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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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閘蟹鮮美, 不需要過多的烹飪技巧,隨便在煮一煮就能夠很好吃了。溫粟粟喜歡沾醋吃,但是陳月芬和大柱、二柱他們喜歡吃醬油, 于是溫粟粟將醋和醬油各倒了一疊。 除了大閘蟹之外, 陳月芬今天還做了炒螺螄,韭菜炒蛋, 白菜燉粉條。等到所有的菜都燒好了之后,便端上了桌。 一時之間, 整間屋子里都彌漫著菜香味兒。 陳月芬將碗筷擺好, 朝正在一邊玩兒的大柱、二柱說道:“臭小子們,趕緊洗手過來吃飯了?!?/br> 大柱、二柱趕緊停下了手里的活兒, 趕緊屁顛顛地跑去洗手了。洗好了手之后,乖巧地坐上了桌。今天朱連長不在, 霍溫南和鄧進(jìn)步不知道來不來,溫粟粟沒有問陳月芬, 但是見都這個時候了,霍溫南還沒來, 就猜他今天應(yīng)該不會來了。 想想也是,今天霍溫南向她表明心意, 說喜歡她的時候, 那種可憐兮兮的樣子,還真是她第一次見到。打她還是毫不留情的就給拒絕了, 估計這會兒霍溫南是不會來這兒吃飯了。 不過不來也好,溫粟粟樂得自在了,免得跟他低頭不見抬頭見的,總感覺有點怪怪的。 然而就在溫粟粟以為他不會來了的時候,霍溫南他來了。 “臨時有點事情, 所以來晚了。”霍溫南進(jìn)門之后,朝陳月芬解釋道。 “正好正好,飯菜也剛做好,來,趕緊坐下吃飯吧?!标愒路覠崆榈爻魷啬险f道, 霍溫南說話的時候,視線卻是落在溫粟粟的身上,別有意味。 只不過溫粟粟恰好低著頭給二柱剪螃蟹腳,在聽到霍溫南的聲音之后也沒有特地抬頭。她將剪好的螃蟹腳放在碗里,教二柱怎么吃里面的rou,語氣很是耐心。 “你先沾點醬油,然后唆出來就行了,或者直接這樣,用筷子把蟹rou捅出來。”溫粟粟說道。 二柱和大柱都在旁邊看著。 霍溫南見溫粟粟沒抬頭,但還是勾唇笑了笑。他先是去洗了手,然后自然而然地坐在了溫粟粟的旁邊。 溫粟粟有些不自在地往旁邊挪了挪,眉頭皺了皺,今天朱連長不在家里吃飯,鄧進(jìn)步好像也沒來,旁邊明明就空了兩個位置,霍溫南明明就可以往旁邊坐一點的。 可是他為什么非要挨著自己坐! 溫粟粟撇了撇嘴,只能拿大閘蟹泄憤。將大閘蟹的蟹殼與蟹rou分開,這蟹是公蟹,黃雖說沒有母蟹多,但還是有一些的。溫粟粟拿著有黃的殼,往里面滴了兩滴醋,然后拿著勺子,慢慢的將蟹黃舀起來,送進(jìn)嘴里。 溫粟粟雖說相比較蟹黃來說,更加喜歡蟹膏,但也不能夠否認(rèn)蟹黃的好吃程度。蟹黃在口中慢慢融化,鮮美甜糯的感覺充斥著口腔。 接下來將整只螃蟹掰成兩半,然后便看到了滿滿的蟹膏。 蟹膏是帶點透明的白色,愛吃醋選手溫粟粟,照例沾了點醋再開始吃。才吃了一口,這軟糯蘇綿的口感,就讓溫粟粟徹底融化了,嗚嗚嗚嗚蟹膏太好吃了,她好愛?。?! 霍溫南吃飯的時候,余光注意著溫粟粟。 見她高高興興地吃螃蟹,心情不禁好了許多。小時候也是這樣,她每次吃螃蟹的時候,都會露出十分享受的表情。 陳月芬看在眼中,笑著說道:“溫南說你喜歡吃螃蟹,專門給你弄來的,咱們這兒要吃螃蟹可不太容易,也不知道他怎么弄的,不過像他說的,只要你吃的開心就好了?!?/br> 溫粟粟扒拉蟹腿的動作一動,撇了撇嘴,收了方才興奮的表情。這螃蟹是霍溫南弄來的?特地給她弄的?她之前不是都那樣跟霍溫南說了嗎?霍溫南怎么還會特意去給她弄螃蟹吃? 