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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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在這時,霍溫南便聽見溫粟粟對謝志毅說道:“你再跟我去一趟衛(wèi)生所,我給你傷口上上點(diǎn)藥?!?/br> 他挑了挑眉,說道:“不著急,你在這兒等我,我先去一趟衛(wèi)生所?!?/br> 鄧進(jìn)步有些疑惑,好好的參謀長去什么衛(wèi)生所???突然一拍腦門,他想起來了,這兩天參謀長好像的確有些容易臉紅,該不會是真感冒了吧?那是得去配點(diǎn)藥了。 到了衛(wèi)生所,溫粟粟拿出藥箱給謝志毅的傷口上上藥,謝志毅看著溫粟粟,想起自己這兩天正在畫的那張畫,說道:“給你畫的那幅畫只差收尾了,應(yīng)該就這兩天就能趕出來了,到時候送給你,希望你能喜歡?!?/br> 這是謝志毅畫畫以來,最用心畫的一幅畫。 畫中是溫粟粟坐在花叢間,穿著那條紫色的裙子,頭發(fā)就簡單的扎成了一個馬尾,就這么笑著。真真是應(yīng)了zx寫的《卜算子·詠梅》里的那一句“待到山花爛漫時,她在叢中笑”。 溫粟粟笑了一下 :“不著急的,你什么時候有空畫好了之后給我就行啦。不過我還真是蠻期待你的畫呢,之前只知道三班班長詩寫的好,沒想到還會畫畫。” 謝志毅趕緊說道:“詩和畫都挺一般的,到時候你看到了別失望就好?!?/br> 就在這時,衛(wèi)生所里又走進(jìn)來一個人。那人一走進(jìn)來,一道頎長的影子便降落在了溫粟粟的身上,與地上溫粟粟的影子也融合成了一處。 霍溫南穿著筆挺的軍裝,腳下是黑色的軍靴。他看到這一幕,眉頭幾不可見地皺了皺,然后便跨步走了過來,似是調(diào)侃:“怎么?以前還沒聽說過謝知青會畫畫,要不然謝知青有空給我也畫一張吧?” 沒想到霍溫南會突然出現(xiàn),謝志毅臉上有一瞬的尷尬,只能說道:“要是霍參謀長想要畫的話,也可以的。” 溫粟粟收拾好藥箱,看了一眼奇奇怪怪的兩個人,說了句“那你們慢慢聊,我還得去麥子地里?!本妥吡恕?/br> 奇了怪了,她怎么覺得謝志毅和霍溫南兩個人有點(diǎn)不對頭呢? 不不不,應(yīng)該說是霍溫南才對,謝知青這個人還是相當(dāng)不錯的,性格好,好說話,有些時候還挺靦腆的,隨隨便便說兩句話就不好意思。 至于霍溫南么……呸,什么霍溫南,簡直就是個活閻王。 想到這兒,溫粟粟的步子頓了頓,心里琢磨著,霍溫南該不會欺負(fù)謝志毅吧?不過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就被她打消了,真是想太多了。 而溫粟粟走之后的衛(wèi)生所里,霍溫南看著謝志毅,問道:“傷口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聽團(tuán)長說你還要求早點(diǎn)恢復(fù)工作?” 謝志毅答道:“這都多虧了粟粟,要不是她這么些天這么盡職盡責(zé)的照顧,恐怕我這個傷不會好的那么快。我也的確想早點(diǎn)去干活,現(xiàn)在是農(nóng)忙的時候,大家都在干活,我總是這么休息著,心里有些過意不去?!?/br> 在謝志毅說出‘粟粟’二字的時候,霍溫南的眉頭緊緊一皺,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已經(jīng)開始低下頭把玩手指了,認(rèn)識霍溫南的人都清楚他這個人有個小習(xí)慣,那就是他這個人一生氣就喜歡把玩手指。 現(xiàn)在的霍溫南,已經(jīng)生氣了。 “是,囡囡的確是個認(rèn)真負(fù)責(zé)的衛(wèi)生員?!被魷啬险f道,見謝志毅面上涌現(xiàn)疑惑,似乎不知道這個‘囡囡’是什么意思,他十分好心的解釋道,“囡囡是粟粟的小名,小時候她最喜歡我這么叫她。” 