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離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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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世益跑到了王靜元的學(xué)校,沒找到她人,又跑到了王靜元的家中大喊著。 莊敬諾大的花園,鐵灰色的柵欄外,寧靜的早晨不停傳來朱世益的門鈴。 “就說我們大小姐不在家里,你這個人怎么說不通啊。”對講機里頭傳來不耐煩的聲音,已經(jīng)講了叁次,這人還是拼命的按。 “她去哪里了,告訴我!?!敝焓酪嬖捓锿钢o張。 “我們就真的不知道,先生,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求求你別再按門鈴了。” “只要你告訴我,王靜元去了哪里,我保證不再按,快告訴我?!敝焓酪嬲Z氣急切。 “我們真的不知道,只知道早上夫人發(fā)了很大的火,打了她,之后我們幫大小姐收拾了行李,很快地夫人跟大小姐就離開了?!?/br> 看來曹婉儀已經(jīng)知道他們的關(guān)系了,朱世益緩緩閉上眼睛,昨天他真的太沖動了,他不該如此氣憤,更不該讓她在外過夜的。 朱世益著急的打了通電話給王正清,王正清也不知道王靜元人去哪里了,曹婉儀無論如何也不告訴王正清。 找人對于朱世益來講一點都不困難,他很快就知道曹婉儀讓王靜元取消了美國長春藤學(xué)校,反而是到英國倫敦念書,。 朱世益只身來到了英國,也找到了她居住的地方,是一棟豪華的別墅,他就這樣守在門口,直到王靜元從里面走出來。 王靜元愣了一下,她知道朱世益會找來,只是她不知道他竟然如此快的就找到她。 “嗨。”朱世益笑了笑,顯得有些緊張。 “嗨?!蓖蹯o元也對他笑了一下。 旁邊的馬姨催促著她上學(xué)要遲到了。 王靜元點點頭,越過朱世益往車子的方向走去,卻不想被他一把抓住。 “為什么……?!敝焓酪嫜凵袷軅?,話中帶著苦澀。 “對不起。”王靜元忍住想哭的沖動,甩開了朱世益的手,快步的往車上走去。 “我不會放手的,是你母親嗎,我去跟她說,要她把你嫁給我?!敝焓酪孓D(zhuǎn)身又擋在了王靜元的面前,他是如此卑微的求她回來,只差沒給她下跪了。 “朱世益,你夠了,你以為以你現(xiàn)在的身分,我媽會同意我嫁給你嗎,你配不上我,你知道嗎。”王靜元大聲嘶吼著,隱忍著淚水再也忍不住流出來。 “是…這個原因嗎,你也這樣認(rèn)為嗎。”朱世益踉蹌的倒退一步,深深的自卑感讓他放開了王靜元的手,因為他不配碰她。 曹婉儀也一直反對王正清跟朱世益等人來往,但是她管不動王正清,但至少可以控制王靜元。 “對,你配不上我,你根本配不上我!”王靜元說的也是事實,但是卻停不住眼淚,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猶如萬只箭穿過她的心,疼的讓她快喘不過氣來。 “不可能……這絕對不是你的真心話,靜元,我求你,你不要這樣對我,我求求你?!敝焓酪鎻妷训氖直蹞е蹯o元,聽著她撕心裂肺的在他懷里哭泣著,卻也無能為力,此刻的他的確無法將她帶走,王家勢力太大,而他也根本沒有任何能力可以保護(hù)她、照顧她,他根本無能為力。 “我求你……你走吧,我…求你了?!蓖蹯o元在他懷里哭得更慘,哽咽到話都說不全了。 “好、我走,我走,你別哭了,不哭了?!敝焓酪娑紫律?,用指腹擦拭掉她臉上的淚珠,然后溫聲的在她耳邊說,“等我,我會回來找你的。” 朱世益只能放開了手,雖然心如刀割,但是他不愿意王靜元跟著他一起受苦。 “靜元,等我,我一定會證明給你看,我可以保護(hù)好你,只要是你,我愿意犧牲一切來換。”朱世益呢喃在嘴里,不舍的看著王靜元的黑色轎車,逐漸離開他的視線。 王靜元在車內(nèi),早已泣不成聲,看著朱世益帶著受傷的表情,心痛到氣都喘不過來。 馬姨在一旁看了也心疼極了,她也不懂為何夫人獨獨對大小姐這般嚴(yán)厲。 光陰似箭,王靜元學(xué)業(yè)歸來,接任公司的大小事務(wù),不知不覺也來到了王靜元叁十歲,人說女人年過叁十歲,就是等著挑剩的男人,湊合著過著。 可惜這個名言不適用在王靜元身上,身邊依然大批的追求者,無論是看上她的聰明美貌,抑或是看上她的身家背景,她都依然炙手可熱。 也許是朱世益的那句”等他”的話,王靜元雖然有過短暫幾位交往的對象,這些對象都是曹婉儀硬塞給她的,讓她不得不應(yīng)付一番,只是通常兩叁個月就宣告分手,甚至連牽手都還沒牽到,就被王靜元宣告出局,或是對方覺得彼此不適合提出分手。 