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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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同兩年前的宋承一樣,有些恐懼已經(jīng)成了一種本能。 兩人到了家門口宋承趁著掏鑰匙的功夫,隱隱約約的聽見屋內(nèi)傳來了爭吵聲。 他手上動作一頓抬頭看向鄭嚴序,小聲問道:“你聽見了么?爸和媽吵起來了?” 男人搖搖頭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隨后松開青年的腰抬手干凈利落的敲響了房門。 隨著這一聲門響,屋內(nèi)的聲音瞬間安靜了兩三秒,但緊接著一個有些耳熟,底氣十足的女聲激動的透過門板傳了過來。 “我外甥回來了!我是來求我外甥的,不是來求你們的!” 這話剛落,門就被人從里拉開了。 一張涂的雪白胖乎乎的臉印入眼簾,正是好久沒見的小姨寧姝。 “小姨,您今天怎么來了?”宋承禮貌的打了聲招呼,拉著鄭嚴序進了屋。 宋父宋興朝的臉色不太好看,望著宋承神情欲言又止,而宋母寧妍則直接將不悅表現(xiàn)在了臉上,開口說話的語氣在觸及到自家兒子時卻緩和了不少。 “承承和小鄭回來啦,你小姨正好路過,來看看你。”寧妍皺眉警告的看了一眼自己的meimei。 “孩子剛到家有什么事等會說吧,寧姝你也好久沒來了。” 寧姝表情一僵,尷尬的點點頭也不好再說什么。 寧妍是家里的長姐,她自小就怕這個不怒而威的jiejie,這次要不是事情嚴重,她是怎么也拉不下臉來宋家求情的。 當年因為她當小三插足別人婚姻的事,兩姐妹就已經(jīng)鬧翻過一次了。 要不是一晃二十年過去舊事不重提,只是走動變少面子上也馬馬虎虎過得去。 誰知道這次飛來橫禍,放任自己兒子在外風流惹出了禍端。 宋承看了看父母和小姨之間古怪的氣氛,大抵心里有了一點底。 宋母寧妍的娘家在落后的農(nóng)村,家里兄弟姐妹不包括夭折的老三足足有四個,宋母作為長姐不僅要照顧弟弟meimei,還要干一些推不了的農(nóng)活。 苦熬了十幾年終于考上了大學,憑著自己的本事在城里立了根。 隨后又遇到宋父成了一段佳話,就在兩人結(jié)婚不久1后,9歲的寧姝從老家投奔jiejie來了。 老寧家四個孩子,就只有老小不爭氣沒有考上大學。 宋母其他兩個弟弟在她嚴格要求下都上了一本,只有這個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便半分知識進不了腦袋的meimei,一無是處。 寧妍沒有辦法,作為長姐她不能放任meimei不管。 于是找了同學給她在一家小公司謀了閑職,結(jié)果半年不到寧姝就被人弄大了肚子。 知道這個消息后宋母差點氣的暈過去,面子里子都丟的干凈,自己的meimei還這么小就弄出這樣不自愛的事情,她恨鐵不成鋼還必須給寧姝擦屁股。 原來寧姝因為長的好看年輕朝氣,勾搭上了一家公司的老總做了小三。 她也算是有點手段心機的人,還沒等寧妍去處理便把那老總迷的暈頭轉(zhuǎn)向,直接回家和原配離了婚。 寧姝順理成章的嫁進了豪門,自以為是的覺得自己終于在長姐面前揚眉吐氣了一回,她丈夫可不比一個書呆子差。 可她還沒得意多久肚子里的孩子出生之后,她便得了一場大病服了不少的藥物,把身體都吃垮了大半體重飆升,姣好的面容也不復往日的鮮艷動人。 那老總又是個三心二意的主,沒過多久便在外面重找了一個。 