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節(jié)
潘梵于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路過她身邊的時候,于佳把潘梵于給攔住了。 “想干嘛?”潘梵于冷聲問。 于佳見她不把自己看在眼里,氣就上來了,推了一把她肩膀:“你牛逼什么呢,潘梵于你要不要臉了,勾引了叔叔又去勾引侄子,是不是覺得luanlun還挺刺激??!” “總好比想勾引卻勾引不到吧?!迸髓笥谛α寺?。 于佳面色潮紅:“誰他媽跟你一樣啊!” “你啊?!迸髓笥谕白吡艘徊?,在她面前仰著臉:“別以為我在九州就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于佳,你這種人就應(yīng)該一直在我腳下踩著?!?/br> “潘梵于!”于佳:“你跟傅揚(yáng)那點(diǎn)事,看傅玉書回來該怎么跟你算!” 潘梵于冷笑:“嫉妒我?” 于佳翻了個白眼:“嫉妒你干嘛?” “無論是傅揚(yáng)還是傅玉書,只要抓到一個。”潘梵于一字一句吐出來:“都能讓你從這棟別墅里滾出去?!?/br> 于佳臉色忽然變得慘白:“唬我?” 潘梵于揚(yáng)眉:“不妨試試?!?/br> 過了會兒,潘梵于抓住于佳的手臂,把于佳拉到房間里,砰的一聲關(guān)上門。 于佳以為潘梵于要打自己,甩開她手,嚇得往后退了好幾步。 “傭人還在外面,你敢動我一下試試!”于佳手里拿著美工刀指著潘梵于。 潘梵于一點(diǎn)都不害怕,“我都離開這么久,你怎么這么無能,還沒爬上傅玉書的床?” 被她揭開心事,于佳心虛地說:“你以為我像你嗎?” 她勾唇:“我倒是覺得你挺想像我?!?/br> 于佳:“……” 像是被知道自己心里真實想法,惱羞成怒,最后咬牙切齒地吼她:“你能不能要點(diǎn)臉啊,以為全世界都應(yīng)該跟你看齊嗎?別想了潘梵于,你跟傅揚(yáng)做的惡心事,傅玉書都知道,你現(xiàn)在還是該冷靜下來想想如何去跟傅玉書道歉,求得他原諒?!?/br> 潘梵于說:“這么樣吧于佳。” 于佳不懂她要說什么,手里還是握著美工刀。 防止潘梵于靠近自己。 之前在潘梵于手上吃過很多虧,這丫頭去了九州,也不知道現(xiàn)在害人功力削弱了沒。 “我告訴你潘梵于,你別想打什么主意!” 潘梵于勾唇一笑,一把抓住她手,往右邊一掰,于佳疼得齜牙咧嘴,眼睜睜地看著手一松,美工刀掉在自己腳邊。 手上沒了刀,于佳急得眼眶通紅。 潘梵于笑得很美,像一朵艷麗的妖花。 “跟我合作,讓你成功睡到傅玉書?!?/br> 第66章 囚 于佳認(rèn)為她瘋了, 傅玉書又不是什么鴨子,怎么可能隨便就睡到的? 而且潘梵于真的能舍得傅玉書給自己嗎?回到c市,不就是想回到傅玉書身邊嗎?! 于佳冷笑:“潘梵于你別逗了, 我還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嗎?不就是想看我笑話。” 潘梵于挑眉:“于佳說你蠢還是真蠢, 想看你笑話,我根本就不用拿傅玉書出來?!?/br> “然后呢?”于佳往后退了一步, 給倆人之間留了些距離, 其實心里也很奇怪,按照潘梵于的性格,很少把傅玉書扯進(jìn)兩人之間:“給我講講你的想法,真想讓我去睡傅玉書?” “是啊?!迸髓笥陧槃葑谟诩汛采? 雙手撐著身子,仰頭看著于佳,“你也知道我喜歡傅揚(yáng), 不喜歡傅玉書,也不想違背自己心意嫁給一個不愛的人。