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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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共乘 出門在外,盡量避免惹事,這道理就連梁竹音都懂得。 她見蕭繹棠出手,只得拿出錢袋起身懇求道:“郎君,咱們走吧?!?/br> “不忙,等你吃完。”蕭繹棠拿起茶碗喝了一口劣質(zhì)茶水。 “他奶奶的?!豹氀鄞鬂h啐了一口,起身靠近蕭繹棠就要揪住他的衣領(lǐng),卻被他迅速后仰輕松躲過,順勢一腳將他踢飛。 另外兩個人見同伴被打,自然不肯善罷甘休,同時起身向蕭繹棠攻了過來。 一抹嘲弄從蕭繹棠的唇角漾開,他從錢袋內(nèi)拿出兩枚碎銀子不偏不倚,兩枚齊發(fā)瞬間打中兩名大漢的眼睛。 “哎呦疼死我了……給我打!”兩名大漢捂著漸漸流出血的眼睛,踉蹌著向他追來。 “走?!笔捓[棠拿出半錠銀子扔給早已嚇得不敢出來的老板,又不緊不慢地拿出三枚銀子向那三人掃了過去,好似渾然不覺即將到來的麻煩。 他見梁竹音哆哆嗦嗦解不開韁繩,一把扶住她的腰,將她仍在馬上,隨后飛身上馬,“駕”了一聲往前跑去。 被他強(qiáng)行摟住腰身的梁竹音羞憤又無奈,在東宮那般謹(jǐn)慎從不外露,怎得出了宮就變成了沾火就著的脾氣。才出來半日不到就開始惹事,她甚至懷疑自己是否有命活著到達(dá)涼州。 梁竹音非常不習(xí)慣這種親密接觸,不自覺扭了扭被他箍勞的身子,卻被他在耳邊勒令,“別動?!?/br> 蕭繹棠方才動用真氣,體內(nèi)的氣息又開始上下亂竄,摟著她共乘本就要靠很大的意志力,她還一而再的挑戰(zhàn)極限。 梁竹音只得忍著氣抓緊了鬃毛,見他騎乘的速度還沒方才趕路時快,有些不解。想到上次與人共乘,還是被恩人解救時,那時境況極其危險,險些死于賊人的刀下。 這次是狐貍主動惹事,純屬害她同吃掛落。真是貨比貨得死,人比人得扔! “臭小子,你別跑!”那三名大漢騎馬漸漸追了上來,下一瞬她們的馬發(fā)出嘶鳴揚起前蹄,向后倒去,眼看著就要摔倒在地,她被蕭繹棠抱住騰空而起,兩個人瞬間互相對視一眼,心中各自產(chǎn)生熟悉的感覺,卻又各自轉(zhuǎn)開視線。 落地瞬間蕭繹棠拔出腰間的軟劍,扔下一句,“躲遠(yuǎn)一些?!痹趧︿h嗡鳴中,飛身躍入三人之中。 在三人的圍攻下,只看見黑色的身影被耀眼的銀光包裹著,伴隨著嚎叫聲,兩個人接連應(yīng)聲倒地。蕭繹棠喘著氣已然用劍抵在了獨眼大漢脖頸上,“說,施粥廠半夜輸送死人持續(xù)多久,老板叫什么,經(jīng)常在哪里出入。” 獨眼大漢嚇得早已失禁,哆哆嗦嗦哭著求饒:“少……俠饒命,已有半半……月。老板名叫王慶,聽說經(jīng)常出沒蒲……州城的落玉坊。”坊字話音未落,便被蕭繹棠一劍貫穿喉嚨,睜大了驚恐的雙眼倒了下去。 站在馬匹一側(cè)的梁竹音,見他不費吹灰之力解決了三個人,即便經(jīng)歷過遇襲,依舊還是驚魂未定,順勢扶住馬身。她這才明白過來,原來他是趁機(jī)套話,想必方才吃餛飩時,就已經(jīng)想好如何處置他們了。 蕭繹棠順勢收了承影,徑直走到小紅馬前面輕撫馬頭,附在馬耳旁不知說了什么,馬兒很快打了兩個響鼻。 