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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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這是為何?” 蕭繹棠聽得明蒼入內,并未轉身,此時已然完全是東朝的做派。他輕飄飄扔下來一句話,那話里的鋒芒猶如針尖一般,“明蒼先生,孤有一事不知如何決斷,還請你賜教?!?/br> 明蒼見他態(tài)度與昨日大不相同,言辭冰冷,疏離淡漠,諸月靈又被暗衛(wèi)控制,心中一沉,恭謹拱手道:“殿下請直言,貧道不敢當賜教二字?!?/br> “你愛徒每日處心積慮減少藥量,哄著我的人喝下去,導致我的人感染了疫病,你說,我是只殺她一人,還是株連她諸家九族?” 蕭繹棠緩緩轉身,視線劃過去,在諸月靈臉上略一停頓便調開了,不過短短一瞬,但卻是刻骨寒冷,足以讓人跪地求饒。 諸月靈早已承受不住,驚嚇過度暈了過去。 梁竹音見蕭繹棠眼神堅冰似的陰冷,周身怒意使得帳內的人大氣也不敢出。這才知曉,往常對她冷嘲熱諷的態(tài)度,絲毫算不得懲罰。他以往發(fā)怒時,從未像今日這般失態(tài)過,還為了她說這樣多的話。她鼻間一酸,趕忙調轉視線,心中卻感動不已。 原來這段時日她喝的藥,是藥量不全的,導致效用降低感染了疫病。 她凄然一笑,做了虧心事,自然會遭到懲罰,一切都是天意。 “這……從何說起,殿下息怒,這其中定是存有誤會?!泵魃n下意識想扶起諸月靈,卻又不敢,慌亂解釋著。 “唔,你是質疑我的醫(yī)術,還是質疑我的判定?”他微微抬了抬手,暗衛(wèi)立即無聲將昏迷的諸月靈拖走,根本不給明蒼求饒的機會,“若我的人有任何閃失,她諸家也別想活命。如何隱瞞此事,想必師叔心里自有計較,就不用我教了罷?!?/br> 明蒼雙腿一軟,叩拜道:“貧道自當盡力治好衛(wèi)娘子,求殿下寬宥月靈,留她一條性命?!?/br> 蕭繹棠嘲弄一笑,“你隨意泄漏孤的身份,待涼州一事了解,自會清算?!?/br> 明蒼猶如大難臨頭,悔不當初告訴諸月靈一切,應承了諸正的請求,可是一切為時已晚,如今只得在此地靜等懲罰。她瞬間像是蒼老了十歲,再也沒有了爭強好勝之心,顫抖著叩拜:“貧道定會拼盡全力做好分內之事,等待殿下降罪。”在暗衛(wèi)的監(jiān)視下,退了出去。 梁竹音強壓下心中的悲愴,起身看向蕭繹棠,忍著淚意笑了笑,“殿下,如今此地要依靠諸家穩(wěn)住患病百姓,殿下切莫沖動?!?/br> 蕭繹棠并未看她,只是沉聲說道:“以我的醫(yī)術,能保你八成病愈。至于諸家,那是我需要考慮的問題,不需你cao心?!彼D身去拿銀針,準備為她醫(yī)治。 梁竹音見他迅速將銀針逐個火烤,神情不辨喜怒,一切仿佛又回到東宮時的模樣??煽粗β档纳碛?,憶起在東宮之時,他雖然表面毒舌,卻從未重罰過自己。 這一路出巡所遇之事,更是事事維護,從未讓自己受到半分委屈。即便因自己一時心軟,中了瑩瑩的jian計,連累他中毒不說,還不惜耗費內力驅毒,哪怕方才與明蒼先生對話時,一口一個我的人,可自己又何曾當他為自己人過。 她眼眶一熱,下跪恭肅叩首,“殿下,臣有罪,不配得到殿下救治。罪臣有一事要向殿下稟明,不求您能寬恕,只求給罪臣一次坦白的機會?!?/br> 作者有話要說: 下本開《被仇人太子寵上天》打滾求收藏~ 顧長寧到死也沒想通,深愛她的太子為何會在娶她后滅她滿門,重生后才發(fā)現(xiàn)認錯了人。 一直暗中救她的不是太子,而是病歪歪的翊王慕容珩。 這一世她排除萬難全力回報愛她的人,卻還是等來了翊王戰(zhàn)死沙場的尸身。 葬禮之上,太子妃抱著翊王的牌位不撒手,哭成了個淚人。 眾人用同情的眼光看向太子,卻發(fā)現(xiàn)綠云蓋頂?shù)奶樱薜帽忍渝€要認真。 ……打擾了,你們的夫妻情真是驚天地泣鬼神。 顧長寧寫好和離書,太子竟抵死不簽。 