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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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著傷口側(cè)身后,見她軟嫩的小手覆了上來,關(guān)心地摸了摸他的額頭,越發(fā)覺得委屈,冷聲訓(xùn)斥道:“今日沒有朝參,退下?!?/br> 梁竹音固執(zhí)地請示:“殿下請讓臣為您包扎,之后您愿意睡到何時,臣不敢干涉?!?/br> 蕭繹棠倏地轉(zhuǎn)身看向她,見她一臉凜然與他對視,眼中滿是不容反駁之意,不由得嗤笑,“孤不想換?!?/br> 梁竹音忍不住怒斥道:“您是大齊的太子殿下,您的性命不知是您自己的,只這大齊千萬子民的,由不得您不想換!” 蕭繹棠見她雙眸漸漸涌上一層霧氣,祈求之意盡顯,心中一軟,下意識慢慢起身,雖未明說,卻也用行動證明了他的意圖。 梁竹音咬唇拿來藥箱,脫下他的衣袖,半跪在腳踏上解開他的繃帶,遇到粘連處,學(xué)著他之間用過的法子,拿起準(zhǔn)備好的濕巾帕,輕輕擦拭著血漬凝固的地方,再小心翼翼揭開層層紗布,看到那猙獰不已的傷口時,忍不住手上一顫。 “您這創(chuàng)口若再耽擱下去,就會面臨著割rou去膿的危險,”她幽怨地與他對視,一副你自己懂醫(yī)術(shù),還能讓瘡口化膿的質(zhì)問之意。 蕭繹棠見她如此生氣,心中逐漸生出一絲歡喜。 他看了看這滿屋子的人,均是一副小心翼翼看好戲的樣子,面上過不去,哼了一聲,“梁大人越發(fā)膽大包天,念在孤打了勝仗心中歡喜,這次便不罰你,下不為例?!?/br> 小路子忍不住低頭一笑。 這殿下明明心中歡喜,還要為自己找補面子。他識相地一揚佛塵,示意身后意猶未盡地眾人退出殿內(nèi)。 他剛出寢殿門就聽到一聲嬌喚,“太子殿下在嗎?” 一名紅衣女子差一些將他撞倒,一陣風(fēng)似的走進了寢殿。 “哎哎,你是誰?” 這東宮何時出來這樣一名身著奇裝異服之人…… 桑朵走進寢殿,一眼便瞧見蕭繹棠安靜地任由身旁的一名女人為他包扎。 她心中不快,想到他曾說自己有妻子,見那名女子看向自己,順勢打量起她來。 見她生的五官昳麗,看上去溫婉可人,與那衛(wèi)恒所描述的一般無二,干脆指著她問道:“你就是太子殿下的妻子?” 梁竹音見眼前這名紅衣女子像是完全不知禮數(shù),且出口便是胡言亂語,不由得看向蕭繹棠。 “休得亂說,這是孤的寢殿,小路子將她帶出去,下次不要放她入內(nèi)!”蕭繹棠趕忙下旨驅(qū)逐。 桑朵見他竟然如此不懂待客之道,氣哼哼地指著他,“既然不是你妻子,憑什么她能為你包扎,你卻不讓我碰?” 小路子不知她是從哪里來的神仙,趕緊上前試圖將他拽離。 誰知桑朵拿出袖中的短鞭,“啪”的一聲打在了小路子手背上,“你莫要碰我。” 蕭繹棠忍不住起身訓(xùn)斥,“胡鬧,出去!” 桑朵見他如此不近人情,哼了一聲,說著氣話,“我告訴陛下去!”轉(zhuǎn)身憤怒地離開了寢殿。 小路子見新來的神仙離開了,殿內(nèi)的兩位神仙還在,他也捂著手背退了出去,順勢將殿門關(guān)上。 蕭繹棠見梁竹音臉色微凝,熟練地將金瘡藥灑在傷口上,裹好紗布后系了一個結(jié)。起身幫助他將手臂套入衣袖內(nèi),躬身后退半步說道:“臣去請?zhí)t(yī)前來為您診治。” “你等等。”蕭繹棠喚住了她。 他頓了頓,低聲解釋道:“她叫桑朵,是東羌的公主。