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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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拂見她如此起誓,反倒不自在起來,“我的命是三郎所救,又深受裴家大恩,這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左右以后也要喚你一聲弟妹,這等小事包在我身上。” 梁竹音閉了閉眼,頹力解釋:“我與表哥不是你想得這般?!?/br> 王拂指著衛(wèi)恒離去時的方向,“那……你難不成與這位郎君有了瓜葛?”不行,要替裴三郎看著他心尖兒上的表妹。 梁竹音知他心性奇怪,怕惹怒他,只得耐著性子解釋,“你別渾說,我與衛(wèi)大人清清白白,總之你記住,用心醫(yī)治,別的不用管?!?/br> “清清白白,可我見他看你的眼神就不一樣?!蓖醴黝┝艘谎鄞掖仪皝淼男l(wèi)恒,只得閉上了嘴。 梁竹音將他的藥箱放在食盒內,又將他換下來的外衫也塞入到食盒內,這才蓋上蓋子,命一身太監(jiān)服飾的王拂拎著,一行人走出了園子,向麗正殿快步走去。 * 梁竹音走至殿門前,見小宮女在熬藥,她腳步未停,匆匆走進寢殿內。 小路子和玉瑾見她順利帶人回來,終于放下了一顆心。 “殿下有無醒轉?” 梁竹音焦急看向床榻,見躺在上面的人依舊一動不動,雖然有心理準備,但是心情依舊沉痛無比。 “殿下不但未醒,并且湯藥不進,再這樣下去,是不是要向陛下稟明一切?” 小路子看著奄奄一息的蕭繹棠,早已六神無主。 “不可。” 梁竹音與玉瑾還有衛(wèi)恒齊聲說道。 王拂走至床榻前,指尖覆上蕭繹棠guntang的手腕,凝神號脈起來。他又換了另外一只手后,起身看向梁竹音,“殿下的風寒并未好好醫(yī)治,也就是說他并未服藥?” 小路子方才見他如此年輕,心中還有些將信將疑,見他一語中的,急忙叩拜,將一切說了出來,“神醫(yī),殿下是沒有喝藥。頭兩日的藥都是……奴婢喝的?!?/br> 梁竹音瞪著小路子,“為何你喝藥?” 衛(wèi)恒嘆了一口氣,“師兄不愿喝,不怪小路子?!?/br> “殿下那是……”小路子剛要辯白就被梁竹音打斷了。 “王拂你繼續(xù)說。”梁竹音一臉怒氣看向床榻間那昏迷不醒之人。 “殿下初染風寒,再加上怒火攻心,憂思過慮,引發(fā)熱癥,而這些都不算大問題。只是他高熱不退時,并未選擇有效退熱,依舊沒有服藥,引發(fā)了幼時的舊疾,故而才會昏迷至今?!彼椭郎系某幣_,寫了一張方子,交給衛(wèi)恒。 “大人,這幾味藥材宮外不難買到,還請快馬加鞭前去。我先為殿下施針?!?/br> 玉瑾悄然出去將小宮女熬好的湯藥端了進來,“醫(yī)士,您看看這碗藥,是否有問題?” 王拂接過飲了一口,吐了出來,“藥材本身無問題,但只有醫(yī)治風寒的藥效?!彼贿?,“殿下這舊疾,五年醫(yī)齡之人,皆不難診治出來?!苯酉聛淼脑拝s不肯再說。 梁竹音與玉瑾對視一番,再明白不過。 玉瑾將小路子拉至一旁,“這幾日,嚴禁其他人在殿內出入,寢殿更是不能放進一人,命三喜等人看好外面,若陛下與皇后前來,冒死也要示意。” “姑姑放心,奴婢這幾日就守在寢殿外,誰也不放進來?!毙÷纷右姷钕箩t(yī)治有望,又恢復了元氣。 