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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xiàn)在所念的閉息咒確實可以在水下自由來去,但它需要修士時刻集中自己的神識,這個時候就很難釋放出其他的法術。但是陣法不一樣,它不需要耗費使用者的神識和靈力。楚長寧瞥了他一眼,你現(xiàn)在也可以不用閉息咒,在你師尊給你的東西里,就有這個陣法。 孟青云聽聞便查看了自己的神識,果然在辭諾剛剛給他打入的靈力里找到了這個陣法,他伸出手將靈氣凝在指尖,隨后在手腕上畫了幾筆。 在畫完之后,他果然在水中隱隱瞥見了浮動的淡藍,這抹藍色越來越深,最后形成像楚長寧周身那樣的光圈。 孟青云停下了閉息咒,又開始向楚長寧詢問令他困惑的第二件事:那為什么師尊的身上沒有陣法? 他話音剛落,周身又出現(xiàn)前幾次那種令人戰(zhàn)栗的感覺,如芒在背。 耳邊聽見楚長寧笑了一聲:因為她只是神識啊。 本尊還在蒼云后山反省思過呢。 孟青云感覺像是要被冰渣子淹沒了,右邊辭諾斜過來的視線讓他恨不得扇自己一個耳光。 好端端的問那么多問題做什么? 于是他只能很生硬的轉移話題:嗯?那個白鶴停下來了。 但是兩個人都沒有接他的話,孟青云也不好繼續(xù)尷尬開口。 孟青云覺得很神奇,在這一方深藍的水底世界,居然存在一座宮殿。金huáng色的瓦檐在水下發(fā)著光,殿前的長階和石獅在時光里長久的保持著安靜和沉默。 白鶴站在第一層殿階上等他。 孟青云還沉浸在初始看到宮殿的震驚里,直到楚長寧開口:進去吧。 在孟青云踏入大殿的一瞬間,眼前忽然出現(xiàn)一陣光。 . 快看!是雷劫!穿著一身云紋藍衣的弟子興奮的指著東南邊某座峰,門內又要出一位元嬰期的修士了! 那弟子所指的方向空中結出奇異的云陣,紫色的雷電直接劈向峰內的某一處,在空中留下淡紫色的余光。無論是力量或是數(shù)目,這次的雷劫都遠不同于其他結嬰修士所經歷的。 那是門內的哪一位真人???人群中有人問道。 是天玄峰!是含虛真人! 是含虛真人??!不知道是誰先喊了出來,整個人群都沸騰起來。 而天玄峰的天空上,在最后一道天雷落完之后,墨色的烏云盡數(shù)散去,幻化出一片流光溢彩,震動了整個蒼云門。 真的,是天才啊。弟子們相互對視一眼,都從各自的眼底看到了震驚和欽佩。 辭諾站在人群的后方,抬眼看著遠邊天空上久久不散的彩云,心頭忽的無法克制涌上一股無力感和不甘。 嗯。曾經含光真人也是和含虛真人一般厲害的天才啊。 對的呀。他們兩人同是二十結成金丹,那時我還猜誰會更先結嬰呢。 誒呀,說起來含光真人停在金丹中期也有一百年了吧? 是哦,上次的宗門大比含虛真人明顯是沒有用全力,可含光真人還是輸?shù)暮芸彀 ?/br> 最后有人總結,修行這種事qíng,可能有時光靠天賦也不行。怕只怕是小時了了,大未必佳。 胸腔中的怒意愈來愈盛,辭諾低斂眉目,不甘和嫉妒幾乎要將她淹沒。 她很清楚這是大殿中的幻境,但也更讓她清楚意識到,自從楚長寧結嬰而她還停留在金丹中期止步不前的這一刻,她就已經不在具備與楚長寧并肩稱為天才的資格了。 誠如葉清塵所說,她天資絕然,少年驚艷,可最終也泯然眾人矣。 心中有一個聲音在說:認命吧,你永遠也比不上楚長寧了。 你的劍法也很厲害。 像是一道驚雷,猝不及防將她從幻境中掙脫,辭諾站在闃寂無聲的大殿里,她新?lián)斓男⊥降苓€閉著眼睛,而那個人就蹲在她身前,一雙無光風月的眼眸擔憂的盯著她。 看她睜眼,楚長寧忽然輕笑:我以為神識不會受幻境的影響。 辭諾沒說話,抬起頭來盯了他很久。 楚長寧也低頭與她對視,卻聽到她忽然開口:你看到了什么? 換來他一陣怔愣。 ☆、我的死對頭比我厲害(八) 在秘境里,你看到了什么? . 古老的長檐崖角,綿長無盡的回廊,云外繚繞的蒙蒙白霧,都在這一場冗長的雨之中。 有風chuī動殿中的圍幔,其中眉目清雋的少年忽然停住筆,筆尖在紙上暈開一片墨跡。 身后有毫不掩飾的腳步聲,腰間的配飾與佩劍相撞發(fā)出清脆的聲響,那人朝殿前的柱子上一倚,開口是少女時特有的嬌軟。 喂。被風chuī開的圍幔露出她眉頭緊皺的臉,你是楚長寧嗎? 楚長寧回頭,手中的筆被他放在筆格上,藏青色的道服襯出一種溫潤出塵的氣質,他起身看著椅柱而立的少女,未執(zhí)一言。 她穿著緋色的道服,一頭烏發(fā)盡數(shù)梳到腦后,露出光潔的額頭。 你不是?辭諾歪頭挑眉,腰間的配飾隨著她的動作又哐當?shù)呐c長劍撞了一下,那你總應該認識他吧? 他剛進你們天玄峰,據(jù)說是很厲害的,十三歲筑基的那個。大概是靠的不太舒服,她又換了一個姿勢,但總歸還是靠在那。 楚長寧剛想開口,卻被她皺著眉打斷了,像是忍受不了他的磨蹭,算了。 她直起身子,伸手摘掉腰間的配飾抬手扔向他:把這個給楚長寧,天緋峰辭諾特來討教,明日正午后池。 逾期就是瞧不起我,我會當著鴻原真君的面把他打的滿地找牙。 說完直接轉身就走,走了幾步之后又別過頭來,面上的輕狂一展無遺:對了,叫他帶上他的劍,還有傳說中的天賦。 然后頭也不回的隱于煙雨冥蒙的長廊之中。 最后聽到一聲她隱隱約約的低喃:天玄峰的都是什么毛病,一個兩個的都這么訥。 只剩楚長寧一個人低頭看著手中的配飾,玲瓏剔透的玉牌上刻著她的名字。 蒼云門代表身份的玉牌一旦jiāo到他人的手里,就代表著下戰(zhàn)貼的意思。 辭諾。 少年將玉牌握在手里,抬眸看向消失在氤氳雨色中的身影,若有所思。 被墨跡沾染的宣紙被扔在一旁,他又取出一張重新落筆,清俊的眉眼是一片清明。 大殿內風過依舊,揚起一片圍幔。 仿佛沒有任何人來過的痕跡。 . 楚長寧有些不自然的撇開雙眸,不與辭諾對視:沒有什么。 辭諾挑眉看他,隨即輕嗤。 切。 不說算了。 過了一會之后她才想起自己還有一個新徒弟,圍著孟青云在他頭頂轉了幾圈,期間還伸手揪了下他的頭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