說完又扯了扯嘴角,說道:“扯遠(yuǎn)了,你的傷在腳底板,肯定是不能去水庫干活了,這樣傷口會感染的。這樣吧,我去找團(tuán)長提一下,給你安排一個輕省的活吧,這樣你也不用每天沒事干到處跑了?!?/br> 一場沒有硝煙的戰(zhàn)爭就此結(jié)束,直到走的時候,霍溫南還回頭提醒謝志毅:“答應(yīng)給我畫的畫別忘了?!?/br> *********************************** 自從進(jìn)步標(biāo)兵落入溫粟粟囊中之后,林靜好就沒像之前那樣努力干活了。雖然她心里頭還咽不下這口氣,但是前面幾次在溫粟粟這里吃了虧,最近老實(shí)了許多。 溫粟粟也懶得理她,先把手頭上的活做好了再說。 從麥子地回去之后,溫粟粟照常打算去打水洗個澡再說,可是卻得知今天的鍋爐壞了,燒不了熱水了。對于別人來說或許還好,但是對于熱了一天的溫粟粟來說,干完活洗個澡是頭等大事。 她可忍受不了自己身上黏黏膩膩的。 現(xiàn)在已經(jīng)進(jìn)入夏天了,想了想,溫粟粟打算去河邊擦擦身子。就算不能洗澡,怎么樣也得擦個身子不是? 拿了塊毛巾和臉盆,溫粟粟直接去了小河邊。 她本來是想等蘇立春和徐月紅一起去的,可是一想等她們來了之后,那群知青們也該來了,說不定還有男知青一起,再去河邊擦身子就不太方便了,權(quán)衡之下,她還是決定自己先去再說。 她去的不是那條她之前跳的‘死人河’,而是平時大家會去洗衣服的河。她走到平時大家洗衣服的上游,四顧沒有人之后,便拿著毛巾擦洗身體。 毛巾是很柔軟的,河水有些冰涼,但是這天氣熱,所以擦起來也還行,并不會覺得冷。她穿的衣服是比較寬松的,不需要脫衣服直接將打濕了毛巾微微擰一下,把多余的水?dāng)Q掉,再用濕潤的毛巾伸進(jìn)衣服里,擦擦身子就行了。 她每天都會洗澡,身子很干凈。 稍微擦了擦之后,溫粟粟將東西收拾好,準(zhǔn)備回去了,可是剛走出沒多久,就聽見了幾個女知青的說話聲。 “誒,你們說啊,上回溫粟粟說放棄霍參謀長了,是真的嗎?霍參謀長條件多好啊,她之前那么喜歡他……其實(shí)我覺得怪可惜的,你們不覺得他們看起來挺般配的嗎?” 這人的聲音溫粟粟不熟悉,猜不出是誰。不過也正常,畢竟兵團(tuán)一千多號人,女知青就占了一半,溫粟粟哪能個個都認(rèn)識? 但是接下來的這個聲音,溫粟粟就耳熟了,是趙春梅的:“嘁,也只有你才會信溫粟粟說的這些話了,她那種人最會當(dāng)面一套背后一套了,放棄霍參謀長?你覺得可能嗎?我看她這就是在欲擒故縱!可真夠不要臉的。” 說完,又朝一旁的林靜好和李蘭英抬了抬下巴,說道:“靜好,蘭英,你們說是吧?” 李蘭英抿抿唇?jīng)]說話,林靜好咬唇,小聲說道:“就算是這樣,咱們這樣在背后說她的壞話還是不好,還是算了吧……” 話說的好聽,可一張口就是老白蓮了。這話表面的意思是讓趙春梅別在背后說溫粟粟的壞話,可實(shí)際上已經(jīng)認(rèn)可了趙春梅說的是真的。 “靜好,都這樣了她還替她說話呀,要我說你就是太善良太傻了,你不說她的壞話,她指不定在背后怎么說你的壞話呢!”趙春梅有些恨鐵不成鋼地說道,更加心疼林靜好了,“哼,長得一副狐貍精樣,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東西!” 就在這時,大家的目光同時看向了趙春梅背后,面色各異,都沒有回應(yīng)趙春梅的話。 有人給趙春梅使眼色,可是趙春梅壓根就沒有注意。 等到她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溫粟粟已經(jīng)拿著盆,一盆水全部都澆在了趙春梅的身上。 現(xiàn)在天氣雖說熱起來了,但河水還是稍微有些涼的,溫粟粟用毛巾打濕了擦身子時不覺得涼,但是這么一盆水澆在趙春梅的身上,趙春梅立馬成了落湯雞,頭發(fā)粘在臉上,衣服全都濕了,往下滴著水,還打了個冷顫。 