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公主重生了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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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啟沛見到這一幕瞳孔驟縮,不知想到了什么,臉色也在須臾間變得蒼白起來。她努力想要維持鎮(zhèn)定,于是深吸了口氣,卻覺得這清晨的空氣寒冷得似乎連肺腑都要凍結(jié)了。 灑掃的仆從不知內(nèi)里,等了片刻也不見陸啟沛開口,于是大著膽子主動開口道:“公子,這茶盞也不知是誰放在這里的,今晨我等灑掃時便瞧見這只死貓了?!?/br> 旁側(cè)有人小聲補(bǔ)了一句:“這血都是黑的,看樣子恐是毒死的……” 一句“毒死”,似乎壓斷了陸啟沛緊繃的神經(jīng),驚得她微微發(fā)白的唇都跟著顫了顫,臉上的血色也終于褪了個干凈。 她倏地轉(zhuǎn)身,拔腿就往院外走,也不顧自己此刻儀容不整,只想在第一時間逃離。 他又對她動手了,他要她死,重來一回也不曾改變! 陸啟沛想不到更多了,她腦海里來來回回的念頭只有活著。她年紀(jì)輕輕還有大好人生,又憑什么要留下來陪他們虛與委蛇?更何況他們甚至連條活絡(luò)都不肯給她留! 這真是個可怕的地方,養(yǎng)育她長大成人,教導(dǎo)她詩書禮儀,卻無時無刻不想吃了她! 陸啟沛少見的驚慌失措,結(jié)果還沒出院門就撞見了阿魚。她手里還端著洗漱用的熱水,見著她出現(xiàn)似乎很是驚訝,駐足時銅盆里的水都晃出來不少:“公,公子,您怎么在這里?” 阿魚努力維持著平靜,想裝作若無其事的開口,可任誰都能看出她那一瞬間的慌張。 見到比她更慌張的阿魚,陸啟沛不知怎的,忽然又鎮(zhèn)定了下來。 她盯著她,目不轉(zhuǎn)睛寒意森森,直盯得阿魚手抖得越來越厲害,最后連盆都端不住了。 銅盆“哐當(dāng)”一聲砸在地上,熱水四濺,打濕了兩人的衣擺鞋履??蛇@一聲驚響在清冷靜謐的清晨卻如石破天驚一般,重重的敲在人心里,也驚動了更多的人。 阿魚自己被驚得打了個哆嗦,之前還在圍觀死貓的幾人聽到動靜,很快跑了過來。院子外也趕來了更多仆從護(hù)衛(wèi),最后就連早起的齊伯也被驚動了,匆匆趕來。 只是眾人瞧著眼前這一出,卻都有些不明所以。 陸啟沛幽深的目光在眾人面上一一掃過,最后開口道:“無甚大事,只是今晨在我院中發(fā)現(xiàn)了一只死貓?!币姳娙怂坪跞耘f不明所以,她又幽幽補(bǔ)了一句:“我昨晚興起,恰好拿了自己的湯水放在院中喂貓?!?/br> 話說到這里又哪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尤其之前見過貓的尸體,還認(rèn)出是被毒死的幾人反應(yīng)過來,更是倒吸了口涼氣。 齊伯最先反應(yīng)過來,立刻便將無關(guān)人等都遣退了,并下令封口。 陸啟沛卻在觀察他的言行神色。她也是在賭,賭齊伯并不知情——這才是正常的,冷靜下來后她想了想,發(fā)現(xiàn)齊伯根本沒有理由要在這時候除了她。畢竟就算是替身,她也是他們花費(fèi)了無數(shù)心血培養(yǎng)出來的,哪怕是要舍棄,也需得足夠的價值與回報。 如前世,她回報了他們狀元郎的盛名,以及祁陽公主駙馬的身份。而如今她哪怕入了翰林,就陸啟成那毀了容的臉,難道還想代替她不成? 齊伯心里有本賬,不會做這樣虧本的買賣,所以會對她下手的也只有嫉妒如狂的陸啟成了。 心下沒有安慰,反倒更覺齒冷! 陸啟沛發(fā)現(xiàn)自己重生回來后,每一次與陸啟成的接觸都能瞧見他最陰暗丑陋的一面。于是最初的感情被消磨殆盡,連平常視之也做不到,漸漸變成了徹底的厭惡。 想明白后沒再說什么,陸啟沛冷眼旁觀著齊伯安排好了一切,又往她院里走去。而阿魚就似被眾人忽略了一般,仍舊站在原地,身子卻在止不住的發(fā)抖,最后抖如篩糠。 陸啟沛沒理會她,也不怕她跑了,低頭瞧了眼被打濕的衣擺,便跟著齊伯回去了。 院子角落里,貓的尸體還在,三花的毛色其實(shí)還挺好看,只可惜那好看的皮毛此刻已失去了原本的光澤。它靜靜的躺在地上,距離茶盞并不遠(yuǎn),面前是一小灘暗紅的血跡,小小的口鼻間也還有干涸的血漬??梢钥吹贸鰜矶景l(fā)得很快,它甚至沒來得及掙扎逃跑! 這讓陸啟沛想起了前世,前世她被阿魚一碗羹湯毒死的時候,也是這般快??斓盟齺聿患皰暝?,只在最后的時刻明白了是誰要她的命,她又有多對不起祁陽。 此刻望著這只被毒死的貓,陸啟沛竟莫名生出了同病相憐之感,一時有些哀傷。 院子里除了齊伯再沒旁人,陸啟沛忽然開口道:“它是替我死的?!?/br> 齊伯的臉色很難看,卻沒有應(yīng)陸啟沛的話。他顯然猜到是誰下的手了,可卻不能對陸啟沛說,甚至不能讓陸啟沛知道。他盯著陸啟沛,細(xì)細(xì)觀察著她的神色,卻只見她望著那三花貓失神。 半晌,除了些許哀傷之外并沒有發(fā)現(xiàn)其他,齊伯在心里腹誹兩句陸啟沛過于感性,同時卻也放心了許多。他想了想,到底還是指著茶盞問了一句:“公子,這湯是怎么回事?” 陸啟沛沒有隱瞞,輕描淡寫將昨晚的事說了:“這湯是昨晚阿魚送來給我的。我昨日過于疲乏,沒什么胃口,湯倒了又覺可惜。想到近日總在夜間聽見貓叫,擾人清夢,便想拿這湯去堵一堵野貓的嘴。哪知今早醒來,院中灑掃的仆從便發(fā)現(xiàn)這野貓被毒死了?!?/br> 說話間她眉頭緊蹙,顯然還沉浸在后怕之中,同時又有幾分慶幸。 齊伯同樣也覺得慶幸。眼下局面峰回路轉(zhuǎn),他才剛松了口氣,簡直不敢想象如果陸啟沛沒了,前功盡棄該是何等的憋屈,他事后又該面對何等的結(jié)局! 萬幸,機(jī)緣巧合,這碗有毒的湯給了一只貓,一切便還有挽回的余地。 這樣想著,齊伯又抬頭看了看天色,便對陸啟沛說道:“公子,時辰不早了,您今早還得趕去翰林院點(diǎn)卯,耽誤不得。阿魚和毒湯的事便交給老奴吧,老奴定會處置妥當(dāng)?shù)??!?/br> 陸啟沛聞言也沒有爭辯,點(diǎn)點(diǎn)頭便同意了:“如此便有勞齊伯了。”說完想了想,又補(bǔ)了一句:“若是查不出什么來,報官也可,畢竟性命攸關(guān)。” 齊伯聞言神情微凜,又點(diǎn)點(diǎn)頭道:“公子放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