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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購物結束后,陳曦反倒是發(fā)了愁,錢和票流水似的花出去,買的時候并不察覺,但現(xiàn)在看著老宅堆積如小山般的大包小包,陳曦皺著眉思考該如何把它們都帶回村去。 這時陳伯的小兒子正好走進屋,“小曦妹子,你托我買的東西已經(jīng)提前買到了,你快來看看!” 原來,兩天前陳曦托陳伯的小兒子幫忙買輪椅,在這個年代,特殊的工業(yè)品供應相對短缺,陳曦本以為一時間很難買到,想等日后買到之后,再托陳伯給她郵到縣里。 現(xiàn)在想來,任何年代錢都是萬能的,因為陳曦給的錢和票都足夠到位,所以短短兩天之內就解決了這么個大件兒。 那就索性將所有東西一并郵走好了,陳曦一邊想著一邊道: “陳二哥,你來得正好,我正愁不知道怎么把這些東西都帶走呢!既然輪椅也買到了,就一起郵走吧!麻煩陳二哥給我?guī)蛶兔Γ ?/br> 說著,陳曦還伸出細嫩白皙的手,指了指屋里堆放的大包小裹。 “行,那就一起郵走吧!妹子這可真是沒少買啊,你等等,我去找些打包的東西,去去就回?!?/br> 就這樣,二人將東西打包結實,送到郵局,花的郵費看得陳家老二心疼不已,才總算解決了一大難題。 忙到這時,時間已經(jīng)不早,陳曦把貴重物品、一套換洗衣服以及部分易碎的糕點裝進隨身攜帶的小皮箱里,準備了一些包子和飲水,就踏上了回贛江省的列車。 前路漫漫,陳曦卻滿心期待,她輕輕地勾起嘴角,淡淡地笑了,清冷的面容也變得明媚起來。 “終于要回家了,真好……” 坐了20多個小時的火車,終于抵達贛江省省城,在省城等了兩個多小時后,陳曦又坐上了省城開往慶豐市里的列車,沒有關系自然買不到臥鋪,陳曦在硬座車廂熬了一宿之后,第二天一大早又坐上了市里通往龍興縣的客車。 三個小時后陳曦終于回到了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小縣城,在國營飯店隨便吃了碗面條全做午飯,陳曦又急忙去趕開往公社的公交車,在那個年代,縣城通往各村公交車全天只得兩趟,上午一趟下午一趟,如果趕不上,要么就要花錢住在縣城的招待所,要么就要徒步走上四五個小時甚至更久才能回村。 公交車在坑坑洼洼的土道上顛簸了半個多小時后,終于停在了信陽公社的公交站點,這里距離紅旗生產(chǎn)隊所在的西塘村,步行也就不到一個小時的路程了,陳曦深吸了幾口氣,強壓下暈車帶來的嘔吐感,想到即將見到丈夫和女兒,喜悅感瞬間沖淡了疲憊,邁開步子向村子走去。 當陳曦出現(xiàn)在村口的時候,整個大隊還沒有下工,正值農(nóng)忙,村里一部分的女同志被分配到離村口不遠的空地上揚麥子,眼尖的人一下子便看見了陳曦。 素白簡單的襯衫配上淺灰色的修身褲子,外套一件駝色毛呢大衣,腳上的皮鞋因為趕了太久的路顯得有些臟污,手里拎著精致嶄新小皮箱,正好露出一截雪白纖細的手腕,腕上一塊精致的女士手表在陽光下仿佛發(fā)著光。 無比亮眼的打扮讓人瞬間忽略陳曦此刻狼狽的狀態(tài),兩鬢間發(fā)絲凌亂地垂落,汗津津的小臉上更是透著蒼白和疲憊,但一雙眼睛卻明亮、堅定。 “咦?你看那不是陳知青嗎?瞧瞧這身打扮,真好看,我從來沒見過這么好看的衣裳?!?/br> “是??!人家畢竟是城里人,這人比人啊,還真是不能比?!?/br> “你這一說我才想起來,上個月她不是回城了嗎?怎滴又回來了?” “虎娃,快去秦家跑個腿,就說他們家媳婦回來了!” “對,是得趕緊去通知一聲,二寶??!你也虎娃一起去,報完信兒你倆就給我打豬草去,少在這兒礙眼?!?/br> 有人陰陽怪氣,自然也有人熱心傳話,更有些相熟的嬸子更是直接喊道:“誒,是不是山子媳婦兒啊!你這是從城里回來了嗎?” 