梁竹音上前摸了摸蕭繹棠的額頭,見依舊guntang,忍不住詢道:“那絹帕擦拭退熱,為何沒有效果。” “若沒有藥物治療,那些終究只是輔助罷了,并不能治病?!蓖醴飨箩樅髶u了搖頭,“表小姐還是對于醫(yī)術知之甚少?!?/br> 梁竹音想到昨晚他說聽他的就能漸好,如今看來,處處皆是誆她,裝病將自己玩了進去,真有他的。 她負氣的想,早知他這般胡鬧,當初就不應該投靠他,還不是被他平日里的威嚴震懾住了。 依舊忍不住問道:“殿下的舊疾,是何意?” 玉瑾嘆了一口氣,“想必是殿下七歲那年,徐貴妃薨逝,也是這般高燒,燒了七日,期間數次暈厥,最終王欽去求了明遠先生,這才將殿下從鬼門關拉了回來?!?/br> 王拂點了點頭,“這舊疾雖然被醫(yī)術高明之人壓下,但是遇高燒,還是會引發(fā)。殿下的體質并不算好,想必是降生后并未得到很好的照顧,好在有內功的加持,仔細調養(yǎng)一番,應該無大礙。” 他看了一眼蹙眉一臉心疼的梁竹音,想到裴玠,裝作無意般說道:“三郎近來也犯了喘疾,每日也在服用湯藥?!?/br> 卻見梁竹音充耳不聞,依舊是一副神游太虛的模樣,忍不住微微嘆了一口氣,原來她惦念的人是太子殿下,那三郎豈不是注定要失意一生。 他抬眼看了看這富麗堂皇的宮殿,復又看向了梁竹音,以對她的了解,覺得不像是貪圖富貴之人,而眼前這位身份貴胄之人,日后是要做皇帝的,后宮佳麗三千,她這性子,能忍么? 作者有話要說: 素素保證今天還有二更,字數3k~關鍵情節(jié),嘿嘿嘿。 第50章 唇畔 小路子端著湯藥邁入寢殿內, “梁大人,藥來了。只是,上次那碗藥就沒能喂進去, 這碗藥……” 梁竹音接過托盤, 命他將蕭繹棠扶起, 端起碗, 舀了一勺湯藥喂入他口中,卻見那湯藥如數流了下來, 迅速將胸前白色的衣襟侵染成黃褐色。 她在小路子的驚訝之下,捏住蕭繹棠的兩頰,試圖將他牙關撬開,嘗試了許久,直到他白皙的面部被她捏的泛紅, 喂進去的藥也只有十分之一而已。 “梁大人,這如何是好?”小路子看著藥依舊喂不進去, 又開始擔心起來。 王拂剛要說話,見床榻上跪著的梁竹音所做的動作后,驚詫的止步不前。 只見梁竹音自飲了一口藥汁,將碗盞遞給小路子, 在他張著嘴的表情下, 俯身覆在蕭繹棠蒼白的薄唇上,雙手順勢擠推他的面頰,緩緩將藥汁送入他的口中。 她一次次自飲,周而復始, 直到將一碗藥汁喂完。 此時, 殿內安靜的掉落一根針都聽得見。 玉瑾見梁竹音看到大家都在看著她,有些羞赧, 趕忙為她解圍,“竹音關鍵時刻救了殿下,終于將藥服了下去。” 小路子經此提示,也一臉笑意,“大人英明,殿下若醒來知曉被梁大人如此侍奉,病情定然轉日就能痊愈?!?/br> “你不許說!”梁竹音指著他,“就數你最嘴碎,你若告訴殿下,我這輩子與你勢不兩立!” 小路子干笑著,“不說不說?!?/br> 先哄著她把藥喂了,說是必須說的,冒死也要說。 王拂見她做了這等親密并且又能邀功之事,卻不打算讓太子殿下知曉,越發(fā)看不明白她意欲何為。 梁竹音看向小路子,“命人換一盆水來,繼續(xù)為殿下擦拭降溫?!?/br> “我來罷。折騰了半日,你去與醫(yī)士用一些飯食,順便讓醫(yī)士為你清理下傷口。”玉瑾心疼地看著她的雙手和那憔悴的面容。 梁竹音也不推卻,“聽您的?!?/br> 小路子嘿嘿一笑,“尚宮您也累了,不若先回去休息,晚間或者明日再來也是一樣,不然咱們都擠在這里,也不好換班不是?” 這必須讓梁大人適應服侍殿下的習慣,誰也不能阻攔他對梁大人的養(yǎng)成。 玉瑾想了想的確是這樣,“那你為殿下擦拭罷?!?