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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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臻回宿舍后第一件事是把自己的行李又翻了一遍,沒找到監(jiān)聽器。 林予實和黎方這兩個逼人動的手腳太多,等晚上她檢查電腦時才發(fā)現(xiàn)后臺進程有點異樣。 多半是和黎方見面那一晚他干的,秦臻反省自己就該一直保持清醒,電腦設(shè)的復(fù)雜密碼完全沒攔住他,這個程序都不知道在她電腦里待多久了。 秦臻直接重新裝機,里面的數(shù)據(jù)也不敢要了,幸好作業(yè)全存了云端或者早已提交,不然她真的很想和黎方同歸于盡。不過更值得慶幸的是Z市不是他倆的常駐地,也就亮相了那么一次給秦臻來了個大震撼后,這學(xué)期剩下的日子秦臻又找回了現(xiàn)實的平靜。 只有聊天軟件還很煩人,刪除定位程序后黎方在指責(zé)她不留情面,并且無孔不入的發(fā)來了一堆模仿學(xué)校郵件的可疑信件,秦臻提起十萬分的小心全部沒點開直接拉黑,只從室友那獲取學(xué)校的信息,心里覺得黎方這是在給她上網(wǎng)絡(luò)安全教育課。 也因為這個教訓(xùn)她暫時沒再上線“True Link”,再遇到黎方這樣的她真的會崩潰。 假學(xué)生真老師的黎原聽說她因為被sao擾而不敢出去約后,表情微妙:“要不你把電腦給我我?guī)湍阕粉櫼幌履沁叺牡刂???/br> 其實他覺得有這么個威脅在,秦臻長點記性挺好的,甚至在想自己也可以來這么一手了。 “不了?!鼻卣殡m然心動還是拒絕了,黎方發(fā)的內(nèi)容要是有什么不堪入目的東西她可不敢讓別人看到,而且這是她自己惹出來的問題,真人地址她又不是問不到,“教我怎么屏蔽掉就行?!?/br> 黎原覺得她那個表情其實是想學(xué)真人快打。 天氣已入了冬,這邊不下雪卻濕冷得厲害,臨走時黎原家的地暖讓秦臻有點念念不舍,裹圍巾的速度都放得很慢。黎原看了眼日歷,他悄悄查了秦臻學(xué)校的校歷,大概放春假就在下周了,但秦臻還沒說起這事。 他有點忍不住,先挑明了話頭:“你今年要回家嗎?” 秦臻拉拉鏈的動作一頓,語速也變得慢吞吞的:“要回……回得晚一些,下個月我就不來你家了,你會一直在這嗎?” 想到回家她就又期待又害怕。能見到mama和jiejie還有小侄女自然開心,但在齊寧那闖了那么大禍……過了日子外嫁女是要回家掃墳的,mama自然會帶著她們回老家,卻不知道齊寧會不會去,她已經(jīng)被他拉黑了。 齊寧沒報警抓她已算仁至義盡。 “我……”黎原把平板舉到她面前,語氣有些自嘲,“我看了去這里的機票,但其實我也得去祖家,白計劃了?!?/br> 黎原放在購物車里的是兩張單程機票,秦臻反應(yīng)了一下,明白了他的意思,這居然是個私奔的邀請。 “那地方冬天可冷了。” “我沒看過雪,想去看看?!?/br> “那……”秦臻張了張口,還是閉上了,她只是個冒牌家教,而黎原還是個需要監(jiān)護人的未成年,“……等你成年了我?guī)闳タ础N壹揖蜁卵?,沒那邊大就是了?!?/br> “你說的事也太遠了吧?”黎原笑笑,收起了平板,“但我記著了。要是你家下雪了拍點照片給我看看吧,放心,這不是在收集個人情報?!?/br> 秦臻有點憋屈:“……我學(xué)生證身份證你都知道了,這點情報還不是手到擒來?!?/br> 而且仔細想來她對于黎原反而一無所知,除了知道這是個想死又有錢的小屁孩。 真不公平。 等把她送到門口,抱著胳膊,黎原倚靠在門框上又看了一眼被封死的樓梯間,那里本該通向天臺:“給你留個課題,幫我想法子把這門砸了?!?