山子,正是秦蕭的小名。 陳曦一眼認出了是住在秦家隔壁的周嬸,答道:“是?。≈軏?,想家了,也想孩子,這不就回來了?!标愱囟Y貌的頷首,面帶淺笑。 “呦!可不是,要我說,也就是你年輕不懂事兒,你說這女人哪能離得開男人和孩子?。≡僬f孩子也離不開娘,不是?” “嬸子您說得是,我這不就就回來了么?” 等陳曦走近,另一個熱心的嬸子直接迎了上來,手里拎著水壺直接給陳曦倒了一碗水,“你這孩子,也是個不省心的,瞧瞧這小臉白的,累壞了吧!這邊已經(jīng)去通知山子了,來,先喝口水?!?/br> 將皮箱放在腳邊,陳曦感激地雙手接過這只粗糙的水碗,也不嫌棄,一口氣喝完,微微彎腰將碗遞回去,感激道:“謝謝嬸子,我沒事兒,只是剛剛走得有些急了,喝了您這碗水已經(jīng)好多了。” 就在陳曦與眾人寒暄之際,周圍的人也發(fā)現(xiàn)了這邊的熱鬧,開始交頭接耳地議論起來。 正在此時,一個粉雕玉砌的小娃娃大哭著跑了過來,兩只羊角辮一顛一顛地,異常可愛,一邊哭一邊喊著“mama”。 聽到這一聲“mama”,陳曦的心倏然一陣刺痛,鼻尖泛起nongnong的酸意,她顧不得周圍的人,徑直向小女孩兒迎了過去,“這是她的寧寧啊!” “mama,你終于回來了,嗚嗚嗚……” 陳曦的眼眶rou眼可見地迅速紅了,她扶著小女孩兒的雙肩蹲下身,不顧地上的塵土,單膝跪地,緊緊地摟住自己的孩子,“是mama,寧寧,是mama回來了?!?/br> “mama,你怎么走了這么久,寧寧好想你啊!” 懷里的孩子哭花了臉,一抽一抽地不斷啜泣,完全不能平復,陳曦的心也因為愧疚更加撕裂的疼,這份愧疚是兩世的累積,已經(jīng)揉進了骨rou,融進了血液,此時此刻陳曦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失聲哭道:“對不起,寧寧,都是mama的錯,mama對不起你,不應該拋下你這么久,都是mama的錯……” 看著情緒幾近崩潰的陳曦,周圍的人一下子都愣住了,相識多年,他們從未見陳曦如此失態(tài)過,這樣一個清冷淡雅的人,別說是在人前失聲痛哭了,就連一絲的狼狽軟弱都不愿意在人前展露。 所有人幾乎都記得陳曦剛下鄉(xiāng)的時候,17歲的年紀精致漂亮的仿佛易碎的瓷娃娃一般,卻咬著牙強撐著瘦弱的身體,學著村里人干農(nóng)活兒,她性子傲,又倔強,哪怕手上磨出了血泡,身上磕碰得傷痕累累,吃不飽也穿不暖,也從未掉過一滴眼淚。 村里人有些個淳樸善良的,心疼這個城里來的小姑娘,但那時候大家日子過得都苦,誰也幫不了誰,直到看著她嫁給了秦蕭,日子好過了一些,才松了口氣,生怕她熬壞了身子。 后來,陳曦當上了村小學的老師,徹底告別了農(nóng)活兒,也漸漸融入了這個村子,雖然她平日里冷冷淡淡的,人也不愛笑,卻教養(yǎng)極好,接人待物每每禮貌謙遜、溫和大方,收獲很多長輩的好感,這也是為什么明知道她在鬧回城,幾位嬸子還能熱情地招呼她,并且苦口婆心地數(shù)落她的原因。 陳曦抱著女兒,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完全沒有在意周圍人的詫異,倒是寧寧的小腦袋從她的懷里鉆出來,馬上吸引了她的注意,只見寧寧抽泣著小心翼翼的問道:“那mama今后是不走了嗎?” 聽到寧寧的問話,良久,陳曦才漸漸平復下來,她扶起寧寧,看著孩子滿含期待的眼睛,鄭重道:“mama舍不得寧寧,所以mama以后再也不會離開寧寧了,寧寧能原諒mama嗎?” 這一句話問出,更多的是為了圓前世一個夙愿吧! 第5章 “嗯,寧寧原諒mama了,寧寧最喜歡mama了。” 當?shù)玫綄帉幰粋€肯定的答復和孩子天真的笑臉,陳曦也滿足地笑了,這一笑燦爛奪目、美艷絕倫。 這一刻,村里的人才知道,比起陳知青日常謙遜、禮貌、客氣的微笑,發(fā)自內心笑起來的陳知青竟然是這樣的明麗驚艷、攝人心魄。 