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秦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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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秦淮,煙籠寒水,燈影輕灑。岸邊露臺,朱欄綺疏,竹簾紗幔。女客叁五成群,云堆翠髻,巧笑嫣然。暖風(fēng)吹過,脂粉幽香撲面而來。 畫舫凌波,朱漆金瓦,飛檐翹角垂掛一盞盞搖曳的粉燈,在秦淮河上穿梭而過。 宋昔坐在街旁的石凳上,雙腿盤起,手捧剛出鍋的鴨油酥燒餅,一口咬下沾滿白芝麻的酥皮。芝麻香咸,餅皮焦脆,滿齒生香。燒餅內(nèi)瓤層層分明,鴨油的濃香沁入細(xì)嫩rou餡,味道醇厚,肥而不膩。 裴修云端坐在長條石凳的一角,輕咬了一口溫?zé)岬臒?,慘白的臉頰也多了幾分血色。 “原來秦淮河是這樣的。”宋昔身子一傾,靠在裴修云的后背上。薰風(fēng)吹拂,喧囂很近,又仿若很遠(yuǎn)。 “是怎樣的?”裴修云輕聲詢問。 “就像一個濃妝艷抹的姑娘,美得驚心動魄,也美得很疏離。” 裴修云的眸光掠過黯黯水波,落在對岸的火樹銀花上。長安城也是這般的繁華,只是比秦淮河少一分旖旎繾綣。 宋昔隨著他的目光,見到對面賓客盈門的錦繡高樓。 “先生,對面掛著彩燈的樓,是不是傳說中的青樓?”她好奇地問。 “嗯。”裴修云瞬間收回目光,原來自己剛剛出神的時候,無意間盯著青樓的明燈。 “先生——”宋昔側(cè)過身,跪坐在石凳上,雙手?jǐn)堊∨嵝拊频牟鳖i。裴修云身子向前一傾,穩(wěn)住了身形。 她的下顎抵在他干瘦的肩膀上,眸子里閃著微光,可憐兮兮道:“我都沒去過青樓,先生能不能帶我見識一下?” 他愕然,斷然拒絕:“那不是君子該去的地方?!?/br> “先生!”她捏住他的衣角,輕輕扯了一下,“我今晚不當(dāng)君子了,明天再當(dāng)君子,好不好?” 他神情一僵,輕搖首:“我還是覺得不妥?!?/br> “先生……我來過秦淮河,也沒進(jìn)畫本里有的青樓,多遺憾?!彼氐?。 他靜默片刻,手指曲起,彈了一下她的額面:“好,我滿足你。” “先生你對我最好了!”宋昔轉(zhuǎn)過臉,沾滿鴨油的唇狠狠地親上裴修云的側(cè)臉。 他嫌棄地用指尖蹭去臉上的油花,滿臉無奈。 宋昔心念一轉(zhuǎn),軟唇蹭著他耳珠問:“先生以前在長安的時候,有沒有去過青樓?” 裴修云發(fā)出一聲輕笑:“怎么?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diǎn)燈?” 她心底不禁涌上一絲酸澀:“原來先生逛過青樓……” “被人拽進(jìn)去過一次,剛進(jìn)門就被胭脂水粉味熏了出來。”他眉頭微皺。記憶中的那個少年,跌宕風(fēng)流,總是拉扯著他做各種放浪不羈之事。他喜歡勾住他的脖頸,朗聲笑道:“修云啊,你越是光風(fēng)霽月,我就越要把你拉入凡塵,做一個普通人。”只是沒想到這般灑脫落拓之人最后害了他。 她抿嘴輕笑,頭倚靠在他頸窩,柔順的烏發(fā)鋪在青衣上,映著秦淮河的流光溢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