/br> 小路子干脆應諾。 他慢工出細活,反正拖到晚間,又是梁大人的事兒。 * 隨著夜幕降臨,王拂又施了一次針,因耗費太多精力,終于支撐不住坐在桌幾前打著瞌睡。 小路子將藥盞端了進來,推醒伏在床榻上的梁竹音,小聲說道:“大人,藥熬好了?!?/br> 他故意將碗盞放在床沿上,說道:“奴婢為神醫(yī)拿件披風。這燭火太亮了,恐殿下不得安睡,奴婢將鮫紗簾放下半扇。” 梁竹音借著紗簾內微弱的光芒看向蕭繹棠,喃喃道:“殿下,快快好起來罷。臣寧愿每日被您責罵,也不愿您這般了無生氣躺在這里。”她見蕭繹棠對于她說的話毫無反應,只得喝了一口藥,輕輕撫上他的面頰,與他的薄唇輕觸…… 蕭繹棠的手微微動了動,只不過她并未發(fā)覺。 “殿下,這藥真的好苦,”她想起王拂曾說今夜或者明日他便會醒來,可是見他絲毫沒有要醒來的樣子,擔心的看著他,“殿下,您喝不進去藥,臣只能用這個辦法,但愿您下次能順利服藥?!?/br> 她臉紅地輕聲說道:“不然臣真是百口莫辯?!庇趾攘艘豢冢俅胃采狭怂拇?。 那身下的手,緩緩抬起,在她起身后又悄然落下。 梁竹音起身后一陣恍惚,下意識看向了那只手,卻見依舊是方才的手勢,嘲笑自己是太想他能盡快醒來了。 可是方才喂他藥的時候,感受到他的唇微微一動,自己的心也跟著狂跳無比,起身時竟然覺得周身酸軟。 也不知道是否是自己太困了的幻覺。 她搖搖頭,將最后一口藥汁緩緩注入他的口中,細心地拿起絹帕擦了擦他的唇角。這才起身拿起藥盞走至桌前,倒了一杯茶喝了下去。 這藥實在太苦了,難怪他不愿意喝,其實自己幼時也不喜歡喝藥,每次都要掙扎哭鬧許久。她回頭看了一眼鮫紗簾后躺著的人,這幾日越發(fā)的覺得他像個孩子,為何之前也是日日相處,卻并沒有這般的感覺。 那時他只是想辦法整治她,諷刺和嘲笑她。 從何時開始變了呢? 她拿著茶盞在殿內踱步。 他像是出巡回來后,便越發(fā)覺得像是變了一個人。 難道是因為那幾件事逐漸要露出水面,心理壓力大的緣故么。她搖了搖頭,待他醒來,一定要好好勸勸他。 她在這里蹙眉思忖,卻不知床上那人早已睜開眼睛,借著鮫紗簾一層遮擋看向她。 見她向床榻這邊走來,趕緊闔目。 不多時,感覺到她清涼的手,覆在了自己的額頭上,聽得她喃喃道:“還是那般熱?!?/br> 之后聽得一陣滴答的水聲,隨之而來的是右臂上舒爽的涼意。 緊接著,他能感覺到胸前被她的手輕輕一拂,那舒爽的涼意在胸膛上舒展開來,他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聽得她激動地喚了聲,“殿下?!” 趕緊努力暗自調整氣息,隨口囈語了聲,“竹音……” 突然感覺她的名字喚出時,都帶著甜意。 下一秒就開始忐忑,萬一被她識破該如何是好。 聽得她落寞的聲音,“臣在。您又在夢囈了,王佛為您施了針……”她停頓了下,更加小聲說:“臣喂您喝了藥,為什么您還不醒來?” 他一陣心軟,可是為了明早那頓藥,還是狠下心繼續(xù)昏昏沉沉的裝昏迷。 他能感覺到每間隔半個時辰,額頭上一涼,直到過了將近一個時辰還沒見她更換絹帕,悄悄睜開看著她趴在他手邊睡了過去,手里還拿著潮濕的絹帕。 看著她纏繞著紗布的手,蹙眉思索著這是何時受的傷。忍不出覆上她的手,想要輕輕抬起她的手指查看傷勢,誰知她“咕噥”一聲,反握住他的手枕了上去,帶著滿足的笑意睡的十分安穩(wěn)。 手上傳來她的溫熱,蕭繹棠微微扯動嘴角,心中柔軟至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