她于是開始放飛自我,招貓逗狗,喝茶看戲,太子照單全收還幫她付錢。 連翊王的靈位都堂而皇之幫她供在東宮后院。 沒多久京城的流言變成了:太子妃前世修來的福分,太子愛妻如命羨煞旁人。 努力搞事的顧長寧:??? 第28章 聯(lián)手 蕭繹棠此時沒心情聽她說那些早已知曉的事, “先養(yǎng)病,別的事情容后再稟?!?/br> 梁竹音搖搖頭,帶著濃重的鼻音堅持, “殿下, 想必您不日要回涼州與衛(wèi)將軍匯合, 若此時不說, 只怕是罪臣今生再無機會向您懺悔?!?/br> “懺悔這事孤允了……”蕭繹棠話未說完,突然身形極快閃開書案前, 下一秒一把飛刀定在了書案上。 梁竹音還沒反應過來,兩名蒙面黑衣人已經(jīng)躍入帳內,緩緩向她和蕭繹棠走來。 蕭繹棠鳳眸微瞇,迅速抽出腰間軟劍下意識擋在梁竹音面前,聽得外面的打斗聲, 心知他預料之內的突襲終于來臨。 眼看他的鑾駕將要到達涼州,想必涼州太守怕疫區(qū)的事情傳揚至他耳朵里, 想著提前派人控制疫區(qū),以免泄露風聲。 他恐怕打死也想不到,蕭繹棠人在此地,并且早已布控妥當。算算時間, 衛(wèi)恒調撥的援軍馬上就會到達。 兩名黑衣人看著他手中的承影, 沒想到在這里還能遇到高手,對視一眼同時沖了上來。隨著寒光閃動,蕭繹棠單手劃出一條優(yōu)雅的弧線,想要將他二人引至帳外。 誰知其中一名刺客像是知曉他的意圖, 刻意將他纏在帳內, 一時間蕭繹棠的劍法并不能全部施展開來,只得盡力與他二人糾纏。 梁竹音焦急地看著他一對二, 想必暗衛(wèi)押送諸月靈,以及派人看守明蒼也被刺客絆住。 眼前這兩名刺客,明顯比那日所遇的獨眼大漢武功高強,她見蕭繹棠為了擋在她身前,險些被劍鋒所傷。 她慌亂找尋著四周找尋著可用之物,捧起銅香爐向其中一名刺客的面部投擲而去,隨著香灰灑落以及零星火星,灼傷了來不及躲避的刺客。 刺客見是她所為,一怒之下劍鋒倏地沖她而來。 蕭繹棠倉促轉頭,企圖以劍抵擋卻已然來不及,只得飛身靠近梁竹音,將她圈至懷中。隨著布料割裂的聲音,劇痛之下衣袖瞬間滲出一片殷紅。 他怒極,順手抄起桌上的銀針閃著三道銀芒向兩名刺客激|射而出,順勢持劍向慌忙躲避的二人飛去,長劍驀地翻過,拼盡全力壓上刺客的劍刃,直指咽喉,與趕來的暗衛(wèi)一同將刺客控制。 蕭繹棠冷聲暗語下令,“審問后格殺勿論?!?/br> 暗衛(wèi)看向蕭繹棠流著血的手臂,低聲勸道:“主君請速速離開此地,衛(wèi)將軍的人已前來支援,請主君放心。” 蕭繹棠原本估算刺客近日來襲,待確保疫區(qū)百姓無虞后再離開,時間上也剛好來得及。他看了一眼咬唇準備絹布與金瘡藥的梁竹音,改變了主意,“速速備車,與衛(wèi)恒匯合?!?/br> “殿下,罪臣為您包扎?!绷褐褚袈犞饷娴拇蚨仿暎獣源藭r去找醫(yī)士已不現(xiàn)實,她只得帶上面紗,盡可能距離蕭繹棠遠一些。 蕭繹棠看了一眼傷處,“先上車,我無事?!?/br> 梁竹音不忘攜帶金瘡藥與絹布,登上了車。她想起那些百姓,忍不住看向蕭繹棠,“阿寶她們……” 蕭繹棠見她自身難保還想著他人,看著她憔悴不堪的面容,打消了訓斥她的念頭,淡淡說道:“放心,他們不會有事?!?/br> 他前一日就是在部署如何保護這些患病百姓,到達涼州后,一切將會有最終的安排。 在暗衛(wèi)的保護下,馬車繞過逐漸被護院與援軍控制的疫區(qū),飛快向秦州方向行駛而去。 在車身晃動之下,梁竹音下意識扶住門框,視線滑過蕭繹棠血跡逐漸蔓延的衣袖,這才想起忘了為他包扎。 “殿下,罪臣先為您簡單護理,待下車后再由小路子為您徹底清理傷口。”她伸直手臂,以最遠的距離將金瘡藥撒在傷口上,熟練纏繞絹布后打了一個結。 蕭繹棠怎能不知她的用意,見她如此擔心傳染疫病,垂眸說道:“我幼時患過疫病,即便身邊有病源也不會被傳染,你大可放心。” 他見梁竹音久未回話,抬眼看去,她那雙星眸中漾著一抹將信將疑與小心翼翼,顯然并未相信。 他心中沒來由的氣悶,伸手摘下她的面紗,順手扔出了窗外。看著她睜大雙眸不知所措的樣子,沉重的心情竟然稍微松快了些許。 “你不是有話要說?”