趙春梅氣得渾身顫抖,轉(zhuǎn)過身看向溫粟粟,大叫了一聲:“溫粟粟,你做什么——” 溫粟粟手里拿著空盆,看著趙春梅濕淋淋好似剛從河里爬上來的水鬼模樣,噗嗤笑出了聲,眼中滿是嘲弄。她輕哼一聲,掃了在場的所有人一眼,視線落到林靜好身上之后頓了片刻。 林靜好看到她,嚇得眼神閃躲,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 溫粟粟再次看向趙春梅,反問道:“你說我做什么?我聽到有人嘴巴不干不凈,就好好教訓(xùn)一下這個人咯?!?/br> “我嘴巴怎么就不干不凈了?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shí)?難道你心里不是那么想的?”趙春梅感覺自己快要?dú)獐偭?,此時冷風(fēng)一吹過來,她渾身都在顫抖。 溫粟粟呵了一聲,語氣比之趙春梅的失控倒是和緩許多,但是卻毋庸置疑,她一字一句說道:“事實(shí)?第一,我不像某些人那樣當(dāng)面一套背后一套,陰奉陽違這話用來行為某個人更加合適。還有,雖然我喜不喜歡霍溫南,跟你們沒什么關(guān)系,但是我還是想講一下這個第二,我之前說的話是真的,什么欲擒故縱不存在的,我不需要,也不會去搞這一套,倒是你們,背后說人壞話,嘴巴也不怕長瘡。還不如把這些力氣留著去干活,干活時都沒見你們有這么多的力氣,要不然這進(jìn)步標(biāo)兵的名額,也不會拿不到了。” 說完這話,溫粟粟睨了林靜好一眼。 見林靜好揪緊了衣袖,顯然是踩了她的痛腳,估計心里又開始難受了。 她們難受了,溫粟粟就高興。說到這兒,溫粟粟笑得更加好看了,她瞥了她們一眼,再次說道:“以后對我有什么意見就當(dāng)著我的面提出來,別再讓我聽見你們在背后亂嚼舌根子?!?/br> 說完這話,溫粟粟抬腳就要走。 趙春梅叫住她,嗓音都破了:“溫粟粟,你潑了我一身的水,就打算這樣走了?” “那不然呢?”溫粟粟轉(zhuǎn)過身來,挑眉看她。 說實(shí)在話,趙春梅其實(shí)是打心底里有些怵溫粟粟的,可是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她要是什么都不做就這么讓溫粟粟走了,豈不是更加沒臉? 她從林靜好的手中把盆拿過來,打算也要去打一盆水澆回來。就在這時,走過來一個人,皺著眉頭朝趙春梅呵斥道:“趙春梅,你這是在做什么?背后說人壞話,被當(dāng)事人聽到之后還嘴硬,現(xiàn)在還想做什么?” 是謝志毅,他難得的板起一張臉,眉頭緊皺著看著趙春梅:“你說是和我是校友,難道你在學(xué)校就學(xué)會了這些東西?要是這樣的話,看來你的書全都白讀了?!?/br> 他說話的時候,雖說是在看著趙春梅的,可是他的余光里全部都是溫粟粟的身影。他走到溫粟粟旁邊,擋在了她的跟前。 “沒事的粟粟?!备鷾厮谒谡f話的時候,明顯放柔了語氣。 溫粟粟沒想到會在這兒遇到謝志毅,更沒想到謝志毅會替她出頭,好吧也不一定就是在替她出頭。不顧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兇的謝志毅,畢竟在她與謝志毅的接觸過程當(dāng)中,覺得他絕對算得上是個脾氣好的人。 一時之間腦子里想得有點(diǎn)多,倒是沒仔細(xì)注意謝志毅對她的這個稱呼——粟粟。 趙春梅怎么也沒想到謝志毅竟然會出現(xiàn)在這里,更加沒想到謝志毅竟然會因為溫粟粟而罵了她一通。 盡管她沒有親口對謝志毅說過,但是她是喜歡謝志毅的。在謝志毅住院的這些天里,她時不時的就會去衛(wèi)生所看看他,盡管他的興致不是很高,但是兩人還是能在一些關(guān)于從前學(xué)校的事情上聊到一起去的。 可是現(xiàn)在…… 趙春梅面色難看地看著謝志毅,看著他看向溫粟粟的眼神,那里面充滿了擔(dān)憂??墒强聪蛩臅r候,只有不可置信和失望…… 她張張嘴,解釋道:“不是這樣的,明明就是溫粟粟她……” 她的話還沒說完,謝志毅就說道:“你別解釋了,剛剛我都聽到了,明明就是你先不對。算了,粟粟,我送你回去吧?!?