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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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guān)中平原,金城千里。涇河與渭河交匯,澄凈的涇水同渾濁渭水并列相行,清濁分明。 涇河里種了冰蓮,在歲暮寒風(fēng)中,開出皎潔白花。而渭河里生有火蓮,一簇簇的紅花連綿似火,盛了素白的薄雪。 這第五味藥材就是涇河里的火蓮,而第六味藥材便是渭河里的冰蓮。 宋昔縮在厚重鶴氅之下,手捂住溫?zé)岬臏抛?,一腳深,一腳淺,踩著積雪,跟在裴修云身后。他們沿著河岸走了一個上午,涇河里雪色澄凈,渭河里赤火耀目。涇渭分明,連河中的蓮花都不越過邊界。 “為何就不能是涇河里的冰蓮,渭河里的火蓮作藥材呢?”宋昔百思不得其解。 “是不是我現(xiàn)在去河中央,把冰蓮丟入渭河水里,火蓮丟人涇河水里,就是兩味藥材了呢?”宋昔氣鼓鼓地問。 裴修云搖首:“涇河水清,養(yǎng)出來的火蓮色淺,渭河水濁,白蓮色渾。” 宋昔撇嘴,舉目看去,正好撞見兩點(diǎn)眨眼的色澤。一點(diǎn)豆沙紅在藏在素白里,一點(diǎn)月白躲在胭脂色中。 “先生,快看!”宋昔拽著裴修云,一路小跑沖上去。 河中一艘樓船順?biāo)鴣?,鼓樂聲動,如沸如撼。船艙走出幾個身著奇裝異服的彪形大漢,用抄網(wǎng)撈起那兩朵奇特的蓮花。 “那是我們的!”宋昔氣得面色鐵青,沖著他們高喊。 裴修云眸色微沉,前方竟是匈奴人的船只。 甲板上又走來一個莽漢,身著貂裘,烏黑油亮的長發(fā)編成兩條長辮子,披在身后。 裴修云眸子一亮,攬住宋昔窄腰,向前跑去。他足尖輕點(diǎn)蓮花,恰似飛燕游龍,飄向大船。步履踩上船沿,借力飛上甲板。 “大單于,可否將那兩朵蓮花留給裴某?”他單手?jǐn)堉挝舻募绨颍呗晢柕馈?/br> “是你。”烏蘭布的明眸似野狼窺視獵物,身子的血?dú)庖蚺d奮而翻涌。 “比一場射箭,你贏,蓮花歸你!輸了,她歸我!”烏蘭布指著宋昔道。 裴修云斜斜地瞥了一眼宋昔,蹙眉道:“我做不來她的主,換一個?!?/br> “不,她很好。你是我遇過的最強(qiáng)對手,你的女人,也是我最想要的?!彼抗怃J如鷹隼,看得宋昔頭皮發(fā)麻。 裴修云長手一按,講她壓入自己懷中,寒聲道:“她不可以,換一個?!?/br> “那……”烏蘭布見他寸步不讓,轉(zhuǎn)念一想,又道,“我要你的命?!?/br> “可以?!迸嵝拊坪敛华q豫地應(yīng)了。 “萬萬不可!”宋昔猛然抬首,驚呼。 “沒事的?!迸嵝拊茡徇^她如云的烏發(fā),輕聲安撫。 七年之前,他曾在西北軍中歷練。本不欲參加同匈奴的友誼賽。只是見我方將領(lǐng)輸?shù)眠^于凄慘,便出手教訓(xùn)了一下對面匈奴的大王子。 彼時的烏蘭布,將漢人的臉踩在腳下,氣焰囂張,根本看不起眼前清瘦的少年。卻不想,少年直接攻他下盤,在他錯亂的腳步之中,一拳懟上臉,打得他鼻梁歪斜,落下兩道鮮血。偏偏那漢人后退一步,抱拳施禮,用朗潤的聲音道:“承讓。”害得他無氣可撒。這事,讓他耿耿于懷多年。