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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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考往右邊兒看了眼。 女生宿舍樓下種著幾顆松樹,再往右側(cè)則是一個小小的花園,種了一些樹,也算是一處隱蔽安靜的去處。 周考知聞樂怕是覺得尷尬,點了點頭,扶著聞樂往右側(cè)墻壁邊兒上走去。 聞樂單腳站久了,腳有些麻,背靠在墻上,依托重量。 周考站在聞樂面前。 兩人之間的距離很近,一時也都沒有說話。 近來天氣漸漸降溫,晚間已經(jīng)不再悶熱難耐時而陣陣晚風更是涼爽舒適。 可有時在涼爽的風也吹不去一些燥熱。 聞樂被剪成高開衩的長裙被風吹起,露出雪白修長的美腿,周考下意識地移開視線,可聞樂的長發(fā)被吹起,從周考的鼻端拂過。 眼前是聞樂的美腿,鼻端是聞樂身上淡淡的香氣。 周考突然覺得喉頭有些緊,他不知道自己留下來的這個決定是否正確。 周考喉結(jié)上下滾動,下意識地后退一步,想拉開兩人的距離。 “阿!?。?!我去!” 誰料,聞樂卻突然驚叫一聲,整個人撲到周考懷里,熊抱一樣的姿勢掛在周考身上,兩條雪白的長腿掛在周考腰間。 周考呼吸一緊。 真要命。 第十七章 (三合一) 周考雙手無措的舉在半空中, “你...你干什么?” 聞樂雙手緊緊攀著周考的脖子,尚且有些驚魂未定,“蟲!蟲子, 我的天呢,那么長, 那一定是一只蜈蚣!” 聞樂長這么大, 天不怕地不怕, 就連蛇都不怕,偏偏怕蟲子。 聞樂從小在山里長大, 爬過樹、下過河,見過野豬抓過蛇,見識過各種‘大場面’,可對蟲子的恐懼一直是聞樂無法克服的心理陰影。 說來這也與聞樂小時候的經(jīng)歷有關(guān)。 西南氣候濕熱,本就多蚊蟲, 再加上聞樂和爺爺住在山區(qū), 草木繁茂, 蚊蟲之多就更不用說了。 而偏偏也不知聞樂是什么體質(zhì),又格外的吸引蚊蟲。 據(jù)說聞樂很小的時候, 不知道什么原因,小裙子上爬了一只毛毛蟲,大半天才發(fā)現(xiàn),直接嚇哭了小聞樂。 再長大些,在外玩耍,草蜈蚣跑到腳背上,更是直接嚇掉了魂兒。 甚至還有聞樂從枕頭低下發(fā)現(xiàn)壁虎的經(jīng)歷。 總之, 聞樂從小到大的遭遇都可以寫一部蚊蟲驚魂史。 有些東西怕著怕著就習慣了,可是也有東西就是能欺負你一輩子。 聞樂掛在周考身上, 有點兒想哭。 今天晚上這他媽都什么事兒啊! 周考似乎察覺到了聞樂的情緒,怕人掉下去再傷著腳,把人抱緊些,聲音低沉:“出去等?” 聞樂悶悶地點點頭。 周考抱著人出去,偏頭在聞樂耳邊輕聲道:“沒事,我在這?!?/br> 周考溫熱的手掌貼在聞樂后背,低沉緩慢的聲音想在聞樂耳邊,莫名給人一種讓人放松又讓人依靠的安全感。 周考走出樹下,找了個干凈的角落將聞樂放下,聞樂扶著周考單腳站穩(wěn),嘆了一口氣。 周考道:“我還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br> 聞樂嗤笑:“難道我不是?” 周考挑了下眉。 聞樂道:“蟲子這種反人類的物種不算在內(nèi)?!?/br> 聞樂低頭看了眼,確認自己腳下沒有蟲子,“大概就是今天比較倒霉?!?/br> 來學校這么久,說實話聞樂已經(jīng)很久沒見過蟲子了,不懂怎么就偏偏今天在周考面前...... 說實話,聞樂有些郁悶,大概覺得這折損了她一直以來在周考面前維持的無懈可擊的勝利者的姿態(tài)。 周考卻以為聞樂說的倒霉是指崴了的腳腕,而聞樂這腳腕的傷也的確是一場跟他有著間接關(guān)系的無妄之災(zāi)。 對于這場無妄之災(zāi),周考需要給聞樂一個解釋。 其實周考家與蘇珍珍家的關(guān)系,并沒有那么熟。 蘇珍珍家中從商,周考父親這邊兒從政,基本上沒有交集,且就算是家族與家族之間也分等級,蘇珍珍家在上流的圈子中并沒有那么高的地位。 真正與蘇珍珍家相熟的是周考的外祖父一家。 兩家能夠相熟,也并不是因為處在同一個圈子里,僅僅是因為兩家是鄰居,而蘇珍珍的mama又是一個熱情好客廚藝極好的女主人。 蘇珍珍家正住在周考祖父家的旁邊,因此小時候,兩個人還算認識。 但是后來隨著周考父親外調(diào),周考也在q市最有名的私立學校讀書,也有七八年沒見了。 再次見到蘇珍珍,還是在高考結(jié)束后。 彼時周考的外公送了周考一家公司,周考就跟著舅舅學著管理公司,那段時間就住在外祖父家,與隔壁的蘇珍珍見了幾面,但也沒說上話。 