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人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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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一整天的怨氣痠痛都化成了水,嘴上仍不想饒人,嬌聲地抱怨「換一張大點的床吧,陸凡」 陸凡卻一樣不愿意「叁年了,它還沒垮,不覺得神奇嗎?」 「垮了再換吧」他說。 其實,陸凡不是沒錢換,在華姐那的投資早讓他的收入蹭蹭地往上,他的攝影興趣卻是沒怎么改變的,偶爾帶團賺點錢,偶爾一個人,悠游自在,一如既往的隨心。 不換床是因為那張床他愛極了,小小一張,她不貼緊他都不行。 想想當年也算是神秘級大牌的陸凡,何時也開始耍起了小心機了呢。 // 陸凡這次回來,待了快兩個月沒出遠門,不是在家當閑人就是背著相機包早出晚歸,而宋寒悅就在陸凡的工作室住了些時日,對那張單人床沒有滿意的一天,陸凡的說法也很是莫名其妙,但為了某種她不愿再去深想的原因,她忍了。 她把住在那的理由歸咎于,她想看看他能忍她這個短期住客多久。 只可惜了她花大價錢及未來近二十年的貸款買下的市中心中古屋,怕是再過不久就要變成蚊子館。 一日,陸凡和宋寒悅同時回來的早,陸凡說附近的水餃店前天開門了,想去當晚餐吃。 那是一間挺特別的水餃店,做一休叁,做一個月,休叁個月,明明是一間水餃店,店內(nèi)卻被裝修成一間像在賣浮潛裝備的店,有股nongnong的夏日海邊的味道。 據(jù)陸凡說,以前剛搬來工作室時,那間是一間老夫妻在經(jīng)營的,直到前陣子休店,再重新開幕后就換成老闆的兒子,留下的舊人只有前老闆娘。 好在味道不變,陸凡喜歡,每每都帶著宋寒悅來,即使是不怎么愛吃水餃的宋寒悅,也跟著吃了叁年。 這次開店,人潮擠得滿滿,都是來解解叁個月的饞。他們很幸運,剛來就見有人準備離開,趕緊搶著坐下。陸凡負責點餐,宋寒悅的目光先在墻上轉(zhuǎn)一圈。 果不其然,又多出一串用貝殼串起的裝飾品,再轉(zhuǎn)去玻璃隔窗內(nèi)正在揉面的老闆。年紀挺輕的,就是整個人像在太陽底下曬了叁個月一樣的黝黑。 宋寒悅毫不懷疑他是去海邊玩了,也不知他開這一個月的店有什么意思。 任性,跟她對面點了無數(shù)道菜的傢伙一模一樣。 上菜的是一個女人,長相很清秀,綁著一個俐落馬尾,腳踩著一雙經(jīng)典版verse。 來店里吃飯的人都知道她是老闆的女朋友,畢竟這老闆有些高調(diào),直接在位置不多的店里霸佔住一桌。上面一張小卡寫著“老闆女朋友專用桌”,下面P. S. 你眼睛看到店里長得最漂亮的那個。 好浪漫,但幸好不是在宋寒悅身上,否則她肯定要尷尬到扒下陸凡的一層皮。 哦,該死,陸凡...她怎就自動代入他了。 再說了,比這尷尬的事她都經(jīng)歷過了,那張久遠的人皮也好好的,如今混的也不錯不是嗎? 可是真說起來,宋寒悅簡直都懷疑自己是不是雙標了,再仔細想想,她對他們兩人的感情本就不同,所以是沒差的吧? 對吧?她在心底默默地自問自答。 吃飽后,陸凡還不滿足,提議去騎車兜兜風。路上,他沒頭沒尾地說「這可是我最常去的店」 宋寒悅聽得莫名其妙。 「最常去的啊」他又重復一遍,在唿嘯而過的風中顯得有些狼狽。 宋寒悅不懂他到底是想表達什么,問他「你干嘛?」 陸凡沒有回答。 后來,那天晚上她在他懷里入睡時,想起上次假裝喝醉責怪他的話。 ——為什么不帶我來,為什么有好的地方,第一個想到的不是她。 這人真是...宋寒悅輕輕的彎起唇角,她怎么突然覺得他越來越可愛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