他滿意地飛身上馬,向西南方向看了一眼,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快馬加鞭,一個時辰內(nèi)可到達(dá)蒲州??蛇€能堅持?” “小的無異議?!彼得榱艘谎鄄贿h(yuǎn)處的尸體,不能堅持的下場就是被一劍封喉。 蕭繹棠見她又在神游太虛,嫌棄地瞥了她一眼,伸出手命道:“上來?!睕]功夫和她在這里磨蹭,施粥廠晚上拉死人已持續(xù)半個月,想來已經(jīng)接近尾聲,與鑾駕拉開的距離越遠(yuǎn),到達(dá)蒲州后才有可能挖掘他想要的信息。 梁竹音下意識將手藏在身后,看著眼前這一匹馬,他又先坐了上去,只得咬唇慢慢伸出手,搭在他的手掌心里。 隨即被他輕松一帶,再次坐在他身前,聽著他的警告聲:“不許亂動?!彼坏门η皟A,抓住鬃毛固定著身子。誰知隨著他一聲駕喝聲,馬兒向前沖去,她瞬間又被巨大的推力重新帶回蕭繹棠身前。 后面的人依舊神色如常地甩著鞭,嘴角微微一揚,絕塵而去。 * 待看到蒲州城門,梁竹音悄悄動了動早已僵直的腰身,這一路為了與他保持身體上的距離,她始終盡力保持前傾的姿勢,簡直就是酷刑。見他慢慢將馬速降了下來,順勢扭頭請示:“郎君,過會子人越來越多,兩個……男人共乘,有損您的清譽(yù)。我還是下馬在后面跟著您罷。”哪怕下馬小跑都比和他共乘令人舒服。 “可?!?/br> 蕭繹棠率先跳下了馬,也直了直腰身,將馬鞭扔給隨后下馬的梁竹音,自顧自往前走去。 梁竹音一怔,只得牽著馬兒跟隨著他入城。 見他奇奇怪怪先進(jìn)了一家鬧市中的成衣鋪子,只得拴馬后也跟了進(jìn)來。 “老板,這套還有這套,我都要了。” 掌柜的見蕭繹棠樣貌雖然清雋,但一身布衣打扮,就頭上的一根玉簪還能值個十幾兩銀子的樣子,已然有些不愛搭理,“那布料可是蜀錦,繡娘耗時兩月才做得?!毖韵轮?,你買得起么。 梁竹音對上他緩緩看過來的眼神,不等發(fā)話,恭敬地說道:“郎君,這銀票數(shù)目較大,您看還有什么能入眼的,小的一并付錢。” 蕭繹棠隨手一指那柜臺角落里的一條玉質(zhì)蹀躞帶,“這條要了?!贝簖R律規(guī)定,無品階的白身是沒有資格佩戴玉質(zhì)腰帶,京城內(nèi)的成衣鋪子斷然不敢公然出售,只私下里承接有官身之人的訂單。在這里竟然公然看到出售違禁物品,他有意要試探一番。 掌柜的見他小廝既然這樣說,稍微收起了輕視之心,依舊帶著些許高傲,“這條蹀躞帶不賣?!?/br> “三千兩?!笔捓[棠一抬手。 梁竹音會意,將銀票從懷中取出,打開放置在柜臺上。她順勢瞟了一眼銀票上的紅戳,見是壽春郡的紅印并非京城內(nèi)的官銀號,暗暗稱贊狐貍的心思縝密。 掌柜的見他這般隨意的拿出三千兩銀票,終于露出一些笑模樣,“這位郎君,這條蹀躞帶是貴人預(yù)訂,已經(jīng)付了定金,小老兒實在不能出售給你。小店還有其他各式腰帶,要不您在看看別的?” 他瞟了一眼三千兩的銀票,暗暗心疼,雖然那王慶只答應(yīng)給他五百兩銀子,但他是蒲州遠(yuǎn)近聞名的惡霸,自然惹不得。 蕭繹棠剛要探聽一番,便聽到門外一聲質(zhì)問,“掌柜的,我家老爺預(yù)定的物件兒做得了嗎?”一個身著錦袍的侍從晃著馬鞭,吊兒郎當(dāng)?shù)刈吡诉M(jìn)來。 “做得了,我給您拿?!闭乒竦拿Σ坏H自拿出那條蹀躞帶交給侍從。 