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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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穿一件青色云錦夾袍,腰間綁著一根鴉青色龍鳳紋玉帶,高眉深目,身材消瘦,眉目間頗有幾分恣意風流。 他出來之后像是被大堂上這人頭攢動的情景嚇了一跳,聽小伙計磕磕巴巴地將事情原委說了一遍,走過來同那男子做了個揖,客客氣氣道:“大哥不要生氣,論理舍妹不是這么不通理數(shù)的人,這當中或許有什么誤會?!?/br> 那男人見他和顏悅色應當是個好脾氣的主,聽他這樣說,立即拉下臉,一手指著他的鼻子,高聲叫道:“什么意思,你這是想包庇她了?我告訴你,今天要不賠我醫(yī)藥費,我就鬧得全長安都知道你們杏林堂的大夫打人了!” “誒,”青年笑瞇瞇地伸手托住了他的手臂,安撫道,“大哥多慮了,這么多父老鄉(xiāng)親看著,我們杏林堂自然要給您一個交代。” 那男人聽了這才氣呼呼地將手放下,雙手抱胸顯然是想看看他到底準備給個什么交代。 青年收回手,又同他確認了一遍:“按您說的,您剛才沒摸著我妹子的手吧?” “胡說什么!”男人罵罵咧咧道,“我摸她手干什么?” “那就好,那就好?!鼻嗄晷σ饕鞯?,“我妹子之前去外頭采藥不小心割了手,今早剛敷過藥,那藥粉沾到人不好。她大概是怕您給碰上了,情急之下才不小心打了您。您既然說沒碰她,那一定就是她弄錯了。” 他轉(zhuǎn)頭去將一旁月白色衫子的女子喊過來,冷下臉道:“還不過來跟人賠不是,早說了歇兩天不出診,還跟我犟搭脈就兩根指頭,也不怕萬一出了人命!” 那男人聽后也傻了眼:“什么出了人命?” 青年轉(zhuǎn)過頭耐心地同他解釋:“那藥粉旁的沒什么,但有些人過敏,一沾上會起紅疹子,嚴重了說不準要出人命。不過好在這種情況少,十個人里也沒一個,何況您也沒碰她,倒是萬幸?!?/br> 男人臉上笑容有點掛不住,將信將疑地伸手去挽袖子,剛一掀起來,就見整個手腕上忽然浮現(xiàn)出密密麻麻的紅疹子,不一會兒就癢了起來。他大叫一聲,圍觀的人也瞧見了瞬間退開三米遠。 青年見狀也是大吃一驚:“這是怎么回事?您不是說您沒摸著我妹子嗎?” 男人哭喪著臉,咬牙道:“興許……興許是她打我那下不小心碰著了,你們……你們可得替我治好了!” “不可能啊?!鼻嗄昶婀值?,“我妹子傷在胳膊上,再怎么也不能一巴掌就給碰臉上了?!?/br> 男人大呼小叫道:“我可沒摸著她胳膊!我就挨了她手背,現(xiàn)在可半條手臂都麻了!”不光是半條手臂,他現(xiàn)在覺得全身上下都癢,心也越發(fā)慌了起來。 青年瞧著他就差滿地打滾的樣子,笑吟吟地問:“您剛才可不是這么說的,您不是說您沒碰著我妹子嗎?您這說不準的,我找不到源頭,也不好給您對癥下藥啊?!?/br> “碰了!碰了!”這么會兒功夫,紅疹子已經(jīng)發(fā)到了胸口上,那男人實在癢得遭不住,一手拉開衣襟,一手止不住地去撓,不一會兒功夫,胸前已是紅了一大片,看著十分滲人,只能沖著青年討?zhàn)?,“是我……是我不對,冒犯了紀大夫,求您快給我開個藥吧!” 青年不滿道:“大哥這話怎么說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們杏林堂作弄了你,我們開醫(yī)館的最講名聲,叫你這么一吆喝,全長安都以為我們怎么了你,日后我們還怎么做生意?” 那男人忙道:“不不不,是我不對,都是我的錯,我明天就給您送個妙手回春的牌匾,你看這樣行不行?” 紀景蘭有些看不過去,眼見著外頭看熱鬧的越來越多,遂不耐煩地冷冷道:“行了,把藥給他,讓他滾?!?