寧姝有苦只能往肚子里吞,她已經(jīng)沒有臉來找自家jiejie了。 所以宋承很少能見到這位小姨,感情自然也不是很深。 但他卻和表哥陳飛沉走的很近,以前上學的時候,隔三差五的就能收到表哥送來的游戲機籃球和明星簽名球衣。 寧姝這次來不知道是為了什么事,只是目光飄忽躲閃,看向宋承兩人好幾次想說什么都被宋母打斷了。 直到吃中飯的時候,寧姝終于坐不住了一把拽住宋承的胳膊就要往地上跪,語氣悲痛的哭喊道: “承承,承承啊阿姨求求你救救你表哥吧,你表哥現(xiàn)在生死不明,我只有這么一個兒子啊!” 宋承心里一驚趕緊伸出胳膊扶住她,“阿姨您這是做什么,有話好好說,您先起來?!?/br> 而另一旁,鄭嚴序默默的放下筷子安靜的像一塊背景板,但是在場的所有人都下意識的在看他的臉色,寧姝更是拉著宋承胳膊的手微微一僵。 寧妍白了臉氣的有些發(fā)抖,“寧姝,你這是什么意思?跪我兒子是想折煞我還是折煞他?” 宋父終于看不下去了,只得拉住自己的老婆好言勸道:“好了好了,妍妍啊,不如咱們把事兒跟承承還有……說了吧?!?/br> 宋興朝目光觸及到鄭嚴序那張俊美的不似真人的臉,有片刻的停頓,“飛沉……好歹是你親外甥?!?/br> “是啊是啊,jiejie您平時對我再怎么狠心孩子到底是無辜的,您不能見死不救??!”寧姝擦了擦眼淚附和。 寧妍最不能聽得這種話,猛的站起身來怒道:“那我兒子的命就不是命么?!” 宋承一愣,他很少見到母親發(fā)這么大的火,上一次得見還是他想要自尋短見的那次。 眼見著兩邊都是自己的長輩他也不好開口說話,只能飯桌底下戳了戳男人的腰,鄭嚴序順其自然的握住了青年的手倒扣在腿上。 他淡淡的看了一眼想要回嘴的寧姝,目光深不可測令人忌憚非常。 寧姝瞬間心里一顫身上發(fā)寒不敢開口了,鄭嚴序這才轉(zhuǎn)過頭來看向?qū)庡抗馄胶?,雖沒有開口說一句話,卻讓宋母立馬明白他的意思。 宋母嘆了一口氣,解釋道:“飛沉那孩子……前幾天失蹤了?!?/br> 陳飛沉為人任性愛玩又相貌出眾,有個有錢的老爹向來是男女不忌,半年前交了一個新的男朋友,沒在一起多久就把人帶到了家里過夜。 寧姝第二天早上起來看見了差點氣的暈過去,但是她又拿自己這個兒子沒有辦法,只能由著他。 結(jié)果這么一松手果真鬧出了事,陳飛沉交往才三個多月的男友因車禍去世,而他本人有著不可推脫的責任。 原本這場悲劇的釀成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陳飛沉前所未有的陷入了沉重的打擊中,無法自拔。 整夜整夜的買醉,人送去醫(yī)院洗胃就去了三次。 他的消沉是rou眼可見的衰老和頹廢,可隨著時間慢慢的過去,一個多月后陳飛沉逐漸恢復正常,也能和朋友約著出去找樂子了。 這件事到這里,寧姝從來沒有察覺到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直到偶然的一次陳飛沉回家吃飯,她在兒子的衣服上聞到一股酸臭的味道。 那種有什么東西在腐爛的味道,很刺鼻很難聞,可是陳飛沉說他聞不到。 緊接著就在吃飯的時候,男人笑得一臉幸福說要公布一個好消息。 他說林喚回來了,他們打算出國結(jié)婚再也不分開。 寧姝聽到這句話驚的碗都端不住了,林喚就是陳飛沉那個因車禍死去的男朋友。 后面發(fā)生的事幾乎可以用驚悚兩個字來形容,寧姝快要崩潰了。 她以為是自己兒子精神錯亂在胡說八道,結(jié)果第二天她就親眼見到了死而復生的林喚,那孩子有著一張很女性的臉,笑起來臉頰上兩個酒窩陷下去很可愛靦腆。 