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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公主重生了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10

    祁陽卻是懶得理她,只淡淡回了一句:“我與駙馬皆不勝酒力,便以茶代酒了?!?/br>
    南平公主見她敷衍,有些生氣,還欲說些什么,卻被身旁駙馬拉住了。

    宴席還未開始,氣氛便不怎么好,襄城公主請了祁陽來,自然也不是為了與她交惡的,于是忙出面打了圓場。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很快便揭過了。

    旋即酒宴開始,眾人觥籌交錯,關(guān)系好或者不好的諸王公主俱是湊在一處說話。

    祁陽左近坐著的是封了楚王的五皇子,他飲了幾杯便傾身湊近祁陽與她打聽:“父皇生辰將近,不知皇妹今歲準(zhǔn)備了何種壽禮?”

    再過兩月便是萬壽節(jié),皇帝五十歲整壽的生日,無論如何也是會隆重舉辦的。只今上不喜奢侈,往年賀禮但有出格的,必定是要受到訓(xùn)斥。可今歲整壽卻是不同,誰都知道要大辦,送的賀禮理所當(dāng)然該比往年更重些,可重多少這個度,眾人卻是不好把握。

    也只有祁陽和太子,兩人自幼便得盛寵,他們送什么皇帝都?xì)g喜。久而久之,一眾兄弟姐妹便似尋到了風(fēng)向標(biāo)一般,但凡需要與皇帝準(zhǔn)備賀禮,都以二人為標(biāo)準(zhǔn)。

    只近年來公主府卻是越守越嚴(yán),公主府里的消息半點不好打聽,便只得硬著頭皮來問了。

    楚王的問題顯然也是其他人想問的,因此眾人談?wù)撝暽灾?,俱是望了過來。

    祁陽心中覺得好是無趣,倒也沒什么好隱瞞的,便隨口道:“我欲求父皇百歲安康,因此便去護(hù)國寺里齋戒祈福了些時日,又請了尊菩薩打算在萬壽節(jié)時獻(xiàn)上?!?/br>
    這賀禮中規(guī)中矩沒什么毛病,皇帝絕不會斥責(zé)奢侈,誠心求來也還顯了心意。以皇帝對祁陽的偏愛大抵是會高興的。只如此一來,她這賀禮便沒什么參考了,眾人總不能都同她一樣,放下手中事務(wù),全都跑去護(hù)國寺齋戒祈福,然后把滿寺的神佛都請回來吧?

    楚王莫名有些尷尬,在其余人的注視下,硬著頭皮又問道:“皇妹心思甚好。那,那不知皇妹可知,太子皇兄今番又準(zhǔn)備了什么?”

    若是尋常人家,兄弟姐妹之間為父親準(zhǔn)備賀禮,互通消息是常事,免得哪里出了差錯惹得彼此尷尬??商旒覅s是不同,處處都是競爭,這話也虧得楚王一再問出口了。

    祁陽又不是不知輕重的小孩,當(dāng)即眉峰微蹙,答了句:“不知?!?/br>
    這話便惹得眾人有些不悅,尤其梁王看來的目光更是不加掩飾。祁陽只做不覺,端起面前的茶盞抿了口,恰是擋去了唇邊的譏誚。

    其實眾人的態(tài)度轉(zhuǎn)變她早看在眼里。早年這些皇子公主心中縱有嫉妒不甘,在她面前也多有掩飾,如今卻這般直白的表露心跡,甚至找茬挑釁,根源無非還是在太子身上。

    三年前北疆一役,三皇子謀逆被誅,太子卻于北疆?dāng)y勝歸來。朝中唯一的對手把自己作死了,自己還有了軍功傍身,太子的地位本該愈發(fā)穩(wěn)固。然而世事難料,太子北疆一行卻是意外受了重創(chuàng),右手半廢的事如今在朝中早已瞞不下去。除此之外,那兩日拖著傷勢在冰天雪地里逃亡的經(jīng)歷,似乎也為他留下了后患,這兩年間卻是眼看著愈發(fā)蒼白病弱了起來。