侍從掃了一眼屋內(nèi)背對著他的兩名布衣男子,看了看這條腰帶,點點頭,“我家老爺說,銀子過幾天再給?!?/br> “這……小老兒自己搭了銀子進(jìn)了上好的和田玉片……”他在侍從森冷的眼光下,只得咽回剩下的話,看著他大搖大擺騎馬而去。 蕭繹棠轉(zhuǎn)身嘖嘖兩聲,“老板放著唾手可得的銀子不賺,如此經(jīng)營生意我還是第一次見到?!?/br> 掌柜的聽了更加心疼不已,忍著怒氣發(fā)牢sao,“你有所不知,那王慶豈是我能惹得?!彼娛捓[棠也不像是本地人,這才嘮叨兩句,也不敢多說,只得認(rèn)倒霉。 蕭繹棠也不再問,又指了一些配飾,這才示意梁竹音付了銀子,在掌柜的一番恭維之下走出了鋪子。 梁竹音陪著他又去了趟馬市,挑了一匹馬,這才找到一家客棧落腳,訂了兩間上房。 蕭繹棠推開門后看了一眼梁竹音,“抓緊時間過來驅(qū)毒,晚上還有任務(wù)。”說罷人已進(jìn)入屋內(nèi),關(guān)上了房門。 梁竹音抱著成衣鋪子的包裹,聽了他這句話,想到昨晚那些紛亂旖旎的場景,反而開始燥熱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棲棲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22章 小廝 梁竹音對于他這種從不按常理出牌的思路,也能嘗試著解讀了。他說晚間有任務(wù),想必是要去那施粥廠探得一番。 她簡單盥洗,想起他買的成衣包袱,也一并拿著敲了敲門,聽得一聲“進(jìn)來”,推門而入。 她見蕭繹棠剛剛關(guān)上窗子,也沒在意,將包袱放到桌前,“郎君,這是您方才買的衣飾?!?/br> “那套淡青色蜀錦衣袍是你的?!?/br> “我的?”梁竹音回想在店里看到那兩套衣袍時,淡青色比玄色那套衣料好了不知多少。 蕭繹棠在她怔忪間,走到她面前,執(zhí)起她手腕凝神號脈后,指了指床榻,“坐下說?!?/br> 他走到床前轉(zhuǎn)身看著她,一副你別磨蹭的表情。 梁竹音覺得自己體內(nèi)的燥熱感幾乎沒有了,不懂為什么還要‘治療’。還有方才他就那樣直接為她號脈,好似根本沒將男女大防當(dāng)回事兒。也是,她一個下人,自然沒有資格和他論這些。她強(qiáng)迫自己扯出一絲笑意應(yīng)是,默默上榻坐在了他前面。 她能感覺到蕭繹棠的手很快覆了上來,瞬間一股熱流順著經(jīng)絡(luò)向四肢百骸洶涌而去。她忍不住閉上眼睛,下意識與失明的那段日子里每日的感受做著對比?;秀敝校谷荒前闶煜?,她本能的抗拒這種認(rèn)知。 “今晚,我裝扮成你貼身小廝,去趟落玉坊?!蹦窍嗨频穆曇?,再次無情的提醒她想多了。 梁竹音微微側(cè)首,帶著一絲尚未察覺的落寞,實話實說:“我沒有去過那種地方,也并沒有裝扮過男人?!?/br> “我會提醒你,少說話即可?!睘樗焸H為耗費元氣,說起話來也有些虛弱,就這樣還不忘嘲諷她,“拿出平日里巧舌如簧的勁頭來。” 梁竹音見他如此小肚雞腸,咬唇一番思索后計上心來,嘴角慢慢上揚,“是,小人遵命?!笔悄阕屛耶?dāng)主子的,這樣好的機(jī)會,不用豈不是可惜了。 蕭繹棠見她答應(yīng)的如此痛快,俊逸的面容上再次生出了玩味的表情。 * 蒲州城,夜市。 終于可以單獨一騎,梁竹音熟練的手拿韁繩,騎馬打量著入夜后漸漸熱鬧起來的街市。