敕令天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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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靜老道受了傷,傷得還不輕。 這個傷勢的根本,還要追溯到那次五大門派聯(lián)手作死的大事,也就是他們用四相五行登明大陣來推算天地劫運的那一次。 那一次,五大掌門在緊急關頭燃燒神魂,以期對抗天罰,但是,后來被顧真及時打斷,所以對于其他幾位掌門來說,他們雖然受了不輕的傷,但是并沒有傷到根本,在靈藥和修行的幫助下,那次損耗很快就都補回來了。 而虛靜真人則不一樣。 在進入大陣之前,他原本就受了丹元子一擊,那時,雖然已經(jīng)用過極為難得的靈藥,將傷勢暫時復原,但也因此,他之后燃燒神魂之時,消耗就比別人更大一些,事后也不再能依靠外力復原。 不僅如此,虛靜老道其實已經(jīng)傷到了道基,但這又讓他也幾乎斷絕了憑借自修,來緩緩彌補傷勢的道路。 雖然,身處第三境巔峰,虛靜跨越陽神這一關天塹的希望原本就不大。 這七年來,虛靜老道對于門派中的瑣事倒是更熱心了,對于天地大劫的正事,也是忙里忙外,就是不如從前一樣,記掛自己的修行了。明眼人如顧真和玄云子都看得出來,虛靜老頭是暴躁脾氣上來,干脆放棄這方面的希望了。 不過,虛靜老頭自己不在意,不代表別人不在意,首先,華陽派里的自己人都很在意,但是他們也沒有太多辦法,唯一可能有辦法的,也就是境界高出他們一重的紫霄玄云盤,他們的親祖師,玄云子了。 但是,玄云子自家人知自家事,他一來是靈寶出身,法術和境界完全是憑借煉制時生成的靈寶法禁,所走的道路和道基的寄托等等修行細節(jié),和人族修士完全不同; 而二來,他又不是上古那種,煉制出來之后有大門派或者大能溫養(yǎng)的法寶,有人告訴他人族修士的修行要訣。在他靈智完全生成的時候,上一輪繁華鼎盛的修真界都已經(jīng)人頭打成狗腦子,因為破壞環(huán)境,引發(fā)天地大劫,自己把自己禍禍完了。 既然如此,他雖然是華陽派發(fā)展至今的載道之寶,但對于虛靜的傷勢,也并沒有太好的辦法。 只不過,他身為華陽派中唯一在境界上跨過了第四境的存在,比起其他人霧里看花,只知道一個“陽神真人”已經(jīng)了不得,他對于“顧道友”到底是什么修為、什么境界,有更深刻的認識。 第四境和第四境也是不一樣的,和其他三境一樣,第四境也分為前期、中期、后期和大圓滿幾個小境界。 對玄云子來說,他若是按照靈修的劃分,則勉強可以類比為第四境大衍境中期的修士而已。 但是在他看來,顧真的道行境界,卻已經(jīng)到了和天道圓融合一,甚至時而有超脫此方天地之感的境地,偶爾又是返璞歸真,全無修行人士的靈力波動——讓他時常也產(chǎn)生難以看透的感覺。 他只是不知,這究竟是大衍境來到大圓滿之后的異象,還是顧真其實已經(jīng)來到大衍境之上的一重新境界的征兆。 他們這些靈寶都有類似的感覺,也正因為此,他們都對轉日童子那個“不在天機之內”的批語如此深信不疑。 虛靜的傷勢,玄云子早就認為,若是顧真愿意出手幫忙,這才有一線希望。 而顧真其實也一直對虛靜的事十分上心,因為這在她看來,丹元子打傷虛靜,多多少少也有她的責任。 這幾年她研究各類典籍,既是為了更快掌握她這個身份原本就具備的能力和境界,同時也是為了看看能不能把虛靜的問題解決了。 顧真鉆研典籍的優(yōu)勢,首先是她這個靈體原本具備的境界,修行到了這個地步,幾乎就是心性和哲學方面的感悟,這讓她即便之前對修行全無半點理解,但憑借多年來為了胡編亂造不得不積累的大量素材,再加上一個本世界天道隨身解說,她很快就真正繼承了這個境界上,和天道相合的意境。 而另一個優(yōu)勢,就是顧真靈體的特殊性,在她的設定下,主角他媽這個背后靈,在不想被人看到的時候,就不會被人看到——這原本就是一個十分bug的屬性,屬于設定級別的cao作,科科科大大當年壓根沒打算給個符合玄學的解釋什么的,當然了,她也給不出來; 而在顧真來到這里,并親自成為了這個可以在所有人眼中消失的背后靈之后,她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這個世界是怎么實現(xiàn)這一點的,這應該和她這個存在實際上更近似于鬼魂的特性有關。 具體的原理就不解釋了,總之在顧真現(xiàn)在的視角中,除了正常修士能夠看見的東西,她還有一個從靈體角度來觀察天地的特殊視角,在這個視角下,她能夠本能感知、“看見”天地運轉背后的規(guī)則,“看見”構成萬事萬物、靈力流轉的基本符號。 換句話說,顧真可以從后臺看見源代碼。 正是根據(jù)這個視角下的觀察,顧真創(chuàng)立了她那套被自己命名為“敕令天篆”的符號。 這套“敕令天篆”,顧名思義,看形式,就和畫符差不多,只不過,顧真用來畫符的符號,不是現(xiàn)在修真界使用的任意一種符文體系,調用的也不是靈力或是清濁二氣。 她寫的是源代碼,改的是后臺參數(shù)。 或者說,按照天道本道的鑒定,這就是最接近天道運行層面的符號。 而敕令一說就更加簡單,因為天篆的底層屬性,所以當顧真使用這種文字畫符的時候,能夠實現(xiàn)一種上古修士們曾經(jīng)描述過的,點靈、拘靈、役靈之法,換句話說,就是用天道代言人的身份,命令此方天地中的諸靈,要聽從畫符者的命令。 也就是此方天地中,并沒有山水之神,和土地天庭一類的神靈,否則,這個敕令一詞,還會更加地名副其實——這封敕令,將能夠任免神靈,并命令他們。 這二者結合,是為敕令天篆書。 顧真這門神通甚是霸道,一經(jīng)創(chuàng)造,別說她自己嚇了一跳,就說是五大宗門之中,但凡見識過的人,就沒有不對顧前輩這手神通敬畏有加,又有些蠢蠢欲動的。 只不過,她對于天篆的整理和開發(fā)也是很慢的,基礎的搬運挪移之法倒是簡單,讓茶杯茶壺這些靈氣微弱的東西暫時點靈,又為她服務也方便,但是,一旦涉及到一些大道真意的,相應天篆的成形和書寫就會變得極為困難。 不過,對于高階修士來說,這種天篆書也更為有用。即便不能像顧真一般書寫,調動天篆的力量,單單是參悟顧真寫出來的這一符號,就能對相應的大道有一些感悟,可以說是悟道神器。 顧真對于彌補虛靜損傷的道基的把握,就來自于她一直在解析,終于在最近掌握的一枚天篆書。 裴玦的頓悟還沒結束,顧真和以往一樣在他身邊留下了一個防護結界,因為她發(fā)現(xiàn),在她那封傳訊發(fā)出去之后,玄云子根本沒費心回話,而是直接自己過來了。 這么一會,玄云子就已經(jīng)在藏書樓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