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貪婪
書迷正在閱讀:職場風(fēng)云:情迷女上司、[快穿]每個世界老攻都在等我/[快穿]總有人會愛上我(修訂版)、七日約、以心換心[快穿]、我的老婆是總裁、愛若有天意、俏美總裁賴上我、神工、美女總裁的神級兵王、太子,您有喜了
1429年5月7日 對不起。 ― 希農(nóng)的援軍來了。 領(lǐng)軍者是貞德, 那個預(yù)言中的天命之人。 他舉著象征自由的旗幟, 手握王儲查理所給予的權(quán)利與軍隊, 為奧爾良帶來了希望。 奧爾良的內(nèi)城沸騰了。 隨著內(nèi)城打開的厚重城門,傳來戰(zhàn)馬的嘶鳴。 大軍前頭, 旗幟獵獵。 笑容溫柔,容顏清俊的少年,在這一刻起開始走向傳說。 有人笑著,有人哭泣。 但是無一例外的, 那些笑著的人……笑著笑著,就哭了。 這是奧爾良城僅剩的子民,屬于法蘭西的子民。 他們在戰(zhàn)役全面打響之后,便再也沒有機會前往更加安全的城區(qū)。 被英格蘭人圍困的日子里, 糧食日漸稀少,后來漸漸的,連可飲用的酒與水都變得珍貴稀缺。 身體在饑餓與貧寒中變得無力,慢慢的,出現(xiàn)了餓死的人。 由于無法出城,無魂的rou/體被草草丟下城墻,無人掩埋。 留在城內(nèi)只能徒留絕望的思念,與可能漫延的瘟疫。 丟出城外, 就會化作憎恨前行的動力。 但是, 就算已經(jīng)變成了這樣, 也不得不去勞作。 這是沒有辦法的事。 因為, 戰(zhàn)線前方有軍隊在苦苦堅持, 士兵需要吃飯,戰(zhàn)馬需要糧草。就連城門上的炮膛都需要更多的□□。 他們無能懦弱的王儲啊,已經(jīng)開始謀劃逃亡蘇格蘭的路途。 希農(nóng)的軍餉早就無法發(fā)出,與其依靠著王室而死,不如為自己而戰(zhàn)! 舉城皆兵,全面運作。 榨盡最后一絲可以運用的人力。 維護(hù)這法蘭西的最后防線,維護(hù)奧爾良的底線。 既然看不到未來,那就將悲傷作為前進(jìn)的力量。 妻子在丈夫的耳邊竊竊私語,母親對年輕的孩子耳提命面――‘為了未出生的孩子不用在戰(zhàn)火連天里死亡,為了你死去的父親復(fù)仇?!?/br> 為了,活下去。 但是今天,不一樣了。 他們看到了希望,看到了作為法蘭西人應(yīng)有的榮光。 帶著糧草與援軍而來的少年,他是希望,他即信仰。 讓那啊,圣徒啊……你是奧爾良無悔的尊榮! 內(nèi)城的教堂,奏響贊美天父的鐘響。 從悲苦的人間,通往天的殿堂。感謝圣徒,愿降臨人間。 少年聽到了奧爾良人唱起的歌。 人們將雙手交握,舉至胸前,向著他……虔誠祈禱。 你是天父雅威,在人間的化身。 一張張面黃肌瘦的臉,凹陷的臉頰。 笑容也無法掩蓋的絕望與希冀,在一雙雙混沌的眼睛里交戰(zhàn)。 最后,終究在淚水啪嗒里,化為昂揚澎湃的勇氣。 立夏微微向后側(cè)過頭去。 他身后,是莊嚴(yán)的軍隊與戰(zhàn)馬足下鐵蹄的印痕。 以及分立于軍隊兩側(cè),前來迎接的人民。 雙膝跪在內(nèi)城地面的石板上,以信仰,訴說那些戰(zhàn)火紛飛里的悲泣。 ‘咔噠,咔噠?!?