林喚像以往一樣喊她寧阿姨,笑起來依舊有兩個酒窩,可是他的眼睛很恐怖。 寧姝每次想起那一幕就會起一身的雞皮疙瘩,她抓著桌子的手越發(fā)的蒼白,才能克制住自己內(nèi)心的恐懼。 她苦笑一下對宋承說,“林喚的眼睛里……有很多的眼睛?!?/br> 這句話一出宋承整個人愣住了,什么叫眼睛里有很多的眼睛? 話很簡單甚至很好理解,可是一旦組成畫面便令人遍體發(fā)寒。 “我不知道該怎么形容那種、那種感覺,就是他看我的第一眼我就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無法動彈了一樣,就好像被無數(shù)只眼睛鎖住了!” 寧姝表情很是恐慌,她扣著自己掉了一點的美甲:“蒼蠅……蒼蠅的眼睛和他的很像!” “由無數(shù)只小眼睛組成的圓球形的眼睛!” 寧姝眼睜睜的看著林喚和自己的兒子從身邊擦肩而過,卻一句話都發(fā)不出來,當天回家后她就直接發(fā)起了高燒。 迷迷糊糊中她感覺有人來過,手指拂過她的眼簾帶著一股侵入心臟的寒氣,就在那人有所動作的時候,陳飛沉的聲音響了起來。 他問,“小喚,能幫我母親倒一杯水么?” 林喚沒說話默默的走開了,寧姝掙扎著想要清醒可是整個人像是魔怔了一般,直到陳飛沉握住了她的手她才猛的睜開眼睛。 而就在睜開的一剎那,她和陳飛沉脖子上的一只詭異眼睛對上了。 第20章 那只眼睛圓鼓鼓的凸起,眼珠子滑動的時候目光像一只爬過皮膚陰冷的蛇。 寧姝胃里翻起了一股惡心,她尖叫著甩開陳飛沉的手臂,抱著頭哭喊再次抬眼去看的時候,那只眼睛消失了。 好似之前她看到的都是錯覺,此刻停留在陳飛沉脖子上的只是一枚泛紅的吻痕而已。 她兒子居然跟一個死而復生,不知是什么的臟東西上了床。 寧姝被恐懼和絕望鎖住了喉嚨,她發(fā)了瘋的將陳飛沉關(guān)在家里不準他見任何人,甚至請來了很多大師為他驅(qū)邪。 可是林喚還是每晚都來,寧姝能聽到自己兒子房間里傳來的竊竊私語,但一打開門又別無他人。 這樣自欺欺人一個星期后,陳飛沉失蹤了。 留下滿屋狼藉,墻壁上全是白色粘稠散發(fā)著惡臭的液體,像極了某種動物的口水。 寧姝當場就吐了,近乎崩潰之下,她突然想起自己jiejie家的外甥也出現(xiàn)過類似的事情,后來不知怎么得,人是救回來了,卻和一個男人迅速的結(jié)了婚。 她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勁,但又不敢過多的問寧妍。 因為寧妍再說起這件事的時候,臉色已經(jīng)很不好看了,她只是模糊的帶過了那人的身份便閉口不提。 可寧姝卻篤定自己的外甥得到了高人的幫助,或者那位高人就是和宋承結(jié)婚的那位。 于是寧姝急急忙忙趕到了jiejie家把事情一說,沒想到遭到了寧妍激烈的反對,一向好說話的姐夫宋興朝也沒有開口幫她。 當年宋承出事,家里大大小小的角落里趴滿了rou眼不可見的臟東西。 宋父白了頭發(fā)宋母每日以淚洗面,夜半三更還總是有鬼敲門。 那種提心吊膽隨時喪命的日子,他們是真的不敢再體驗第二次。 自家兒子特殊的體質(zhì)導致他們聚少離多,即使這樣寧妍也心滿意足,又怎么可能再讓宋承去涉險。 尤其是男人的存在一直讓他們?nèi)珲喸诤?,每每想起都羞愧難當。 為了保住宋承的命,他們將兒子變相的賣給了鄭嚴序。 如今好不容易有了表面的平靜,寧姝這一求無疑于是在揭開他們血淋淋的傷疤,如果他們真的有那個能力,又何苦家不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