/br> 秦臻懶得搭理他這種突發(fā)奇想:“差不多的房子這小區(qū)好幾棟呢,你和人家說一聲就讓你上去了,何必吊死在這一棟上,死了這房子還跌價?!?/br> 黎原樂了:“誰和你說我打算跳樓了?我只是惦記著樓上老桂花樹。做不到就承認吧,老師?!?/br> “小事一樁?!彪娞蓍T打開,秦臻揮揮手頭也不回地走了進去,“下周就給你解決?!?/br> 解決方法也很簡單,秦臻給他找了個開鎖師傅,而且黎原就是這里的戶主證件一應(yīng)俱全。秦臻假扮他jiejie辦了張假證,守著師傅換了鎖,結(jié)完帳后那扇門又再一次向她們敞開。 但花期早就過了,那不過是個風(fēng)大寒冷的地方,兩人確定了鑰匙能用后都沒上去,繼續(xù)裹著毯子窩在屋內(nèi)打游戲。 * 秦臻在回家前的最后一天去找了那個人。 那個地址是她從jiejie手機里悄悄記下的,不知該說她運氣好還是不好,人就在家中,從樓下就能看到窗玻璃后抽煙的那個背影。 秦臻深吸一口氣,按下了門鈴,沒有聲音詢問,樓門直接打開。 等到了那戶人家的門口,秦臻更加躊躇,彎起的指節(jié)在門板上懸起又落下,還是沒有敲響。 反倒是里面的人先推開了門,頭還扭朝后面:“……那我先走了,明兒個再見?!?/br> 出來的是個不認識的男人,他看著門口木頭似的秦臻微愣,有些遲疑地打招呼:“你好,你是來找誰的?” 里面的人看到秦臻也愣了,一邊招呼男人離開,一邊先邀請秦臻進屋:“……秦臻meimei?你來找我做什么?” 這個室內(nèi)溫暖雜亂,氣味也不怎么好。地上和茶幾上都散落著酒瓶,外賣盒子也在門口堆了一座小山,那人叼著沒點燃的煙坐到沙發(fā)上,手指斜對面的沙發(fā)示意秦臻就坐,但秦臻還是直挺挺地站著,離門口稍近,離那人也不遠。 秦臻以為自己成年了,還有了養(yǎng)活自己的能力,但站到這個人面前她又變成了躲在jiejie背后的小女孩,預(yù)想中理直氣壯的聲音也端不穩(wěn):“我……我是來和你說,別來我家了,也不許再去見我jiejie?!?/br> 打火機咔擦一聲點燃煙頭,那人把煙灰缸放到大腿上,表情不變地把果籃推向秦臻:“我和你姐是夫妻,meimei還小,這事輪不到你說話?!?/br> 可是夫妻是這樣的嗎?只為了創(chuàng)造后代,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暴力和羞辱是暗地里的調(diào)味料,愛和親密全是表面妝點的謊言。 秦臻提高了一點音量,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可悲地變得尖銳失真:“錢我來還你!那個孩子……是男孩你就帶走,但不會再有下一個了,jiejie身體不好,她生不了的……求求你了,和她離婚吧。” 煙灰被抖落在盤龍形狀的惡俗盤中,那人笑了笑,上下打量秦臻:“meimei是在自薦?你生也可以啊,你的樣子倒比你姐更對我胃口?!?/br> 秦臻能有什么錢?那人又吸了一口,吐出的白氣讓室內(nèi)云霧繚繞。秦梅真是出息了,居然讓自己meimei來給她出頭,但離婚這事,哪是一個小女孩的三言兩語就能說動的。 秦臻掐住自己的掌心:“……如果我來生,你會和jiejie離婚嗎?” 真傻啊。那人把煙頭在缸底摁滅,抬眼笑了笑:“你今年成年了是吧?行,這次不行你就把身份證帶來,一個換一個,我也讓你長長見識。” 哪還需要你來長我眼界。秦臻麻木地點點頭,快步走出了這間屋子,不顧身后人程序化的道別。 他讓她感到惡心,但若能解放jiejie,就算是不顧jiejie的意愿,她也會去做的。林予實說得對,她的身體就是本錢,何必拘泥于不能進行違法交易這一點。 不管有多么愚蠢,不管是否被理解,她會去做的,為了jieji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