朱世益這幾年幾乎拼了命的在事業(yè)上,真的用鮮血換來了,他涉及了槍枝買賣、毒品販?zhǔn)?,在國?nèi)外都有俱樂部、餐館,名下有近數(shù)萬人為他效命。 他出手狠毒,但也不吝嗇,凡是為他拼命,幫助他打天下的人,要錢有錢,要女人有女人,倘若在他眼皮底下搞小動作的人,他也會豪不猶豫的挖出他的眼睛,剁了他的手。 人稱“笑面虎”,朱世益總是勾著誘惑人的笑容,倘若他不笑了,那就表示有人要倒大楣了。 再次遇見朱世益,是在一場商業(yè)晚會上,曹婉儀又介紹一名長相算是清秀的富家子弟給王靜元。 王靜元已經(jīng)很能應(yīng)付這種場面了,旁邊的吳紹拼命的對她獻(xiàn)殷勤,曹婉儀為了制造兩人獨處的機會,去了隔壁與其他人聊起天來。 “靜元,我可以這樣叫你嗎?”吳紹掩飾不住眼里的愛慕,直盯著王靜元。 “嗯?!蓖蹯o元淡淡地回應(yīng)著,有些顯得漫不經(jīng)心。 “你平常有什么愛好嗎?”吳紹問。 “工作。” 王靜元這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的態(tài)度,讓吳紹有些尷尬,但看在是美人分上,美人通常都是清高的,難免會有些距離。 “那…看看電影、逛逛的什么的,你們女人不是很喜歡這些嗎?” “我一年叁百六十五天,沒有一天不進(jìn)公司的,看電影什么的浪費時間,衣服都是有專門的設(shè)計師幫我量身訂作,實在不需要我花時間去逛?!蓖蹯o元說的是真的,對于她來說,人生除了工作,她找不到其他的樂趣。 “……這樣啊?!眳墙B不知道該如何接話下去,場面一度冷掉。 “一入會場就看到這位美人如此耀眼奪目,沒想到竟然是王家大小姐?!?/br> 王靜元的身子明顯怔了一下,這聲音她認(rèn)得,做夢她都不會忘記。 朱世益優(yōu)雅地拿著香檳酒,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衫,領(lǐng)口微開,隱約可以看見結(jié)實的胸肌,放蕩不羈的模樣,只讓人看一眼,就臉紅心跳起來。 他微卷的發(fā)絲隨意落在了額間,嘴角勾著笑,修長的手指一下又一下的敲打手上的香檳杯。 “原來是朱少,失敬失敬,我是吳紹,我們家是造船的……?!眳墙B一見到朱世益便開始自我介紹起來了,如今朱世益涉及的商業(yè)層面非常的廣大,若有機會跟朱世益合作,獲利不同凡響。 朱世益眼睛始終盯著王靜元,好久不見了,她變得更加性感、更加嫵媚,少了年輕時的青澀,多了職場女人的干練與成熟。 當(dāng)然這幾年朱世益一直打聽著王靜元的所有一切,包括她那叁任短暫的男友,都是他找了人將它給黃了,他的女人是誰都不可以碰的。 王靜元回看著朱世益,身子有些僵硬,她知道總有一天會再遇到朱世益,原本以為可以坦然面對,可是在看見他時,身體卻莫名的躁熱起來,那一夜似乎還回蕩在她腦海里,遲遲抹不去。 “怎么了,美人看到本少爺,竟然害羞的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敝焓酪嬷藷岬难垌倍⒅种高€是有節(jié)奏的敲著香檳杯。 突然遠(yuǎn)處走來了一名染著金發(fā)的女人,濃妝艷抹,袒胸露背。 她一走進(jìn),就直接勾起朱世益的手臂,狀似親暱地說,“朱少,你怎么在這邊,我到處都找不到你?!?/br> 朱世益沒看濃妝女人,反而很有興趣知道王靜元會有什么反應(yīng)。 濃妝女人隨著朱世益的目光,也看向王靜元,王靜元是多么出名的人物,高貴、艷麗還有點高高在上的樣子,讓濃妝女人看了很不是滋味。 “是王家大小姐,嗯…今年剛好叁十歲,年紀(jì)是有點……?!睗鈯y女人明顯嫌棄王靜元是個老女人,沒人要。 王靜元當(dāng)然也不是好惹的,她嘴角微微揚起,對著濃妝女人笑說,“你…鼻子歪了,最好去給醫(yī)生重新做一下?!?/br> 濃妝女人心虛的遮住鼻子,惱怒的瞪著王靜元一眼,但是擔(dān)心王靜元說的是真的,仍趕緊離去廁所看一下。 朱世益始終保持著微笑,他的靜元從來不輸人,更何論那個年紀(jì)小又濃妝艷抹女人,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失陪一下?!蓖蹯o元轉(zhuǎn)身就往外走,在朱世益的注視之下,實在是憋的慌,而且曹婉儀的目光時不時的看過來,更是壓得她喘不過氣。 曹婉儀當(dāng)然知道朱世益這幾年確實賺了不少錢,但是仍看不起朱世益的出生,還有他這些來路不明的錢財,仍然反對王靜元跟他有任何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