/br> 青年聞言這才笑吟吟地松了口,裝模作樣地從身后的藥柜里撿了些藥材出來,給他包了個三十天的量,臨走不忘囑咐道:“牌匾就不必啦,我們紀家行醫(yī)濟世不圖這些虛名,您把藥錢結(jié)了就成?!彼呎f邊喊身后的小伙計過來結(jié)賬,最后一稱竟要十兩銀子。 那男人哪敢不從,雖知道這是著了他家的道了,但也只能匆忙掏了銀子,將柜臺上的藥材一拎,就擠進了人群里,頭也不回地跑了。 圍觀的人指指點點一番,見沒戲看也很快散了,轉(zhuǎn)眼就剩下明湛三個還站在外頭。 紀景蘭似乎并不領(lǐng)那青年的情,依舊冷著張臉。明湛捧著糕點過去時,正聽她對他說:“誰要你用這歪門邪道的法子辱了我杏林堂的名聲?!?/br> 那青年譏笑著反思道:“說得是,杏林堂的大夫扇了病人一巴掌這事兒傳出去還好聽些,是我想得不夠周全?!?/br> “你!”紀景蘭柳眉倒豎,正要發(fā)作,店里的伙計眼看著不好,立即沖著門外招呼道:“明公子,你怎么來了!” 堂上的二人轉(zhuǎn)過頭,這才發(fā)現(xiàn)外面站著的客人。明孺有些不好意思地與紀景蘭點點頭:“我們過來取藥。”他一邊說一邊目光止不住地往一旁的青年身上瞟,“這是……紀公子嗎?”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剛才的事,紀景蘭神情依舊不大好看,聞言只點點頭算默認了他的猜測,但也沒有主動要向他們介紹的意思。氣氛一時有些尷尬,明孺只好訕笑著同他打招呼:“許久不見,紀公子我們小時候見過,你還記得嗎?” 紀景同聽伙計叫他明公子便猜到了他的身份,不知怎么的明湛覺得他眼中的笑意收了起來,只虛虛與他點頭道:“明小姐的弟弟,自然記得?!彼抗庖粧?,倒是落在她身上的時候停了好一會兒,像是微微一愣:“這位是?” 明孺接口道:“是我三姐?!?/br> 紀景同似笑非笑道:“明家什么時候多了個三小姐?”他目光里有幾分探究的意思,身旁的人忽然往她跟前站了半步,不著痕跡地擋住了她:“紀公子剛才用的是迎風散?” 紀景同聞言終于將目光從明湛身上挪開,落到了一旁的男子身上。這回他倒是幾乎一下子就猜出了眼前人的身份:“九宗謝公子嗎?” 紀景蘭似乎并不耐煩聽他們這樣寒暄,走過來接過明湛手上的糕點:“走吧,我給你看看傷口?!彼f著便領(lǐng)明湛往后堂走,留下謝斂、明孺、紀景同在前面大堂面面相覷。 紀景同倒是不覺得不自在,醫(yī)館里剛剛鬧過這一出,前頭也沒什么病人,他叫伙計給兩人泡了茶,三人隨口聊了幾句。明孺好奇道:“你剛才是怎么做到的?” “就是謝公子說的迎風散,”紀景同隨意扯了扯嘴角,“不過是些作弄人的小把戲罷了?!?/br> “真會出人命嗎?”明孺憂心道。 紀景同哂笑:“怎么會,回去洗個澡就好了?!?/br> “紀公子怎么會有這東西?”謝斂忽然開口問。紀景同瞇著眼笑:“也是別人給我的,覺得有趣就留下了?!睙o論如何一個大夫隨身帶著這種東西總有些古怪,但沒來得及再問,紀景蘭就帶著明湛從后堂出來了。 她走到柜臺后邊提筆替她開藥一邊囑咐道:“平時還是要注意忌口,你身子虛出門該多穿點。”明湛點點頭,忽然一旁有人問:“會留疤嗎?” “這么深的傷口,肯定是要留的。” 謝斂低著頭不說話,紀景蘭抬頭看了他一眼:“之前的大夫是不是留了一瓶冰肌膏?”明湛一臉茫然,紀景蘭嘆了口氣,“你回去問問明夫人,那個可以繼續(xù)用?!?/br> 這時后堂傳來一聲響動,像是誰不小心打碎的茶杯。紀景蘭眉頭一皺快步掀開門簾往里走,便瞧見一個行動不便的老婦人站在矮桌旁。 “娘,你怎么出來了?” 明湛見她聽見聲音轉(zhuǎn)過頭來,雖是看著這邊但是目光空洞,顯然是不能視物,她幾分無措地解釋道:“聽見前頭的動靜,想過來看看有沒有能幫得上忙的。” 紀景同走過去牽起她的手:“沒什么,不過是外頭有人打架,殃及到了大堂,如今已經(jīng)走了。” 