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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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屠川額上出了一層細(xì)密的汗,好半晌艱難開口:“我控制不住……不這樣了,再也不了?!?/br> 他在看到季聽的眼睛后,突然改了話風(fēng)。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那我就看著,你身上有幾道傷我都記得清清楚楚,日后不定時的檢查,若是多出一道,哪怕是半寸長沒破皮的傷,我都要你好看。”季聽冷聲警告。 申屠川靜了靜:“你要怎么檢查?” 季聽:“……” 申屠川看到她的表情,意識到她誤會了,趕緊又解釋一句:“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管你什么意思,”季聽打斷他,“總之我自有辦法?!?/br> “嗯?!鄙晖来ㄗ灾硖潱桓以賳栂氯チ?。 季聽又訓(xùn)了他幾句,直到口干舌燥才作罷:“你走吧。” 申屠川不動。 “還有事?”季聽皺眉。 申屠川沉默片刻:“那幾個北疆人……” “我對他們沒有興趣?!奔韭牬驍嗨?/br> 申屠川的表情這才放松下來:“好的,我知道了,你既然對他們不感興趣,日后就不要來別院了,皇上不會管的?!?/br> 季聽頓了頓:“你怎么知道他不會管?” “他沒有余力管?!鄙晖来ɑ卮?。 季聽眉頭微蹙,還想再問下去,院內(nèi)突然一陣sao動,接著褚宴的聲音在外面響起:“殿下,有人亂闖?!?/br> “誰?”季聽沉聲。 “是我是我,”門外傳來熟悉的女聲,“我是風(fēng)月樓的老鴇,殿下還記得我嗎?” 季聽頓了一下,扭頭看向申屠川:“找你的?” 申屠川微微頷首,便徑直出去了,也不知道老鴇說了什么,他們很快便急匆匆離開。 他們走了之后,季聽要褚宴留了幾個侍衛(wèi)在別院,以防那幾個北疆人往宮里遞消息,之后便同褚宴一起離開了。 路上,一夜未睡的季聽疲憊的倚在軟榻上,一個字也不想說。 褚宴盯著她看了半晌,終于忍不住問一句:“殿下和申屠川和好了?” 季聽不語。 褚宴抿了抿唇:“和好也行,他確實可憐?!?/br> 季聽頓了一下,眼眸微微睜開:“你知道什么?” 褚宴意識到自己說漏嘴,當(dāng)即不敢再說話了,接下來一路不管季聽如何逼問,他都繃著臉不開口,把季聽氣得不行。 兩個人雞飛狗跳的回了長公主府,剛一進門就看到扶云急匆匆往外走,兩方直接撞上了。 “這么著急做什么?”季聽蹙眉。 扶云忙道:“殿下,宮里方才傳出消息,皇上出事了!” 季聽愣了一下:“怎么回事?” “皇上近來一直在服用丹藥,每次服用完精神就十分亢奮,張貴妃覺得不大對勁,便去了那煉丹道士的住處,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了大量的鹿血和朱砂,她便立刻封鎖了道士住處,想要去找皇上處理,結(jié)果到時皇上剛服用一顆丹藥,且那丹藥里的朱砂用量是平日的三倍,雖然及時吐了,但還是陷入了昏迷?!狈鲈茖⒙爜淼南②s緊說了。 季聽眉頭微蹙:“所以申屠川方才這么著急,是因為此事?可那道士和皇上無冤無仇,為何要加害皇上?” “那就不知道了,道士見此事敗露,直接自盡了?!狈鲈瓢櫭?。 季聽陷入沉思,片刻后神情微動,扭頭看向褚宴:“申屠川?” 她只說了一個名字,但褚宴卻聽懂她要問什么了,靜了靜后回答:“卑職不知?!?/br> 季聽定定的看著他,以前所有想不通的事突然就想通了。難怪申屠川在為父母平反之后,還不肯回她身邊,難怪昨晚他說再給他一個月的時間,難怪他要和自己撇清干系。 ……他從一開始,便沒有放棄過殺了季聞,而她竟然信了他的鬼話,以為他真的只是要為父母平反。 季聽深吸一口氣:“此事宗人府定然會大查特查,到時候道士姓甚名誰何人引薦,所得朱砂和鹿血是從什么地方運進去的,都會一一查清……若是不在查出真相前將此事了結(jié),申屠川會有危險。” 她越說心跳越快,干脆抬腳便往外走,褚宴立刻攔住她:“殿下,此事不關(guān)你事?!?/br> “你不是說不知道是不是申屠川做的,為何這么著急攔下我?”季聽冷聲問。 褚宴沉默一瞬:“是不知,但總覺得……和他脫不了干系?!?/br> “讓開,扶云備馬車!”季聽高聲吩咐。 扶云早已經(jīng)聽他們的話聽懵了,聞言第一反應(yīng)便是和褚宴一樣攔住她,但看到她冷著的臉后,又趕緊去備馬車了。 季聽直接進宮,敷衍的看了昏迷不醒的季聞之后,便直接將正興奮自己抓住道士的張貴妃拉進偏殿,然后對著她跪了下去。 張貴妃臉上的笑瞬間定格:“你、你這是做什么?” “求貴妃娘娘將此案就此揭過。”季聽垂眸道。所有證據(jù)都在宗人府,季聞昏迷,宮中掌權(quán)的唯有張貴妃,大理寺即便要插手,也得從她手中拿證據(jù),只要她肯幫著偽造銷毀,那這案子便永遠都查不出真相。 張貴妃愣了愣,半晌大驚,壓低了聲音質(zhì)問:“是你干的?” “嗯。”季聽面不改色。 張貴妃簡直要心梗:“你你你為何要這么做?” “皇上多次置我于死地,我若不殺他,他便會殺了我,我只能如此?!奔韭牭?。 張貴妃怔怔的看著她,半晌深吸一口氣:“我我我拿你當(dāng)親生姐妹,對你像對自己女兒,慣你如慣八十歲老母……你竟想讓我做寡婦?!” “……對不起?!奔韭犚粫r間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但看到她沒自己想的傷心,也稍微松了口氣。 張貴妃怒了:“這是你說句對不起的事?!他若是死了,你讓我怎么辦?” “天高海闊,隨你遨游,你想留在宮里,我便讓你做后宮最尊貴的女人,你想去外面看看,我便讓你做最有權(quán)勢的貴夫人,不必受教條束縛,不必看男人臉色,你愿意做什么,我就讓你做什么。”季聽仰頭看向她。 張貴妃雖然還在生氣,但可恥的心動了,隨后反應(yīng)過來,冷笑一聲道:“你說得容易,皇上沒有子嗣,新皇只能從宗室選,那些人早就將你我視為眼中釘,等新皇登基,還能由你做主?” “可以的?!奔韭牷卮?。 張貴妃叉腰:“你憑什么這么篤定?” “因為皇上雖然沒有兒子,但我有,”季聽眨了眨眼睛,一臉乖巧的回答,“兩年多前懷的,現(xiàn)下一歲多了。” 張貴妃:“……” 第140章 偏殿陷入了漫長的沉默,不知過了多久,張貴妃突然問:“這便是你先前所說,一直瞞著我的秘密?” “不錯,”季聽的表情鄭重了些,“皇上一直沒有子嗣,我怕他知道阿簡的存在后,會對阿簡不利,所以這么久以來一直養(yǎng)在家中,并未告知任何人?!?/br> “……我沒見你大過肚子?!睆堎F妃定定的看著她。 季聽靜了靜:“兩年前,我曾因皇上重用申屠川,去定遠縣住過一段時間,你可還記得?” “所以是那時候生的?”張貴妃問。 她看起來極為冷靜,季聽卻有些擔(dān)心:“不錯……我并非有意瞞你,只是當(dāng)時大夫說我身子寒癥未消,極有可能生不下來,所以便一直沒說?!?/br> 極有可能生不下來?她最是了解季聽,若非情況十分兇險,她也不可能會說出這句話來。張貴妃嘴唇微動,半晌沒說出一個字。 “……嫣兒,為了阿簡的安全,我也沒有辦法,你若生我的氣,便只管罰我罵我,千萬不要憋在心里,否則憋出病來了,難受的還是你自己?!奔韭犚娝徽f話,頓時擔(dān)憂的去拉她的手。 張貴妃被她碰了手指時回過神來,于是瞬間就炸了:“合著你生孩子這么大的事都沒告訴我!算起來這孩子還是申屠川的……等一下,你們夫妻倆是不是一早就開始圖謀凜朝江山了?