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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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宮筵 梁竹音行了一個宮禮, 面上漾出一抹歡喜之意,“只要是殿下所賜,臣都喜歡?!?/br> 蕭繹棠含笑示意她上前共行, “既這樣, 你先回去準(zhǔn)備, 略歇一歇。我這里暫且不必服侍, 莫要擔(dān)心?!?/br> 就連玉瑾也不禁看向蕭繹棠,從未見他對誰說過那樣多關(guān)懷的話。她又看了一眼旁邊的梁竹音, 見她雖坦然接受,卻并未恃寵而驕,依舊悄悄錯后與他保持半個身位。 看著他們二人的身影,身材頎長與高挑秀美是那般的相得益彰,她嘗試著將那一身宮裝幻想為太子妃服飾, 竟然有種天作之合的感覺。 這到底是做戲,還是真的? 殿下的行事頗有計(jì)劃性, 出巡前并無一絲征兆,甚至他是那般的厭煩梁竹音??僧?dāng)她剛剛確定這是權(quán)宜之計(jì)時(shí),眼見他目送梁竹音離開,那追隨而去的眼神, 雖只是一瞬, 卻讓她品出了不一般的味道。 帶著疑惑跟隨在后,隨著蕭繹棠邁入了麗正殿。 “姑姑,這些日子可有事發(fā)生?”蕭繹棠任由小路子為他寬衣,隨口問道。 玉瑾知曉他定然會問, 遣退了宮人后, 福了福,“回稟殿下, 陛下接到您的奏疏后,雷霆震怒之后大贊您處事果決,當(dāng)?shù)脰|朝之位。自您押解涼州太守回京一事傳遍宮內(nèi)宮外,一時(shí)間,后宮眾嬪妃私下里紛紛命人前來送禮示好?!?/br> 她接過小路子手中的緋色公服,親自為蕭繹棠換上,“其中張貴妃像是得了相爺?shù)闹噶?,刻意喚了臣前去煙波殿,不但送了京郊幾處私產(chǎn),還不斷為其甥女張司珍美言?!?/br> 蕭繹棠捋了捋衣袖,嘲諷一笑,“張相富可敵國,他送禮自然要收。”他想了想,“司珍一職恢復(fù)原狀,梁竹音不再兼任?!背鲅睬懊砑嫒殻鞘菫榱藨土P她?,F(xiàn)如今,不必再為這些小事令她負(fù)累。 玉瑾應(yīng)諾,看了他一眼,既然提到梁竹音,那么通過接下來司寢與司籍兩職的安排,便可知曉他的打算。 誰知蕭繹棠卻問了別事,結(jié)束了這個話題。 “云氏可曾順利入宮?” 她心中一凜,忙低聲回道:“已入宮,半月前順利侍寢后,被封為才人?!?/br> 蕭繹棠頷首,“按計(jì)劃來?!?/br> 父皇的習(xí)慣他早已摸透。但凡采女入宮,侍寢一次得封才人,便是滿意之兆。 聽得殿外一聲回稟,小路子命珍寶庫的宮人陸續(xù)入殿,“殿下,這些首飾皆為今歲宮制款式,皆按您的吩咐挑選出來?!?/br> 蕭繹棠從一排宮人面前走過,蹙眉看向玳瑁盒中琳瑯滿目的珍寶,剛要發(fā)怒,一眼瞧見在盒中最不起眼的位置,有一枚竹節(jié)碧玲瓏羊脂玉簪。他拿起來仔細(xì)端詳,見那簪首垂落幾枚竹葉,很是逼真,晃動之下發(fā)出悅耳的聲音。 他悄然拿在手中,隨手指了幾件頗為貴重的步搖和那寶石頭面賜了下去。 “殿下萬安?!甭牭媚锹暿煜さ穆曇?,他下意識轉(zhuǎn)身,將手中的玉簪放入懷中,與那肚|兜放在一起。 梁竹音與玉瑾見禮后,見他已換好公服,便退至一旁垂目站立。 玉瑾見她依舊按照女官的標(biāo)準(zhǔn)打扮,面上未施粉黛,暗自點(diǎn)頭,看了一眼銅漏笑道:“殿下,時(shí)候差不多了,想必陛下早已開始念叨您了,臣告退?!?/br> “去罷。”蕭繹棠轉(zhuǎn)身看了梁竹音一眼,在眾人簇?fù)碇碌巧狭擞偂?/br> * “兒臣給父皇,母后請安?!笔捓[棠雙手作揖,躬身說道。 皇后搶先說道:“太子出巡這些時(shí)日果然辛苦,眼瞧著都清減了?!彼戳擞牢醯垡谎?,“陛下又要心疼了。”說罷輕輕咳嗽兩聲。 永熙帝抬眼看去,見蕭繹棠身著玄色團(tuán)龍?zhí)右嘛?,豐神俊朗之下頗有威儀,哪里有清減之意。