/br> 溫粟粟無所謂有沒有人送,她又不是找不到回去的路,不過謝志毅順路回去,兩人一起走也不是不行。 走遠(yuǎn)了之后,溫粟粟忍不住笑了一聲,看著謝志毅說道:“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你這么生氣的樣子,我還以為你這個人不會生氣呢?!?/br> 謝志毅有些不好意思,低頭看她,略微緊張地問道:“我沒嚇到你吧?你別多想啊,我剛剛就是聽到她說的那些話太生氣了,其實(shí)我平時都不怎么發(fā)脾氣的?!?/br> “怎么會?你忘了我可是讀過衛(wèi)校的人,不怕告訴你,我除了怕老鼠之外,連蛇啊癩蛤蟆啊這些女孩子會怕的我都不怕?!睖厮谒谡f起這個,頗有些驕傲地抬了抬下巴。 別以為她的膽子小好不好。 “是,我都忘了,那天我的傷口那么恐怖,你也是眼睛都不眨一下就給我處理傷口了。”謝志毅想起那天的事情,都還有些不好意思,當(dāng)時他的腳已經(jīng)在水里泡了很久了,皮膚皺的厲害。 他們那群知青們,到了晚上自己都不敢直視那雙腳,可是溫粟粟當(dāng)時表情從容,一點(diǎn)兒都不吃驚的樣子,從那個時候開始,謝志毅就相信溫粟粟一定能把他的傷口處理好,也是從那個時候,覺得她真的跟很多人都不一樣。 “那當(dāng)然了,對了,我之前不是交代過你嗎?你的傷口才拆線沒多久,最好不要碰水的,你怎么來河邊了?”溫粟粟看了謝志毅一眼,這時才發(fā)現(xiàn)他的手里提了個布袋子,“這里面裝的是什么啊?” “是鐮刀,我今天沒什么事干,就把我們班的鐮刀都拿來了,給他們都磨了一遍。鐮刀得磨得光溜了,割麥子的時候才利索,效率也就提高了。”謝志毅笑著說道。 要說起謝志毅的長相,跟霍溫南比起來是差了許多的,但霍溫南是誰啊,他的那張臉就算是拿到二十一世紀(jì)的娛樂圈,那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拿個普通人去跟霍溫南比,實(shí)在是不公平。 謝志毅長得還是蠻清秀的,也很斯文,會作詩會畫畫,也很有才藝,人又那么好,溫粟粟對他的印象還不錯。 “你們當(dāng)班長的,還真是樂于助人,無私奉獻(xiàn)啊,我們班長也這樣,能幫我們的,總是會幫忙?!睖厮谒谡f道,“不過你也注意點(diǎn)?!?/br> “嗯。”謝志毅走路的時候也在看著溫粟粟,一時不察腳下,竟然踢到了一顆石頭,還好站穩(wěn)了身子,沒什么事情。 “你小心點(diǎn)啊?!睖厮谒诨仡^看了謝志毅一眼,叮囑道。 謝志毅點(diǎn)點(diǎn)頭,終于沒忍住,問道:“我剛剛聽到你說,你不喜歡霍參謀長了,這是真的嗎?” 他有些緊張地看著溫粟粟,甚至還快速地吞咽了幾口口水。他在期待一個答案,期待溫粟粟說是真的,這樣的話,他才能對溫粟粟展開更加熱烈的追求。 “當(dāng)然是真的了!你以為我真像她們說的那樣當(dāng)面一套背后一套???”溫粟粟不知道謝志毅心里的想法,有些不高興地說道。 也怪之前的她把喜歡霍溫南這件事情搞得太過于熱烈,這才導(dǎo)致了如今這種,她明明已經(jīng)多次強(qiáng)調(diào)她不喜歡霍溫南了這件事情,還有很多人都不會去相信。 畢竟哪有人之前還那么喜歡,短短時間內(nèi)就不喜歡了呢,又不是換了個人。 而她雖說不算是換了個人,但腦子卻清醒了?;魷啬虾每礆w好看,可是她也不能因為對方好看就委屈自己啊,誰愛喜歡誰喜歡去吧,誰愛上趕著誰就去吧,反正她不了。 而謝志毅聽到溫粟粟這么堅定的回答,心頭不由得松了一口氣,表情也輕松了許多。 他從溫粟粟手中把她的臉盆接過來,說道:“我來幫你拿?!?/br> “不用了,不用了,你還得拿鐮刀呢,我自己來拿就成?!睖厮谒谟职涯樑钃屃诉^來,她作為衛(wèi)生員,可不好使喚傷員的。 ☆、41 溫粟粟和謝志毅走后, 趙春梅看著他們的背影,再加上謝志毅剛剛對她說的那些話,蹲在地上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