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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公主重生了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19

    祁陽見她如此,也忍不住跟著埋怨楚王小氣,對(duì)著自家駙馬更是憐惜。不過話題轉(zhuǎn)了兩圈,還是轉(zhuǎn)回去了:“今日到底怎么回事?”

    陸啟沛撒完嬌倒也不瞞她,當(dāng)下啃著奶糕,便將今日之事都與祁陽說了。

    聽到最后祁陽先忍不住笑了出來:“看來我之前倒是錯(cuò)怪楚王兄了。他倒不是小氣,他是被你氣飽了,也忘記要用晚膳了?!?/br>
    陸啟沛揚(yáng)了揚(yáng)唇角,也笑了起來,那模樣莫名有兩分得意。

    祁陽笑過后順手捻起一塊奶糕,喂到陸啟沛唇邊,又問道:“楚王那人,自作聰明,你原本就不該理他。現(xiàn)下鬧到這般田地,你又打算如何收?qǐng)???/br>
    陸啟沛順從的將奶糕咬來吃了,而后垂下眼眸想了想,便道:“太子的身體每況愈下,這些皇子是越發(fā)坐不住了。依我所見,也是時(shí)候殺雞儆猴一番了?!?/br>
    慶州刺史案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至少以陸啟沛在大理寺三年的見識(shí)來說,這案子并沒有什么地方能夠驚動(dòng)她。只這一州刺史的官職其實(shí)也不算小了,尤其對(duì)于楚王等人來說,他們在朝中根本掌握不了太多權(quán)利,便只能將功夫花在地方上。

    楚王收攏一個(gè)刺史不容易,更重要的是他此番若能回護(hù)下慶州刺史,旁人必定高看他三分,將來他再要施展手段收攏人心,便要容易許多。

    除此之外,將陸啟沛拉下水也是他的一番謀算——若陸啟沛此次真幫了他,那么這事將來有一就有二,他拿著更多的把柄也算是將手插進(jìn)大理寺了。如若不然,他將所謂的“證據(jù)”透給祁陽,再讓南平出去宣傳一番,好好的恩愛夫妻也得給拆散了!

    三年的利益捆綁,別看陸啟沛如今只窩在大理寺做個(gè)少卿,她背后牽扯的太子一脈的勢力也不少。若使她與祁陽乃至太子一系離心,那么對(duì)于楚王等人來說,好處也未必就少了。

    小兩口將這些都看得明白,祁陽搖頭嘆道:“我這些王兄,果真沒有一個(gè)聰明的。他就這樣眼巴巴的將把柄往你這兒送,折個(gè)慶州刺史還不算,他還非得把自己賠進(jìn)去才高興?!?/br>
    陸啟沛笑瞇瞇將人攬入懷里:“我得把坑給他挖大些才好。”

    三月中,慶州刺史被緝拿入京,知道他是楚王門下的,便都等著看楚王熱鬧。

    陸啟沛仍舊在她的大理寺查案,楚王的信箋從三兩日一封,到一日一封的催逼,便好似怕誰不知道她與楚王有所瓜葛似得。

    祁陽近來也很煩躁。春日花開多有晏飲,她便與南平多見了幾面,后者每每見她都是一副下巴朝天的模樣,看著她的目光更是高高在上,透著并不隱秘的得意。

    說實(shí)話,祁陽長這么大還沒被人這般看待過,一時(shí)間幾乎要?dú)庑α恕?/br>
    終于,祁陽的耐心告罄,傍晚時(shí)候拉住剛回府的陸啟沛,張口便問:“你那坑挖好了嗎?”

    陸啟沛乍聽此言怔了一下,旋即反應(yīng)過來,便安撫的笑笑:“差不多了。不過殿下若是等不及了,后日便有朝會(huì),先讓他們著急一會(huì)兒如何?”

    祁陽自是稱好,扭頭便也將這事放下了。

    又兩日,到了朝會(huì),陸啟沛站在位列不曾動(dòng)作,便有御史主動(dòng)站出彈劾。彈劾的對(duì)象自然是楚王,罪名便是楚王收受賄賂,與臣下一同草菅人命,謀取百姓田地家產(chǎn)。

    證據(jù)樁樁件件擺出來,生生將楚王與慶州刺史綁在了一起不說,還將主使者變成了楚王。

    楚王當(dāng)?shù)钷q解,奈何他本就不受皇帝寵愛重視,眼下證據(jù)又確鑿?;实鄄淮笈?,也不聽他狡辯,當(dāng)下便命羽林將人押回王府禁足,又令大理寺徹查此案。

    臨被帶走前,楚王看向了陸啟沛,目光中滿是慌張求助,哪有當(dāng)初的盛氣凌人?

    陸啟沛看著楚王被羽林帶走,默默收回目光,不置可否。

    當(dāng)天夜里,公主府便迎來了客人,是南平。

    南平與楚王并非一母同胞,但就如太子與祁陽一般,宮中的皇子與公主多有抱團(tuán)。尤其是那等沒有同胞兄妹的,早早相互結(jié)成了聯(lián)盟,共同進(jìn)退也能讓日子好過不少。

    如今楚王有難,南平當(dāng)然也不能置身事外。她此番前來并非為了祁陽,而是為了駙馬,只她也是公主之身,又如何好與姐妹的駙馬獨(dú)處?

    所以到了最后也沒能避開祁陽,到了花廳,三人同坐。

    祁陽隨手烹茶,靜靜地欣賞著對(duì)面南平那難看的臉色。最后烹好了茶水與三人都倒了一盞,這才不慌不忙問道:“皇姐趁夜來我府上,不知所為何事?”

    南平卻是再?zèng)]了近日在祁陽面前的高高在上。她緊抿著唇看向陸啟沛,卻見陸啟沛不緊不慢的飲著茶水,偶爾與祁陽對(duì)視一眼,眸中仍是滿滿情意,兩人旁若無人的模樣依舊那般刺眼。

    她二人等得,南平卻是等不得,她碰也沒碰祁陽倒的茶,開門見山道:“今日朝會(huì),楚王兄為人構(gòu)陷,如今案件已交由了大理寺審理,還望陸少卿明察?!?/br>
    南平將“明察”二字咬得極重,顯然意有所指。

    陸啟沛卻好似沒聽懂一般,平靜頷首道:“公主放心,我自當(dāng)秉公處理。”

    南平望著她,燈火搖曳下,青年俊秀的臉上滿是平靜,那一句“秉公處理”顯然也不是妄言。她心里忽然生出了更多不安,藏在袖中的手也忍不住擰成了一團(tuán),面上卻還勉力維持著鎮(zhèn)定:“楚王是無辜的,他為人構(gòu)陷,相信陸少卿定能還他公道,對(duì)嗎?”

    陸啟沛便笑了,她笑起來便似光風(fēng)霽月,少有人不被吸引:“楚王殿下若是無辜,大理寺自會(huì)還他公道,公主大可放心?!?/br>
    南平也被她容色晃了下眼,旋即意識(shí)到陸啟沛今日兩次開口,卻是兩次推脫——她并不如楚王所言,因?yàn)榘驯苤疲喾吹褂新渚率畱B(tài)!

    看看陸啟沛,再看看一旁始終平靜的祁陽,南平心里忽的有些發(fā)寒。

    比起楚王,南平顯然更要沉不住氣。面對(duì)陸啟沛那無動(dòng)于衷的模樣,她終于忍不住脫口道:“陸啟沛,你以為楚王兄若是有事,你便能高枕無憂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