紀母緊握著兒子的手,聽見他的聲音心下像是立時有了依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大堂現(xiàn)在可是有病人在?” 紀景同微微一頓,明孺已經(jīng)開口打起了招呼:“紀伯母好,我是明孺,今天跟我jiejie過來拿藥,您還記得我嗎?” 紀母聽見他的名字眼前亮了亮:“明孺呀,我當然記得,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哪!”她邊說邊朝著他走過去,紀景同忙在旁扶著她,眼看著她伸手握住了明孺的手,又問:“你說跟你jiejie來拿藥,莫不是明樂也來了?” “我二姐今日有事,沒有一同過來?!泵魅嬗行擂蔚亟忉尩?,“來的是我三姐明湛?!?/br> “明湛?”婦人聽見這個名字露出些微的迷茫,“馨兒倒是沒提過……” 屋里其余諸人一時皆接不上話來,倒是明湛微微笑了笑道:“我出生福薄,自小離家,想來她在外少提也是怕我早早叫閻王收去了吧?!?/br> “對對,必定是這樣?!眿D人笑著點頭連聲道。 從杏林堂出來,已近正午,正好去春來居找明樂和明宜。一路上三人各懷心思,明孺忽然道:“你們說紀景同他……” 明湛聽他欲言又止,但也猜得到他要說什么:“紀景同與紀夫人的態(tài)度似乎不同。但不管怎么說,他絕不是個會自認門第配不上明家的人?!?/br> 明孺嘆了口氣:“這么說,他果然是看不上我二姐了?”言罷,他又氣呼呼道,“我二姐模樣好性情佳,他有什么不喜歡的?不喜歡也就算了,一早為什么還要人來打聽婚事,現(xiàn)在這樣弄得兩家都尷尬?!?/br> 謝斂淡淡道:“明樂是個有主意的,你不必太過擔心。 幾人到了春來居,這兒是長安頗有名聲的一家酒樓,里頭的糕點做得很好,明宜每次來都鬧著要買。 三人剛一進去,就見明樂站在柜臺,面前站了一對男女,不知在說什么。明樂臉上隱隱有些不耐的神色,抬眼看見他們,像是松了口氣。她面前的人跟著回過頭,見到正往這邊過來的三人明顯愣了一愣。 “謝斂?”其中一個二十來歲的姑娘,一身長裙海棠紅,眼尾上挑,長眉入鬢,生得英氣勃發(fā),不似尋常女兒家,見到他臉上神色又驚又喜:“真的是你?” 謝斂看清了來人,像是也有些意外,神色倒不似她那般驚喜,只淡淡點頭:“好久不見?!?/br> 那女子很是歡喜地拋下同伴,上前幾步與他寒暄道:“什么時候回來的?這回會留幾天?過兩天云秀及笄,我叫人給你送份帖子,你如今住在哪里?” 她這一連串的問題竟是一口氣未歇,明湛在旁看得嘆為觀止不由向一旁悄悄挪了個步子,小聲問道:“這位姑娘是誰?” 明孺也學著她的樣子湊近了低聲答道:“盧云錦,英國公府上大小姐?!泵髡棵C然起敬:“表兄如何會認識英國公府上的人?”明孺含糊其辭道:“謝伯父生前與英國公有些交情……” “哦,”明湛似懂非懂,“那這位英國公大小姐倒是不錯?!碑吘怪x家家道中落,就算二人幼年有些交情,也應當是許久以前的事情了。 明孺撇撇嘴:“當真如此謝家落難時,怎么不見英國公伸出援手。你看我們在這兒,那盧小姐眼里可有我們?” 明孺倒是很少背后說人,明湛好奇地轉(zhuǎn)過頭沖他悄悄指了指謝斂和那位盧小姐。明孺明白她的意思,隱蔽地點頭肯定了她的猜測。明湛了然,二人換了個心照不宣的眼神,這時盧云錦身后有個男子上前一步,笑著打趣道:“你一口氣問了這么多,叫謝兄如何回答?!?/br> 他一身錦衣玉袍,顯然身份尊貴,明孺低聲同她介紹道:“英國公大公子盧玉軒。”他們這兒正悄悄說著小話,盧玉軒卻正巧看了過來,目光落在她身上時,不由一頓,不由微微笑道:“這位姑娘是明公子的朋友?” 明樂聞言眼疾手快地上前一步拉過了明湛的手,沖著盧云錦挑眉道:“阿湛來得正好,盧小姐剛才還在問我明家與謝哥哥的婚事?!?/br> 明湛茫茫然地叫她往前拉著走了一步,心頭一跳,便聽她說:“這是我meimei明湛,我們明家的三小姐。與謝哥哥有婚約的,正是她?!?/br> 第105章 棠棣之華四 盧云錦臉色一變:“明家哪兒來的三小姐?” 