溫粟粟悄摸地瞧了霍溫南一眼,見他只吃別的菜,卻沒有動這大閘蟹,心里頭明白,其實霍溫南是不吃螃蟹的,他打小就不愛吃。 飯吃好了之后,陳月芬去廚房洗碗,大柱和二柱在旁邊等著溫粟粟去給他們上課,溫粟粟讓他們先去復(fù)習(xí)一下昨天學(xué)的知識,她等會兒再去。 兩個孩子很乖,很快就進(jìn)屋去了,只不過卻沒有認(rèn)真復(fù)習(xí),而是趴在門縫上暗中觀察。 “螃蟹吃的開心嗎?我下次再去弄一點?!被魷啬下氏乳_口說道。 溫粟粟皺眉,螃蟹好吃是好吃,可是是霍溫南特地給她弄來的,那就有點怪怪的了。她抬眸看著霍溫南,小聲問道:“我不是都跟你說的很清楚了嗎?你干嘛還給我弄螃蟹吃?” 是人性的淪喪還是良心的發(fā)現(xiàn)? 溫粟粟見霍溫南的表情如常,甚至還帶著淡淡的笑意,更是覺得頭疼。她現(xiàn)在就有些不明白霍溫南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現(xiàn)在這樣,還不如一開始對她不理不睬的時候呢。 “我們兩個之間現(xiàn)在已經(jīng)兩清了,你的,明白?別以為我吃幾個螃蟹就會重新喜歡上你了,我告訴你,我喜歡的只有螃蟹,沒有你!”溫粟粟略有些兇悍的說道,又怕被陳月芬他們聽見,所以故意壓低了聲音。 霍溫南看在眼中,卻覺得這樣的溫粟粟煞是可愛。 他回想起之前看到的那封信,再結(jié)合溫粟粟說的這番話,笑了。他頷首,重復(fù)溫粟粟說的話,一字一句道:“嗯,你喜歡的只有螃蟹,沒有我,那我下次再給你買螃蟹吃?!?/br> 溫粟粟:“……” 他是不是聽不懂人話啊? 接著,便見霍溫南從胸前的口袋里掏出來一張信紙……等等,這信紙看其里略微眼熟????溫粟粟眉頭一皺,發(fā)覺這件事情并不簡單。 接著,霍溫南便把信紙遞給了她,說道:“我在辦公室發(fā)現(xiàn)的,本來還以為是我自己的信,結(jié)果打開一看,竟然是你jiejie寫給你的,應(yīng)該是你之前來拿照片的時候,不小心掉的?!?/br> 溫粟粟:“…………” 這信是她今天剛收到的jiejie的回信,上面寫了jiejie的近況,還有她和霍溫南的一些事情。 溫粟粟面色一紅,心頭懊惱,她怎么就這么不小心,竟然把這封信好死不死的掉在了霍溫南的辦公室呢?她去之前應(yīng)該先把信放回宿舍的呀!失策啊失策! 剛剛霍溫南說他打開看了一下,那他究竟有沒有看信里具體寫了什么?還是只看到這信不是寫給他的就不再看了? 但是看霍溫南這個表情,估計他是全部都看了…… 溫粟粟無語,她一把結(jié)果信紙,將信紙塞回自己的衣服口袋里,然后解釋道:“這上面都是我jiejie亂寫的,她……” “嗯,我知道,你不用解釋,你喜歡的只有螃蟹,不喜歡我?!被魷啬喜坏葴厮谒诮忉屚辏徒舆^話頭,然后對上溫粟粟的目光,說道,“下回再給你弄螃蟹吃?!?/br> 說完這話,他朝溫粟粟笑了笑,然后又對正在廚房里洗碗的陳月芬說道:“月芬嫂子,我手頭還有點事情,就先回去了?!?/br> 陳月芬放下手中的碗,手在圍裙上擦了擦,從廚房里走出來,說道:“誒,成,你先回去吧!” 霍溫南走后,溫粟粟朝大柱的房間走去,卻發(fā)現(xiàn)他們兩個并沒有去復(fù)習(xí),而是將門留了一條細(xì)門縫,露出一雙眼睛出來,暗中觀察呢! 大柱和二柱見溫粟粟走過來了,趕緊笑嘻嘻地把門打開了。 大柱怕溫粟粟不高興,趕緊開脫道:“小姨,你昨天教我們的課文,我都已經(jīng)會背了,不用復(fù)習(xí)了的,真的,不信小姨你考考我!” 