此次跟隨東羌的大軍前往定西參加討伐,被父皇嘉獎后允許她在后宮行走。她是番邦女子不懂禮數(shù),你別理會她?!毕肓讼胗肿芳恿艘痪?,“我很少和她說話?!?/br> 梁竹音福了福,“諾。”除此之外,她不知曉還能說些什么。 “臣告退?!?/br> 她走了幾步聽得他說了句,“我想喝紅棗羹?!?/br> 這句話瞬間令她淚盈于睫,站定后微微偏頭回了句,“臣去做?!北闾与x了寢殿。 * 桑朵入住東宮的消息,一時間傳遍了東宮的所有角落。 梁竹音去往小廚房的路上便聽得宮人們在竊竊私語。 “據(jù)說這名公主是陛下心目中太子妃的人選?!?/br> “方才我見她站在秋千上,將那秋千蕩的其高,一幫內(nèi)侍嚇得在跪在地上求她下來。這要是出了事,免不了就是一頓庭杖?!?/br> 另外一名宮女噗嗤一笑,“若是這蠻夷女子被封為太子妃,那豈不是日日有笑話可看?!?/br> 她被身旁發(fā)現(xiàn)梁竹音的宮女拽了拽衣袖,示意她閉嘴,兩個人向梁竹音福了福,吐了吐舌頭快步離開了。 梁竹音不由得放慢了腳步。 若殿下立這名東羌的公主為太子妃,那便是得了一個有力的后盾,陛下自然樂得促成此事,這將意味著大齊的部分邊境至少能穩(wěn)定幾十載。而這幾十載足夠大齊休養(yǎng)生息,騰出手來整治吐谷渾。 而蕭家也只是拿出一名太子妃的位置而已,并不吃虧。 若是誕出嫡長子,那么東羌勢必?fù)砹⒌降住?/br> 她自嘲一笑,有些埋怨自己為何那般通透。 “jiejie,你去哪里?” 桑朵蹦到梁竹音的面前,與她并排前行。 “這東宮一點都不好玩,我好不容易把一大堆下人甩開,不如你和我玩罷?”她笑嘻嘻地問道。 梁竹音眼神微冷,站定之后福了福,“回稟公主,臣要去辦差,著實不能陪公主游玩,還請公主恕罪?!?/br> “辦差?好玩嗎?不如帶我一起去?!?/br> 桑朵見蕭繹棠如此重視她,不由得對她生出幾分探究。 見她長相不俗,不說話時雖然面冷,不知為何卻依舊想令人親近,就更加想跟著她了。 “臣去庖廚,那是下人待的地方,公主不宜前去?!?/br> 梁竹音想著她一名公主,自然不會想要去庖廚玩。 誰知桑朵拍手笑道:“昨日那頓宴請我并沒吃飽,皇后娘娘總是拉著我問這問那,今日我要跟著jiejie去庖廚大吃一頓?!?/br> 梁竹音:“……” 想了想既然她想去,自己也沒理由限制一名公主的自由,隨她去罷。 便不再吭聲,福了福,繼續(xù)往前走去,努力忽略著身后跟隨的尾巴。 桑朵果然說到做到,不僅坐在灶臺旁吃吃喝喝,看她做完紅棗羹以后,也鬧著要喝一碗。 無奈之下,她只得為她盛了一碗。 桑朵嘗了一口,隨即夸贊道:“嗯,好喝,”她索性放下了小而精致的銀勺,直接端起了碗吹了吹,兩三口就全部喝完了。將碗舉起一臉期待地看著梁竹音,“jiejie,我還能再喝一碗么?” 梁竹音看著托盤內(nèi)的那碗,搖了搖頭,“不能?!?/br> 桑朵站起了身,拍了拍衣裙上的灶灰,一副了然的樣子。 “這一份肯定是太子殿下的,你悄悄告訴我,你就是他的妻子罷?” 作者有話要說: 日萬要死了的素素,已經(jīng)癱坐在椅子上不想動彈。 第63章 任務(wù) 梁竹音慌忙解釋:“公主您誤會了, 臣只是一名司寢女官?!?/br> 桑朵眼尖,從笸籮里順走一根胡蘿卜放入口中,發(fā)出清脆地咀嚼聲, 口齒不清地說:“我不懂你們皇宮里的什么官職, 那你說他妻子是誰, 帶我去會會她?!?/br> “臣不知您在說些什么?!?/br> 梁竹音見與她說不通, 怕紅棗羹涼了,端起托盤走出了小廚房。 桑朵手拿胡蘿卜指著她, “哎哎,我還沒說完呢……”她一腳越過門檻跑到梁竹音身旁,將那晚她獻刀時蕭繹棠說的話復(fù)述了一遍。 “你不知道,我們東羌有個習(xí)俗,女兒家有選擇夫君的權(quán)利。但凡家中有女兒出生后, 阿爹都要備上一把金錯刀,待女兒長成后若是看上了誰, 就把刀送給他?!?/br> 她看著手中剩了一個尾巴的胡蘿卜,恨恨對準(zhǔn)小黃門灑掃的落葉堆投了過去,“我把我的金錯刀送給了太子殿下,他不收, 還說什么答應(yīng)妻子只她一個。結(jié)果我在這東宮轉(zhuǎn)了十幾圈, 也沒打聽到他妻子是誰,他怎么騙人呢?我們東羌男兒頂天立地,從來不欺騙女人!” “還有做事一點都不干脆,那西羌的俘虜殺了就是了, 跟我大兄說什么要感化他們, 根源上都是一族,和吐谷渾不一樣。我呸, 那有什么不一樣,他就是想太多,彎彎繞太多!” 這樣一說,這太子殿下也沒什么值得她喜歡的。 桑朵自己嘟嘟囔囔說了半天,突然發(fā)現(xiàn)身旁的梁竹音不見了,轉(zhuǎn)身一看,見她依舊站在原地,蹙眉不知在思索著什么。 她只得走過去問道:“jiejie,因為我說你們殿下,所以你不高興了?” 梁竹音艱難扯出一絲笑意,“并無。”繼續(xù)向前走去。 走至麗正殿門前,桑朵想起大清早蕭繹棠那黑炭似的臉色,冷哼一聲,“jiejie,我就不去進去了,晚些時候我再來找你玩?!痹谝蝗核奶幷覍に膬?nèi)侍呼喚聲中,繼續(xù)四處閑逛去了。 梁竹音端著托盤邁入殿內(nèi),卻不見了蕭繹棠的蹤影。 小路子正在指揮眾人清掃殿內(nèi),見她來了立刻換上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梁大人辛苦了,殿下去了前朝,想是有急事?!?/br> “那太醫(yī)怎么說?”梁竹音將托盤放在桌幾上,去了床榻前準(zhǔn)備收拾錦衾。 小路子眼珠一轉(zhuǎn),苦惱地說道:“殿下隨意打發(fā)了太醫(yī)。您是知曉的,殿下懂得醫(yī)術(shù),想必他覺得無礙,不愿讓陛下知曉他受傷了罷。所以還得您來催促他?!?/br> 梁竹音握住錦衾的手勢一頓,嘲諷道:“殿下自己不管不顧,我并無辦法?!?/br> 小路子見她語氣不善,訕訕一笑,悄悄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苦rou計使用多了就不膩么!”梁竹音不小心將心里話說了出來,卻發(fā)現(xiàn)狐貍雖然招數(shù)單一,但不可否認(rèn)每次都成功了。 嘲笑自己有什么資格笑話他。 她發(fā)現(xiàn)茵褥上有些點點血漬,想是他昨晚側(cè)臥時不小心沾染上,只得重?fù)Q一套褥墊。 當(dāng)她將玉枕拿開時,發(fā)現(xiàn)枕下壓著月白色方形大小的絲織物。 她以為是絹帕,拿起來發(fā)現(xiàn)居然還潮濕著,越看越眼熟,打開后發(fā)現(xiàn)竟然是自己的肚兜,上面還有一些并未清洗干凈的血漬。 “這個呆子?!彼种割澏吨鴦澾^那一方血漬,想著這次一戰(zhàn),他必然身上還有其他傷痕。今日定然是走得匆忙,這才將此物遺落在枕下。 她紅著眼眶將它塞入袖中,繼續(xù)將床榻鋪好。 * 到了晚間,梁竹音正在寢殿忙碌,聽到小路子喚她,見是一名面生的黃門內(nèi)侍前來宣旨,聽得他拱手道:“殿下有旨,他還要議事到很晚,讓上值的人不必等?!?/br> 小路子心知自己就是個墊背的,只得虛應(yīng)幾句,好生將人打發(fā)了。 梁竹音見殿內(nèi)已經(jīng)安置就緒,便回了命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