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磨人項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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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紋識別成功后,輕輕一聲嗡。 客廳里亮著燈,廚房亮著燈,走道和吧臺全都亮著燈。季允之是這樣懶散的,不過他會在睡前,直接關(guān)閉整個燈光系統(tǒng)。 之后朝她壓下來,心情好是哄騙,心情不好就低聲命令:分開。 商憶提前感到疲倦。 她是很怕他熱情消退??蓾庥舻綇牟豢紤]她的感受,只能一次次證明,這種熱情的純度高到不可逾越。 70%的性欲,30%的破壞欲。 所有她想要的其他,都只是0。 但她沒有辦法。 拍拍臉頰,輕輕推開臥室門。 周五晚上,大概率在打游戲。 至少她還是有點了解他,打游戲也不愿意回消息。 “……對不起,”商憶靠在門口,“我不會再發(fā)脾氣了?!?/br> 他看她一眼。 她眨眨眼。 他有時又沒有那么喜歡看她哭,她不敢哭。 “過來?!?/br> 商憶邁動腳步時,心里只剩漫長無望。 她確信他不是壞人。 但她只能抬手,去解連衣裙的紐扣。解到第三顆,眼淚還是掉出來。 季允之把游戲機丟在一邊,抬手就將她扯落。 “我真的疼!”她哭著抵住他,“我真的只是疼而已……” 她抖得不像話,眼睛也紅得不像話。 季允之有時認為,自己在養(yǎng)一種很特殊的植物。 一種依賴灌溉,又不斷靠眼淚人為進入干涸狀態(tài)的植被。 “趴好?!?/br> 商憶真的絕望了。 因為絕望,反而徹底平靜。她不再哭,按照他手臂的位置,無聲伏到他的腹部。 連輕一點的懇求都不再有。 頸后一涼。 他在撥動她的頭發(fā),涼意不斷向前溯游。商憶視線垂落,望見盛開的亮晶晶。 他說:“不好看?!?/br> 商憶呆呆坐直。 太浮夸的項鏈。鑲滿鉆石和白金,左側(cè)還用這樣的環(huán)結(jié)打成蝴蝶。懸在她纖細的頸項里,他只擔心她會被重到直不起臉。 季允之無所謂:“拿去賣吧。別戴了。” 商憶低頭托起蝴蝶,還有些不確定:“你剛剛……” 不是要進入她。 他懶得解釋,想去把游戲機拿回來。 商憶怔愣很久。 最后主動抱上去,伏到他的肩頭:“……我以為你生我氣?!?/br> 他心情不怎么樣,但還是接住她:“疼你不會說?” “……我只是怕掃你興?!彼碎_一寸,小心翼翼,“錢歸我嗎?” 依舊是懶懶一聲“嗯”。 “那……這個多少錢?!鄙虘洿蛄克哪樕?,發(fā)現(xiàn)是真的一點也不在意,松一口氣,“好像,二手市場會要票據(jù)?!?/br> 一千六百萬日元。 她愣一愣。 那就是八十萬人民幣。 她修長的脖頸忽然趔趄,這項鏈真的很重:“那票據(jù)……” “在外面。自己找?!彼阉龜堅趹牙?,側(cè)臉這樣乖,于是生出一點調(diào)情心思,“疼了一天?” 她低下臉。 之后他淡淡點評:“早上咬得太緊。” 商憶耳朵燒起來,想要取下項鏈。 季允之不讓,但利落解掉她的連衣裙,隨手丟到地上。 觀察她片刻,還是不滿意,又去解內(nèi)衣。 “……我是項鏈架子嗎?!鄙虘洰Y聲甕氣。 他想也不想:“它也配。” 語氣不屑。 她心中亮一亮。一瞬間的妥協(xié),就讓他成功剝掉內(nèi)衣。 他滿意了。 目光下移,發(fā)現(xiàn)她在門外已經(jīng)脫掉安全褲,毫不客氣:“不是疼?” 她只是怕他生氣,那她會更遭罪。 他經(jīng)常嫌被子不舒服,質(zhì)量差,做工爛。但眼下又把被子扯過來,圍住她的后背,欣賞項鏈在赤裸上身的效果。 其實還是不怎么樣。 她是很白,但太瘦,年紀也太小,撐不起來這樣的款式。 不過她會很害羞,羞到不停躲。越躲耳垂越紅,他就看見美景。 商憶揚起脖頸。 他的唇在鉆石之下。 她模糊想著,世上會不會有嫣紅的鉆石呢? 有一對。 舌尖退出一些,嫣紅就又露回來。他抬頭看一看她,最后確定:“不行?” “……不行。我上了藥?!彼呀?jīng)有些低喘,“我用手好嗎?!?/br> “不好?!?/br> 他根本沒辦法被她的手滿足。 項鏈被摘掉,隨意擱在床頭柜,和他的手表一起。 商憶躺下去,抬手自然而然環(huán)住他的脊背。 “并緊?!?/br> 她臉紅紅的,但還是乖乖拿腿根夾住他:“……你在東京買的嗎?” 季允之喜歡東京。 他有時會突然不想上班,掉頭就去機場,然后坐最近一班飛往東京的航班,告訴她晚上不用來。 她習慣了。 他專心在她雙腿間抽送,隱忍著沒有向里抵,不回答。 “嗯……嗯?!彼懈杏X,咬著唇忍耐,“不要頂?shù)健?/br> 她說疼,他原本不想為難她。聽了這種比撒嬌更撒嬌的話,索性隔著一層薄薄布料,重重磨抵她。 她的目光漸漸渙散。 “……在美國,”低低呻吟著,商憶鼓起勇氣,腿緊緊圈上他的腰,“有找別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