他理了理袍身,闔目斜靠在軟墊上,以肘支首。 梁竹音立刻正襟危坐,恭肅叩首,將當初如何被挾持,如何傳遞了消息,一五一十向蕭繹棠和盤托出。 她艱難地吁了一口氣,原來羞恥地將自己的所做之事敘述一遍,竟然猶如凌遲一般。 心中愧疚至極,忍不住淚盈于睫,“罪臣知曉,這并不能成為對殿下不忠的理由。罪臣不想為自己辯解,只求殿下不要遷怒于家人,他們毫不知情?!?/br> 蕭繹棠垂眸凝視著她,長睫遮擋了眸中復雜的情緒,“崇文殿里的魯班鎖,當初可有打開?” 梁竹音老實承認有,一滴滴淚終于決堤而下,她哽咽:“那封密信牽扯朝堂,罪臣不敢傳遞如此重要的消息,還請殿下信我?!?/br> 蕭繹棠冷哼一聲,別過頭去??v然早已預料,當她親口承認時,他還是避免不了的怒不可遏。 “信你,你拿什么讓我相信?” 梁竹音躬身聽著他的質問,閉了閉眼,眼淚無聲落入地毯中。她再次叩首,“求殿下賜罪臣一死?!?/br> 若說出巡之前她曾抱有僥幸心理,小心傳遞不甚重要的消息,為自己盡可能留了后路?,F(xiàn)如今,在他面前全盤托出后,她只求速死,多活著一刻對她來說都是酷刑。 “賜死豈不是便宜你了?!笔捓[棠的聲調里多了些嘲諷的味道,橫過眼來打量著她,“留著你還有大用處?!?/br> 他的話雖然充滿了貶損之意,卻讓梁竹音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若殿下不嫌棄,罪臣愿為殿下馬首是瞻?!?/br> “要想我信你,就別一副將死之人的蠢樣子,”他撣了撣衣袍上的灰,闔目慵懶地說:“還是那句話,我從不養(yǎng)閑人。” “臣遵旨?!?/br> 梁竹音咬唇壯著膽子看了一眼蕭繹棠,她怎能聽不出這是激將法。他如此世事洞明,自己的小心思無疑不在他的掌控范圍之內。 方才坦白交代,也不見他驚訝,可見早已知曉自己愚蠢的行為,一直以來只不過是逗弄獵物般陪著演戲而已。 她很慶幸借此機會主動坦誠此事,見他雖然生氣,但終究并未提出任何實質性的懲罰。想到此,她更加堅定了要回報他的念頭。 至少這三載,要盡自己最大的能力,為他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 當晚,馬車駛入秦州城前的官道。接到消息的衛(wèi)恒親自出城迎接。 隨著馬車逐漸減速,衛(wèi)恒焦急地打馬上前,“師兄,你的傷……” 蕭繹棠掀開車簾,示意他禁聲。 衛(wèi)恒順勢看向車內,見梁竹音斜靠在車門旁闔目睡的安穩(wěn)。他這才悄然審視一番冷心冷面的師兄,如今卻做出這等心細之事,逐漸品砸出一絲不對味兒出來。 待馬車停在秦州驛側門,小路子已經(jīng)興高采烈站在門前等,小聲走至車簾前請安,“奴婢參見殿下?!?/br> 梁竹音這才倏地驚醒,她驚慌地看向剛剛起身的蕭繹棠,剛要請罪,見他已掀簾子扶著小路子的手下了馬車,人已經(jīng)被不斷回頭的衛(wèi)恒,簇擁著進了側門。 小路子瞧著梁竹音一臉疲憊,心中卻樂開了花。想著這段時日,是不是殿下與梁大人之間,發(fā)生了什么不可描述之事。 他有些后悔未將梁竹音的寢居安排在正堂院內的東側間,雖然小了一點,但是近呀。也許,殿下要求同住一室也未可知。 他忍不住暗自偷笑起來。 “多謝路都知?!绷褐褚舯恍÷纷右宦芬琳旱谌M的正屋。 “梁大人勿要客氣,奴婢已經(jīng)命人將熱水送至凈房,梁大人想必身上乏了,奴婢不打擾您休息了?!?/br> 梁竹音見他不僅比以往還要恭敬,并且表情奇怪,顯然是誤會了什么。想著他還要回去侍候蕭繹棠,也不便再多說,只好笑著再次道謝。 * 衛(wèi)恒親自為蕭繹棠清理著傷口。 蕭繹棠赤著精|壯的上身,蹙眉部署著到達涼州的行事。 “他涼州太守費盡心思安排的一場大戲,若我不捧場,未免失了趣味。”他看了一眼為他包扎的衛(wèi)恒,“明日派人去疫區(qū),命明蒼派遣幾名醫(yī)術上佳之人秘密前往涼州?!?/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