/br> 在馬蹄敲擊里,少年行進(jìn)在歷史的長河中。 而奧爾良的子民,為他虔誠誦唱: ‘在聲名顯赫的法蘭西,神之子降臨人間。有位溫柔清俊的少年人啊,在絕望里拯救危難――’ 在這如泣如訴的歌里,發(fā)如稻草般枯黃的孩子,跌跌撞撞的奔向軍前雪白無暇的戰(zhàn)馬。 立夏拉緊白馬的韁繩,馬蹄高揚,在稚子的面前重重落下,揚起塵沙。 沒有人喧嚷,身后軍隊鎧甲碰撞的聲音也一同止息。 靜的,如沉睡的雕塑。 士兵前行的步伐,被一個孩子阻止了。 很危險,但是……并不可怕。 那孩子向著那戰(zhàn)馬之上,如軍神一般的少年人。 稚子的目光,清湛而又明亮。 注視著引領(lǐng)援軍的少年時,如注視著終其一生的理想。 她是生活在戰(zhàn)爭里的孩子,卻沒有被惡與憎恨蒙蔽心靈。 “大哥哥,會拯救奧爾良嗎?”稚嫩的童言,孩子氣的聲音,“阿西婭想吃米飯。” “……會的?!辈恢朗欠袷菍儆谟鬃拥腻e覺,她好像聽到大哥哥的聲音里,隱隱帶著淚意。 為什么?要哭呢? 他明明是那么好的人,但是,為什么想要哭呢? 眼淚是不好的東西。 該哭的,不應(yīng)該是那些英格蘭人嗎? “大哥哥……”孩子嚅囁著,最終沒能問出。 可不要小看孩子的直覺啊,他們比任何大人都更能夠讀懂‘悲傷’的情緒。 尤其是戰(zhàn)火紛飛里成長的小孩子,比任何人都明白該問與不該問的事。 “阿西婭有想要說的話嗎?”溫柔清俊的少年,率領(lǐng)軍隊,身騎白馬。 他在馬背上彎下腰來,牽住了女孩干瘦的小手。 “沒關(guān)系,阿西婭可以說出自己想要說的所有東西?!贝浇堑男σ?,溫和的眉眼,“我在聽?!?/br> “我還能,再見到哥哥嗎?mama說他摔了一跤,不小心掉出去了,不知道哪天才會回來。”她鼓起勇氣,這樣問道。 從城墻上摔下去的人,是死去的人。 是常世之人,只可思念的幻影。 “……對不起?!蹦:陌l(fā)影,蓋住了少年眼中的藍(lán)。 沉默在漫延。 似乎是過了很久,少年在無數(shù)壓抑的呼吸里開口:“阿西婭,你相信我嗎?” 那瘦小的孩子,顫巍巍的將手指,搭在了少年溫?zé)岬恼菩睦铩?/br> 與此同時,她堅定不移的說道:“我,想要相信大哥哥?!?/br> 如果預(yù)言里,將會拯救法蘭西的‘貞德’,是像大哥哥這樣溫柔的人……那么,她愿意相信。 幼小的女孩,為她心中的英雄,獻(xiàn)上純摯的微笑。 “……嗯?!鄙倌昕粗呛⒆友壑械墓?,似是確定了自己理應(yīng)追隨一生的理想。 “這樣就夠了?!?/br> 立夏他,終于明白了那位圣少女當(dāng)年,為什么能創(chuàng)立如此迅捷而又不可思議的奇跡。 因為,即使在這拙劣的苦厄里,仍然有人愿意相信她。 仍然有干凈純粹的孩子,愿意為她獻(xiàn)上笑容。 是的,只要這樣……就足夠了。 再無所求。 愿意為這些相信著他的人,寫出不可能的奇跡。 “阿西婭?!鄙倌旰魡玖怂拿郑暗任业脛贇w來的那天,再對我露出笑容吧?” 愿意用勝利,換來奧爾良人的笑顏。 稚子的眼眸驟然睜大。 少年的話,在她心里生出了枝椏,直至長成一樹繁花。 他是那樣柔軟而又溫暖的人。 像這樣的人,一生或許只能遇到一次這樣的奇跡。 