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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時年靠在g/上看著視頻,手指撫上身邊那個空著的枕頭,輕聲呢喃:這次換作我是你的大/腿了啊,嘖嘖嘖,真可憐,看老子幫你nüè渣,手撕繼母。 ***** 大將軍府最近又有大事了,請?zhí)徊ㄒ徊ǖ匕l(fā)出去,眾人都在猜想大將軍府這是要有什么動作了嗎??墒锹愤hjīng神力廢柴,路其人廢柴,還真想不通現(xiàn)在的大將軍府除了那點祖宗積攢下來的聲望還能做什么。 陸時年接到請?zhí)现竺榱藘裳?,隨手放在了桌子上,反正將軍府每天他都去,今天當(dāng)然也不會例外。 沒有請?zhí)諛舆M得去??! 撥了個通訊錄,沒幾分鐘就有人來接他了。雖然還沒有明說,但路遠和太子殿下的婚事基本上已經(jīng)定下來了,幾個經(jīng)常出入皇宮的貴族也都知曉了。 陸時年剛一下飛艇,就看見路遠站在街道上茫然地望著遠方,眼神空dòng又寂寞,他心尖一顫,立刻走過去打破那片蕭索的氛圍:gān什么呢? 路遠回過神來,唇角不自覺就爬上一抹笑意,寵溺地摸了摸/他的腦袋:在等你。 陸時年仰頭順著他剛才的視線看過去,一朵潔白無瑕,很像棉花糖的云,扁著嘴,手指戳上他的下巴,要挾著說:你騙人,說,是不是在想哪個小妖jīng。 路遠摟過他的腰,讓他的脖子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他很享受能夠這樣跟他的小太子近距離接觸:如果你也是小妖jīng的話。 誰是小妖jīng了,我是尊貴的太子殿下。陸時年甩臉不信他,掐著他胳膊上的ròu非要問出個所以然來:我要聽實話,就會說好聽的,說,你剛剛看著那片云想到什么了? 好好好,我尊貴又可愛的太子殿下。路遠笑了笑:不覺得很像你喜歡吃的棉花糖嗎? 陸時年忽然就笑了,踮著腳尖捏著他的鼻子:你也想到了,我也覺得很像。路遠,我忽然想吃棉花糖了,你給我去買。 路遠擼下來他的手:好好走路。昨天才吃了甜點,今天還是別吃甜的了,你是不想要牙了? 陸時年一甩手,腳下走的飛快:呵,現(xiàn)在還沒娶進門呢,怎么就連點吃的都不給了。 路遠看著他的背影,微微搖了搖頭又看了一眼天邊那朵純白的棉花糖,加緊腳步跟了上去。 最近將軍府在變天,他還不想讓他的小太子牽扯到他的這些糟心事里來。他的小太子不僅要在皇宮里無憂無慮,在他的身邊更是只要開心放松。 一進小院子,陸時年第一時間去找那只小崽子,那只討好了這么久依舊傲嬌,每次只留給他一根高傲的尾巴的小貓。 小寶貝,過來過來。他是個徹頭徹尾的取名廢,只要是小動物,寶貝張口就來,原本不是名字的,但路遠看他喜歡,也就這樣稱呼小貓了,他一叫,小貓自然就欣然接受了。 每每想到這兒,陸時年都覺得心塞至極,這人絕壁的貓薄荷成jīng,壓根不用懷疑。 小貓依舊走著貓步直接忽視了他,繞著路遠的腿腳喵嗚喵嗚地伸展著懶腰,甚至還伸出了猩紅的舌頭去/舔/他的褲腳。 陸時年一把拽住路遠,做了一個防護的姿勢在路遠的面前,怒目而視:你個小貓崽子,我的人你都敢覬覦,再這樣我就趕你出去。 小貓懶洋洋地掀開眼皮看了他一眼,張著小/嘴打了個哈欠,又戀戀不舍地看了一眼路遠,最后走到一邊去曬太陽了。 陸時年渾身的毛溫順下來,拍拍手:這還差不多。 路遠在后面哭笑不得:好了,別鬧了,要喝水還是喝茶? 不要不要,我要喝果汁。