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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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聽領(lǐng)了兩千精兵,化作百姓分批出城,在成玉關(guān)外作一處埋伏,又在城中放出風(fēng)聲,說城中首富的女兒過幾日便要出城嫁人,嫁妝足有十輛馬車那么多。 “殿下,卑職已經(jīng)查到大多流寇都在成玉關(guān)百里外的成玉山上,我們直接殺過去就是,為何還要花上數(shù)十日引他們過來?”褚宴不解。 季聽晃著腳丫,悠哉悠哉的吃東西:“成玉山地形復(fù)雜,咱們對那邊不熟悉,若是去了,未免太過被動?!?/br> “可他們不上當(dāng)怎么辦?”褚宴蹙眉。 季聽輕嗤一聲:“鳥為食死人為財亡,他們聽說那么多銀子,自是要來的,更何況成玉關(guān)這么多年沒對他們做什么,他們的警惕心早該放下了,怎么也不會料到我會突然動手?!?/br> 褚宴微微頷首:“卑職懂了?!?/br> “對了你記得放出風(fēng)聲,就說到時候送親的隊伍有五百侍衛(wèi),身手個個矯健?!奔韭牪煌鼑诟?。 說話間申屠川進來了,聞言只看了她一眼,并沒有開口說話。 倒是褚宴眉頭蹙得更深:“殿下不是要引他們來?他們?nèi)羰锹犝f送親隊伍這么多侍衛(wèi),若是怕了怎么辦?” “他們不會怕,只會帶更多的人馬前來,”申屠川緩緩開口,“若是送親隊伍沒有這么多侍衛(wèi)護送,他們反而會起疑心,繼而不敢前來?!?/br> 褚宴鮮少帶兵打仗,但腦子也算靈活,聞言頓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應(yīng)了一聲后便出去叫人做準(zhǔn)備了。 他走了之后,季聽才笑瞇瞇的看向申屠川:“你覺得我的計策如何?” “以利誘之,確實能將大半流寇引出來,但山里那些該怎么辦?此舉之后,他們定然會加倍小心,再想一網(wǎng)打盡,就沒那么容易了?!鄙晖来ň従彽?。 季聽也愁這件事,聞言輕輕嘆息一聲:“不知道啊,若有將領(lǐng)對成玉山那邊的地形熟悉,還能在他們大半人馬下山后,對空置的山來個攻其不備,可如今這邊能用的將領(lǐng)極少,熟悉地形的更是沒有,我就是想這么做,也心有余而力不足啊?!?/br> 正當(dāng)她發(fā)愁時,霍驍突然來了,季聽許久沒有見他,看到他后頓了一下,眼底閃過一絲疏離和警惕:“你來做什么?!?/br> “我熟悉成玉山那邊的地形?!被趄敹ǘǖ目粗?。 季聽頓了一下:“你要出征?” “請殿下允準(zhǔn)?!彼f著話,便已經(jīng)單膝跪在了地上。 季聽打量他片刻,才淡淡道:“出征一事,本宮只準(zhǔn)成功,不準(zhǔn)失敗。” “若是失敗,我愿提頭來見?!被趄敹ǘǖ?,說完頓了一下,鼓起勇氣仰起頭和她對視,“我來請命,是為了和殿下冰釋前嫌,更是為了成玉關(guān)百姓。” 季聽沉默許久:“不管是為了什么,首先得贏,其次要活著。” “是!”霍驍鏗鏘有力的應(yīng)了一聲,站起來后久違的在她面前露出笑容,正想說什么時,就看到申屠川往季聽唇邊遞個花生豆,季聽條件反射的叼走吃了。 他的笑瞬間消失:“我、我先告退。”說完落荒而逃。 季聽沉默一瞬,無言的看向申屠川。 申屠川一臉淡定:“恭喜殿下,又得一員猛將。” “……少廢話,說說你干什么來了,別跟我說就是為了來點評一下我的計策?!奔韭牊o語的問。 見她提起正事,申屠川也稍微收斂神色:“隨行官員叫我來勸勸殿下,鎮(zhèn)南王壽宴已經(jīng)結(jié)束,是時候回京都了?!?/br> 季聽嘖了一聲:“這些文臣結(jié)束掃興?!?/br> “他們不知你留下是為了剿匪,還以為你是無故滯留,心中不定在如何擔(dān)心,估計這幾日往京都遞的折子都有幾十了?!