陳曦溫柔擦去寧寧臉上的淚痕,然后在她粉嫩的小臉上親了一口,引得寧寧一陣“咯咯”大笑,也快速在mama臉上留下大大一吻。 母女倆旁若無人的互動著,周圍的空氣竟出奇的安靜,不知是誰突然喊了一句“隊長來了”,才打破了這份安靜。 “今天的工分都不想要了嗎?” 伴隨著隊長發(fā)怒的粗野喊聲,人群中一陣躁動,大家紛紛拿起自己的農(nóng)具繼續(xù)剛才的工作。 陳曦的周圍一下子變得空曠了起來,她也第一時間便看到了向她走過來的老隊長,以及隊長身后的秦蕭。 猛地站起身來,但由于剛剛蹲得太久,陳曦頓覺眼前一黑,踉蹌了一大步才勉強站穩(wěn)身體,她目不轉睛地看著秦蕭,微微開口似乎想要說什么,卻什么也說不出來,她就這樣單手摟著孩子呆呆地站著。 千言萬語竟不知從何說起。 老隊長似乎也感受到了氣氛的尷尬,輕咳一聲,道:“曦丫頭,你剛回來估計也累了,我給山子放半天的假,你們有什么話回家去說,也別在這影響了別人上工?!?/br> “知道了,柱子叔,那我們就先回去了?!鼻厥拺艘宦?,邁開大長腿,幾步便撿起了陳曦扔在不遠處的皮箱,又走回來,另一只手抱起了孩子。 陳曦見狀也趕忙應道:“知道了,謝謝柱子叔?!?/br> 一家三口便往村東頭秦家的所在走去。 所謂的柱子叔,也是紅旗生產(chǎn)隊的老隊長,名叫秦國柱,認真算起來,還算是秦蕭出了五服的叔叔。 在農(nóng)村,家家戶戶孩子都多,出了五服,按理來說,關系應該比較淡薄,卻因為秦國柱跟秦蕭的父親是光著屁·股一起長大的兄弟,故而多年來對秦家頗為關照。 然而,此秦家非彼秦家,受到過秦國柱關照的秦家也僅僅指秦蕭他們家而已。 在西塘村,秦本是大姓,往上數(shù)個五代八代,每家每戶或多或少都有點兒沾親帶故的,但在這個困難的年代里,誰家不是饑一頓飽一頓的,哪還有余錢和余糧去走親戚,所以出了三代,親戚關系就極淡了,甚至遠不如朋友或鄰里。 從秦蕭上數(shù)三代到秦蕭的爺爺奶奶這一輩,本也是個大家庭,早在秦蕭他們家還沒有被秦家從老宅分出來之前,日子過得也算不錯,雖不說頓頓吃飽,但也不至于揭不開鍋。 秦蕭爺爺奶奶共有三個兒子兩個女兒,秦蕭的父親秦廣生行二,不上不下的位置讓秦老二成了爹不疼娘不愛的孩子,在家里永遠干得多吃得少,不受重視。 好在秦廣生年輕時自學得一手粗淺的木匠手藝,偶爾接一兩個木匠活兒,這才艱難得給自己娶上了媳婦。 秦廣生婚后夫妻恩愛,雖然二房在老秦家地位極低,但終于能關上門過自己的小日子了,日子也過得苦中帶甜。 秦廣生名叫廣生但子嗣上卻略有些艱難,婚后三年才有了長子秦蕭,又五年之后才有了次女秦瑤,兒女雙全后秦廣生便知足了,一心想給妻子和孩子更好的生活,干活也更加賣力,不但送兒女上學,還偷偷攢下了一些積蓄。 不料,好景不長,秦蕭15歲的那一年,秦廣生在山上伐木時發(fā)生了意外,摔斷了腿導致下肢癱瘓。 老秦家其他幾人不愿被兄弟拖累,索性提出了分家,秦家二老看著秦廣生一家的情況,小的小,殘的殘,幾乎沒什么猶豫就同意了分家,相當于把秦廣生一支趕出家門。 村里有人同情秦廣生的遭遇,再加上秦國柱的關照,集體商議下,將村東頭廢棄的土房子和房后一小片不太肥沃的土地當作自留地,低價賣給秦廣生一家。 秦廣生撿回一條命幾乎花光了家里全部積蓄,蕭桂珍,也就是秦蕭的母親,這個單薄瘦弱的女人不得不撐起家庭的重擔,15歲的秦蕭也輟學回家每天跟著母親下地掙工分養(yǎng)家,10歲的meimei秦瑤在看著哥哥輟學后,也主動輟學回家照顧父親。 秦蕭一家人日子過得艱難,秦國柱還有鄰居幾個嬸子因為看不過去還時有接濟,但秦蕭的爺奶、叔伯、姑姑,這些所謂的血rou至親對此卻不聞不問,生怕被秦蕭一家子賴上。 后來,隨著秦蕭漸漸長大,家里總是揭不開鍋的境況才略有改善,在秦父的口頭指點下,秦蕭的木匠手藝不出幾年便已青出于藍,偶爾接一些活兒,補貼秦父每年的醫(yī)藥費,一家人才不至于總是忍饑挨餓。 