更何況你確定傅玉書被我勾到手里嗎?” “不管怎么說,傅玉書都跟你訂婚了??!”于佳一臉嫌棄:“而你在訂婚第二天就去找傅揚(yáng),真的丟人。跟傅揚(yáng)談戀愛都不屏蔽c市的人, 大家都知道你跟傅氏那些爛事, 你知道在學(xué)校里那些人是怎么問我的嗎?” “那些人怎么說跟我都沒關(guān)系?!迸髓笥谥栏涤駮婷婺亢? 才知道自己以前是多么傻逼, 這種人怎么配得上傾慕?真正慘的是傅揚(yáng),只要是對傅揚(yáng)有利的, 自己干嘛都可以。 “談戀愛是需要倆人真心相愛, 那天訂婚我也不知情。以前你也知道,傅玉書對待我哪里像對待喜歡的人?”潘梵于笑得很純潔,“所以于佳, 你應(yīng)該目光放長遠(yuǎn),勾引傅玉書喜歡你,還不如直接睡了他。” “胡說什么!”于佳面上一熱,不服氣地囁嚅:“說什么睡不睡的,難道你跟傅揚(yáng)睡過了?!?/br> 潘梵于垂下眼睫,想到昨天晚上的事,無奈地笑了笑。 那算睡了嗎? 于佳從她表情里看出一絲遺憾,心里一喜:“該不會在c市那么久,都沒睡到傅揚(yáng)吧哈哈哈?!?/br> “跟傅玉書扯上關(guān)系,無論哪樣都能讓你徹底擺脫你老家的吸血鬼?!迸髓笥谵D(zhuǎn)移話題,看到于佳臉上好玩的表情:“你是不是在疑惑我怎么知道你老家的事?!?/br> 于佳表情微怔,點(diǎn)了點(diǎn)頭。 自從自己來到c市,mama就特別殷勤的聯(lián)系自己,各種噓寒問暖。于佳知道這些都是在為了自己那個傻子哥哥來c市的鋪墊,mama沒有想念自己,只是想讓自己幫哥哥一把。 于佳恨透了重男輕女的老家,一輩子都不打算回去。可是mama爸爸拿著什么道德,強(qiáng)迫自己。 跟他們通完電話后,于佳都哭得不能自己。 什么時候可以真正離開老家。 如果跟傅玉書訂婚的是自己,那么就真的能理所應(yīng)當(dāng)讓傅玉書幫自己遠(yuǎn)離那群吸血鬼。 于佳目光堅定地看向她:“你真的有辦法嗎?” “如果沒有我不會來跟你說,”潘梵于:“更何況你也是知道我的手段,什么時候失手過?!?/br> “可是對方是傅玉書啊?!庇诩血q豫。 “放心,我不會讓你吃虧的。”潘梵于站起身,走到于佳身邊拍了拍對方肩膀,動作不重,但是每一巴掌像是拍到了于佳的心里。 “今天晚上無論發(fā)生什么,你的目的永遠(yuǎn)都是把傅玉書成功睡到手?!?/br> 潘梵于出去房間很久,于佳才恍然大悟看向門口。 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只覺得頭很疼,潘梵于回來一趟怎么變化這么大。 以前不是最喜歡傅玉書嗎?就算是移情別戀到傅揚(yáng),也不能變心這么絕吧。 潘梵于把行李收拾了一下,把衣服塞進(jìn)洗衣機(jī)里洗。在九州用的手機(jī)卡被放進(jìn)夾層里,剛回來c市沒幾個人知道自己回來了,到了晚上,傅玉書回來前都沒人給自己打電話。 用的微信也卸載了,害怕面對傅揚(yáng)。 她坐在床上,在想如果傅揚(yáng)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不見了會有多慌張。 潘梵于知道自己現(xiàn)在最大的毛病,就是不能心軟,對傅揚(yáng)心軟就是在害他。 只要把最大的危險傅玉書解決掉,才能保證傅揚(yáng)以后不會受到威脅。 解決危險的第一步,就是先保證自己不用被傅玉書拿婚事逼壓。 