鄙晖来ň従徧嵝?。 季聽不放在心上:“隨他們?nèi)グ?,即便他們的送信人沒日沒夜的跑,一來一回也需要二十余天,這二十余日我早把事做完了?!?/br> “如今已經(jīng)過了十余日了,約么皇上已經(jīng)看到第一批折子了?!鄙晖来ㄆ届o道,“以皇上多疑的心思,指不定要想些什么,安全起見,殿下還是把剿匪一事告知官員吧?!?/br> “還能想什么,無非是我同鎮(zhèn)南王聯(lián)合造反唄,”季聽好笑,笑完想了想還是決定聽申屠川的,“那你就去跟他們說一聲吧,記住不要讓旁人聽到,成玉關(guān)人員混雜,指不定這驛站里就有流匪的眼線?!?/br> “知道了,”申屠川答應(yīng)完,臨出門時又看了她一眼,“藥都喝了?” “你讓扶云盯著我喝完,我能不都喝了么?”季聽無語的看著他。她就說了自己不喜歡看太醫(yī),每次看完都要喝許久的藥。 申屠川安撫的揉揉她的腦袋:“也是為你好?!?/br> “行了,你趕緊走吧?!奔韭牬叽偎x開。 申屠川又看了她一眼,這才轉(zhuǎn)身走。他剛走沒多久,申屠山夫婦便來了,還端了一堆吃食,季聽一看就忍不住頭疼:“爹,娘,我剛吃過飯?!?/br> “剛吃過也要吃,太醫(yī)說你總是不舒服,就是因為身子虧著了,得多食補才能好?!鄙晖郎秸f著,不由分說的給她端了碗雞湯。 季聽苦著臉喝完,喪喪的開始用膳。 一頓飯沒吃完,她便說要去看看褚宴準(zhǔn)備得如何了,申屠山知道她要剿匪的事,趕緊放她離開,她這才算擺脫了那一堆吃的。 在鎮(zhèn)南王的配合下,季聽忙碌了十幾日,終于布下了天衣無縫的陷阱,只等著最后一擊。 轉(zhuǎn)眼便到了‘首富女兒’出嫁當(dāng)日,季聽看著一身紅衣的褚宴,忍不住笑了一聲:“這么一打扮,倒有幾分小姑娘的模樣了?!?/br> “確實好看。”申屠川也難得認(rèn)同。 “你們再笑卑職,卑職就不去了?!瘪已缈囍?,對于扮女裝這件事十分不滿。 季聽好笑的看他一眼:“行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你總不能真弄個姑娘坐車?yán)锇桑俊?/br> 幾個人說著話,霍驍便從外頭進來了,季聽看到他后微微頷首:“可是準(zhǔn)備妥當(dāng)了?” “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殿下待會兒從城門走了,我便帶人從后方往成玉山去?!被趄斦J(rèn)真道。 季聽點了點頭:“記住不要打草驚蛇,待流寇下山的人馬落入我等陷阱,你再帶人去偷襲。” “是?!被趄斦f完,欲言又止的站在原地。 申屠川神色平靜,沒有一絲波動。 季聽又看了霍驍一眼,頓了頓后道,“萬事小心?!?/br> 霍驍突然笑了,對著她鄭重的點了點頭:“嗯!我會的?!?/br> 他說完便喜氣洋洋的走了,褚宴已經(jīng)蓋上紅蓋頭,趁院中人少也溜上了馬車,季聽輕呼一口氣,扭頭看向申屠川:“我們也走吧。” 她身手不行,無法沖鋒陷陣,但也會一直坐鎮(zhèn)后方,若是戰(zhàn)場起了什么變化,一樣可以隨時下命令。 申屠川和她對視一眼:“殿下倒是會以德報怨?!?/br> “……不過是要他萬事小心,算什么以德報怨,”季聽無語,“你不會要在這種時候吃醋吧?” 申屠川想了想,唇角微微揚起:“醋壓后再吃,先收拾了那群流寇再說。” 季聽聞言忍不住笑了笑,牽著他的手混進了圍觀的百姓中。 一行人朝著城外走去,在快到軍隊的包圍圈時,果然遠方傳來震天的馬蹄聲,頓時所有人警惕,佯裝倉促逃跑往包圍圈沖。 這一仗打得流寇們猝不及防,等他們意識到不對時,已經(jīng)被徹底包圍,即便有幾人冒死逃走,等回到大本營時,卻發(fā)現(xiàn)老窩也被人給端了。 季聽一舉殲滅了最大的流寇窩點,便正式開始追擊那些分散的流寇。接下來的日子成玉關(guān)外總是響起廝殺聲,大片大片的土地都染了血色,流寇們同正規(guī)的軍隊相比,到底是差得太遠,只有被追著打的份。 