二柱走過來,拉了拉溫粟粟的衣角,烏溜溜的眼中滿是渴望:“小姨,剛剛我聽見霍叔叔說下次給你弄螃蟹吃,二柱也想吃。” 眨巴眨巴眼神,螃蟹真好吃! 溫粟粟正打算說話,卻聽見陳月芬說道:“你們兩個小子就知道吃,這螃蟹是你們霍叔叔給你們小姨弄來的,倒是進(jìn)了你們兩個臭小子的肚了。在咱們這兒,知道這螃蟹有多難得不?哪兒那么容易弄到手?” 在這北大荒,大閘蟹屬于稀罕物中的稀罕物,還真沒那么好弄到手,霍溫南這次是恰好有認(rèn)識的人,從海濱城那邊回來,坐了好幾個小時的火車,就帶了這么幾斤。 他早早就跟那人打好招呼了,要是回來就幫他帶點大閘蟹,只是那人今天恰好回來了而已。他就帶了一條煙,來回開了幾個小時的車,去換了這幾斤大閘蟹,就為了能夠讓溫粟粟吃得高興。 溫粟粟捏住信紙的一角,抿唇?jīng)]有說話。 她不是個會被一頓螃蟹所打動的人,但這么多年了,霍溫南還記得她愛吃大閘蟹,想來也沒有全把他們小時候的事情忘記。 也算是有點良心了。 ************************************* 明天就是端午節(jié)了,端午節(jié)是咱們?nèi)A國的傳統(tǒng)節(jié)日,他們這群兵團(tuán)知青們是不能回去跟父母們一起吃個團(tuán)圓飯了,可是兵團(tuán)這假還是會放的。 今天中午的時候,宣傳欄上就掛上了通知,說是明天端午節(jié)放假一天。 這個消息無疑讓所有知青們都感到無比的振奮,今天割麥子的時候都更加賣力了。只不過這天氣實在是太熱了,用陳月芬的話,就是拿顆雞蛋敲在地上,都能直接變成煎蛋了。 這么高的溫度,普通人站在太陽底下都熱的頭都要炸了,更別說在這樣的天氣里割麥子了。割麥子的時候還不能穿短袖,否則那尖尖的麥粒戳到皮膚,也是痛得不得了。 溫粟粟作為兵團(tuán)衛(wèi)生所,這兩天都在琢磨這件事情。 西藥有解暑的,雖然目前還沒有藿香正氣液,但也有差不多功能的藥。只不過西藥的量少,他們兵團(tuán)有一千多個知青,不可能給每個人都分配到解暑藥,只能是有人熱的受不了了,已經(jīng)有了中暑的跡象,溫粟粟再去派藥吃。 而且每到這個時候,解暑藥就告急,去縣城里申請,也沒有。 溫粟粟想起上回黃春菊送給她的那本醫(yī)書,上面應(yīng)該是寫了解暑方子的。前幾天睡覺之前,她都會翻閱一會兒,畢竟這是個沒有娛樂活動的年代,沒有手機(jī)給她打發(fā)時間。 來兵團(tuán)的時候也沒帶書,盡想著霍溫南和好看了,倒是帶了不少的吃的穿的?,F(xiàn)在能看的,也就只有這本醫(yī)書了。 她是不太懂中醫(yī)的,但是畢竟是醫(yī)學(xué)生,也交過中醫(yī)學(xué)專業(yè)的朋友,倒是能看出來一些方子有沒有問題。 她找到解暑的方子,上面寫的幾味藥材倒是不難找,問了陳月芬,說是兵團(tuán)后山上有不少這樣的草藥,但是具體是不是,就得溫粟粟親自去對比了。 兩人采來了草藥,溫粟粟自己先當(dāng)了一回小白鼠,在外面曬了一會兒,就回來喝掉煮好了的解暑藥,結(jié)果還真挺有效果。 確定這方子可用之后,溫粟粟又跟陳月芬去山上采了不少的草藥。今天又拿著草藥去了食堂,對著食堂的大師傅軟磨硬泡,央求他把鍋子借給自己煮藥材。 陳月芬家的鍋子太小了,沒辦法煮那么大一鍋子,所以只能來食堂煮了。現(xiàn)在還是上午,食堂的師傅們還在準(zhǔn)備食材,洗菜切菜什么的,還沒開始做飯呢,鍋子是空出來的。 大師傅原本有些不樂意,但是被溫粟粟三兩句給哄騙了,于是答應(yīng)了下來。 