少年懷揣著在他自己看來微不足道的愿望,走向了席卷大半個法蘭西的戰(zhàn)場。 他立于奧爾良的城池之上,藍(lán)鳶尾的旗幟在手中飄揚。 凝視著城池之下的白骨之獸,與隨著一同席卷而來的敵軍。 他眸光凜冽,旗幟頂端,有利刃輕鳴。 在此一刻,將信仰與兵刃,一同遙遙指向骨獸的額心。 身前是自地獄而來的白骨,以及英格蘭人的軍隊與堡壘。 身后是法蘭西人彭拜磅礴的吶喊,□□高舉,白堊之壁自奧爾良的城前拔地而起。 少年身下的影子,在他躍起的一瞬開始燃燒。 而那頭帶木瓜紋軍帽的長發(fā)少女,則在他躍下的那一瞬揚起手中長刀。 安土桃山時代的大名,戰(zhàn)國三英杰之一。 自桶狹間擊破今川義元那一刻起名震天下的少女,沉聲而笑: “鐵炮隊,預(yù)備――將立于吾面前者,悉數(shù)殲滅?。 ?/br> 隨著指令的下達(dá),她身后無數(shù)槍/支林立。 “曝尸于三千世界吧……記住吾的名字,吾乃――織田信長!” 黑發(fā)朱眸的少女,向著虛空斬下的刀光,與天空中炸響的槍/火。 她左手刀劍,右手火/銃,如此……曾威震天下! 來吧,來吧!讓我們?yōu)閵W爾良即將到來的黎明獻(xiàn)上第一聲槍/響! 少年聽著身后城池上所有的聲音,在發(fā)影里揚起篤定的微笑。 他鐵甲的鋼靴,似是死死釘進(jìn)魔物的額骨中那般,任憑骨龍掙扎也紋絲不動。 “馬上,就可以結(jié)束?!彼痈吲R下的注視著除卻屠戮的本能外毫無理智的魔物,口吻干脆,眸光清冽。 藍(lán)鳶尾旗幟永遠(yuǎn)飄揚。 吉爾元帥注視著少年的背影,像是被陽炎刺痛雙眼那般……淚水長流。 “全體!把火/炮推上來!”吉爾·德·雷此次臨世以來,向著法蘭西的軍隊下達(dá)了第一個命令。 最終,他還是近乎妥協(xié)一般,愿意為了法蘭西而戰(zhàn)。 追隨榮光,無恨無悔。 城墻之上的士兵緩步,將炮塔推上前來,火/藥填源源不斷的充進(jìn)炮/膛。 伴隨炸裂聲而來的,是遙遠(yuǎn)之處的塵埃飛揚。 而那引領(lǐng)人心的旗幟,在塵土彌漫中,愈發(fā)雪白。 戰(zhàn)爭,會迎來結(jié)束的那天嗎? 抱著這樣的念頭,大軍隨先遣部隊,從奧爾良城內(nèi)沖出。 “……您真了不起。”后世,屬于法蘭西的王后,對他報以敬意。 “傷痛從來不是美好的東西,辛苦你了……以及……謝謝?!爆旣愅鹾蟮男θ?,帶著一種非常清澈的難過,令人忍不住想要哭泣。 “謝謝愿意為了法蘭西而戰(zhàn)的你?!?/br> “這沒什么……我只是,終于能夠理解那個人了而已。”少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一邊搖頭。 他這樣回答道:“因為哭泣選擇舉起旗幟,因為笑容選擇堅持下去。哪怕會失敗……我也想這樣去試一下,想要不墮‘貞德’的榮光?!?/br> 這是一場戰(zhàn)斗的間隙。 瑪麗在施展自己的寶具,為少年治愈身體上的創(chuàng)口,及心靈上的疲憊。 他們在短暫的休憩里,進(jìn)行交流。 “不墮榮光……對你來說,那是很重要的事情嗎?”容顏秀麗的貴夫人,輕聲向少年問道,生怕驚擾了他。 圣少女,是男孩子。 勘破真相后的瑪麗·安托瓦內(nèi)特為他感到難過。 