成玉關(guān)的百姓們從未像如今一樣揚眉吐氣,無一不大贊季聽為再生父母,更有甚者還為其建廟供香火,一時間季聽風(fēng)頭無兩。 她忙著收拾那些匪寇的時候,隨行官員們也沒閑著,一天幾道折子的往京都送,因為中間隔著十余天的路程,季聞往往收到最新的消息,都幾乎是十天前的。 起初,他還一道圣旨一道圣旨的下,催著季聽盡快回來,當(dāng)聽說她留下是為了抗擊匪寇后,哪怕他心里沒有全信,但多少也放心了些。 直到聽說季聽在成玉關(guān)名聲大噪,人人都奉季聽為活神仙,為其建了廟宇,至于他這個皇帝,卻無人提及。強大的落差讓他坐立難安,比起先前不知季聽為何留在成玉關(guān)時,心里更加煎熬煩悶。 如果知道季聽到了成玉關(guān)會如此行事,他寧愿不要虎符,也絕不讓她離開京都。 當(dāng)晚,他做了一個夢,夢中自己一早便將季聽的虎符收回,郊縣屠城的惡名也推給了季聽,人人都唾罵季聽禍國殃民,卻夸贊他是一位賢明的君主,比起胞姐來不知強了多少倍。 夢醒,他看著漆黑的房間,巨大的落差叫他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來人,召暗衛(wèi)”他啞聲道。先皇在時,給他和季聽都留了暗衛(wèi),季聽的帶去了長公主府,他的則隨他留在宮中。 這么多年他一直沒用過,如今也是時候了。 季聽這一仗打了半個多月,總算是將大半流寇絞殺,她又在關(guān)外村莊中留了些武器,教他們流寇來時如何應(yīng)對,確保不會有人受傷后,便打算回京都了。 而回京之前,還要做一件事。 季聽和申屠川對視一眼,一同到了父母房中,直截了當(dāng)?shù)恼f明了來意。 “不成!我申屠山一輩子都堂堂正正,怎么可能為了享一時之福,就詐死離開成玉關(guān),你們把我當(dāng)成什么了?!我要留下,什么時候平反什么時候再離開?!鄙晖郎脚?。 季聽嘖了一聲:“皇上死鴨子嘴硬,昔日將證據(jù)都懟到他眼前了,他都不肯承認(rèn)自己錯了,您想要平反,恐怕還得再等上一段時日?!?/br> “那我就等著!”申屠山相當(dāng)固執(zhí)。 季聽揚眉:“您可以等,娘也能等嗎?天氣愈發(fā)炎熱,娘今早還暈眩了,若是一直留在成玉關(guān),恐怕身子早晚會受不了,您就為了所謂的堂堂正正,連她的身子都不顧了?” 夫人一向是申屠山的軟肋,他聞言頓時不說話了,一臉糾結(jié)的看向夫人。夫人輕笑一聲:“你不想走,我便陪著你?!?/br> 季聽怎么也沒想到,她會拆自己的臺,于是趕緊制止她:“娘……” “我跟你爹一世夫妻,知道他是個什么樣的人,他認(rèn)定的事,大多時候是不會更改的?!狈蛉撕Φ馈?/br> 季聽求助的看向申屠川,申屠川抿了抿唇,顯然也不報什么期望:“爹,當(dāng)真不走?” “不走,我要等一個清白?!鄙晖郎嚼渎暤馈?/br> 他這么一說,申屠川就放棄了,一臉無奈的看向季聽。 季聽來脾氣了:“你走不走?” “我不走,你還能打我怎么的?”申屠山犟勁也跟著上來了。 季聽挽起袖子:“我嘔……” 她一惡心,吐了申屠山一身。 申屠山:“……” 季聽呸呸兩口,緩過勁后胡亂擦了一把嘴,一開口就是‘嘔’。 被她連吐兩次,申屠山什么情緒都沒了,面無表情的看向唯一的兒子:“你就非她不可?咱不能再找個其他的?” “非她不可?!鄙晖来ㄒ贿厛远ǖ幕卮穑贿呑o犢子一樣把媳婦兒攬進懷里。 申屠夫人忙湊到季聽身邊,又是遞水又是幫著擦嘴的,臉上的擔(dān)心無法掩飾。 被吐了一身的申屠山:“……” 第128章 季聽吐完后雙腳無力,示意申屠川將自己扶到椅子便坐下,緩了半天臉色都是白的。 申屠山原本還想說她嬌氣,慢慢的意識到不對了,眉頭便皺了起來:“我去叫太醫(yī)?!?/br> “他們看出什么的,我這是老毛病?!奔韭犆χ浦顾?/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