明明就有于佳可以利用,非得利用自己,讓潘梵于覺得傅玉書很恐懼。 以為傅玉書真的會對自己做出一些覬覦的事。 直到看到那些文件,發(fā)現(xiàn)傅玉書的秘密,才知道傅玉書是拿自己對付傅揚(yáng)。 她躺在床上笑了下,也好,自己也可以利用傅玉書逼傅揚(yáng)成長。 “小姐,先生回來了,讓你去一趟書房?!眰蛉饲昧饲盟姆块T,之前小姐最喜歡先生,倆人這么久沒見,肯定會有很多話說。 “好。”潘梵于應(yīng)了一聲,從背包口袋里拿出一顆藥片,這是拜托鄭蘇給自己找來的。離開房間前,潘梵于先給鄭蘇打了個電話,讓他帶著鄭雨盛過來看好戲。 之后,才把手機(jī)帶在身上,掌心里握著那顆藥片,打開門走向房門虛掩的書房。 書房門口,潘梵于深吸了一口氣,才把心中惡心和恐懼咽下去。 之前有多喜歡傅玉書,現(xiàn)在就乘以倍數(shù)的討厭他。 傅揚(yáng)父母對傅玉書那么好,都沒法感化傅玉書心中的陰霾,甚至把他們倆置于死地,還要去打他們孩子的想法。 傅揚(yáng)真的很慘,病都是來源于傅玉書。 之前那么縱容傅揚(yáng),一切都解釋出來了。 潘梵于推開房門,抬眼就看到明亮燈光下,一個氣質(zhì)成熟的男人端坐在書桌后。 他手臂下壓著一沓文件,骨節(jié)分明的指尖還捏著一份文件。聽到房門被打開,才緩緩掀開眼皮,眼底蓄滿一灘深水,望著站在門口的文靜少女。 他忽地笑了聲,放下文件,雙手交叉放在桌面上:“梵梵在九州遇到什么好玩的事兒,這么久都不愿意回來。還想著如果不回來,那我就親自去接你?!?/br> 潘梵于微微勾唇,在以前經(jīng)常寫作業(yè)的沙發(fā)上坐下。那時多美好,潘梵于不知道傅玉書真正的面目,不知道他溫潤如玉的皮囊下,有如此骯臟的過去。 “九州確實是一個風(fēng)景宜人的小地方,比c市安靜,空氣也好很多?!迸髓笥谛χf。 傅玉書眸意深邃,從潘梵于臉上探索了一番,沒找到自己想看到的情緒后,才微微斂去笑意。從辦公椅上起身,來到潘梵于身邊坐下。 沙發(fā)前面是一個矮腳茶幾,潘梵于瞥見上面有一瓶年份久遠(yuǎn)的紅酒,還有兩個高腳杯。 在燈光下,高腳杯菱白的光打在玻璃茶幾桌面上。 潘梵于俯身端起紅酒瓶,倒了兩杯紅酒,“你和于佳經(jīng)常在這里喝酒嗎?”抬眼看去,傅玉書微垂眼睫,臉上笑容淺淺:“給你,跟我喝一杯吧?!?/br> “你能喝酒?”傅玉書掀開眼皮看了她一眼。 潘梵于把酒杯拿回去,放在茶幾上,說:“先別喝了,醒酒等會兒喝?!?/br> 傅玉書坐在她身邊,側(cè)眸打量她現(xiàn)在的神情,無悲無喜,很簡單的表情。 但是她應(yīng)該有很多話要問自己,或者要跟自己說。 現(xiàn)在莫名安靜,倒是很反常。 “于佳這人怎么樣?”潘梵于漫不經(jīng)心地問。 “于佳學(xué)習(xí)很好,高考成績也不錯,我還在想給她什么禮物比較好,”傅玉書看向坐在一旁沉思的潘梵于:“聽說梵梵總分沒考過五百?” 潘梵于忍不住哼笑一聲。 果然是去查自己成績了。 知道自己活不過二十三歲后,潘梵于就沒了什么心思,考得再好怎么樣,難道一輩子都要活在傅玉書眼皮子底下嗎? 更何況,自己是重生的,搶了別人第一名心里會愧疚,平時考個年級第一就算了,高考那是改變所有人命運(yùn)的時候,潘梵于覺得利用自己重生考那么好,有點(diǎn)狡猾。 “很正常,那天我情緒不好?!迸髓笥诳嘈α讼拢骸跋氲诫x開九州,我心里就很不舒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