到秦蕭20歲這一年,秦母由于常年勞累,身體虧空得厲害,眼睛還有時模模糊糊地看不清楚,秦蕭便不讓母親再下地干活,家里日子雖然窮但還勉強可以維持下去。 兒子成年,撐起來這個家,秦母欣慰的同時難免會cao心兒子的婚事。 秦母知道,自己兒子天生一副好皮相、好身板兒,如果不是被他們老兩口兒拖累,怎么能20歲了,連個說親的都沒有。 家徒四壁,蓋不起新房,也出不起聘禮,有哪家的姑娘愿意嫁過來,即使有姑娘愿意,那姑娘的父母呢?也不會同意的。嫁女兒過去吃苦也就罷了,還得不到絲毫好處,不但幫襯不了娘家,還可能會成為拖累。 所以,后來,當?shù)弥愱叵胍藿o秦蕭,也算了卻秦母一樁心事。 雖然那時候陳曦看起來十分蒼白瘦弱,很不符合當時農(nóng)村婆婆選兒媳婦的標準,但秦母卻并不在意,甚至非常喜歡陳曦。 她覺得陳曦是大城市的文化人,長得漂亮,人也有教養(yǎng),重要的是,不嫌棄家里窮,人雖然略顯清冷不愛說話,但對待公婆卻非常禮貌尊敬,跟小姑子也相處和睦,還經(jīng)常默默關心和接濟家里。 秦母知道,兒子這是娶到了一個大方善良的好姑娘,因此對陳曦非常和藹,多少年從未擺過婆婆的架子,也沒說過一句重話,她甚至可憐陳曦小小年紀便流落到鄉(xiāng)下吃苦,對陳曦更多了幾分愛護。 秦父也覺得兒子娶對了人,多年來對陳曦很是看重。 至于小姑子秦瑤,當年不過是個15歲的半大孩子,見到自己大哥給她找了這么一個美若天仙的嫂子,開心得不得了,對陳曦有著本能的親近,又聽了母親的話,說嫂子是城里長大的孩子,不會干什么活兒,讓她平時多幫襯,于是多年來秦瑤心甘情愿地攬下家里的大部分家務,幾乎不怎么用陳曦插手。 丈夫秦蕭更是對她寵愛到了骨子里,嫁過來之后秦蕭舍不得她再下地干活兒,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法子,竟然幫她謀了個小學老師的工作,在秦蕭看來,她本是城里的嬌小姐,一身的冰肌玉骨,天生就是該享福的命,這個世道已經(jīng)讓她吃了太多的苦,既然嫁給了他,他就不應該讓她再承受苦難。 陳曦覺得自己何其有幸,能夠嫁給這樣愛她的男人,能夠嫁到這樣幸??捎H的家庭,是前世她身在福中不知福,偏要回城去打拼什么未來,反倒是陰差陽錯地造成了一家人的悲劇。 今生她發(fā)誓,一定要好好孝順公公婆婆,讓二老能夠安享晚年,還要幫小姑子收獲事業(yè)愛情,讓她有一個幸福美滿的人生。 更重要的是,她要跟丈夫表明心跡,讓秦蕭感受到她的愛意,她還要加倍地回報秦蕭對她的好,讓秦蕭這輩子能夠擁有一個健康的身體,跟她恩愛相守到白頭。 陳曦紅著眼睛緊了緊自己的小拳頭,內心堅定的想著,她默默跟在秦蕭身后,看著丈夫高大的背影,一手抱著女兒,一手提著她的皮箱,僅僅一個背影就讓她莫名感到幸福和踏實。 快到秦家的時候,陳曦的腳步略顯猶疑,近鄉(xiāng)情怯,她不知該如何面對公公婆婆。 “是應該直接承認錯誤嗎?然后坦白自己后悔離婚了,不應該拋下丈夫和孩子回城,然后求得二老的原諒嗎?” 陳曦默默地想著,內心忐忑地不斷組織語言,就在這時,前面的秦蕭回過身來,他放下女兒,拍著女兒的小腦袋說道:“寧寧,你先進屋去找爺爺說說話,爸爸跟mama還有點兒事說?!?/br> 寧寧歪著小腦袋看了看爸爸,又看了看mama,點點頭,飛快地跑進屋里,此時院門前就只剩下陳曦和秦蕭相視而立。 “咳,你我離婚的事兒,其實家里人還不知道,整個村里也就只有柱子叔才知道,我讓他先幫我瞞著,是怕爹娘一時接受不了,爹娘畢竟年紀大了,身體又不好,所以……” 秦蕭話未說完就被陳曦打斷了,這也是陳曦今生跟秦蕭說的第一句話,只聽她一臉震驚地問道: “爸媽都不知道?所有人都不知道?” 秦蕭被她問得一愣,不明所以地點頭道:“是不知道,不過你先別介意,你這次回來是要接寧寧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