藥材煮好了之后,在大師傅的幫忙下,將煮好的藥水倒進(jìn)桶里。接著由陳月芬做主力,溫粟粟為輔,兩人提著藥水去了麥子地。 已經(jīng)有些知青們被太陽曬得頭發(fā)暈了,尤其是女知青們,一個二個的仿佛剛從水里被撈出來。但是只要堅持一下,明天就能休息了! 就在這時,溫粟粟走過去跟朱連長說了一聲藥水的事情,朱連長朝大家說道:“好,同志們今天都辛苦了,我們的溫衛(wèi)生員怕大家在酷暑之下割麥子中暑,所以特地不辭辛苦的給大家準(zhǔn)備了解暑的藥水,大家快過來排隊領(lǐng)取。” 大家聽到這聲號令,紛紛放下手中的鐮刀,一個個井然有序地排著隊過來領(lǐng)藥水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水壺,直接把藥水打到水壺里就成,喝一口過去,不說神清氣爽,雪碧爽透心涼,那也是比起之前舒服許多了。 大家都在夸溫粟粟,覺得她真不虧是剛來兵團(tuán)第一個月就拿到‘進(jìn)步標(biāo)兵’的人。這段時間里,大家對溫粟粟的印象一再改觀,現(xiàn)在已經(jīng)非常好了。 趙春梅聽到這些話,臉上寫滿了不高興,在身邊的人夸溫粟粟的時候,不滿地說道:“不就是煮了個解暑藥水么?有什么了不起的,她是衛(wèi)生員,這難道不是她應(yīng)該做的?用得著這樣夸她嗎?都把她夸到天上去了,她真有這么好?” 之前那個夸了溫粟粟的人聽了這話,有些生氣地說道:“趙春梅,你可別端起碗吃飯放下碗罵娘,得了便宜還賣乖。應(yīng)不應(yīng)該做的我不知道,反正我來兵團(tuán)兩年了,還是第一次喝上這種解暑藥水。就算這是衛(wèi)生員應(yīng)該做的,難道我還不能夸溫粟粟了?” “就是,我們不夸她,難道夸你不成?趙春梅,你別以為我們不知道心里想的什么,你要是真有骨氣,你就別喝這藥,反正我們喝了之后覺得效果挺好的。” “就是就是,咱們別理她,也不知道打翻了多少醋,酸得很!” 趙春梅氣不過,直接把藥水給倒了:“不喝就不喝,有什么了不起!” 林靜好看她一眼,叫了一聲,然后默默地把自己水壺里的都喝完了。 過了沒多久,大家都重新整理好開始割麥子的時候,只有趙春梅一個人頭開始發(fā)暈了。她迷迷瞪瞪地跑去找溫粟粟要藥水,溫粟粟嗤笑一聲,給她看已經(jīng)空了的桶,說道:“之前不是很有骨氣說不喝我煮的解暑藥嗎?怎么現(xiàn)在又過來了?已經(jīng)沒有了哦?!?/br> 活該她中暑! 趙春梅臉上一漲,騰地摔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 趙春梅中暑了,被送到了衛(wèi)生所。 楊思芳在衛(wèi)生所,給她做檢查,溫粟粟繼續(xù)留在麥子地里,她可不想去給趙春梅看病,平白惡心自己。 到了中午的時候,溫粟粟先收拾東西回去了,她打算去衛(wèi)生所的休息室里午休一下,因為如果去宿舍的話,還得走上十來分鐘的路。 這天氣太熱了,她只想早點去休息。 休息室里的床單都是她的,去了可以直接去睡。楊思芳已經(jīng)去食堂了,早點去吃飯,可以不用排長隊。 剛走進(jìn)衛(wèi)生所,溫粟粟就直接朝休息室走去,只不過還隔了一段距離,溫粟粟就看到里面有個人影。那人穿的是件綠色的格子襯衫,看起來十分的眼熟,就是趙春梅今天穿的那一件。 趙春梅鬼鬼祟祟的在休息室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