想著皇后許是心疼他,撫須說道:“太子差事辦得好,想要什么賞賜盡管說來?!?/br> 皇后握住絹帕的手一緊,笑道:“您看看,讓孩子先坐下再說,左右賞賜也跑不了。” 永熙帝搖頭一笑,“罷了,還是皇后心疼孩子?!?/br> 蕭繹棠致謝后,又與宣王見了禮,這才落座。 宣王起身拱手,“今兒個雖是家宴,母后提早兩日,便命御膳房好生整治了皇兄愛吃的菜,臣弟很是羨慕。”他轉(zhuǎn)頭看向皇后,關(guān)切之心溢于言表,“母后,兒臣聽聞您這頭風(fēng)又犯了,可有宣太醫(yī)?” 皇后感動地看著宣王,扶額說道:“我兒孝順,那太醫(yī)院的醫(yī)士終究不如你的手法好,按摩多日卻終不見效。” 蕭繹棠心中冷冷一哂,皇后這是怕自己差事辦得好,父皇放心地命宣王就藩,趁機(jī)找個借口留宣王在京內(nèi)。 他面上一派擔(dān)憂,起身拱手,“兒臣竟然不知母后有恙,這太醫(yī)院如何當(dāng)差,那劉院判怕是老糊涂了,不如讓他致仕,也好給下面的人機(jī)會。” 皇后一聽,抬手安撫道:“太子有心了,劉院判醫(yī)術(shù)頗為高明,若沒有他坐鎮(zhèn)太醫(yī)院,本宮亦不安心?!彼戳艘谎刍实?,“畢竟后宮那樣多的姐妹,在他的照顧之下,這些個年來也都平安無事。” 在皇帝身后站立的王欽看了一眼皇后,正因劉院判照顧的好,所以后宮將近二十年中并無一名皇子長到成人,導(dǎo)致陛下差一些斷了香火。 “梓潼辛苦,宣王這幾日便住在禁中,隨時(shí)侍疾罷?!被实蹟[擺手,示意開筵。 皇后見順利穩(wěn)住永熙帝,含笑應(yīng)是。 待一曲舞畢,她目光鎖定在蕭繹棠身后跪坐的梁竹音身上。 “太子,聽聞此次出巡有一名女官很是能干,可是那名司寢?” 蕭繹棠優(yōu)雅斂袖放下箸,微微拱手,“母后說的是,此名女官深得我心?!彼D(zhuǎn)頭,“還不去拜見陛下與皇后娘娘。” 皇后感慨地說道:“陛下,您看這名女官,像不像徐氏。” 永熙帝見太子終于有了心儀之人,也順勢瞇著眼睛打量著梁竹音,見她面容白皙,端莊之中又不失秀美,徐氏的容貌他早已記不清,只得隨口應(yīng)付:“唔,是個美人兒?!?/br> 蕭繹棠豈能不知,皇后這是在變向諷刺他生母的出身。 他也順勢看向梁竹音,眼中漾著nongnong情意,“母后所言極是,兒臣見她溫婉可人,文采不輸母妃當(dāng)年,便欲冊封于她,還請父皇與母后恩準(zhǔn)?!?/br> 早在回宮下輦時(shí),聽得皇后要求他攜帶梁竹音參加筵席,便知道皇后的打算。如此這般更好,經(jīng)由皇后之口的任命,若日后查出一些見不臺面的證據(jù),就別怪她挖坑埋了自己。 此話一出,梁竹音心中巨顫,忍不住雙手握拳,頭更加低垂,她不敢回頭看他,可是計(jì)劃并不是這樣的啊! 難道他欲以退為進(jìn),慌亂之中,她只得這樣安慰自己。她比誰都期盼著皇后否決狐貍的提議。 宣王經(jīng)皇后眼神示意,立刻起身向永熙帝拱手道:“兒臣得知,涼州那些罪臣家眷也已入京,被關(guān)押在大理寺。不管怎樣說,也是三品大員家眷,更何況尚未結(jié)案,還有許多線索需要詢問。若安排一名女官前去料理此事,想必也能問出一些線索出來?!?/br> 皇后端起茶盞,奉至永熙帝面前,“陛下,宣王此言甚有道理。您可不要小看女眷,這男人面狠心冷,女人全部身心皆在家人身上,更好套話兒?!?/br> 見永熙帝微微動容,趁熱打鐵,遂指了指梁竹音,“既然她通文墨,又能干,不如晉封為崇文殿尚宮,隨太子行走詹事院,待此案了結(jié)后再冊封,還不是一句話的事。若今日就冊封了,成為東宮嬪妃,前朝之事便不能參與,豈不可惜了?!?/br> 她歉意地看了一眼蕭繹棠,“依臣妾看,太子先忍忍,國事面前,個人的小情小愛便要推讓一番才是。” “太子可有話說?”永熙帝看向下首,詢問道。 蕭繹棠招手將梁竹音喚來身邊,恭敬看向上首:“母后所言極是,只是,”他看了一眼身旁的梁竹音,蹙眉詢道:“你能行么,莫要辜負(fù)了母后對你的期許。” 他低垂的右手在大袖的遮掩下,緩緩靠近她,勾住了她的小指,微微動了動。 