,殿下想讓你給她剝栗子?!?/br> 季聽:“……” “原來如此?!鄙晖来ㄒ馕渡铋L道。 季聽咳了一聲,抬頭看向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大夫:“辛苦大夫跑一趟了?!?/br> “是草民分內(nèi)之事?!贝蠓蛑t遜道。 季聽寒暄之后便坐下了,直接將手腕放在了桌子上,讓大夫?yàn)樗\脈。 診脈的過程中,申屠川的手一直放在季聽的肩膀上,扶云和褚宴也一句話都沒有,一個盯著她被診脈的手腕,一個盯著大夫的表情,所有人都顯得有些嚴(yán)肅。 季聽知道他們雖然嘴上不說,可自從她染過瘟疫之后,他們便一直關(guān)心她的身子,稍微有點(diǎn)風(fēng)吹草動,便都緊張得不行。 就像現(xiàn)在,明明都說了只是胃口不大對,所以請個平安脈,可他們還是擔(dān)心得話都說不出來了。季聽越看他們的表情越覺得好玩,忍不住笑了一聲,結(jié)果她一笑,大夫頓時皺起了眉頭。 “怎么了,可是有什么地方不對?”扶云立刻問。 大夫微微搖頭:“還未診完,”說罷,他看向季聽,“還請殿下平穩(wěn)下來,這樣草民才能診得準(zhǔn)確。” “殿下聽見沒,不準(zhǔn)再笑了!有什么好笑的!”扶云立刻兇巴巴道。 褚宴也繃著臉道:“殿下忍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