只見道路兩側(cè),盡是林立的酒肆茶館,商鋪門前掛著流光溢彩的五色燈籠。 路過賣饆饠?shù)耐栖?,聞著飄過來香甜的麥香,感受著市井中令人迷戀的煙火氣息。雖然沒有汴京城那般繁華中處處透著精致,卻也能體驗到此處百姓還未受到戰(zhàn)亂貧窮的困擾。 她感慨,若是沒有任務(wù)在身,此時該是如何輕松的心情。順勢瞥了一眼身旁騎馬的人,無奈地暗嘆,身邊的人也不對。 那落玉坊并不難找,進(jìn)入一片燈紅酒綠的街市,招牌最大的那家便是。還未靠進(jìn),就已聽到門廊下盛裝妖嬈的女郎婉轉(zhuǎn)鶯啼,拈起手帕迎來送往。 門口小廝早已練就火眼金睛,見她身著蜀錦衣袍,早已點頭哈腰上前為她牽馬。 梁竹音甚至心中有些許的期待,她學(xué)著蕭繹棠平日里的傲氣,踩著小廝的腰背下了馬,看了看手中的馬鞭,眼神略過等著接住馬鞭的小廝,往身側(cè)一扔,穩(wěn)穩(wěn)落進(jìn)蕭繹棠懷中。 她使勁兒控制著想笑的念頭,看向綴滿珠玉的胡姬,飛速地跳躍旋轉(zhuǎn)著,腳裸處的銀鈴伴著每一個動作清脆作響,跟隨眾人一起叫好。 蕭繹棠見她右手拿出白日里買的山水絹面扇搖著,左手背在身后,大搖大擺地邁進(jìn)朱紅大門里,那高挑修長的身影,到真像一名世家郎君的樣子。 他豈能不知梁竹音在想什么,微微牽動嘴角,根本不與她一般見識,暗暗估算著暗衛(wèi)此時排查的進(jìn)度。 梁竹音見老鴇殷勤前來詢問,搖著扇子向后看了一眼,學(xué)著他平日里的口吻喚道:“阿恒,你來說。” 蕭繹棠一愣,聽到她喚他阿恒,瞬間眼里閃過冷光,眉頭微一攏,旋即又帶著一抹淡然,“我家郎君要一間上房,將你們彈琴好的憐倌叫來幾個。”說罷扔給她一個銀錠子。 老鴇從未見過氣度不輸主子的侍從,忍不住多打量了蕭繹棠幾眼,卻被他眼中的隱藏不住的威嚴(yán)震懾了心神。 站在前面的梁竹音還在默默心疼那一錠銀子,覺得他出手大方,那成衣鋪子老板找回來四個銀錠子,還未怎樣就出去一個了。她擺出一副冷酷的模樣,抬了抬扇子,剪短說了句:“就按我家小廝說的安排上?!?/br> 好容易出口惡氣,她刻意忽略來自側(cè)后方那犀利的眼神,撩袍跟隨殷勤引路的老鴇上了三樓。 “郎君,這層可是我們這兒最好的錦閣,您喝什么茶?” 梁竹音沒聽到蕭繹棠應(yīng)答,下意識看向他,正好與他帶有一絲挑釁的目光相對。她是不知外面的茶館酒肆常點什么茶,萬一說出貢茶的名字,豈不是露餡。 見他不說話,她情急之下只得看向老鴇,“六安瓜片?!本司嗽诩視r常飲此茶,市面上應(yīng)該也能買到。 蕭繹棠瞟了一眼梁竹音,轉(zhuǎn)向老鴇,“勞煩將這香料拿出去,我家郎君不喜此香?!?/br> 老鴇看了一眼奇怪的主仆二人,連聲應(yīng)諾,端起香爐說:“郎君稍等,憐倌們已命人傳喚去了?!闭f罷拉上了錦閣的門。 明明是他自己受不了劣質(zhì)香料。 梁竹音看著那美人遲暮的身影消失在門后,想著這家老鴇可沒有雅集老鴇的兩下子,好歹人家還知道無時無刻揩油,放著如此秀色可餐的小廝不逗弄一下,真是浪費。 倏地一句,“下次不許再用這個名字?!痹谒砼皂懫?,嚇了她一跳。 梁竹音擺出一副絞盡腦汁思索的表情,苦惱地問道:“那總不能叫您……小路子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