梁竹音眸中大放光彩,感激地看向皇后,悄然從他的手中撤出,拱手道:“臣定拼盡全力辦好差事?!?/br> 皇后滿意笑道:“太子調(diào)教出來的人,果然可堪大用,好生伺候你家主君罷?!?/br> “諾。” 梁竹音親自端起金樽,對上蕭繹棠含笑的雙眸,想起方才勾小指的動作,忍著羞赧說道:“殿下,請用?!彼抗饣^他的衣襟,見有一方白色的邊角,瞳孔一縮,原來狐貍竟然將她的肚兜隨身攜帶! 蕭繹棠低頭看了一眼,迅速包裹住她持著金樽的手,共同執(zhí)手飲了下去。趁她大驚失色之下,另一只手快速調(diào)整自己的衣襟。 待他喝完,梁竹音再次看向他的胸前,哪還有白色邊角的影子。 她故作害羞,低頭想著過會子為他安置時(shí),怎樣不動聲色地將其偷出來。 實(shí)在不行,今晚主動提出替小路子上夜,再找機(jī)會行事。 明知道會被誤會,左右她的名聲也這樣了,也不在乎多一件可以供人們談?wù)摰恼勝Y。 “你嘗嘗這葡萄,很是甜美。”一顆紫色帶著水珠的葡萄被蕭繹棠送至她的唇邊。 她剛要躲開,一眼看見皇后看向這邊,只得張開嘴含|住,卻被葡萄酸的皺起了眉頭。 剛想瞪回去,卻又不敢,只得忍著酸意一語雙關(guān)地致謝,“殿下果然對臣甚是關(guān)照?!?/br>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必須有二更! 第36章 爭吵 蕭繹棠凝視著她, 緩緩說道:“誰讓孤這般喜愛你。” 他話音未落,執(zhí)起金樽飲盡了杯中酒,便不再看她。 梁竹音對于他做戲的功夫自然很是了解, 笑笑便安靜坐在他身旁, 等待著回宮后如何與他斗法。 蕭繹棠像是聽到了她的心中所想, 照舊以不勝酒力為由, 干了手中宣王敬的酒,便起身稱醉。 皇后見永熙帝頷首, 配合著說道:“太子這一路辛苦,回宮后好生歇息幾日,辦差不急于在這一時(shí)?!?/br> 蕭繹棠應(yīng)諾,起身后順勢將手臂壓在梁竹音的肩上,在宮人的簇?fù)硐鲁隽藘蓛x殿。 梁竹音覺得他就是故意的, 他就像座大山一樣壓在她的身上。 小路子上前扶他,卻被他一把扒拉開。 她只好頂著巨大的重力, 小心翼翼邁下那一眼望不到頭的玉階,等她費(fèi)力將蕭繹棠推坐在御輦上后,早已汗流浹背。 看著內(nèi)監(jiān)將御輦抬起往東宮走去,她這才捏了捏酸痛的肩膀, 自覺跟在隊(duì)伍后面喘口氣。 “梁大人, 路都知喚您?!庇倓倓偼7€(wěn),小路子就命人前來喚她。 這回蕭繹棠并沒作妖等她攙扶,卻依舊腳步不穩(wěn),晃晃悠悠地被直接攙扶至寢殿, 直接躺在了床上。 小路子命人將水送來后, 笑著說,“奴婢就在殿外, 已經(jīng)命人去取大人衣衫?!?/br> “你取我衣衫作甚?”梁竹音急忙喚住他,“不許動我物品。”她脧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人,怎么一個個都這樣,有其主子就有同樣的奴才。 小路子見殿下在帝后面前都承認(rèn)了梁竹音,只不過暫時(shí)沒有名分而已,想到兩人那般蜜里調(diào)油的,今晚住在一起也實(shí)屬正常,怎么就馬屁拍在了馬腿上…… 他眼珠一轉(zhuǎn),悻悻說道:“既然這樣,那我親自去攔住宮人,殿下就有勞您了?!毙南耄悴幌肓?,床上躺著的那位讓不讓你走還兩說呢。 “哎,你……”梁竹音見他跑的比兔子還快,哐當(dāng)一聲關(guān)上了殿門,只得轉(zhuǎn)頭看向床榻。 見他一動不動躺在那里,難道說,真的醉酒了么。 她放輕腳步,慢慢走了過去,“殿下,起身更衣了。” 那人依舊闔目而睡,絲毫沒有反應(yīng)。 她又狐疑地等了一會兒,見他氣息平穩(wěn),表情淡然,均為一副睡著了的樣子,這才信了八分。 沒想到醞釀了一場斗智斗勇的場面,卻如此簡單就能偷回肚兜。 她抬起手,慢慢靠近蕭繹棠的胸膛,右手輕輕拈起他的衣襟,果然看到熟悉的布料。忍不住上前一步,好方便左手將其輕輕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