但是,什么也不可以說,什么也不可以做。 “是的。”少年毫不猶豫的回答了她:“我要讓‘貞德’的名字被一直傳頌下去。不止是五百年,還有下一個五百年以及更多?!?/br> “溫柔的人,不應(yīng)該被忘記?!贝瓜碌难劢?,蜻蜓點水一樣淺淺流淌的蔚藍(lán)。 “是這樣啊……”融入日光的嘆息,終會在時光的長河里消融殆盡。 瑪麗王后坐在她溫順的栗子色馬匹上,對著少年展露笑容。 再一次目送少年,走向非他不可的戰(zhàn)場。 而他們不遠(yuǎn)處的樹蔭下,吉爾元帥又一次流露出陰郁的目光。 但是,他捏緊拳頭,一言不發(fā)。 文字,文明,故事與傳說。 這些,全部都是了不起的存在。 尤其在這個時代,人類尤其堅定的相信著神的存在。 所以無論是天上飛著龍,還是宛如生命一樣可以活動的骨骸,都可以被很快接受。 法蘭西的軍隊,將這些東西當(dāng)做了英格蘭人與惡魔勾結(jié)的產(chǎn)物。 當(dāng)然,這并不排除吉爾·德·雷在其中進(jìn)行了一定引導(dǎo)的緣故。 “……不愧是經(jīng)歷過這個時代的元帥?!泵利惾缁孟氲馁F夫人,捻著指間的骨瓷茶杯,靜靜微笑。 “他對于人們的思考方式,無比熟悉?!爆旣愄鹚w瘦的胳膊,向著那窩在榻上的少年伸手。 “比起不得不背負(fù)的大山,您更應(yīng)該注意一下身邊的事?!弊鹳F的王后殿下,即使踏上刑場也面帶迷夢般柔美的笑容,卻在這一刻吐露悲傷。 “畢竟……‘正確’里,不存在會活動的白骨,天空中舒展雙翼的也不是龍。幕后之人……一定還在暗處看著你呢,‘錯誤’遠(yuǎn)比‘正確’的模樣更加困難?!彼尊彳浀氖终?,落在了少年的臉頰上,撫平他緊皺的眉心。 少年束在腕部的儀器,隨閃爍的藍(lán)光,發(fā)出‘嘀嘀’的電子音。 “我小小的,貞德殿下?!爆旣悶檫@個少年的選擇嘆息。 瑪麗·安托瓦內(nèi)特憧憬著那位救國的圣少女,卻也為眼前的少年而傷懷。 這是一條很艱難的路。 有一個人……要重復(fù)那位圣少女,輝煌卻也殘酷的一生了。 明知結(jié)局,仍然堅定。 雋秀的少年啊……你為何而緊閉雙眼? 自稱讓那·達(dá)爾克的少年。 他是光,是夢,是法蘭西在絕望里得以逢生的至高幻想。 說著為法蘭西而來,愿視死如歸。 于是便笑著步入戰(zhàn)場,仿佛這就是他應(yīng)有的一生。 他在4月29日的夜里,撕裂英格蘭人的圍困而來。 三日后的傍晚,洞察出了英格蘭人致命的薄弱緩解。 根據(jù)這一點,他調(diào)整部署,集結(jié)軍隊。 “一往無前的勇士啊,法蘭西因你們而崇高!” 5月4日,他鼓舞士氣,強攻圣盧普,最終攻克英格蘭人壘起的桑魯要塞,控制住了盧瓦河的上流區(qū)域。 此后,便是前路暢通的開始。 5月5日升天節(jié)時,劍指圖雷爾。 他面對敵方的辱罵,與己方將領(lǐng)談笑風(fēng)生,從容自若。 5月6日時,他集結(jié)大軍,向著解放奧爾良邁出最后一步。 六天扭轉(zhuǎn)戰(zhàn)局,九天贏得戰(zhàn)役。 風(fēng)雷一般迅疾的少年,為被圍困了半年有余的奧爾良帶來了奇跡。 舉起旗幟的那一天起,他是被神明垂憐的少年。 