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公主重生了 完結+番外_分節(jié)閱讀_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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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身旁的下屬提醒:“大人,禮部的人都過去了,咱們也該走了?!?/br> 榮國使節(jié)的隊伍已然遠去,街道上看熱鬧的人群也漸漸散了,熱鬧不復,驟然冷清。 陸啟沛回神之后也沒多留,便領著幾個下屬該干什么就干什么去了。 再見到這群榮國使節(jié)便在第三日的大朝會上,皇帝有意晾了他們一天。而如今升做了五品的陸啟沛也終于有了參加大朝會的資格,只不過品階還是不夠,位置堪堪只在宣政殿的殿門邊上。 榮國使節(jié)覲見時,陸啟沛一回頭便看見了昂首挺胸進來的一行人。還是她之前看到的那樣,穿著胡服,有著與中原人截然不同的長相,幾乎個個生得高大健壯,透著戎狄特有的悍勇之氣。 不過與前次在街上遇見不同,這一次她還多看到了一個人…… 十三四歲的小少年,穿著一身藏藍色的胡服,袍腳有銀線勾勒的細致花紋,腰帶上還鑲了金飾,較之其余幾個使者的穿著打扮明顯更勝一籌。除此之外,他雖與族人同樣生得高鼻深目,但眉眼間卻不如族人粗獷,反而透著幾分中原人獨有的秀雅,乍一眼看去,竟是格外好看。 這樣一個貴族小少年跟著使節(jié)踏入大殿,哪怕他并不是正使,也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陸啟沛身邊站著的是禮部的一個郎中,他看看從容踏入大殿的貴族少年,又看了看身邊站著的陸啟沛,忽然低聲道:“之前接待這群榮國使節(jié)時,我便覺得那小少年看著有些眼熟,卻偏是想不起在哪兒見過。原來這人竟是與陸大人生得有些相似。” 說來陸啟沛升官也不過是這半月間的事,而大朝會五日才有一回,兩人朝會時雖站在一處,可分屬不同衙署,攏共見面也不過幾回。眼熟是正常的,一時想不起也是正常的。 陸啟沛聞言心中暗跳了一下,面上卻只是淡淡:“是嗎?看來陸某這長相倒是大眾臉?!?/br> 前后有聽到兩人對話的人聞言都是一滯,看向陸啟沛的目光也有些一言難盡——少年面如冠玉,生得一副芝蘭玉樹的好相貌,朝中都在傳祁陽公主是被這位寺正大人的美色所惑,才換得她如今飛黃騰達??蛇@樣一個人現(xiàn)在卻說她是大眾臉,又叫旁人如何想?! 索性從五品的官職不高,左近幾位大人都還沒熬成一副橘子皮老頭模樣。這時便有人忍不住偷偷摸了摸臉,再看看少年如玉容顏,目光便更幽怨了。 朝會還在繼續(xù),殿門邊一角發(fā)生的事當然也不曾驚動更多人。 大殿正中幾個榮國使節(jié)剛剛俯身行完禮,領頭的正使不卑不亢,重新遞交了一份國書。 皇帝高坐殿中,十二旒垂落眼前,將他神色遮掩大半。從張儉手中接過國書后,他隨手翻看了幾眼,刨除無關緊要的外交辭令,其中條條款款與之前送來的那份國書相差無幾。 只一點,要求公主和親的話沒有了,改為直接索要好處。 所謂兩國結成兄弟之盟,休兵止戈,條件卻是梁國每年送給榮國歲幣十萬兩,絹布二十萬匹。除此之外還要開通貿(mào)易,允許鹽鐵流通。而榮國付出的,卻不過是每年三百匹駿馬,一千只牛羊。馬是什么馬還不好說,但無論怎么看,這條件都是不對等的。 如今雙方交戰(zhàn),梁國可未落下風,榮國竟就開出這般條件來,豈非欺人太甚?再則開通貿(mào)易,送上歲幣,使鹽鐵流入榮國,不是資敵又是什么? 皇帝看完國書之后氣得幾乎肝疼,下方朝臣雖不見他神色,卻也瞧見了冕旒晃動,可見皇帝心中不平。片刻后才聽皇帝沉聲道:“榮國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盤,朕卻不知你等有何底氣送上這份國書?!?/br> 榮國正使對于皇帝的反應似乎并不意外,對于他的話亦不置可否,微微躬身答道:“兩國交好,暫休兵事,好處何止區(qū)區(qū)。陛下以為呢?” 這話說得客氣,但仔細一想,又豈非在以開戰(zhàn)要挾? 皇帝幾乎要被他氣笑了,隨手便將國書往旁邊一扔,恰被張儉接?。骸笆拐咭詾檫@里是何處?” 榮國正使依舊不慌,他甚至抬頭看了皇帝一眼:“在下聽聞,兩國交戰(zhàn)不斬來使?!?/br> 這話終是挑明了,原本尚算安靜的朝堂,頓時掀起了一陣小小的喧嘩——原因無他,這畢竟是榮國建國后,雙方第一次往來。他們確實自視頗高不懼開戰(zhàn),可現(xiàn)在開戰(zhàn)的意義卻又是不同的,建國之初挑起的戰(zhàn)爭,指不定就決定了兩國今后百年的基調。 打一仗不難,可長此以往的戰(zhàn)爭卻是誰也不愿意看到的。是以朝臣們終于還是坐不住了,嗡嗡的議論聲響過之后,正要進言,便聽皇帝道:“倒是好膽識?!?/br> 這話一出,眾人又沉靜下來,榮國正使微微躬身,似乎領受夸贊。 皇帝卻沒再與他多說,三言兩語將人打發(fā)了,顯然不打算立刻就國書一事與之商討。而榮國正使也不在意,除了態(tài)度稍稍強硬些外,禮儀規(guī)矩卻是不差的。 等這一行人退走,那貴族小少年也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往陸啟沛這邊瞥了一眼。 陸啟沛皺眉,并不與他對視。等人走后朝堂上議論開來,她才沖著身旁的禮部郎中問道:“郎中大人可知,那小少年叫什么名字?” 禮部郎中正聽著重臣議論,聞言隨口答道:“好似叫做謝弘毅。” 謝姓啊,果然是漢名呢。只是生得那般模樣,也不知與她可有什么干系? 陸啟沛正思量間,便見禮部郎中忽然回頭問她:“陸大人有沒有覺得,今日這些榮國使者的態(tài)度有些奇怪?” 他倒沒問那小少年的事,畢竟人有相似也是常事,陸啟沛好奇問上一句也沒什么大不了。 陸啟沛聽問倒是想也沒想,便蹙眉答道:“態(tài)度不誠,好似有恃無恐。” 第47章我的駙馬獨一無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