蘇珍珍上學早,雖然和他們是同一年級,但其實年齡小了一歲,就連小時候周考也一直都把蘇珍珍當meimei看待。 七八年不見,彼此都很生疏了。 而且兩個人也聊不到一塊去,統(tǒng)共也沒說幾句話。 那時周考的舅舅剛好與蘇家有一些生意上的往來,于是難免有些酒局,有時也會帶上周考。 酒桌上,周考的舅舅可能喝多了,說兩家從小認識,孩子也差不多大,要是能湊成一對豈不是好事兒? 當時舅舅也就是客套兩句,他一個當舅舅的,怎么能在親爹不知情的情況下給外甥定下一門婚事,當時在場人都當是句笑話,但是蘇家人卻對這事上了心。 周家是上流圈子中相當老牌的家族,背景相當硬,跟這樣的家族聯(lián)姻對蘇家這種根基還不夠穩(wěn)的家族來說也是相當體面的事,更何況這其中的利益實在是叫人心動。 于是心思活絡(luò)的蘇家就去找人說項。 蘇珍珍大概也對周考有點意思,察覺家中的動作心中高興,以為自己就要成為周考的未婚妻了。 但是蘇家的聯(lián)姻計劃實施的并不順利。 蘇父與周考的父親和爺爺都不熟,蘇家與周家能聯(lián)系的上的最近的人脈也就是周考的舅舅了。 但是周考的舅舅知道周家的情況。 周家門風很正,雖然講究門當戶對,但是家中子弟向來都是自由戀愛,周家不可能貪圖蘇家的錢和蘇家家族聯(lián)姻,或者說,蘇家用得上周家,但是周家卻用不上蘇家。 且說實話,對于蘇家這種略微有點兒暴發(fā)戶的上趕著攀附關(guān)系的行為,有點兒看不上。 若是周考真的和蘇珍珍看對眼了,那么周家不會反對。但是在周考沒有和蘇珍珍有感情基礎(chǔ)的情況下,來這么一個家族聯(lián)姻,那在周家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周考舅舅知道周家人的脾性,因此聽到蘇父談這事兒,直接打哈哈給帶過去了,連提都沒提。 事后周考舅舅也暗罵都怪自己當初多嘴,要不是他喝醉酒了胡扯,怎么會讓蘇家生出這種心思。 可蘇家哪里會就這么輕易放棄。 一次不行就兩次,前幾次都被周考舅舅給糊弄過去了,甚至還為了此事躲了蘇父好幾天。 蘇父哪里沒能察覺出周考舅舅的態(tài)度,早就知道周家沒有這樣的意思,可是怎么想也不甘心。 再加上蘇珍珍也是真的喜歡周考,于是豁下臉皮去,上門與周考舅舅說項一番。 蘇父既然做到這份兒上了,周考舅舅也不好再糊弄,于是當著蘇父的面給自己的姐夫打了電話。 周父聽完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兒了,只說,這都什么年代了,他的兒媳婦自然是周考自己領(lǐng)回來的,周考想要和誰結(jié)婚,那是他自己的事兒,他想要結(jié)婚了,自然就跟我們說了,現(xiàn)在不都講究孩子是獨立的個體,家長嘛,還是要適當?shù)胤欧攀掷病?/br> 周考父親話說得很委婉,但是態(tài)度卻很明確,我們家不搞聯(lián)姻這一套哦。 于是這場一廂情愿的訂婚終于是無疾而終。 周考顧及著女孩子的名聲,只含糊說了幾句大概,聞樂自己大概能猜個七七八八。 聞樂對周考的話還是信的,也認同周考的觀點,道:“放心,我和我們宿舍都不會說的?!?/br> 只是...這事兒最初就是蘇珍珍自己透露出去的,說實話,聞樂覺得就算自己這邊保密,蘇珍珍那幾個塑料閨蜜恐怕也會給她捅出去。 就好比,當初的孫優(yōu)美。 不過這些話聞樂沒有多說,她相信其實周考也心里有數(shù)。 相比于蘇珍珍的事兒,聞樂更關(guān)心于找回自己剛剛因為蟲子而丟失的面子。 或許是聞樂與周考的相識來自于對年級第一位置的爭奪,聞樂在面對周考的時候,總是有著一種勝利的渴望,在一場與周考的對決中占據(jù)上風所帶來的快感對聞樂來說不亞于拿一次獎的滿足。 聞樂眼中帶著笑意,道:“只是你為什么跟我解釋這些?” 周考看了一眼聞樂,淡淡道:“還不是怕我辛辛苦苦將某人背回去,卻被某些人罵成是有了未婚妻還抱別的女生的渣男?!?/br> 聞樂挑眉,笑道:“原來你還蠻在乎你在我心中的形象啊?!?/br> 周考反問聞樂,“是嗎?你覺得,我很在乎我在你心中的形象?” 周考從不落下風。 聞樂撇撇嘴,道:“算了,說不過你們專業(yè)人員。是不是你們法學院的人嘴皮子都比普通人利索?” “哦,你不是你們辯論隊的最佳辯手嗎?” “你想跟我在辯論賽上見?” “你不是一直都希望贏過我嗎?” “自我感覺良好,”聞樂道:“我只是見不得有人在名次上壓我一頭,不論誰都不行?!?/br> “好勝心可真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