聯(lián)起手來騙我是吧?!” “沒有沒有,我沒和他聯(lián)手,”季聽忙安撫她,“申屠川并不知道孩子的存在?!?/br> 張貴妃瞬間冷靜:“什么意思?” “我知曉有孕時,申屠老丞相剛?cè)?,大夫又說我這一胎留不住……便沒有同他說了,”季聽訕訕,“后來回京后沒多久,我們便和離了,之后就更是沒告訴他,所以他還不知道?!?/br> “所以……我在他之前知道了?”張貴妃遲疑。 季聽認(rèn)真的點了點頭。 心口梗著的那口氣突然散了,整個人都舒暢了。張貴妃表情微緩,看到她還在地上跪著,便輕嗤一聲懶散開口:“你打算跪到什么時候?” 季聽一聽,便知道她消氣了,于是趕緊站了起來,討好的去拉她的手:“那你不生氣啦?” “誰說的?我都快氣死了,”張貴妃冷哼一聲,“一想到你瞞了我這么多事,我便想給你一刀?!?/br> “那你給吧,給完之后就別生氣了。”季聽說著,就把脖子亮給了她。 張貴妃被她這無賴模樣給氣笑了,推了她一把坐到椅子上,瞇起眼睛審問她:“你還有多少秘密,今日一并給我說來,否則等日后我自己發(fā)現(xiàn)了,我定再也不原諒你。” 季聽靜了靜,半晌嘆了聲氣,在她身邊坐下后,就將季聞這些年對她和申屠川做過的事都說了一遍,包括郊縣屠城、成玉關(guān)追殺,還有申屠山夫婦的死因。 張貴妃沒想到在她深居后宮的時候竟然發(fā)生過這么多事,一時間也久久沒有回神。 不知過了多久,季聽緩緩道:“我曾想過看在你的面子上,留季聞一條性命,讓他隨你去做一對平淡夫妻,然而如今卻是不行了,他殺了待我極好的長輩,我不能再留著他?!?/br> 張貴妃聞言輕嗤一聲:“他那個性子,怎么可能會心甘情愿的同我做平淡夫妻,只怕是你前腳放了他,他后腳便聯(lián)合諸多勢力與你對抗,到時候刀戈相向血流成河,受苦的還是百姓?!?/br> 季聽抿了抿唇,半晌說了一句:“委屈你了?!?/br> “我有什么可委屈的?”張貴妃看了她一眼,臉上的笑意淡了些,“原先他沒做皇帝時,我與他還算有兩分夫妻情意,可自從他做了皇帝之后……罷了,不提了,自打他不顧我的臉面,同我娘家侄女廝混在一起時,我便對他徹底死心,這么多年待他無微不至,也不過是為了固寵,而非喜歡他?!?/br> 她說完頓了頓,唇角微微揚起:“說起來也可笑,他之所以待我與旁的妃嬪不同,還是因為覺得我厭惡你,喜歡看我給你找不痛快而已。” “……嫣兒。”季聽低低的喚了她一聲。 “你以為我不知道吧?其實我心里都明白的,否則也不會在他面前裝作不待見你,我心里都明白,”張貴妃眼眶微紅,“自我爹娘走后,哥嫂利用我,侄女看輕我,就連夫君也未曾以真心待我,我這輩子,活得未免太失敗了?!?/br> “你一點都不失敗,”季聽握住她的手,“在娘家孤立無援時,你能想到用選秀脫身,入宮做妃嬪時,你能在沒有子嗣的時候就做到貴妃,沒有人比你更厲害。” “做貴妃有什么好,一點都不自在?!睆堎F妃別開臉。 季聽淺笑:“那就不做了,再給我一段時間,我讓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br> 張貴妃揉了揉眼睛:“好,那我現(xiàn)在該怎么做,趁皇上昏迷再灌些毒藥?” “……他若是就這么死了,一切就真說不清了,”季聽沒想到她適應(yīng)得還挺快,這就要弄死季聞了,頓時哭笑不得的制止,“他得活著,但在此事處理完之前不能醒來,醒來后也不能愈發(fā)康健,你明白嗎?” “我知道了,還有別的事嗎?”張貴妃又問。 季聽想了想:“查一下道士的來歷,再將下毒一事變成他與季聞的私人恩怨,最好是涉及季聞最不愿提及的事,這樣即便他將來醒了,也不會想再查一遍……對了,如今宗人府都拿到了什么證據(jù),你應(yīng)該也都看過了,凡是可以銷毀的,切莫留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