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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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東方情輾轉(zhuǎn)反側(cè),睡得極不安穩(wěn),總覺得黑暗中有雙眼睛正盯著自己。 她翻了個身,那種感覺愈加得強烈,她不由睜開眼,猛地見一道黑影正悄無聲息地立于她的床前。 “誰?”她一驚,倏地坐起了身。 黑暗中,那黑影不語也未動,只靜靜地凝視著她。 東方情定下驚恐的心神,仔細盯著那黑影,驀然,她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調(diào)侃道:“我還以為你這輩子也不會踏進我這里一步呢?!?/br> 她下床靠近黑影,看著隱匿在黑暗中那雙陰鷙的雙眼,戲謔道:“怎么,被趕了出來,所以才想到了我?還是……專門來捉j(luò)ian的?” 她瞟他一眼,轉(zhuǎn)身來到窗邊,輕輕推開了窗戶。 窗戶一開,清冷泛白的月光頃刻間灑了進來,照在東方情清麗冷傲的容顏上,仿若她就是那九天之上的廣寒宮仙子。 黑暗中的人不禁呆了呆。 東方情抬頭看了看那高懸枝頭的月兒,借著一室的月光,她終于看清了來人的俊顏。 飛揚的劍眉,陰鷙的星眸,緊閉的薄唇…… 她款款走向他,臉上漾著勾人的媚笑,嘆惜道:“可惜……你來往了一步,他早就走了?!?/br> “是嗎?”終于,行天云低低地開了口,一雙幽深的黑眸緊緊盯著眼前巧笑倩兮的佳人,并未拆穿她的謊言。 其實,在她剛剛?cè)胨H,他就已經(jīng)潛了進來。 因為他心里有著一團疑霧。 “有了前車之鑒,我當然得學(xué)聰明點,你說是不是?”東方情說著,伸手輕輕撫上他俊美無儔的臉上,惋惜道:“可惜他不及你一半的英俊,也沒有你那樣顯赫的身份,不然……”她輕笑了一下。 “不然如何?”行天云星眸微瞇,眼中的質(zhì)疑越積越深。 “不然我早就與他私奔了?!睎|方情笑靨如花,在自己的丈夫面前說要與別的男人私奔,在這封建落后的古代,恐怕她是第一人吧。 “不過……”她話峰一轉(zhuǎn),朝行天云展以足以顛倒眾生的媚笑,雙手更是妖嬈地纏上了他的頸項,衣袖下滑露出一截雪白的藕臂。 她湊近他,在他的耳邊呵氣如蘭,“在我心中,你才是我真正想要的男人?!甭曇羰菢O輕極柔,猶似一片輕盈的羽毛在他耳邊輕輕地撓著。 聞言,行天云身子倏地一僵。 而東方情則不罷休地繼續(xù)在他耳邊誘惑著,“良宵苦短,不如今夜你就留下來陪我可好?”語畢,她離開他的耳畔,杏眼似笑非笑地睨著他。 行天云凝著她半晌,突然冷聲質(zhì)問道:“你……究竟是誰?” 眼前這個狐媚女子絕對不是他所認識的東方情,雖然她們長相無異。 似是聽了個極好聽的笑話,東方情忍不住笑了起來。 她收回纏于他頸項上的雙臂,望著他陰沉的眼和糾結(jié)緊蹙的眉心,故作不解道:“難道我們兩人之中有人失憶了?可是我清清楚楚地記得我是你八抬大轎迎娶回來的妻子,你怎么會不認識我呢?就算你再不愛我也不至于這樣傷我吧?!?/br> 她泫然欲泣,一副傷心不已的模樣,可眸底深處卻不見一絲悲傷之色。 “我問你,你究竟是誰?”行天云加重了語氣,直到此時他才發(fā)現(xiàn),眼前的這個女子不但能言善道,還擅于演戲。 而他所認識的東方情,只不過是一個膽小怯懦的女子罷了。 “難道你對我就真的這么無情么?”東方情臉上的幽怨之色更甚,她垂首哀憐道:“你是不是在恨我?恨我偷偷與別的男人幽會?其實我這么做只是想引起你的注意而已……一直以來,你對我都視而不見,當空氣般存在,你可知道我心里有多痛苦?看見自己心愛的男人整天與別的女人膩在一起,對自己這個妻子卻從未正眼看過一眼,你可知道我有多恨你?既然不愛我,當初為何又要娶我?” 她說著,眼睫上分明掛著一滴晶亮的淚珠,懸然欲墜。 這些天,她多多少少從小月的口中知道了一些關(guān)于“她”的事情。 一席含怨帶恨的指責(zé)令行天云冷凝的神色漸漸緩了下來,他盯著她悲戚的臉,那懸于眼睫上的淚珠在這黑夜中竟是那般的晶瑩剔亮,令他的心頭微微一動。 “對不起!”他輕聲道歉,心中居然對她有絲愧疚。 一直以來,他對她從沒有過多的情感,對他而言,她就像陌生人般的存在。雖然她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但在他心中,這個位置卻從來不屬于她。 “我不要你的對不起,我想要的一直都是你的心,你能給得起么?如若不能,還請你高抬貴手放我一條生路,再在這里待下去,總有一天我會傷心痛苦而死的?!睎|方情含淚望著他,顯得楚楚可憐。 “很晚了,你該睡了?!毙刑煸评淅涞貋G下話,似逃避般急急離開了東方情的房間。 不知為何,一聽到她要離開,他的心底突然生出一種莫名的抗拒。 望著被重新關(guān)上的門,東方情驀然笑了,笑得極是開心,那是一抹jian計得逞的壞笑。 第二天,東方情起得很晚,一直睡到快到中午了才起床。 起床后許久都不曾見到小月的身影,要在平時,聽到她起床的聲音小月定會在第一時間將洗臉水打好送進來,然后準備早餐。 可今天,有些反常。 于是她吩咐其她的丫環(huán)為她打來洗漱水,自己坐在梳妝鏡前妝扮。 畫娥眉,點朱唇,施姻脂,最后又拿起木梳梳理起自己及腰的如云秀發(fā)。 想到每次小月幫她打理頭發(fā)時總要忙上半天,直到認為已經(jīng)是最漂亮了才會滿意,每次,她都坐得脖子都僵了。 忽然,她心思一動,將自己的發(fā)絲松松地編成一條麻花辮,發(fā)尾之處用一條繡花絹帕綁住。 美麗溫婉又簡單大方。 東方情看著鏡中的自己,美艷動人,光彩照人,終于滿意的笑了。 正在此時,小月輕輕地走了進來,立在東方情的身后低聲喚道:“夫人?!?/br> “你去哪了?怎么半天不見人影?”東方情并無半點責(zé)備之意。 “我、我去給夫人煮、煮粥去了。” “嗯?”聽出小月話里的局促緊張,東方情疑惑地扭頭,目光卻在觸到小月時倏地冷了下來,“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