明樂施施然道:“明湛身體不好打小跟著外公養(yǎng)在外邊,也是最近才剛回來,盧小姐京中消息靈通,竟不知道這事?” 盧云錦臉色難看,她確實聽說過明家小姐回來了,但這事在京中并不張揚,也不是什么大事,她自然也未留心,誰知道明家剛準備嫁了個二小姐,竟又來了個三小姐! 她目光沉沉地上下打量了她好幾眼,明湛還有點沒反應過來,但也能感受到對方目光中的敵意。謝斂卻忽然說:“阿湛剛回來,許多事情還不清楚,這些話在外不要說了。” 他這話是對明樂說的,語氣雖同平日沒什么不同,但已經(jīng)算得上重了。盧云錦見狀,以為他對這樁婚事也多有不滿,神色好了一些,但還忍不住開玩笑似的打探道:“怎么,三小姐竟不知道這事?” 明湛清了清喉嚨:“我——” “咦,你們怎么還在這兒?”明孺只聽身后一句軟糯糯的聲音,回頭一看背后站了個粉雕玉琢的小姑娘,身量不高,看年歲約莫還未及笄,臉上還有些嬰兒肥,倒是顯得一團和氣,十分可愛。 明湛下意識轉(zhuǎn)頭去看明孺,想問這又是個什么來路,誰知一回頭卻見剛才還沖她擠眉弄眼的少年,一下局促不安地站在原地,露出些手足無措的緊張。明湛心下更生幾分好奇,再看那女孩已經(jīng)走到了跟前,看見謝斂也是一副驚喜的神色,甜甜地叫了一聲:“謝哥哥?!?/br> 他meimei倒還挺多。 明湛忽然冒出這么個念頭,與此同時對她的身份也已有了幾分猜測。果然一旁的盧玉軒說道:“云秀來得正好,正同謝兄說到你今年的及笄禮要請他過來,你意下如何?” 盧云秀聽了點頭:“當然好?!彼贿呎f一邊朝著明樂他們看了過來,抿著嘴不好意思地邀請道:“明jiejie也來吧?!?/br> 明樂對英國公府上這位二小姐倒是客客氣氣,明湛見那少女的目光又落在了自己身上,一旁的盧玉軒及時同她介紹道:“這位是剛回京不久的明三小姐?!?/br> 盧云秀聞言下意識轉(zhuǎn)頭去看一旁的大姐,果然見她面色不虞,但倒是不忘禮數(shù),又轉(zhuǎn)過頭來同她點頭問好,順道也與明孺點頭笑了笑。少年垂著眼也不知在看什么,明湛心中暗暗嘆了口氣,好在這時伙計牽著明宜的手過來,將打包好的糕點送來。 難得碰見,盧云錦大概有心同謝斂多說幾句,但此地確實不是說話的地方,很快便各自別過上了馬車。 上車之后,除了明宜之外,人人都顯得有些心事。明宜坐在車上依偎在明湛懷里,翹著腳晃晃蕩蕩左顧右盼了一會兒,拿起盒子里一塊桂花糕,舉得老高問其他人:“你們吃嗎?” 沒人理他。 他便將糕點遞到明湛嘴邊,一臉嚴肅地對她說:“阿——” 明湛一愣,輕輕咬了一口,忍不住笑了起來。明宜見她笑了有些得意:“甜嗎?” “嗯?!泵饕吮阌盅λ频膶⒏恻c舉到她嘴邊,明湛搖搖頭,“太甜?!泵鳂房戳搜勖髡啃σ饕鞯哪?,心中似乎松了口氣,見男孩吃癟那副氣呼呼的樣子,也忍不住笑了一聲。明宜顯然把這當做嘲笑,很不服氣地又遞到謝斂面前:“舅舅吃嗎?” 明湛怔忪片刻,瞧著那塊剛被她咬了一口的桂花糕,正想伸手去取,對面的人卻已經(jīng)抬手接了過去。這回不光是明湛,便是一旁明樂與明孺也愣住了。 “師兄……”不等明孺開口提醒,謝斂已面不改色地放到嘴邊嘗了一口,然后若無其事地放回小桌子上,面不改色道:“確實太甜?!泵髡康皖^一看,發(fā)現(xiàn)他挑著另一個角落咬了一口,看起來像只是不為了直接拒絕明宜。 明孺也發(fā)現(xiàn)了,但目光在他們身上打轉(zhuǎn),還是有些古怪。明湛忙清了清喉嚨,隨口問道:“你喜歡那個盧二小姐?” 她話音剛落,謝斂與明樂便一道看了過來,明孺大驚失色:“你……你說什么?” 明湛一頓,有些古怪:“你不喜歡她?”明孺面色可疑地一紅:“誰說我喜歡她了?” “你喜歡盧云秀?”明樂眉頭一皺,神色立即嚴肅起來,“什么時候的事情?” “什么什么時候?”明孺申辯道,“不是你們想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