是奧爾良的英雄,是屬于法蘭西的,降世的救世主。 ‘貞德’之名隨著吟游詩人的歌,唱遍整個法國。 奧爾良內(nèi)城悠揚的鐘聲,久違的被擊響了。 高奏勝利的榮光吧。 只要他還在,只要貞德還沒有放棄法蘭西,前路無論是什么都不可怕。 與惡魔為伍的英格蘭人不足為懼,層出不窮自地獄而來的白骨魔物也不能引起恐慌。 只要那個人還在……他一定會像扭轉(zhuǎn)奧爾良戰(zhàn)役一般,引領(lǐng)勝利。 上帝與他同在。 但是。 但是…… 只有少年自己才知道,他究竟,扯了多大的一個謊。 哪怕騙過了所有人,也依舊荒唐到不可思議。 然而,為了前路,他別無選擇。 嚴(yán)格吻合的日期,無差錯的輝煌。 以及―― 5月7日的那一天。 那是個好天氣。 天朗氣清,惠風(fēng)和暢。 湛藍(lán)不變的天空,注視著大地上兵戈交擊的戰(zhàn)場。 自高墻而來的一箭,將少年的肩膀射穿,將他從馬背上射落。 野草生長的遠(yuǎn)方,田鼠悄悄的探出頭。 見證傳奇的誕生,與傳奇走向死亡的開端。 “……嗨,別生氣,愛德蒙?!鄙倌旰粑g,盡是血特有的鐵銹味。 他用未受傷的那半邊,攥緊掌心下被血濡濕的泥土。 殷紅的血液,在板甲的縫隙里溢出。 肩膀真痛啊,痛到似乎感受不到了呼吸的流動。 他手指撫上扎入肩膀的箭羽,瓦藍(lán)的眼底,動蕩著漣漪。 就像淚水,動搖心湖。 藤丸立夏是個普通的人類,怕高,怕痛,怕燃燒的大火。 饒是如此,他下意識去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安慰棲于他影子里的英靈。 “我好著呢?!鄙倌旯室鈱⒄Z氣放的歡快,“我們不是商量好了嗎?只是一箭而已?!?/br> “……立夏?!辈皇恰鳌膊⒎恰卜浮?,巖窟王少有的呼喚了少年的名字。 他的聲音,在少年腦海中響起―― “想在你的影子里,做你永遠(yuǎn)的住民?!?/br> 伯爵的聲音泛著冷粹,卻又柔軟,愈發(fā)與少年的嗓音貼近。 “別再這樣了……” 這究竟是第幾次了? 在隱忍里,漸漸潰爛。 想要將這個人重新關(guān)回監(jiān)獄塔里,縱使人理崩壞,也再不做引領(lǐng)他出路的‘法里亞神甫’。 “圣人可不是什么好東西。” “……對不起?!彼纳倌?,在道歉。 “我知道,我并不高尚,我也不是神。我只是想要讓相熟的人活下去,讓‘貞德’這個名字不被遺忘?!?/br> “或許那個人,其實并不在乎。但是,我在乎?!?/br> 貞德是誰? 又是怎么樣的人? 名為貞德的少女,法蘭西的救國圣人。 位于香檳阿登大區(qū)與洛林大區(qū)交界處的村莊棟雷米,是她的故鄉(xiāng)。 13歲目睹家鄉(xiāng)被侵略者踐踏,熟悉的鄰居紛紛逃離賴以生存的土地。 被她親手飼養(yǎng)的潔白牧牛,溫?zé)岬难秩玖送恋亍?/br> 天翻地覆的改變,真的就只需要一瞬間。 從那時候起就開始關(guān)注著戰(zhàn)局與侵略者的她,在16歲的那一年,聽到了上帝的聲音。 舉起旗幟,拿起刀劍,跨上戰(zhàn)馬! 與潔白的牛羊及牧草,還有這可以平庸逃避的人生作別。 走向硝煙,走向戰(zhàn)火,走向那席卷法蘭西的戰(zhàn)場。 