陸時年跟在路遠的身后蹦蹦跳跳,猛不丁地前面的人停住腳步,眼看著他來不及剎車就要撞上去,連忙閉上了眼睛。 想象中的疼沒有襲來,倒是整個人跌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感覺到眼皮上有溫潤的濡/濕感,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陸時年沒有睜開眼睛,而是由著他抱,周圍一片安靜,仿佛天地間就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半晌后,陸時年開口叫:路遠? 嗯? 陸時年斟酌著語氣,小心翼翼地問:你怎么了? 路遠的語氣帶著些許疲累:小堯,我最近有點累,給我抱一抱好嗎?他高估了自己的承受力,其實他也會累,他也會心力jiāo瘁,當(dāng)初的受害者是他,可是他現(xiàn)在竟然還要幫著將這件事qíng完全壓下來,甚至不能再讓多的人知道。 他的父親,他從小敬仰,視為終身信仰的父親,在他被拋棄很多年之后重重地給了他沉悶的第二擊,成功地擊垮了他。 他的父親為了補償他,將整個將軍府一天之內(nèi)全部jiāo給他搭理,面上是為了讓他放心,其實是將這個燙手山芋完全扔給自己。他的父親,求qíng的話說不出口,卻在變相地用自己的行為bī/迫他,威脅他不要追究當(dāng)年的事。 他真的累了,原來這么多年一個人的死撐其實早就累了,只是他沒遇上一個可以讓他分享自己心事的人罷了,現(xiàn)在這個人終于出現(xiàn)了,路遠也覺得自己活得終于像是個人了,一個有血有ròu被人愛著能感受到愛,也能愛人的人了。 擁抱著懷里散發(fā)著淡淡清香的溫軟的身體,路遠逐漸沉迷其中,真正意義上的放松下來。 怎么啦,能跟我說說嗎?雖然抱過之后路遠的心qíng明顯明朗不少,但陸時年還是比較擔(dān)心,額而且這么多世界以來一直都是這人幫他解決各種問題,現(xiàn)在反過來他的心qíng充滿了至高無上的榮譽感,終于可以為某人做點事了,雖然可能他不需要。 只要他問,路遠自然不會瞞他:小時候被路其的母父陷害的事qíng,我父親他、知道了。 陸時年臉色一凜,這件事qíng是他捅出去的,當(dāng)初得知路遠這么多年來的苦全都是他那個繼母一手造成的,陸時年差點砸了整個宮殿,資料在他手上轉(zhuǎn)了一個圈就直接到了將軍的手里,甚至還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遍當(dāng)中過程的艱辛。 他有些緊張,顫抖的手抓著路遠的手腕,聲線都在抖動:是jīng神力的事qíng吧,那將軍怎么說? 路遠摸了摸/他的腦袋,這時候還能眼含寵溺地笑出來,陸時年簡直要給他跪了,眼睛直勾勾地看著路遠的嘴唇,甚至迫不及待想要撬開他的嘴。 迫不及待想要聽里面說出來各種惡毒的話語,各種恨不得路其和他繼母去死的話。 比如那個賤人已經(jīng)被關(guān)在了監(jiān)獄里,或者被將軍使用軍法處決,打的奄奄一息,或者 路遠輕輕一笑,指尖帶著絲絲涼意從他順滑的頭發(fā)上劃過臉頰,眼底閃過一抹復(fù)雜的qíng緒,捏住陸時年的下巴:過兩天他也會參加我的受封儀式,而且他還會以母父的身份參加我們的婚禮,到時候可不要太失態(tài)了。 為什么,我不要,他怎么可以,大將軍呢,我要見他。陸時年猛地跳起來,迅速就要往門外沖。不行,這樣絕對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