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魅惑這個NPC 完結_分節(jié)閱讀_4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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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正是這樣平靜的態(tài)度,卻讓安菲爾越發(fā)的痛苦。此時,安菲爾倒是寧愿自己的心上人責罵自己、譏諷自己、乃至于憎恨自己,這最起碼表明冉文宇對自己還是有著強烈的感情的,自己在他的心里烙下了深深的痕跡,讓他無法忘懷。 但現在的發(fā)展卻顯然是最糟的,只有將過往視為過眼煙云,無愛無恨,冉文宇的情緒才能如此毫無波瀾。他是真的想要斬斷一切,自此與自己再無瓜葛。 “我不會再控制你了,那只是我一時沖動之下頭腦發(fā)熱的行為。我曾經后悔過,也曾經想要還你自由,認真的和你在一起,但被你全心依戀親近的感覺實在是太美好了,我舍不下,也無法想象你在清醒之后將會怎樣看待我,于是我自欺欺人的麻木自己、欺騙自己,享受虛假的幸福?!卑卜茽栕⒁曋轿挠?,語氣溫柔至極,帶著淺淺的苦澀與悔意,他輕輕眨了下眼睛,蒙在眼底的水霧終于凝聚,化作一滴晶瑩的淚珠,從眼角沁出,沿著白皙的面頰安靜滾落。 安菲爾并沒有太過悲傷痛苦的表情,但冉文宇看著那一滴淚,卻仿佛是心底被針扎了一下那般,遭受到了良心的拷問——雖然對方只是個NPC,但這樣虐NPC,是不是有些不太道德? “我錯了,文宇,我真得知道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安菲爾軟下了聲音,模仿著冉文宇慣用的姿態(tài)軟軟的撒嬌,然而他鉗制住冉文宇手腕的手卻格外的用力,透露出與語氣中的示弱截然相反的強勢與決然。 見冉文宇絲毫不為所動,安菲爾眸中終于劃過一瞬隱晦的瘋狂的色彩,他的語氣依舊是溫軟的,卻隱含威脅:“就算你不答應,哪怕你躲到天涯海角,我也會將你找出來?!?/br> 終于等到了安菲爾這一句話,阿瑟姆輕笑一聲,舉步走向對峙的兩人:“你瞧,小可愛,我說的對不對?哪怕他外表偽裝的再好,骨子里也和我一樣,都是黑的。一旦心慈手軟,你就永遠也無法擺脫他?!?/br> 阿瑟姆話音剛落,便看到安菲爾身后的空氣突然一陣晃動。他神色一凜,原本輕松的表情驟然散去,空手在面前一抓,精準的抓住一條不知何時襲向他的黑色觸手。 然而,這僅僅只是一個小小的警告,安菲爾身后的空間被撕裂出一道巨大的裂口,無數或大或小的觸角擠擠挨挨、蠕動著自裂口處爬出,細小的觸須仿佛固定般攀附于裂口周圍,而粗長的觸須則張合起伏著,仿佛是一朵怒放的黑色菊花,“花心”處是安菲爾和被安菲爾拉住的冉文宇,“花瓣”則直指阿瑟姆,虎視眈眈,蓄勢待發(fā)。 被阿瑟姆握住的觸手扭動掙扎著,似乎想要掙脫,卻被阿瑟姆輕而易舉的捏在掌心。阿瑟姆臉上重新露出了笑容,得意洋洋:“看起來,你還真是惱羞成怒了啊,這還是我第一次看到你親自出手,主動攻擊呢?!?/br> 如此輕快的調侃著,他猛然收緊手心,黑色的觸手竟被他硬生生徒手掐斷,那斷裂成兩半的觸手落到地上,抽搐著消散為黑色的霧氣,鉆回了觸手出現的裂隙。 在觸手被掐斷的瞬間,安菲爾似乎也遭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攻擊,握著冉文宇手腕的手稍稍放松,而冉文宇也果斷的抓住了這一瞬的空隙,猛地甩開安菲爾,朝阿瑟姆的方向跑了過去。 安菲爾面色驟變,再也顧不得阿瑟姆,張牙舞爪的黑色觸手像是在一瞬間得到了指令,齊齊向著冉文宇卷去。 冉文宇的敏捷還算高,但與黑色觸手相比卻完全是大巫見小巫。沒有跑出幾步,他就察覺到了背后的危險,突然向前一撲、就地一滾,而在同時,阿瑟姆也在瞬間出現在了他的身邊,抬手一揮,并攏在一起的修長白皙的手指在此時仿佛化身利刃,直接將差點卷住冉文宇身體的黑色觸手斬為兩截。 冉文宇“死里逃生”,忙不迭的從地上爬起來,躲到阿瑟姆身后。 看到他的動作,安菲爾怒火更炙。