王儲查理或許并不明了她的戰(zhàn)略才能,卻知道應(yīng)該怎么去利用‘圣女’的信仰去凝結(jié)軍心。 于是,在掌權(quán)者利用里成為總指揮,又在掌權(quán)者的不作為下走上刑場。 沒有人為圣少女付出贖金。 于是,救國的圣人死在大火里。 拯救了法蘭西的少女,卻沒有被任何人拯救。 光榮一生,崇高一世的少女圣者。 她的名字在死后,被描繪思念五百年至今。 “我知道的?!鄙倌隄M臉擦傷,露出帶著痛楚的笑容,“被遺忘,是一件很難過的事。” 所以啊,那個少女圣者的名字,一定會長長久久的流傳下去。 五百年,一千年,一千五百年。 更何況―― “王儲他,將自己的子民托付給我了不是嗎?”少年笑得與有榮焉,“我可對他許下過誓言――‘不勝光榮,不負(fù)信任’?!?/br> 在紅薔薇的冠冕下行使您的權(quán)利。 做事要有始有終,說了就要做到……就是這么回事。 “……你總是這樣?!边@次的聲音并非御主與從者間的特殊交談,而是從少年掌心所接觸的影子中飄出。 巖窟王當(dāng)然知道。 立夏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認(rèn)真的,不欺騙,不夸大。 說出了就會做到。 當(dāng)然,也包括了對查理七世允諾的‘盡忠’。 遠(yuǎn)在希農(nóng)的‘王儲查理’,在看到這一幕后,唇角抑制不住的扯出一個獰厲的笑。 目光里,盡是貪念。 背負(fù)‘貞德’之名的人類少年。 他眼中有稀世耀眼的光,而他心中沉睡了最美的理想。 因為想要擁有而渴望。 因為無法得到而欲求。 因為無法占有……而貪婪到,想要得到你的全部。 哪怕只有一個瞬間也好,想要擁有你。 然后――摧毀你。 倒在大灘深紅里的少年,想想就會難過。 但是―― “……好愉快?!惫谝载澙分锏哪?,低聲笑了起來。 ※※※※※※※※※※※※※※※※※※※※ 可惡qwq我家jojo真的巨可愛,他趴在我身上,會很小心的讓指甲不接觸到我的皮膚(貂不像貓可以把指甲縮進(jìn)爪墊) 用手喂給他吃東西,會用舌頭舔進(jìn)去然后叼走在吃。 我好了,果然起這個名字是對的! jo家人代代都是紳士! 下一章會有狂王出場w 然后,回答一下小天使們的問題。 關(guān)于時間問題……特異點的時間跟迦勒底的流速不一樣。廢狗泳裝活動就是這種……醫(yī)生:欸?才過去一點點時間喔 本咕噠:啊呸!我連小莫的雕像都建出來了!阿爾托莉雅都不止開了一回飯了! 還有……咕噠不會變成瑪門的藏品的。這個特異點的結(jié)局會跟一張禮裝有關(guān),具體是什么就先不透露了w 感謝在20191127 23:22:12~20191201 05:23:1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山神郢、。。。。。。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周瑜大人、地獄染瞳、十年 10瓶;墨璃君 6瓶;洛陽辭話,與歲長安、親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