    一個身體有所殘缺的儲君,本就少了幾分信服,更何況太子的身體似乎也不太好的樣子。久而久之,余下幾個式微的皇子也漸漸起了爭奪之心,連帶著祁陽也被野心膨脹的眾人看輕了。

    可祁陽自來驕傲,哪怕太子的身體每況愈下,讓她也跟著憂心。但平心而論,就這幾個歪瓜裂棗的皇子,哪一個都入不得她的眼,更別提讓她臣服了。

    都道是宴無好宴,這場酒宴果然讓祁陽吃得不快極了。

    席間眾人先是與她打聽了皇帝壽禮的消息,未果后話題也總往太子身上打探,祁陽都道不知,轉(zhuǎn)頭便有不少人來敬酒。祁陽自是不飲,三兩句便推脫了,于是諸王與其他駙馬便都轉(zhuǎn)向了陸啟沛敬酒,后者便不能這般生硬的拒絕了,多多少少也飲了幾盞。

    宴席備下的酒盞不小,不似尋常酒盅,一盞酒下肚能抵得四五杯。祁陽只是被南平纏上一會兒,等再回頭,陸啟沛三四盞酒下肚,面上已是薄紅。

    祁陽見此,心里無端生出兩分怒意,再懶得與眾人虛與委蛇,道一句:“駙馬醉了,我?guī)バ丫??!比缓罄痍憜⑴姹汶x席了。

    陸啟沛確實有些微醺,被祁陽拉著快步離開時,腳步都有些踉蹌。但其實她的酒量已經(jīng)比三年前好上許多,原因卻是這三年間公主沒少與她“鍛煉酒量”。醉得多了,酒量自然見長。

    兩人很快離了那片歌舞升平之地,陸啟沛這才拉住祁陽,與她說道:“阿寧別走這般快,走太快我跟不上,頭有些暈?!?/br>
    祁陽聞言這才止步,回頭看去,卻見陸啟沛如玉面頰染上紅暈,連帶著往日澄澈的眼眸中也添了兩分朦朧。她便知她還是有些醉了,于是轉(zhuǎn)而將人扶住,又不滿道:“那些人,你理他們做什么?”

    陸啟沛只笑,事實上與人相處哪能隨心所欲?

    祁陽不是不明白,她就是心疼她了。

    兩人走了一段,祁陽又回頭來看她,問道:“今日醉得厲害嗎?”

    陸啟沛沖她眨眼,意有所指道:“殿下覺得呢?”

    這三年間,陸啟沛沒少被祁陽灌醉,她的醉態(tài)不會有人比祁陽更清楚。祁陽聞言盯著她瞧了片刻,忽的輕哼一聲:“駙馬的酒量倒是越來越好了。”

    陸啟沛便彎了眉眼輕笑起來,那笑聲酥酥軟軟的,直入人心間。

    祁陽之前瞧她微醺,這會兒卻又覺得她醉了,扶著人走到一處干凈的大石旁停住,說道:“便坐在此處休息片刻,吹風(fēng)醒醒酒吧,我看你還是醉了?!?/br>
    陸啟沛也不爭辯,乖巧的應(yīng)了一聲后,便坐在了石頭上。只剛坐下不久,她抬頭看了看祁陽,又伸手將她拉入了懷里,使她坐在了自己腿上。纖長卻有力的手臂環(huán)住了祁陽纖細(xì)的腰肢,微燙的臉頰貼在她頸上,偶爾蹭上一蹭,親昵到令人臉紅。

    看來酒水后勁不小,她果然還是醉了。

    祁陽素來大膽,可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天知道一個醉鬼能做出什么事來。因此她難得有了兩分窘迫,目光微掃,便見隨行仆從已經(jīng)相當(dāng)識趣的別開了目光,還有眼色的幫她們請開了游人。

    這讓祁陽稍松了口氣,旋即便感覺到頸間那顆腦袋又蹭了蹭,她有些無奈的將之微微推開,與她商量:“阿沛,你醉了,咱們回府如何?”

    陸啟沛環(huán)在她腰間的手臂收緊了些,口齒倒還清晰:“不想回去,我要吹風(fēng)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