淺金色的眸子越來越明亮,竟逐漸演變成如烈日般耀眼的金黃,漆黑的、仿佛觸手的紋路浮現在他裸露在外的肌膚上,蜿蜒盤旋,宛若魔魅。他的長發(fā)飄揚飛舞,身上的白色長袍獵獵作響,顯而易見是真正認真了起來。 阿瑟姆微微瞇起眼睛,原本干干凈凈的身邊,也有黑色的霧氣悄然凝聚、纏繞。他的站姿看似放松閑適,實際上身體卻不動聲色的緊繃起來,時刻等待著安菲爾發(fā)動致命一擊。 眼看阿瑟姆和安菲爾都將注意力放在了彼此身上,雙方看似都沒有動作,卻已然開始了針鋒相對的對峙,王見王的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冉文宇貓在阿瑟姆身后,伸出手,小心翼翼、無聲無息的握住了被自己藏起的黑色匕首。 作為一個宅男,冉文宇看過不少武俠、玄幻小說。一般而言,菜雞互啄才喜歡你來我往大戰(zhàn)八百回合,而高手與高手,都是一招定輸贏的,就比如西門吹雪和葉孤城的決戰(zhàn)紫禁之巔。 冉文宇覺得,目前的阿瑟姆和安菲爾就處于這樣的醞釀階段,俗稱憋大招,等這兩人讀完了技能條,估計就要動手了。 ——而這段不能被打斷的讀條時間,就是冉文宇慫恿著阿瑟姆,說服他牽制住安菲爾,給自己創(chuàng)造偷襲機會的原因。 阿瑟姆游戲人間太久,蠱惑了無數的人,對于自己掌控人心的能力極為自信,而俗話說“善泳者溺”,過于自信就很容易翻車,特別是在冉文宇這個心里門兒清,還不按牌理出牌的調查員面前。 阿瑟姆所說的“幫助他除掉安菲爾,讓他安穩(wěn)的度過余生”,對于普通人來說,的確是無法拒絕的誘惑,然而在冉文宇看來,卻卵用沒有。畢竟只要模組結束,他就能出生天,什么時候再次用到這張卡,才需要煩惱收拾爛攤子的問題。 更何況,在阿瑟姆眼中,冉文宇是轉世輪回,失去前世記憶后第一次與他見面,雖然從安菲爾口中了解過一些關于自己的消息,但在安菲爾本人都無法相信的前提下,冉文宇對于他的認識也是淺薄的。 但實際上,冉文宇卻清清楚楚知道阿瑟姆是怎樣一個貨色,知道他對于自己——或者說是對于和安菲爾有關系的自己是多么執(zhí)著,有他在一日,自己就一日不得安寧。 冉文宇假裝動搖、假裝質疑,對阿瑟姆提出一個又一個保障自己權益的要求,就是為了取信于阿瑟姆,讓他相信自己已經相信了他。 而在對于自己極度自信的前提下,阿瑟姆也根本不會懷疑冉文宇會欺騙自己。他說安菲爾對冉文宇毫無防備,其實現在相信兩人已經聯手合作的他也差不多如此。 黑色的匕首被冉文宇握在手中,寒光凜冽,毫不遲疑的沒入了阿瑟姆的背心。 冉文宇這一刺,是抱著不成功便成仁的心思的。他的確曾經思考過要不要自殺撕卡,但看著阿瑟姆那張臉,他就覺得胸口悶著一口氣不上不下。 第一次相遇,對方眼睜睜看著他死掉,這對于冉文宇而言倒是沒什么,畢竟阿瑟姆沒有義務救他,他倆也沒什么交情。 第二次相遇,阿瑟姆在最后的關鍵時刻破壞了冉文宇的計劃,將他的角色終生囚禁,這個冉文宇也忍了,畢竟他是個寬宏大度的調查員,不會跟模組里的NPC計較。 但再一再二不再三,第三次見面,阿瑟姆又橫插一杠子,將整個模組打亂,讓冉文宇陷入了狗血的三角戀的漩渦,這讓冉文宇不得不正視了這個“攪屎棍”一般的存在,覺得自己不能再繼續(xù)放任他“為禍模組”了。 ——阿瑟姆將他翻來覆去折騰這么久,倘若不給對方一個深刻的教訓,冉文宇實在咽不下這口氣去。 ——說來說去,在冉文宇心里,阿瑟姆已經拉足了仇恨值,而在他的襯托下,安菲爾則變成了一個有些小叛逆的好孩子,耐心調教調教,說不定還能夠成為今后的助力,弄死太虧。 當然,雖然捅了阿瑟姆一刀,冉文宇也無法確定匕首的攻擊是否能夠對阿瑟姆造成傷害。畢竟這把匕首是阿瑟姆給他的,似乎也是用他的力量凝聚而成的,冉文宇可以肯定它對安菲爾有效,卻不知道它是否對阿瑟姆同樣適用。 冉文宇向來不憚以最大的惡意揣測阿瑟姆,也許阿瑟姆放任他躲在自己身后、毫不防備他的偷襲,就是知道冉文宇手里的匕首無法傷害到自己。 如果自己報仇失敗,那冉文宇就選擇干脆利落的撕卡,無論是被背叛欺騙后惱羞成怒的阿瑟姆反殺,還是事跡敗露明知自己必死無疑干脆直接自殺,都是合情合理且符合人設的行為,沒有半點毛病。 這樣看,無論怎樣,冉文宇都是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